聽到刀疤臉的話後,我心裡就是一暖,還沒開口說話,刀疤臉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現在千萬別睜眼!剛纔那是強光信號彈,那些藍頭蜈蚣被這強光一耀,短時間就跟瞎了差不多,趁着現在,咱快點兒動手,去把那女孩給救出來。”
說着我和刀疤臉閉着眼,一起摸索着,朝着白若彤那邊就走了過去,每走一步,腳底下便傳來踩在那些蜈蚣身上“吧啦吧啦”的聲響。
朝着前面走了一小段距離後,我估計位置差不多了,直接把短袖從身上脫下來,繞在手上,往地下一模,剛好摸到了白若彤的手臂,我雙手用力,一下子把她從地上給拉了起來,背在的身上。
就在我剛剛背上白若彤的時候,我猛地感覺左腿小腿處一痛,估計是那些蜈蚣緩過勁來了,開始咬人了。
“十三老弟,你先帶着她跑,我斷後!!”刀疤臉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聽到刀疤臉的話,我也沒猶豫,睜開眼,果斷揹着白若彤朝着剛纔那面墓牆上就跑了過去,此刻墓牆下面早已沒了蜈蚣。
跑到墓牆邊上,我先把白若彤靠牆放下,然後快速地用手中的燭龍九鳳把短袖給撕成兩半,再次背起白若彤,用撕開的短袖從腰間把她和我緊緊地綁在一起,朝着墓牆上面就爬了上去。
剛爬沒幾米,我便回頭看向刀疤臉,想招呼他快點兒跟上,此刻他又在地面上點燃一大團火,然後他整個身子一躍,朝着我所爬在的墓牆上就掠了過來。
我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刀疤臉展示這種身法,速度很快,幾個起跳就來到了墓牆下面,雙腳借力一跳,直接跳上了墓牆,從我身下爬了上來。
見此,我也一咬牙,揹着已經昏迷過去的白若彤繼續往上爬,爬了沒多久,就爬到這墓牆的頭了,上面是一個平地,等我和刀疤臉爬上去的時候,刀疤臉氣兒都顧不上喘,對着前面喊道:
“趙曼,快把雷管扔給我!!”
刀疤臉接過一捆雷管之後,先抽掉了一大半,估計怕威力太大,把古墓給炸塌了,然後才把剩下的直接點燃,扔了下去。
“轟隆!!”一聲巨響從下面傳了上來,刀疤臉隨後對等在附近的衆人喊道:
“走!快走!!”
我背起白若彤,就跟了上去,我剛跑兩步,便聽到身後響起一陣殺豬般地聲音:
“喂!俺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我該死!我就是畜生!你們放過我吧,把繩子給俺解開!!!”發出這個嚎叫聲的正是老劉。
“你們把他綁起來了?”我問道。
“他那種人我沒當場一槍把他給崩了就算是仁慈了
。”趙曼冷冷地說道。
聽到趙曼的話後,我沒再說什麼,低頭緊跟在隊伍後面朝着前面跑去。
這樣也好,就讓那老劉被那些追上來的藍頭蜈蚣咬死得了,這種人絕對留不得,爲了自己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不知道跑了多久,一直到我們不知不覺地又跑進了一個墓道,刀疤臉這才喊住衆人停了下來。
我喘着粗氣把白若彤靠着墓壁放下,忙開始四處檢查起她的身子,可是讓我感到十分意外的是,白若彤身上沒有一點兒被蜈蚣咬過的痕跡!
試了試她的呼吸,很平穩,也沒有中毒的跡象,估計只是昏迷了過去。
這是怎麼一回事?!
“十三老弟,你那朋友是不是沒有被那羣藍頭蜈蚣給咬到?”這時刀疤臉走過來看着我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我回過頭,有些吃驚地看着刀疤臉問道。
“因爲我剛纔下去救你們的時候,你把她從那羣蜈蚣堆里拉起來的時候,我在她身下看到了厚厚地一大片被壓成粉碎的蜈蚣屍體。”刀疤臉看着昏迷的白若彤對我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蜈蚣聚在一起,是想用自己的身體接住白若彤?”我心裡雖然吃驚,但是也聽出了刀疤臉所說的意思。
“對,我看得出那些蜈蚣是故意一層疊在一層以自己的身體來接住她,所以我纔會推測那些藍頭蜈蚣根本就不會咬她。”刀疤臉對我說道。
“爲什麼那些藍頭蜈蚣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去救她?。”我擡頭看着刀疤臉問道。
刀疤臉搖了搖頭,說道:
“這點兒我也想不通。”
聽了刀疤臉的話,我心中一陣驚奇,剛想開口再問,突然感覺左腿一疼,我猛地想了起來,剛纔我下去救那白若彤的時候,不小心被其中的一條藍頭蜈蚣給咬到了。
想到這裡,我忙坐在地上,把褲腿挽了上去,低頭一看,頓時就倒抽了一口涼氣!
因爲我看到在我左腿小腿肚子上有一條蜈蚣正在往裡面鑽,它的身子已經進去了一小半,剩下的那大半身子早已被鮮血染紅,數十條細細地足腳不停地來回擺動。
看到這一幕,我身上當時就起了一層小疙瘩,忙想拉住那蜈蚣的後半截身子把它從我小腿裡面給拽出來。
“別動!!”這時趙曼走過來喊住了我,然後從揹包裡拿出了備用手電筒,打開後,照着我的小腿看了一會兒,然後幫我把鞋子給脫了下來。
然後趙曼就用嘴咬住手電筒,一隻手按住我左腿,另外一隻手拿着我的鞋子,朝着我那小腿上就狠狠地拍了下去!
“啪!”她這一下子用勁兒可不小,疼的我咬牙直吸氣,而那條藍頭蜈蚣卻被她這一鞋底給拍的倒退出了一點兒。
原來她是準備用鞋底把那條藍頭蜈蚣從我腿裡面給拍出去,我只好忍住痛,承受一次次鞋底猛抽
!
估摸着拍了七八次後,趙曼終於把那條蜈蚣從我小腿裡面弄了出去,一腳踩死。
“這條蜈蚣有毒沒?”我看着還在往外滲血的傷口問道。
趙曼搖頭:
“從你的傷口來判斷,是沒毒,不過既然是藍頭蜈蚣,它們應該是帶有劇毒的,難道是因爲變異之後,身上的毒素減少?”趙曼說着從揹包裡拿出了藥,給我傷口上面抹上藥,包紮了起來。
“不管怎麼樣,人沒事就好。”陳羽洛這時走過來看着我問道。
刀疤臉也點頭道:
“對,人沒事就好,不過好在咱這次準備充分,要不剛纔還真不一定能逃出來。”
“對了,那些蜈蚣爲什麼被強光信號彈一照就不會動了?”我看着刀疤臉問道。
“一般的蜈蚣都是觸覺爲主,用觸覺來感應獵物所在,但是這藍頭蜈蚣不一樣,它們主要靠的就是視力,它們不光有夜視能力,而且同時擁有單眼和複眼,所以剛纔信號彈強光一閃,它們頓時就失去了目標只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趙曼對我解釋道。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算是明白了過來。
趙曼對我說着,把止血藥和繃帶收了起來,又走到白若彤的身旁,用大拇指輕輕地掐住白若彤的人中,沒一會兒,白若彤便睜開雙眼,醒了過來。
醒來後,她先是愣愣地看着四周好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一把拉住把我胳膊,雙眼中充滿恐懼地問道:
“那……那些蜈蚣呢?!!”
“死的都差不多了,剩也剩不下多少,很難再追上來了。”刀疤臉看着白若彤說道。
白若彤聽了刀疤臉的話後,臉色這才緩了下來。
“對了,白姑娘,我想問你一句,不知道你自己知道不知道,爲什麼那些藍頭蜈蚣非但不咬你,反而會捨命救你?”刀疤臉這時走到白若彤的面前,蹲了下來看着她問道。
“不咬我?!它……它們救我?什麼意思?”白若彤被刀疤臉那麼一問,有些沒明白過來。
“你應該還記得姓劉的那個人,把你從墓牆上面給拽了下去嗎?”刀疤臉看着白若彤問道。
“嗯,記得。”白若彤連忙點頭。
“從三四米高的地方摔下去,你身上卻一點兒事都沒事,知道爲什麼嗎?”刀疤臉看着白若彤繼續問道。
白若彤聽後,先是活動了一下四肢,發現自己全身上下真如刀疤臉所說,一點兒事都沒有後,十分不解地看着他問道:
“爲……爲什麼?”
“因爲那些藍頭蜈蚣在你掉下去的時候,一層疊着一層,用自己的身子把你給接住了。”
“啊?!!”白若彤聽後,大驚失色,我從她的雙眼深處看得出,她自己根本就不清楚那些蜈蚣爲什麼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