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高光其實不用邁克給他當司機了,因爲在訓練營裡學了這麼久,高光目前最大的收穫是他的車技有了長足進步。
在美國不會開車就等於不會走路,而絕大部分的pm,都是需要特種駕駛這門技術的,所以高光肯定也得練車,而且不光練開車,甚至還有怎麼在行駛的車上開槍這門技術。
不過要回公司去,高光還是得喊上邁克,因爲他可以蹭邁克的車,讓邁克給他當司機,更主要的是還能讓邁克給他壯壯聲勢。
但是高光怎麼也想不到,沃頓也會蹭邁克的車,這傢伙就跟個狗皮膏藥似的黏他身上了。
雖然高光認爲拓展一下人脈關係很重要,可他需要循序漸進的來,沃頓身上顯然是有很多麻煩事兒,總不能爲了拓展關係,就讓沃頓的麻煩也跟着找上門來吧。
高光決定還是問問沃頓身上到底有什麼麻煩。
“嗨,沃頓,我很好奇,你和同事們的關係似乎不太融洽,這是爲什麼呢?”
高光覺得沃頓應該不會回答他的問題,但是沒想到,沃頓卻是立刻道:“說起這個就很複雜了,總得來說,他們認爲是我耍陰招擠掉了他們一個朋友的晉升名額,所以我就被針對了,就是這個樣子吧。”
好像是職場爭鬥,不過就算是職場競爭,也不至於在訓練期間,用下黑手痛打沃頓的手段來報復吧,都是成年人了,這麼搞可是有點兒幼稚。
邁克非常不解的道:“你真的擠掉了一個同事的名額嗎?”
“呃……我還是說清楚吧,這事兒和我女朋友也有關係,主要問題就在於,我女朋友是助理總警監,洛城警局副局長。”
邁克茫然不知所以,高光也是有些懵,因爲他不知道這個助理總警監是什麼職務,他就覺得總警監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可是帶着助理這個詞又沒那麼牛了。
不懂就問,高光小心翼翼的道:“那麼你女朋友級別很高嗎?”
“很高,第三號人物了吧。”
不知道邁克怎麼想,但高光心裡卻是咯噔一下。
沃頓繼續一臉無奈的道:“我本來在警察總署工作,但是和女朋友確定關係後,她幫忙把我從警探局調到了行動部,我的一級警員升到了警探,而且有消息說我即將獲得晉升成爲警司,掌管北好來塢區或者西好來塢區的警局,呃,唔,他們之中有個人本晉升的,可是名額有限,你懂的。”
但邁克卻是毫不猶豫的道:“就是你真的擠掉了他們的一個同事對嗎?”
沃頓想了想,點頭,很直白的道:“我想是的。”
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沃頓倒是坦誠,可高光卻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猶豫片刻之後,高光終於道:“他們這樣搞你,不怕你女朋友生氣嗎?”
沃頓聳肩道:“他們就想讓我想個孩子一樣去找我女朋友哭訴,他們知道不可能搞掉我,但他們想讓我出醜,可他們卻不想想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呢?”
高光忍不住回頭看了看沃頓,沃頓長得絕對不能算帥,但是也肯定不醜,稍微胖乎乎的臉,好像挺招大齡婦女喜歡的樣子。
好像哪裡不對,但高光已經顧不得是否失禮的問題了,他毫不猶豫的道:“你今年多大?”
“二十九。”
“那麼你女朋友多大?”
高光很忐忑,他怕這個問題會讓沃頓翻臉,但是沒有,沃頓非常直接的道:“她今年四十五歲。”
“嘶……”
邁克吸了口冷氣,回頭看向了沃頓,很是詫異的道:“哥們你可以啊!”
邁克還往後伸出了拳頭,而沃頓卻是伸出拳頭和邁克撞了一下,道:“我不覺得年齡是問題,但是很多人都無法接受,我很奇怪,這關他們什麼事。”
這就是軟飯的至高境界嗎?
沃頓繼續澹然的道:“我從來不認爲年齡是什麼問題,我想結婚,我毫不在意年齡的問題,但是我女朋友不太願意,她覺得輿論壓力太大了,現在我們的關係還沒有完全公開,但是大部分已經知道了,所以我最近遇到了一些困擾,但是我覺得,應該很快就會過去了。”
高光低聲道:“嗯,嗯,祝福你們。”
沃頓笑道:“謝謝,我邀請你們參加我的婚禮,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到時候我會發一張正式的請柬給你們。”
邁克很是好奇的道:“哥們,純屬男人間的話題,我真的想問一下你是怎麼搞定你女朋友的。”
“不能用搞定這個詞,應該說我們確實是互相吸引吧,我認爲她極富魅力,所以我對她展開了追求,就是很正常的,我們戀愛了,當然追求上司是一件很有壓力的事情,但對我問題不大。”
沃特攤了攤手,道:“本來我很喜歡在帕克中心工作,但我女朋友認爲我們在一起工作影響不太好,而且去分局工作有利於快速晉升,否則我纔不肯調離呢,夥計們,不能否認我的晉升確實得到了女朋友的幫助,但是我的資歷和功勞都沒問題的,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否則這會變成一場醜聞,而那些人就是發現沒辦法用正常的手段來幹掉我,纔會用這麼幼稚的行爲試圖羞辱我。”
沃頓是個話很多的人,但他說話的時候,就是顯得特別真誠,就是那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高光覺得這種感覺可能是就是可愛,把可愛這個次放在一個大男人身上有點違和感,但沃頓真的蠻可愛的。
就在這個時候,沃頓身上的手機響了,沃頓拿出電話看了看,隨即接通電話,笑道:“親愛的,我在朋友的車上,哦,是的,今天新認識了兩個朋友,他們人很好,你聽說了是嗎?”
沃頓笑了笑,用寵溺的語氣道:“不要擔心我,我當然不會讓他們有機會攻擊到我,好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只要我的朋友們沒事我不打算追究他們,我跟朋友在一起呢,就這樣,我的掛電話了,愛你。”
沃頓掛斷了電話,然後他聳肩道:“沒辦法,我女朋友就是有些纏人,她聽說訓練營發生的事了,有些擔心也是正常的。”
高光再次看了看沃頓這位前途無量的青年才俊,然後他是真的,真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還是太年輕,缺乏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啊。
快到公司了,接下來怎麼辦,讓沃頓該去哪兒就去哪兒,還是讓他進公司坐坐?又或者,直接把他送回去?
這時候,開車的邁克突然道:“老闆,門口有人。”
高光看了一眼,公司門口站着一個人,看時間,應該就是安東尼奧的表弟了。
約定的時間是下午六點,現在是五點五十六分,高光是卡着點兒回來的,不過這個表弟能提前幾分鐘到,卻是挺難得啊。
高光只好道:“沃頓,請你去我的公司坐坐吧,我得面試個新人,應該不會耽誤太久的。”
沃頓笑道:“好啊,當然可以。”
邁克把車開了過去,停在了公司門口,而那個站在門口的人就直勾勾的看了過來。
高光第一個下車,沃頓也緊隨其後下了車,而等着邁克也下了之後,在門口等着的人突然道:“誰是瘋狗?”
這個問題可不太禮貌,沃頓先是一愣,隨後看向了邁克,
可能沃頓覺得瘋狗這名字要是放在高光身上都對不起邁克的形象吧,而那個等着的人也是這麼認爲的。
安東尼奧的表弟直接盯住了沃頓,但他發現沃頓在看着邁克後,也就看向了邁克,隨後道:“瘋狗你好,我是安東尼奧的表弟,我叫佛朗西斯科.格里洛,。”
“我是瘋狗。”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高光就決定他一定得把這個該死的外號給改了,說什麼也得改了。
佛朗西斯科顯得有些詫異,但他立刻對着高光道:“瘋狗你好,我表哥說你這裡有份工作適合我,所以我就來了。”
高光擡頭看了看佛朗西斯科,而他之所以擡頭,是因爲佛朗西斯科太高了,目測至少和邁克差不多,甚至比邁克稍微高了那麼一點點的樣子。
一頭褐色的長髮,鼻子很高,滿臉青色的鬍子茬,個頭很高但不是特別粗壯的樣子。
髮型像馬爾蒂尼,鬍子和鼻子像讓.雷諾,缺了幾分滄桑感,仔細瞧瞧,好像又有點兒像史泰龍的感覺,看上去還是有點兒帥的。
“進來說吧。”
和佛朗西斯科握了握手,高光拿出鑰匙打開了門,讓幾個人都進了公司,隨即對着邁克道:“邁克,你請沃頓去會客室坐一下,佛朗西斯科,你跟我來。”
進辦公室,請佛朗西斯科坐下,高光還在考慮措辭的時候,佛朗西斯科卻是一臉嚴肅的道:“我表哥說你是個不錯的老闆,應該有前途,我可以跟着你先混一段時間試試,那麼你能給我多少錢!”
高光立刻道:“應該是我提問你回答纔對,格里洛先生,你的年齡。”
“二十七歲。”
才二十七歲嗎,看着不像,至少是三十七歲的樣子,高光懷疑佛朗西斯科謊報年齡了,但他還是繼續道:“說說你的服役經歷和戰鬥經驗。”
“陸軍第75遊騎兵團,服役四年,十九歲入伍,二十三歲以下士軍銜退役,去過尹拉克和阿富汗。”
“然後呢?你有什麼特長?”
佛朗西斯科毫不猶豫的道:“我就是一個步兵,能有什麼特長可言嗎?唔,我很勇敢,還有,我是一個很不錯的門將,也能踢後衛,還有……你想問什麼?”
管他有什麼特長呢,就看着佛朗西斯科的樣子,高光腦子裡就一直往外冒一個詞。
黑白雙煞,這要是讓佛朗西斯科也當個跟班小弟,和邁克一左一右往身後一站,那感覺,那威風,想想就帶勁。
還有什麼可問的呢,高光想了想,道:“告訴我你理想的薪水是多少?”
佛朗西斯科立刻道:“我不要固定薪水了,我表哥說,你是個按規矩辦事的人,所以我該和你分成而不是要固定薪水,但如果你要問固定薪水的話,我不能比安東尼奧低了,最少一個月三萬!”
伸出了三根手指,很嚴肅的對着高光說了月薪三萬後,佛朗西斯科很是認真的道:“但你不可能答應的對嗎,所以我要求不拿固定薪水,而是在你有任務的時候,我要分一份,只拿我該拿的一份就行。”
這個面試總覺得哪裡不對,高光想了想,發現是佛朗西斯科有點過於天真了,從他說話的方式和內容來看,好像智商停留在了少年時代,以至於他們的對話沒辦法按照正常的招聘模式進行。
怪不得安東尼奧會說他的表弟很單純,很天真,說白了,就是有點兒傻唄。
是不是邁克的表現讓安東尼奧產生了什麼誤會,覺得高光專收腦子有問題的人呢?
高光陷入了沉思,佛朗西斯科平靜的等了一會兒,但是發現高光還不說話,他忍不住道:“實在不行你可以先給我五六千塊的月薪,我先給你幹着,等你有了任務,我再拿佣金,我的底線是必須拿任務佣金,只有這樣我纔有機會賺大錢。”
這些一定是安東尼奧教的,一定是,不過高光什麼都沒說呢,都不用試探,佛朗西斯科就自己開始把底線透露了一個精光。
但是好像有點兒問題,高光突然發現佛朗西斯科始終扣着任務佣金這個底線,看上去就像他知道這樣做能賺一筆似的。
不用說,是安東尼奧教的佛朗西斯科,可高光自己都不知道下一個任務在哪兒,爲什麼安東尼奧就這麼有把握呢。
高光盯着佛朗西斯科看了一會兒,突然道:“安東尼奧把任務內容告訴你了?”
佛朗西斯科微微一愣,隨後道:“沒有,他只說會有個任務而你應該會接,很賺錢,我應該能分至少三十萬,那你會接嗎?”
什麼任務高光自己都不知道,當然沒法回答佛朗西斯科,說到了現在,他纔是最好奇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