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卻塵世?”木紫陌詫異的問道。
誰知那花遮月輕輕的一笑,將頭上的頭巾慢慢的取下,露出了新剔的光頭。
木紫陌和墨蝶見狀,大驚,都張大的嘴巴不知如何接話。沒錯,在花遮月的頭巾下,正是新剔的光頭,是佛門弟子的打扮。那光頭之上已經燒出了戒疤,顯然花遮月已經是佛門中人。
“姐姐,原來您已經遁入空門?”木紫陌問道。
“此事,便是說來話長了!”花遮月將杯中的茶水抿了一口,微微的閉上了眼睛,緩緩的講述起了離別之後的事情。
原來,那日花遮月不辭而別,並沒有去別處,卻是去了自己當年曾經呆過的妓院。雄黃島上的一戰,不僅僅將花遮月精心打造並維持多年的島嶼弄的支離破碎,還將一干兄弟弄的手足相殘。花遮月雖然僥倖勝利,但是心中卻是憋住了一口氣。她出走的原因有二,其一便是島上的鄭秋,其二便是心中有氣。
甚至說,當時的花遮月對木紫陌也是心中有怨言的。養尊處優了多年,卻一着不慎變成了這般模樣。多年的海盜生涯,養成了花遮月偏執的性格。她越陷越深,居然鑽起了牛角尖,將自己人生的失敗都歸結到了他人的身上。
最後,花遮月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人生,索性留書一封,便飄然離去。她的目的地不是別處,正是當年的那一家妓院,當年鄭一將自己贖出的那一家妓院。她甚至開始懷疑整個人生的起點,若不是自己深陷紅塵,便沒有了之後的種種。想到這裡,不由的起了殺心。
當年的妓院很是好找,花遮月稍微的喬裝打扮,便混入了其中。她扮作了一嫖客,順利的進入到了那妓院之中。妓院如故,依然是迎來送往,只是那老鴇和龜公的年紀已然不小。花遮月的殺心一起,便欲對那妓院中人痛下殺手。
木紫陌在一旁聽着,雖然有些難堪,但還算是面子上過的去。但反觀那花遮月,彷彿一切都已經放下,講述到自己的經歷的時候,居然沒有一絲的隱瞞。
“姐姐,那最後您殺了那些人沒有!”墨蝶見花遮月說的詭異,不由的問道。
“定然是沒有!要不然姐姐便不能在這裡風輕雲淡了!”木紫陌卻是微微一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
“還是妹妹聰慧!”那花遮月微微一笑,說道,“在我正要準備出手的時候,卻是一位師太阻止了我!”
木紫陌微微點頭,似乎已經猜出了原因。看那花遮月的打扮,自然是歸入了佛門,若是有佛門的賢能大德能在當時站出,阻止花遮月的行爲,也是可能的。
“那是一位慈祥的大士,雖然是出家人,但卻有一種高貴的氣質,讓人一看過去,便有一種親近感!”花遮月說道,“妹妹,那師太還和你頗有淵源!”
木紫陌一驚,她聽聞花遮月說出那大士的特徵便有些肯定,又聽說與自己頗有淵源,便問道:“莫不是水月大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