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如蟬翼,清透如紗,只有最重要的三點被裡面少的可憐的布料擋住了,那粉嫩的顏色,趁着她那冰肌玉膚,簡直讓人噴火!
此刻,陳舒然那雙蔥白柔弱的小手,緊握着的雙拳,眼神哀怨可以用怨婦來形容,那雙烏黑靈動大眼睛裡竟然浮着淚光。
這……這是什麼了?唐傑好一會終於恢復清醒,先不說陳舒然是怎麼進來的,又爲什麼穿的那麼性感火辣,她怎麼哭了?
唐傑看着陳舒然,突然想起自己剛纔躺在浴缸裡做的夢,立刻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那個……你還好吧,我剛纔……剛纔……”唐傑想要解釋,但是話卻怎麼也阻止不好,他又沒穿衣服,還泡在水裡有沒辦法出來,只能看這陳舒然站在那裡看着他,眼眶裡的淚珠沿着粉嫩的俏臉悄然滑落,牙齒緊咬着紅潤的小嘴,那悲切哀怨的樣子,看了實在讓人心疼。
最要命的是她現在的樣子,唐傑感覺自己的鼻子裡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本能伸手一摸,紅紅的,他流鼻血了。
唐傑一看自己流了鼻血,正想說讓陳舒然幫自己把旁邊紙卷的衛生紙拿出來,他的話還沒有開口,陳舒然已經跑出了浴室,“砰!”隨着浴室門重重的關上,接着,唐傑聽到陳舒然的臥室裡傳來一陣嚶嚶的哭泣聲。
“我……怎麼招惹她了?”
唐傑聽着陳舒然的哭聲,心裡突然有點莫名的煩亂,但一想到她剛纔那幽怨的眼神,還有在他肩膀上揉捏了半天的小手,心裡又一陣不忍。
他趕緊從浴缸裡起來,邊穿衣服邊琢磨,怎麼陳大小姐偷跑進浴室裡來了,還爲他做按摩?
難道她對自己又意思不成?想到這點,唐傑先是一愣,隨後心裡有種說不出來是甜蜜還是青澀的滋味,但不管怎麼說,現在他必須把陳舒然哄好,否則聽着她的哭聲就別想安靜了。
唐傑船上襯衫,套上剛纔拿出來的乾淨牛仔褲走出浴室,來到了陳舒然的房間門口伸手敲了敲門。
裡面的哭聲突然停止了,但是陳舒然沒有過來開門。
唐傑又敲了敲,陳舒然還是沒過來開,唐傑有等了一會,想了想正要轉身離開,門去突然開了。
陳舒然紅着眼睛開了門之後,身上已經批上了外套,她看都沒看站在門口的唐傑,轉身走到了牀邊坐下。
唐傑跟着她進去,溼漉漉的頭髮還在滴水,他用襯衫的袖口擦了一下,看着陳舒然:“怎麼了,是不是我剛纔……惹你生氣了?
陳舒然聽到這句話,眼淚又掉了出來,唐傑有些無措了,他還真不知怎麼哄女孩子,只能傻愣愣的站在那裡。
“你不要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
“你是不是覺得她比我好看?”陳舒然看着唐傑,梨花帶雨的目光,看着實在讓人不忍心。
唐傑微微一想,就明白了陳舒然剛纔是把自己的夢話當真了,趕緊訕笑着說道:“你誤會了,我剛纔只是……只是一時迷糊了,不知道你站在我身後,還給我按摩。”
陳舒然盯着唐傑,上身穿着乾淨得白襯衫,隨意的扣了幾顆釦子,額前的頭髮津貼好腦門,那張五官在燈光下從來沒有這麼好看過,難道是因爲他剛纔洗完澡?還是平時沒那麼注意。
唐傑看着陳舒然正在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解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衣服都穿的還算整齊,沒什麼不對的地方,他再擡頭的時候,發現陳舒然已經把臉轉向了一邊,臉好像紅了,明顯是在害羞,唐傑再笨也明白了她的意思,正想轉身往出走,但又覺得不對。
他正站在那裡想,陳舒然卻從身後走了過來,而且還從後面一把保住了他。
唐傑感覺後背上貼着的那具柔軟的身軀,感覺身體裡有股熱流竄了起來,想躲開卻又不敢,只能跟木頭似的站在那裡。
“唐傑,你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身後的陳舒然突然問出了這句話,聲音裡似乎還帶着點哭腔,讓唐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要說喜歡……他倒是有點,不過還談不上更深的吧,他一直謹記着自己的職責,也明白他跟陳舒然的身份,他是她的保鏢,而她是他僱主的女兒,再說他一天也沒有時間想這些事情啊。
身後的陳舒然聽到唐傑好半天沒回答,身體一僵,環抱着他的手突然鬆開了,唐傑感覺到不對趕緊回頭:“大小姐你聽我說,我……”
唐傑結結巴巴的看着陳舒然,陳舒然也滿眼期待的看着他。
“我……是喜歡你。”唐傑想了半天,實話實說,接着他看到陳舒然臉上露出了欣喜。
“但是,我想你可能有些誤解,我們……”唐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陳舒然聽到他這句話臉上好不容易出現的喜色又不見了。
“你喜歡王倩雅對不對?”陳舒然的眼神突然變得暗淡,臉上帶着傷心的說道。
唐傑愣了一下,好半天看着陳舒然沒有說話,他是對王倩雅有感情,因爲她跟他一樣,都是古武高手,相比較來說他們更有共同語言,而且還一起並肩作戰過,而眼前的陳舒然,雖然也是一個美女,但是畢竟是他的僱主,這點分寸他還是有的,所以對她的喜歡就只能是那種敬而遠之的喜歡。
“出去,你出去!”
唐傑還愣在那裡的瞬間,陳舒然突然發了瘋似的將他推出門,隨後把門狠狠關上上鎖。
唐傑長長出了一口氣,站在門口有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覺,算了,反正她沒有離開這裡,又不會出什麼事。
唐傑扶了扶頭髮回到自己的臥室,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七點半。
他走到窗外看着外面的景色,天幕如墨,星辰如芒,心裡剛纔被陳舒然弄得怪怪的,總覺得哪裡不舒服。
唐傑站在窗口吹着冷風,突然想到了白天的那件事,想到了那個要約他見面的老大,他本不想理會,但是因爲陳舒然一鬧,想着
反正現在有睡不着,呆在這裡又心煩,不如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
唐傑做了這會決定,拿出一件外套穿上,又看了看陳舒然的房間一眼,發現裡面的燈已經關了。
心情不好就睡覺!就點倒是很像她!呵呵!就讓她自己平靜一下。
唐傑輕輕關好房門,從窗戶縱深一跳就I來到了樓下,出了公寓的大門口招停了一輛出租車。
“市中心體育場。”
上車後唐傑對司機說出了這句話,然後看着外面的街道。
涼爽的夜風趁着城市璀璨的霓虹燈,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二十分鐘後車子就到了體育場的門口,唐傑付了錢下了車,他擡頭朝體育場看了一眼,圓形鳥巢的建築,黑漆漆的一片,看了半天沒有都沒有找到入口,正在這時突然有個人影不知道從哪出來走到唐傑面前。
“還以爲你不會來了。”
唐傑一看,正是中午在二中門口的寸頭,他身後還停着一輛出租,看樣子也是剛到這裡。
寸頭說完眼神仍舊不減輕蔑,唐傑看着她,微微一笑,面帶和氣。
“有點事耽誤了一下,既然來了就帶路吧,你們老大在哪?”
寸頭聽唐傑這麼一說,哼了一聲沒有回答,轉身朝鳥巢下面的一個側門走去。
唐傑跟在後面,心裡猜測着呆會會見到些什麼人。
跟着寸頭進了門,唐傑才發現這個體育場不是隨便可以進出的,他跟寸頭也是從一個通道里的門進去的,不過寸頭竟然有那扇門的遙控鑰匙。
唐傑看到寸頭在他們進門後又把門關上,不禁有些奇怪,這裡應該是演出跟運動會的場地,管理者應該是這個城市的官員,他看着寸頭,不過是個流裡流氣的學生,怎麼會有進入這裡的鑰匙。
“老大,他來了。”
唐傑一邊猜測一邊跟着寸頭往裡面走,一進去就看到了體育場偌大的場地,周圍是圍繞着中間場地的觀衆席,沒有燈光,四周黑漆漆的。
寸頭對裡面說了一聲,裡面的燈突然亮了,唐傑看到了一羣人,坐在他眼前正前方的觀衆席上,他仔細辨認了一下,幾張面孔有些眼熟,應該是中午在二中門口見到的,跟寸頭在一起的幾個人,其它的人都是陌生面孔。
寸頭說完話就朝那羣人走去,留下唐傑一個人站在那裡。
唐傑正在用目光搜尋人羣,試圖找到寸頭說的老大,可是看來看去就是一羣不良少年,哪裡有老大模樣的人。
“你就是唐傑?”
一個聲音從左側傳來,唐傑回頭看到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看起來不像學生,燃着一頭黃髮,手中夾着煙,一雙眼睛凌厲的上下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