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當我的話出口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良久,張金牙才長長呼出了一口氣:“看來我們這一趟沒有白跑,最起碼應證了之前的所有猜測——這害人的是髒東西,而且是衝着秦紅梅來的,其他的遇害女孩兒都不過是遭了無妄之災!咱們幾個再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說動手就動手,我們幾個開始在秦紅梅的房間裡仔細翻找了起來,幾乎是每一本書的每一頁都不肯放過,可惜,除了那地上的字以及一些沒有洗去的血跡以外,再沒有任何的發現,讓原本抱着很大希望的我們不禁有些失望,最後眼看着天黑了,我們才終於離開了這裡,掩上門以後回了老村長的家裡,老村長的老伴兒已經把飯菜都做好了,我們在沉默中悶聲吃完了飯。
飯後,老村長又一次說起了這件事情:“張道長,眼下咱們再怎麼做?”
“等!”
張金牙長長呼出一口氣:“該找的線索咱們都找了,但沒有一條完整的,對於那害人的東西沒有絲毫的瞭解,眼下只能用笨辦法了——守株待兔!我總結了一下這東西的特點,它專挑那些未婚少女禍害,看來它應該是對未婚少女比較感興趣,老村長你一會兒找一找村裡還有哪些未婚少女,拿出一個名單來,到時候咱們釘在暗中保護這些未婚少女,絕對能等到這害人的東西!”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老村長的面色一下子爲難了起來。
張金牙還以爲老村長是不想用村民的性命來冒險,當下就拍着胸脯保證:“您老放寬心,這件事情我既然應承了下來,那就肯定得給你個結果,只要我還在定陶村一天,就絕對不會再讓那東西害一條人命!至於保護過程中的疏漏我已經考慮過了,基本上不太可能出現,那東西剛剛取了第十條人命,現在肯定躲在一個咱們不知道的地方消化呢。不過我敢打賭,三天以後的月圓之夜,那東西必然出現,月圓之夜陰氣最盛,是髒東西害人的大好時機,這髒東西肯定會上門的,也就是說咱們最多也就等三天的時間,咬咬牙堅持一下就過去,不會出什麼紕漏的!”
“道長您誤會我了,我倒是不擔心幾位會不會盡力的問題,你們從昨天來了我們這裡以後就一直忙裡忙外的調查,這些我都看在眼裡,咱不是不知好賴的人,還能分得清誰靠得住誰靠不住!”
老村長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只是咱們定陶村村子小人少,未婚待嫁的少女本來就沒多少,這幾個月又出了這檔子事情,村裡人心惶惶的,只要是家裡有條件的,基本都躲到外面避着去了,留守在村裡的根本不足以前的一半,未婚待嫁的少女更是少的可憐,二妞……已經是最後一個了!”
張金牙聽後臉色一變:“你是說村裡再沒有未婚待嫁的少女了?”
老村長點了點頭。
“不好!”
張金牙當時就站了起來,臉色也變得很難看了:“這髒東西專害未婚女子,原先定陶村有未婚女子的時候,它基本上都是活動在定陶村的範圍內害人。可若是定陶村沒有了它的目標的話,那它恐怕就要對周圍的十里八鄉下手了,到那時候咱們搜尋它的範圍可就大了,八成是找不着,等它再多害幾條人命,到那時候可就不是定陶村周邊區域的災難了,怕是得成了整個陽間的禍害!”
我被張金牙說的嚇了一大跳,不禁問道:“難不成這就沒轍了?”
張金牙眸光熠熠的看着我:“辦法倒是還有一個。”
我被這傢伙的眼神瞅的有些發毛,忍不住說道:“有話你就說,能不這麼看着我不?”
張金牙笑了起來,嘴裡的那可大金牙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看起來說不出的猥瑣:“既然定陶村沒有未婚女子了,但咱們不會弄一個假的出來嘛?”
“假的?”
我一聽眼睛一亮:“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從別的村找個未婚女子過來怕是也不容易吧?畢竟咱們這兒鬧得太兇了,周圍十里八鄉的人幾乎都知道,要不是特別缺錢的話,我估計他們也不能來咱們這兒掙這個玩命的錢。”
“誰說弄個假的就是要僱傭外村的未婚女子了?”
張金牙翻了個白眼了,看着我說道:“你小子假扮一個不就行了嘛。”
“你有病吧?”
我當時就有點不爽了:“你讓我一個大老爺們扮女人,真是騙鬼呢啊?”
“沒錯,就是騙鬼!”
張金牙盯着我的臉嘿嘿直樂:“哥告訴你,除非是那種有千百年道行的髒東西以外,一般的髒東西其實是不會看人性別的,他們分辨活人的性別,基本上全靠一條——辨別人身上的陽氣!你小子應該知道,這活人身上的陽氣男人要比女人旺,一般來說,處男身上的陽氣最爲旺盛,處女身上的陰氣最盛,一旦結婚的話,雙方發生了那種關係,陰陽中和,各自身上的陰陽才趨於均衡!也就是說,如果那髒東西再一次來村子來害人的話,它肯定會先找那個身上陰氣最旺盛的!!而現在的定陶村裡,要說身上哪個陰氣強盛比較像未婚女子的話,那肯定是非你莫屬了!”
我一陣氣急,敢情說到底還是因爲我八字陽弱啊?
張金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既然你已經答應無論如何也要幫老村長解決這一次的事情,那麼就麻煩由你來當這個誘餌吧,你放心,哥會保護好你的安全的,而且明天哥還會有個朋友過來,那可是個高手,有他在你更是萬無一失!”
他這麼一說,我頓時也沒脾氣了,看來這回這差事我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了,沒辦法,誰讓我早上拍着胸脯跟老村長保證解決這事情的?
這件事情一敲定下來,張金牙整個人頓時興奮了起來,和老村長悄悄嘀咕了幾句以後,拉着我就去了他的房間。
沒多大功夫,老村長就來了,拿來了一套女人的衣服,還有一些化妝品,放在桌上就離開了。
看到這些東西我的心就漸漸沉了下去,冒出了一股子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張金牙這傢伙看到東西以後立馬就讓我換女人的衣服,氣的我當時差點兒沒衝上去揍丫的,不過聽他說這次任務如果完成的話,就給我兩成的酬金當勞務費,也就是兩萬多塊錢,我這纔不親不願的去了臥室換衣服去了,好在老村長拿來的這套衣服是村裡女人平日間下地幹活的衣服,我穿上除了心裡一個勁兒的犯彆扭以外倒是沒什麼行動上的不方便,這大概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真要給我整套連衣裙過來的話那我可真是日了狗了。
不過這還不算完!!
這貨看我換完衣服以後嘖嘖有聲的讚歎了半天以後,竟然把拉到了鏡子前,拿起那些化妝品開始在我臉上抹畫了,等他整完的時候,我對着鏡子一看,火氣噌噌就冒出來了。
這個時候的我臉上抹上了厚厚的粉底,臉看起來慘白慘白的,嘴脣上抹得大紅色的口紅,紅的嚇人,就像是抹了血一樣,這副尊容對着鏡子一照別提多滲人了——這分明給我畫的是死人妝!!
這不誠心咒哥們呢麼?我當時拽着張金牙的衣領子就準備給這傢伙來兩下,結果張金牙卻一本正經的說:“我這真不是惡整你,我也知道這妝不吉利,但你吸引的不是活人,自然是要畫這種給死人看的妝了!”
我一聽他這麼說也有點蔫兒,只能悻悻作罷,誰知我剛放下拳頭,張金牙又說從明天開始無論白天晚上我都得在村子裡溜達,方便吸引那害人的髒東西上門,他會在暗中保護我的。
這也太欺負人了!還嫌我丟人不夠麼?非得給我扔到大街上游街示衆啊?
我氣的壓根兒癢癢,可偏偏沒法發作,也只能離這個王八蛋遠遠的,哐的一聲甩上門就回屋睡覺去了,隱隱約約聽到張金牙在後面一個勁兒的嚷嚷讓我晚上睡覺注意點,最後別亂動,把臉上的妝蹭掉了就不好了。
……
這一夜,我幾乎是帶着無限鬱悶入睡的,結果更讓我鬱悶的是,第二天一大早還不到留點的時候張金牙這牲口就過來敲門來了,爲的是什麼不用多說——去遊街示衆,吸引那髒東西!
我的噩夢就這麼開始了,幾乎走到哪兒屁股後面都跟着一大堆村裡的小屁孩兒攆着我嘲笑,定陶村裡的村民也是誰見我誰樂,弄得我感覺自己就跟只猴似得,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如果不是怕嚇到這些村民的話,我真特想告訴他們——我絕對不是猴子請來的逗逼,來這裡是幫你們解決要命的事情的,不是來搞笑的!!
就這樣,我一連在村子裡遊街示衆了整整三天的時間,期間從來沒見過張金牙說的那個“高手”朋友,我甚至都覺得是這傢伙爲了糊弄我去當誘餌故意騙我的了,我也曾經問起過好幾次,不過張金牙都是嘿嘿一笑,說他朋友早就已經在暗中跟着我了,不過對於他的話我現在基本都保持懷疑,誰信這貨誰死的最快!
好在,月中時日終於在我眼巴巴的期盼下到來了,今天晚上就是月圓之夜,也應該是我在村子裡“遊街示衆”的最後一天了,是生是死,該給我個痛快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