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海寇,雲追月絲毫不陌生。小葉城的崛起便是與剿滅海寇有關,海寇不僅僅是擄掠邊境,還極大的阻礙了貿易的進行。因此雲追月對海寇一事極爲的看重。此時爲多事之秋,北方似乎還很安靜,但云追月已然嗅到了北風中的腥風血雨,只是還未飄蕩起來罷了!
“東南海寇!?”雲追月沉吟道,“有何人能去破敵?”
“海盜神出鬼沒,而且巢穴不定,若是大軍前去追捕,自然是要耗費極多的人力物力,非得是機動部隊前往才行!”一大臣答道。
“機動部隊,自然是騎兵無疑!”雲追月說道,“可是,騎兵多在北方,實在難以徵調,可有別的良策?”
“那不若派遣遠征西南諸國的隊伍。他們剛剛經歷過戰爭,正好可以應付東南的海盜,而且海盜雖然兇殘卻是烏合之衆,根本就不是對手!”有人立刻提議道。
雲追月眯着眼睛,顯得極爲的意動。他擡頭看了看遠方,見太陽緩緩的升到了半空,心中不免有些疲倦。雲追月費勁心機,將西南以及南海國消滅,還未抽出空來北上,便遇到了海寇犯邊。甚至,雲追月心中也曾想過那些海寇的來歷。甚至也曾與小葉城聯繫到一起,但北方已然是風雨欲來,應該也沒有這般的精力來做這些事情。雲追月無力的點點頭,便安排兵部去操心東南海盜的事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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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向榮最近極爲的高興,甚至可以說是喜悅。木府自西南之戰中多立戰功,雖然這些都是溫文的功勞,但是他也極爲的開心。慢慢的,木府在軍中的聲望有些回升,再也不似之前那般。聽聞東南又有海寇犯邊,木向榮知道自己出山的時機已經來臨。只是暗中積蓄的力量定然不能使用,只能暫且聽從安排才行。
木府的堂前已經很久沒有這般的熱鬧,原本門可羅雀的大門又重新熱鬧了起來。木向榮冷眼看着那些去而復還的人們,心中多少有些感慨,有些鄙夷。當時木府落魄,這些人不曾出現,現如今木府有了起色,他們便趨之若鶩起來。
至於溫文,此刻正扮演着絕好的角色,他在木府中極爲的老實,只要不出聲,甚至經常被人忘卻自身的存在。不知爲何,溫文最近總是有些失神,尤其是在聽聞皇后娘娘產下子嗣。可是,在溫文的腦海中,回想起的卻多半是那個搖曳的蓮花池。
云溪國有海寇之患,府兵又被徵召。溫文已經有了將軍的身份,而且在軍中還算是小有聲望。那東南一行,對於溫文來說,定然是勢在必行。木府在西南之戰中只是派出了幾十人的府兵,但這些人卻在一戰之後成爲了中流砥柱。從這裡,溫文才看出一個家族的底蘊。即便是沒有了附庸,憑藉着自己多年的底蘊,也能瞬間成就這般的事情。溫文甚至可以肯定,即便是現在的雲追月,也有些後怕,有些慶幸,甚至說是有些懊惱。
云溪國看似強大,卻是外強中乾。它雖然如同一隻巨獸一般到處走動,卻是在時刻提防着北方的強敵與東北新近崛起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