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昨天我寫的時候超級想睡覺......
今天自己回頭去看,最後一段笑瘋。
不過既然如此,就先劇透一下吧,此書結尾大綱已經完成,預計十月中旬就會結束,目前作者君手上準備的下一本書,就是主角進入王者榮耀成了一個小兵,然後想辦法升級回現實,後來他發現,遊戲裡他竟然可以將等級技能以及可以召喚王者英雄。
真的對大家的寬容無以爲報,那就送你們一個麼麼噠吧~
(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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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種前景下,林黛玉願意提醒她,她很感動,畢竟和迎春相比,她和林黛玉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和諧。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都不是很大,旁邊坐着香菱,卻也並不多話,只是笑眯眯的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倒是史湘雲在一旁稍顯鬧騰,見探春林黛玉兩個神神秘秘的樣子,便仗着年級小湊過來。
“你們在說什麼,是在說以後要去粵海的事情嗎?”
眼睛裡透着興奮,史湘雲上前拉着賈探春的手。
“我聽叔叔說粵海那邊有藍藍的大海,那海好大好大,海邊有樹林,許多隻有皇上才吃得到的水果,在那裡遍地都是!”
孩子都是健忘的,這些小姑娘小夥子的,哪裡來的那麼多多愁善感。所以史湘雲這樣一說,除林黛玉外,其他人倒真的起了興趣,暫且將此行是給賈探春送行的事情拋在腦後。
“三姐姐此番去了,你到時候可得差人給我們送些嚐嚐鮮。”
惜春最小,和賈探春相處的時間也是最多的,當即甜甜的開口,滿懷期待的看着她。
“嗯,好,我要是見了,定要差人給你送上一馬車,讓你吃破肚皮都吃不完!”
衆人鬨笑,惜春年幼臉皮薄,聞言“唰”的一下臉變成豬肝色。
屋子裡氣氛暫且緩和,外院賈璉找到尹善治,兩人間卻是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
“連城兄聽到了吧。”
兩人並肩出去,尹善治微微一笑,轉身看向賈璉。
剛纔賈璉找到他,說是衙門裡有些事想要他幫着傳達一下。
但這院子裡有這麼多下人,平日裡賈璉爲了不暴露自己在軍中的勢力,都是儘量隱藏自己和他的關係,所以此舉未免太不同尋常。
而且,既然心愛的人和他有一樣的心思,他就不想她受委屈,所有事情總要都承擔起來。
賈璉來的時候心裡本就帶了氣,臉上雖然不顯,心裡卻是怪罪尹善治的,怪他拐了自己妹妹。
但如今竟然直接被尹善治挑破,倒是讓他一愣。
原本,他以爲尹善治不說藏着掖着,至少看見自己應該心虛纔對吧。
可是如今見他的神色,倒是顯得自己好像纔是應該心虛那個似的。
這樣想着又看尹善治一眼,後者也定定看着賈璉。
尹善治從前也是拿賈迎春當妹妹看的,畢竟那時候才那麼小小的一團,可是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心裡就住進了這個小人兒,她的喜怒哀樂,她的嬉笑打鬧,她的種種。
賈璉不在的幾年,賈府大部分鋪子生意都是他在打理,而刑氏一向不愛管理中饋,秦可卿尚未進門,所以倒是年幼的迎春坐鎮。
那時候這個小人兒也纔不過八九歲的樣子,但處理起事務來不僅賞罰分明井井有條,甚至還能舉一反三,讓人不可小覷。
尹善治那時候是拿自己當賈璉的小人,當他的奴才,不過是因爲賈璉不願意要他的賣身契,所以這才未能如願。
但他從心裡還是當自己是賈家奴才的,所以賈迎春當家的時候,他便一直輔佐左右,不許鋪子裡的掌櫃使壞。
直到有一條他覺得自己心裡好像住了這個小姑娘,但又覺得自己配不上賈迎春,所以並沒有表露出來。一直到賈璉安排他去參加武舉。
這是他新的希望。
原本他是想要一舉奪魁,用狀元來當她的陪嫁,可是賈璉不許。
賈璉想要的是隱蔽的信息,所以不嫩讓人知道他們的關係,是以要求他低調。
可是這一低調,官職也就排得低了。
賈府原本就已經讓他覺得高不可攀,現在又蒸蒸日上的,這一切都使得他自慚形穢。
但這一切和此前她得逞的小狐狸笑容相比,又顯得那般的無關緊要。
她心裡有他,足矣。
賈璉倒是不知道尹善治這一會兒的功夫,心思已經百轉千回,但從他的表情,還是覺得心裡窩火。
“你們不合適。”
千言萬語鬱結於心、思緒百轉千回,賈璉最終說出這句話。
這麼多年,雖然埋怨尹善治拐了自己妹妹,但這個孩子在他心中又何嘗沒有當成兄弟看待。
這幾年的交情,讓賈璉覺得不應該拐彎抹角。
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尹善治沒有逃避的意思,而是站定認真看着賈璉。
“我會好好對她的,像你愛她一樣愛她。你與其讓她的將來落到不知道哪個,還不如讓她嫁給我,這樣你也放心。”
言辭誠懇,即便不知道賈璉到底會如何回答,但尹善治已經決定,今生他非迎春不娶。
而他的第一步,就是說服賈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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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賈璉的知己,尹善治知道賈迎春在賈璉心中的地位,所以他願意拐彎抹角。
只是殊不知,這樣的話在賈璉聽來卻是格外刺耳,當即怒火中燒,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
“所以這就是你勾引她的理由嗎?因爲我信任你!因爲我這些年給你的機會?!”
氣不打一處來,賈璉冷冷看着尹善治。
不可否認尹善治這話說得有幾分道理,但在賈璉心中,如今的賈迎春還只是一棵小幼苗,但現在眼前這個禽獸竟然打他們家幼苗的主意,這簡直就是天理不容了!
火藥味在兩人之間蔓延,跟在兩人不遠處的興兒旺兒雖然沒聽到兩人的談話內容,但賈璉突然拔高的聲音還是卻是讓他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賈璉平時從來都是賞罰分明,常日裡一點兒主子架子都沒有。但要是在他面前犯了錯,他可就又是另外一副面孔了。
所以心中忐忑,兩個人一邊盯緊這邊,一邊忍不住嚼舌根子。
“不會打起來吧......”
興兒縮縮脖子,心裡有些忐忑。
這二人的關係他們是知道的,就算是吵架,也不過就是一轉眼的事情,不多時兩個人就又能好起來。
所以他們一點都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
兩個人正一邊看一邊擔心這兩位爺要是打起來他們怎麼辦,就看見門口有莊子上的護衛氣喘吁吁的跑進來。
“二爺,二爺不好了,現在城裡爆發天花,皇上下令封鎖城門排查,在這段時間內只許出不許進。”
“怎麼回事?”
聞言皺眉,暫時按壓下心裡火氣,賈璉看向護衛。
“說清楚,出了什麼事。”
“剛纔二奶奶吩咐小的去府上拿小少爺的一個小被子,說是有些認牀睡不踏實,可是小的進城門卻是被攔了下來,說是有人匿名舉報舉人巷那邊有人得了天花,京兆尹的人派人一查,結果發現那邊好些人已經染了病,正偷偷摸摸看病。
您也知道,這城裡有規定,但凡有得天花者,都要告訴官府,然後出城去城郊城隍廟等痊癒了纔可以回城。
所以京兆尹大人就準備將這些病患送到城隍廟,誰知道這裡頭遷出蘿蔔帶出泥,那些被發現的人家覺得京兆尹大人厚此薄彼,還有好些得了病的人家沒有帶走,這再查,才知道舉人巷最熱鬧那段,竟是半數人家得病,算算得有二三十人......”
聽到這裡,賈璉看尹善治一眼,背後已經開始發涼。
天花在這個時代,比絕症還可怕。
因爲只要查出得了天花,基本一個月的時間,這個人就沒用了。
而現在一個城裡竟然有二三十個人得了天花,這已經算是大規模了。
甚至可以說不是病,而是疫。
這也難怪皇帝急忙將人送到城隍廟,然後封城仔細排查了。
想到這兒賈璉突然臉色一變,轉頭看向尹善治,後者臉色慘白,兩對視一眼,連忙不約而同朝內院趕去。
舉人巷!
“去把村醫叫過來,馬上!”
背後冷汗直冒,賈璉這時候哪裡還記得尹善治和賈迎春的事情,只覺得腦子一陣陣發懵。
他簡直想都不敢想,如果香菱封氏或者玉樓任意一個得了天花,將帶來的後果。
這院子裡如今大半都是孩子,而且都是瞞着家裡留在這兒的,所以若是這裡有誰得了天花,那其餘人等定然也逃脫不了。
更何況這院子還有巧姐萇哥兒小清菀這三個嬰兒,抵抗力更是低得令人髮指。
紅着眼,賈璉一股腦帶着人往內院衝,秦可卿正在哄萇哥兒午歇,只聽得外頭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還不等反應,就看到賈璉風風火火,一臉緊張的進屋。
“待會兒我讓翡翠帶着小清菀來你這屋,我要是沒來,你們就別出來。”
根本來不及解釋什麼,賈璉如今只能不停祈禱,香菱封氏劉玉樓三個,千萬不要也染上纔好。
吩咐完這些,賈璉又火急火燎的往翡翠那邊去,讓她帶着小清菀和平兒一起,先到這屋子避避。
等府醫到的時候,賈璉已經將一臉茫然的香菱玉樓封氏等人聚在一處。
“勞駕您給看看,他們三個有沒有染上天花?”
喉頭不自覺聳動,賈璉只覺得口乾舌燥得厲害。
尹善治站在一旁沒說話,但臉上凝重的表情讓他的緊張無所遁形。
原本屋子裡其他人見這般排場還不以爲然,可是等賈璉口中天花兩個字出口,卻是讓衆人譁然。
他們比賈璉對天花認識得很深刻,這時候得了天花若是沒有上天庇佑,基本只有死的命了。
而現在賈璉竟然叫來了村醫,要給香菱等人把脈。
一時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看向香菱等人的目光也開始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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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村醫聽到天花兩個字都愣了愣,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從藥箱中取出一張帕子放到封氏手腕,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將手放上去。
兩隻手完畢,然後又將香菱和劉玉樓都檢查了一遍,這才舒出一口氣,用帕子擦擦額上豆大的汗粒,有些虛脫的回話。
“回稟二爺,三位我已經查探過,她們脈細平穩有力,身體康健,除了這位夫人因爲長期鬱結於心所以肝氣有些不穩,其他並沒有什麼病症。”
雖然醫者父母心,當剛纔他其實也是硬着頭皮把的脈。
畢竟這東西傳播速度快,而且還讓人防不勝防,他家裡還有孤兒寡母的,是真的怕白白死了。
不僅是他,屋子裡其他人也是緊張的等着結果,等他這句話出口,衆人心裡的大石頭齊齊落地,如負重釋。
“那勞駕再給他看看吧。”
朝尹善治指了指,賈璉堅定的開口。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不敢拿院子裡幾十條人命開這個玩笑。
尹善治跟了賈璉幾年,賈璉撅屁股他就知道賈璉想幹嘛,所以聞言直接坐到椅子上伸出手,並不介意。
不過好在賈璉這次的擔心是多餘的,一番下來尹善治裝得像頭牛,一點問題都沒有。
只是這裡暫且算是可以放心,城裡的情況接連卻也是擔心不已。
雖然舉人巷離榮國府隔了好幾條街,但現在鬧出這麼大動靜,他是真怕出什麼事兒。
這麼大的院子,如今只有賈赦刑氏,刑氏是個窩裡橫,賈赦雖然偶然會振作那麼一點點,但根本別想指望他什麼。
現在事情已經鬧到要封城的地步,賈璉是真的怕。
後市看過不少野史,賈璉知道,爲了不引起恐慌,通常朝廷在通告的時候,死的人通常都會少幾個。畢竟如果引起恐慌,人們沒有紀律組織,到時候就不僅僅只是這些人的問題,而是整個京都!
那時候人人自危,真正危害的就不是人,而是畜牲了。
畢竟當人沒有了希望,只有絕望的時候,真的什麼事兒都能做得出來。
所以賈璉就怕萬一朝廷隱瞞,如今他又進不去,萬一府裡頭出個什麼事兒,實在鞭長莫及。
來回踱步,賈璉心急如焚。
剛纔他又令人帶着他的名帖去城門口,但守門的士兵雖然態度不錯,可卻是一副就是不讓走的樣子。
“兵老爺說這幾日暫時都不許進城,給了名帖,可還是不許咱們進去。”
興兒臉上滿是頹廢,恨恨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