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刀疤臉的話,我當時就沉默了,我倒不是不相信他所說的話,但是如果讓白若彤跟着我們一起去下墓的話,我怎麼跟她解釋?
而且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那白若彤跟着我們一起下墓後遇到了什麼不測,那我不得自責死。
“十三老弟,我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顧慮,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須得跟你說明白,咱這次下墓雖然是去找鳳凰膽,絕對不是爲了私人利益,有些細節我現在不方便跟你講,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如果找到鳳凰膽,便能阻止很多無辜的人命喪黃泉,你或許還不知道,我們現在這個世界,馬上就要大變天了……”刀疤臉看着我嘆了口氣,語氣複雜的說道。
聽了刀疤臉的話,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大變天?怎麼個意思?剛想繼續問,一旁的趙曼站起來朝着我這邊走了過來。
“你叫左十三?”
“對。”
“如果我是你,一定會帶着嶽隊長找那個人。”
“爲什麼?”
“如果那個人真是的人醫術傳人的話,她這次去要是找到鳳凰膽,有可能會救很多人的命,這點請你相信嶽隊長,也相信我。”趙曼雙眼一直盯着我,直到她站到我面前,我才發現她竟然還要比我高半頭。
我想了一會兒,長出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好,我帶你們去找她。”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我選擇相信他們兩人說的話,即使沒有任何證明。
“多謝。”刀疤臉對我道謝。
從辦公室出來,刀疤臉先是安排了那個叫陳羽洛住在了eg公司裡,然後帶着我和趙曼一起走出公司,上車,朝着東店殯儀館趕去。
到了殯儀館,剛下車,我便在門衛室看到了還在門衛室值班的白若彤,帶着刀疤臉和趙曼走近門衛室,先是介紹認識了一番,然後刀疤臉直接對白若彤說明了來意。
開始白若彤聽到我們要去下古墓,頓時吃了一驚,馬上開始勸我不要幹違法的事情,但是等到刀疤臉給她解釋清楚後,白若彤這纔算是明白了一些,但是我從她臉上依舊看得出她並不是完全相信刀疤臉的話。
其實要不是她也經歷過幾次怪異恐怖的靈異事件,今天跟她講這些,她能信一點兒纔怪呢。
刀疤臉問了一些關於白若彤身世的問題後,然後便從隨身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透明的珠子遞給她。
“麻煩你幫我聞聞看,這個珠子是什麼味道?”
白若彤接過去後,聞了一會兒,肯定的說道:
“辛味。”然後就把那顆透明的珠子還給了刀疤臉。
刀疤臉聽到白若彤這句話之後,雙眼中精光一閃,然後面帶喜色的與一旁的趙曼對視一眼,然後看着白若彤說道:
“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白若彤有些不明白地說道:
“你們說的我都聽不懂,我也不是什麼醫術的傳人,我爸爸他就是一個工地的建築工人,你們肯定找錯了。”
“我說沒錯就不會錯,在來之前,我聽十三老弟對我說,你爸爸被一個來自日本的降頭師所害,如果你不肯幫我們,那麼接下來的日子還會有很多無辜的人和你爸爸一樣死去,沒有人比你更清楚和親人離別時的痛苦,你忍心嗎?”刀疤臉看着白若彤說道。
白若彤聽到這句話後,身子明顯一震,白齒輕咬嘴脣,沉默了許久才說道:
“好,我去……”
之後我們四個人就在這值班室裡簡單的指定了一下計劃,本來是一週後出發,改爲明天一早,定下時間和明早的集合點,刀疤臉就帶着趙曼告辭走人,去爲明天的出發提前做準備。
此時的屋子裡就剩下了我和白若彤,她見刀疤臉和趙曼走了後,便看着我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十三,你真的相信他們說的話?我怎麼感覺他們口中所說的什麼國家靈異事件調查隊不太靠譜啊,他們萬一要真的是盜墓賊那可怎麼辦?。”
“這個你就放心好了,我給他們擔保絕對不是盜墓賊,而且上次我進看守所,就是那個臉上帶着刀疤的男人把我給保出來的,就連咱東店市公安局局長見了他都得點頭哈腰,這種人絕對有着強大的背景,要是他是盜墓賊的話,公安局局長抓他還來不及呢。”我對白若彤解釋道。
白若彤聽了我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給我倒了一杯水遞了過來,沒有再說話。
爲了保險起見,我拿出了手機給清風道長打了個電話過去。
畢竟以前陸真人跟我講過一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喂,怎麼了十三?”清風道長在電話裡問我道。
“師父,你讓我去跟着他個姓岳的刀疤臉一起下墓?”我直截了當的問道。
“不是我,是你師伯的意思,我本來就沒打算讓你去,越是古老墓地越詭異恐怖,但是你師伯說我太慣着你,硬是讓嶽隊長帶着你去。”清風道長有些無奈地對我說道。
聽了他的話,我頓時明白了過來,刀疤臉在發給我那條短信息之前,陸真人就知道了。
在電話裡,我又聽清風道長囑咐了半天,才掛斷了電話,看來清風道長還是很不放心我一個人跟着他們去下墓。
不過不管怎麼樣,別說清風道長讓我去,哪怕他不讓我去,我也得去,畢竟那墓中極有可能有救安如霜所需要的屍菌!
只這一個原因,就足以讓我去下古墓冒險了。
長話短說,當天晚上,白若彤先是給殯儀館的那個胡老闆打了個電話,讓他來交接鑰匙,然後便和我一起在這殯儀館附近找了個小旅店各自住了進去。
在旅館裡,我花了好幾個鐘頭爲下墓準備,先是畫了五張子宸五甲驅鬼符,然後又出去找了一些柳樹葉連同那半瓶牛眼淚和五張符一起放在了我隨身的揹包裡。
最後,我又檢查了一遍墨斗線、硃砂盒、還有燭龍九鳳,見一件不少後,我才安心了睡去,有了這些東西,下古墓後,萬一我們遇到了殭屍糉子或者陰鬼凶煞也好應對。
第二天一早,我便早起叫着隔壁房間裡的白若彤走出了旅館,朝着約定好的殯儀館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我便看到了一輛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紅色轎車,我一看到這輛車,心裡就發憷,怎麼刀疤臉讓趙曼開車來接我們?
上車之後,我發現車子上不光只有趙曼,在車後座上還有兩個中年漢子,我讓白若彤坐在前面,自己和那兩個中年漢子坐在了一起。
車子便發動,直接朝着市郊區外趕去,好在她沒有再飆車。
在車子上,和我坐在後面的那兩個男人始終沉默不說話,我坐在他們身旁隱隱能聞到一股土腥氣,難道這兩個人是刀疤臉請來專業盜墓的人?
想到這裡我不禁打量了那兩人一眼,只見其中一個正一臉色相的瞅着在開車趙曼超短褲下面的大白腿。
見此,我就一陣鄙視,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
車子開出了東店市,在前面不遠處的路邊停着一臉白色的越野車,趙曼開到那輛越野車旁後,一按喇叭,那輛越野車便追了上來。
我從車窗外一瞧,開車的正是刀疤臉,在他車上還坐着一個人,雖然看不清楚,但是我用腳趾頭也想的出來,正是那個精通觀星尋脈的陳羽洛。
而且我還看到,在那輛越野車的後面,全部都是裝滿了各種裝備、物資,看來他們準備直接開車前往貴州,估計是車上帶了太多難以過機場安檢的裝備。
就這樣,兩輛車子出了東店市,上了高速公路,朝着貴州市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