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這只是開始
自從在巴格達差點就讓人用定向雷這種東西絕地翻盤之後，高光就對定向雷充滿了興趣。
打不過就加入，既然定向雷這麼厲害，體積又不大，重量也不高，價格還那麼便宜，那爲什麼自己不用呢。
當然，高光也不是說現在就要把定向雷給裝上，廠子裡這麼多人，又進進出出的，這時候裝好定向雷那不是坑人嘛。
所以高光的打算只是把定向雷準備出來，可以在需要的時候隨時能用。
開箱把彈體從箱子裡拿出來，然後把引信裝上，這樣定向雷才具有起爆的可能，然後再把定向雷需要的拉索，拌線，還有無線起爆的控制器都準備好，纔可以在需要的時候拿出來就用的嘛。
一箱十個，一共兩箱，安排方振武和保羅上樓去把定向雷裝好引信，這是個不怎麼複雜，卻需要非常認真且有些繁瑣的工作，不等他們兩個把活兒幹完，已經有人吃完飯從食堂出來了。
那個看起來很像是華人的人找了過來，他直接到了高光的面前，直接道：“你是華夏人嗎？”
能在南非這地方見到老鄉還是個同行，高光肯定是非常激動的，然後他一臉驚喜的道：“是，是，兄弟你是哪兒的？怎麼稱呼啊。”
“哈，我看着你就像，我是湖下的，伱叫我趙前就行，前進的前。”
趙前看起來三十來歲，個頭也就是一米七稍微多點，但是挺精壯的。
一手拿着頭盔，步槍掛在了背上，這裡的海拔比較低，氣溫比約翰內斯堡那邊高很多，所以他穿的衣服有些多了，此時汗水已經打溼了頭髮，趙前擡胳膊在額頭上擦了把汗，然後從兜裡摸出了一盒煙，單手打開，把煙盒朝着高光遞了過去。
“來根菸，兄弟你怎麼稱呼？”
“謝謝，叫我瘋狗就行……”
高光從煙盒裡掏出了一根菸，雖然他平時不抽菸，但是在遇見了老鄉的時候，說自己不抽還不如直接點根菸來的直接。
然後趙前這個名字是個假名，倒不是趙前這個名字本身有問題，而是趙前自己說了叫他趙前就行，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報的假名。
乾的pmc這個行當，能不說真名就不要說，尤其是給其他外國人打交道還有可能報真名，但是碰到同爲一個國家的老鄉，卻是更得報假名了。
萬一這真名要是傳回去不好，所以這個趙前挺小心的，但是他也挺上道的。
就是聽到瘋狗這個名字後，趙前稍微愣了一下，然後他苦笑着道：“兄弟你這外號……挺哏啊。”
高光也是頗爲無奈的道：“要不你叫我奧托也行。”
趙前不置可否，他叼了一顆煙在嘴上，隨後給自己點上後，把打火機遞了過去，然後在給高光點着煙的同時笑道：“我們就留在這兒了，有事兒多關照。”
“好，好，趙哥你們是什麼公司？”
趙前嘬了口煙，道：“alpha 5，聽說過嗎？”
“阿爾法5？這個公司還真是沒聽過。”
趙前笑了笑，道：“是EO公司解散後成立的，其實就是南非EO子公司。”
高光恍然大悟道：“南非EO知道，這個肯定知道。”
南非EO公司大名鼎鼎，只不過早就解散了，公司總部也被迫遷去了倫敦，然後創始人現在好像混得不怎麼樣，但是EO解散後冒出來那一票子公司卻是混得風生水起，在南非依然有非常大的影響力。
如果是EO子公司留下來防守這個廠子，那倒是挺不錯的，因爲EO公司的戰績不錯，實力很強的。
這時候，食堂裡有更多的人出來了，趙前看了一眼，道：“我們得集合了，兄弟，回頭找你聊啊。”
趙前急匆匆的又走了，他就是過來打個招呼，回頭有的是時間細聊。
吃完飯之後，大部分人就該走了，這時廠子的大門開啓，一些車開始駛出工廠，戴夫也離開了，停車場上滿滿當當的車開始迅速減少。
鬧哄哄的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該走的人才算走完了，而剩下的人也還有幾十個，這時候，終於是真正安排工作的時候了。
這一次，馬爾科姆沒有讓薩克森來叫高光去開會，他遠遠的招了下手，大喊道：“瘋狗，來會議室。”
當着好幾十號人被叫瘋狗，高光心裡也是挺彆扭的，但是沒辦法，攤上了這個外號又能怎麼辦，馬爾科姆也是個懂規矩的，總不會當着這麼多外人叫他的真名，pmc本來就忌諱這個嘛。
會議室裡只有五個人，賴因斯特也在，很顯然是馬爾科姆召集三個公司的老大開會，而他把薩克森排除在外了。
“國王防務公司總裁，瘋狗，這位是阿爾法5公司領隊蘭利，這位是裝甲集團戰術執行官安德魯，這位是我們埃裡克公司保安隊長賴因斯特。”
作爲安全會議主持人，馬爾科姆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與會者的身份，也是介紹幾個人的公司背景，除了高光，另外兩個卻都是大公司，不過要是把國王防務看成戰火集團的子公司，那他也是代表了大公司的。
馬爾科姆沒有拖泥帶水的說個沒完，他簡單介紹了一下身份，直接道：“現在有三個公司合作，我認爲還是明確一下各自的職責範圍，國王防務此前一直負責這裡的安保，他們更熟悉情況，所以就讓他們繼續保護金庫所在的樓房，你們有意見嗎？”
阿爾法公司的蘭利點頭道：“應該的，我們有四十六個人，人數最多，負責整個工廠園區的外圍保護怎麼樣。”
裝甲集團的領隊立刻道：“我覺得不如劃分出幾個區域，我們各自防守，因爲我們的人彼此熟悉，專心負責一個方向效果更好。”
馬爾科姆把一張建築平面圖往桌子上一鋪，道：“來看看吧，園區裡一共有四個建築，國王防務佔了中心位置也是最小的一座小樓，另外還有三個建築，分別是我們所處的辦公樓，緊鄰西側圍牆，靠近大門的宿舍樓，靠近北側圍牆的廠房，這三處樓房都是具備高度優勢的，而且相互間可以提供火力支援，可以構建交叉火力。”
行家一聽就知道，馬爾科姆說的是內行話，他絕對是當過兵的，絕對是懂打仗的。
裝甲集團的領隊安德魯，你說他直接也行，說他是真小人也可以，反正他沒打算藏着掖着，在打量了一下廠區圖紙後，他毫不猶豫的指向了辦公樓，道：“我們駐守在這裡好了，我們還可以住在辦公樓裡，這樣比較方便一些。”
整個廠區裡，除了金庫所在的位置最安全之外，就是辦公樓最安全了，安德魯毫不猶豫的就選了辦公樓。
如果蘭利不答應，那就得撕扯一下了，但是阿爾法公司的蘭利卻是個痛快人，他毫不猶豫的道：“好吧，我們選剩下兩個地方，大門也交給我們負責好了。”
馬爾科姆呼了口氣，道：“好的，先生們，我們都是各自公司在這裡的負責人，都知道這裡的黃金被搶走意味着什麼，我不會干涉你們的部署，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履行好自己的指着，其他的話我就不多說了，請各位開始部署自己的陣地吧。”
馬爾科姆用上了陣地這個詞，這說明他是真的悲觀，他是堅信一定會打起來的。
當幾個人站起來就要離開的時候，馬爾科姆突然道：“哦，還有一件事，先把無線電通訊調整到一個頻率上，我不希望你們各自爲戰，至少，你們得有個能夠互相溝通的公共頻率吧。”
安德魯立刻道：“先用今天在車隊上使用的頻率吧，然後我們再調。”
馬爾科姆想了想，道：“好的。”
幾個人再次要走，但馬爾科姆卻是對着高光道：“瘋狗，你等一下。”
等另外三個人都離開之後，馬爾科姆過去關上了門，他嘆了口氣，低聲道：“知道爲什麼要讓你留下來嗎？”
“爲什麼？”
馬爾科姆自己問的，但他現在卻是沉默了，他一臉陰沉的沉默了很久，才終於道：“如果這裡的黃金出了問題，那我們就都完了，瘋狗，我知道你和薩克森的關係不錯，你們都年輕，你們有共同語言，但是我必須提醒你，黃金運到這裡只是個開始，還遠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馬爾科姆認爲高光是薩克森的人，所以他和高光說這些話，是想得到高光的支持。
高光苦笑了一聲，道：“其實，我和薩克森的關係，可能沒你想的那麼好，我這個人呢，首先考慮的是工作，是職責，還有就是安全。”
高光的意思是別把他看成是薩克森的人，他不是支持薩克森，也不是支持馬爾科姆。
馬爾科姆顯得有些意外，但他很欣慰，隨即道：“很好，非常好，我欣賞你的職業態度，看來以前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隱隱約約的槍聲，高光心裡一個激靈，然後他立刻道：“開槍了，不是廠區裡……”
不等高光說完，馬爾科姆就擺手道：“不用擔心，只是試探性的進攻，看看離開的大部隊還會不會回來，我說了，今天只是個開始，還遠遠沒到結束的時候。”
馬爾科姆很鎮定，他雖然悲觀，可他卻是個鎮定而且真懂行的人，高光迅速倒向了支持馬爾科姆。
私人關係是次要的，幹這一行的，當然是誰可靠就跟誰走啊。
高光急聲道：“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從薩克森哪裡得到的訊息，似乎不太可靠。”
馬爾科姆剛要說話，卻聽外面突然就響起了連續而且密集的槍聲，但馬爾科姆只是稍微扭了下頭，確認子彈不會打進會議室之後，隨即攤手道：“有些複雜，現在你還是去應付一下試探性的進攻吧，如果應對的不好，試探性進攻也可以轉成總攻的，我們可以等進攻結束後再談。”
抱歉，這章比較難寫，所以更的晚了。
還有個重要的事兒忘了說，以後涉及到有東南西北的地名，就是上北下南，左西右東的地圖規則了，望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