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病房的門,我就被人用黑布矇住眼睛,上了一輛車。
車子下了一個陡坡,然後便是一段極爲平緩的路,隨後一個急轉彎,就變成了彎彎曲曲的小路。
我的眼睛始終被蒙着,看不清任何東西,就連車子裡究竟有幾個人都不知道。我之所以知道大約車子已經出了醫院,是因爲坐在裡面實在是太陡了。儘管我的手臂被人死死抓住,還是避免不了搖來晃去的命運。
這一整個過程中,始終沒有人說話。
我在心裡默唸着時間,大概四十分鐘之後,我的左前方有一個很粗獷的男聲響起:“到了,就是前面。”
“好。”
“那車子是就停在這裡面嗎?如果再開進去也不是不行,就做短暫的停留倒是可以。但要放個人下去再走,就還是有點危險。”
發出聲音的,是最開始說話的那個。他的語速很慢,似乎是在慢條斯理的講清楚所有的問題。但是到了最後,又停頓了下來,應該是在等另外一個人的最終意見。
可比他的聲音更加讓我轉移不開注意力的,是他的那句話。
‘放個人下去?’
放個人去哪兒呢?
聽起來應該是一件挺危險的事情,但他的語氣那麼雲淡風輕,就像是在跟人討論今早菜市場的黃瓜多少錢一斤那麼簡單,肯定這件危險的事與他無關。
那麼既然都與他們無關。就應該是與我有關了!
我想起把我從病房帶走的那個人,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去稱呼他,就知道他極其的陰狠。根據他的外貌特徵,那我就叫他大鼻子好了。我想起大鼻子將我帶走時,他說的那句‘驗收成果’,莫不是講的就是現在?
“不是在生產嗎?這個時候應該不會那麼兇險吧?”
一陣說話聲。從我的身旁想起,直接將我所有的思緒打斷。
這個聲音很有辨識度,就是那個大鼻子,看來他還是個事必躬親的人,此刻他也在車上。他在車上,並不是一件好事,因爲在我心裡他本是一個極其兇狠的人。他身邊的人於他而言也只有兩種劃分:可以幫助他打成某種目的的;以及相反的無用之人。
我暫時還可以勉強劃分在第一種內,但這也並不代表他就會對我有多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