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似乎也在和連天涯作對,那風沙居然在畫像露面的一瞬間停了下來。風停沙止,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平靜,除了遠處略顯起伏的沙丘,風沙不曾留下一絲的痕跡。
“王爺殿下,在下是這西嶽州的守將,不想王爺前來,有失遠迎!”連天涯正在那城下嗟嘆,卻聽聞城上傳來了一陣輕飄飄的話語之聲。
連天涯循聲望去,只見一將站在那城頭,正在向着城下喊話。那將身披甲冑,頭戴金盔,濃眉大眼,頗有一番英氣。
“王爺,這便是城中的守將——葛天豪!”柳書成對着西嶽州甚是熟悉,便在連天涯的身邊解釋道。
“原來是這廝!”連天涯點點頭。他看着那葛天豪在城頭耀武耀威,心中有氣,便向一旁的柳書成使了個眼色。
柳書成呵呵一笑,自身後取過一把長弓,長弓在他臂力之下緩緩的拉開。只聽“嗖”的一聲,一支羽箭脫手而出,向那葛天豪的頭盔之上而去。
那箭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對方的頭盔瓔珞。葛天豪心中一驚,早已經嚇的面無人色。他距離城下的敵人還甚遠,加上城牆的高度,大約有五六百米。這麼遠的距離,對方的射箭手能一箭射中自己的瓔珞,定然是難得的神箭手。此時,葛天豪才知手下所言非虛。若不是這靈機一動的計策,只怕現在的城池已經是對面之人的了。
“末將以禮相待,卻不想王爺有這般的待客之道!”葛天豪雖然早已經嚇破了膽,但是卻一點也不敢失掉面子。他深知,此時的露怯不是丟自己的人,更是丟了朝廷的人,因此只好拼命硬挺着。其實,他本身的功夫已經不俗,只是被之前的攻城危機唬住,絕非是膽小怕事之人。
“嘿嘿!”連天涯卻不答話,只是坐在馬背之上,口中發出嘿嘿的冷笑之聲。
正在這時,那圍城隊伍之後突然現出了一場沙塵。原來是楚雄在宿營地見風沙已停,便率領着騎兵趕了過來。
城頭的葛天豪卻不知這些,他見遠處又起了煙塵,還以爲是對方又來了援軍,不由的暗暗的後怕起來。
不說西嶽州城頭的葛天豪灰溜溜的下了城牆,單說這城下的十萬人馬相聚。十萬人馬在那西嶽州下紮營,連營一紮便是綿延十幾裡,一副要做長期鬥爭的樣子。
“王爺,我在遠處便聽到這裡打鬥不斷,怎麼突然停止了進攻,連一點動靜都沒有了!”楚雄率隊趕來,還未下馬便急衝衝的跑到了連天涯的跟前。他自馬背上跳下,還是不明所以,便開口詢問道。
“將軍,您往那邊瞧!”柳書成見楚雄剛到,便指着那城頭上懸掛着的畫像,說道。
原本楚雄還是滿臉的迷惑不解,當他見到那城頭的畫像之時,纔算明白了其中的種種。他長嘆一聲,說道:“王爺,現今可如何是好?”
“進攻是已然不成,只有暫時紮營,再說!”連天涯也滿是無奈,只好這般說道。他心中已經下定決心,下次攻城,不管對方如何放應,都要先將手下的投石機打完,以免再發生這次這般的烏龍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