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幾乎可以斷定,那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傢伙,很快就過過來,而且他們把陳舒然帶到這裡的目的,當然是要對付他,這就說明,現在他不可能沒有牽掛的跟他們拼死一戰,哪怕自己還沒有恢復內力。
不過他自願被他們抓到這裡的原因,也是爲了找到陳舒然,可現在他沒有保證把陳舒然救出去,那怕讓她安全離開,自己再跟他們搏鬥,就算最後會慘敗,甚至生命不保,但是也不用擔心什麼。
不對,他怎麼可以這麼悲觀,現在陳舒然一個人出現了,還有另外一個自己牽掛的人呢。王倩雅還沒有找到呢,不行,他說什麼也要拖住那幫傢伙,想辦法帶陳舒然離開這裡。
“嘩啦!”一陣鐵鏈被打開的聲音響起,驚醒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的陳舒然,她慌忙從地上站起來,看到對面的唐傑正用眼睛注視着自己。
“怎麼了?”陳舒然懵懂的問了一句,就看到唐傑用眼神示意她,陳舒然慢慢轉過頭,朝着唐傑指着的門口看去,兩名保鏢跟在後面,一個人走了進來,臉上帶着一張奇特的面具,遮擋住了幾乎整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
燈光不知爲何在一瞬間暗了很多,好像有人關掉了多餘的燈,只剩下門口還亮着一盞昏黃的燈光,讓周圍一下子陷入了半模糊的黑暗中。
“還以爲你不來了呢,我都有點等不及了。”唐傑看着面具人朝自己跟陳舒然走來,笑着說道,眼神裡帶着淡淡的嘲諷。
“哼!就這麼等不及了嗎?是不是想看看你喜歡的人在你面前受到折磨的好戲?”嘶啞的聲音從那張面具下面的嘴脣裡飄逸出來,讓陳舒然聽着渾身一顫,本能的朝唐傑投去求助的目光。
“這麼漂亮的妞你要怎麼折磨,我倒是沒看過,不如現在給我表演一下?”唐傑說完,就看到陳舒然一臉怒火的瞪着他,他露出一笑,不以爲意,眼神裡卻帶着複雜的色彩。
“你以爲這麼說我就會相信你的話了嗎?哼!如果當着你的面,讓別的男人玩這個小妞,你覺得夠不夠刺激?”杜宇說完,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跟着的兩名保鏢,那兩個保鏢身體高大強壯,起碼有一米八五,聽到他的話,兩個人都把目光朝陳舒然看去,兩雙眼睛裡馬上露出了讓人害怕的綠光,嘴角露出了yin笑,好像恨不得立刻進去把陳舒然給XX了。
“你們敢!如果你們敢欺負我,我一定會讓警察過來抓你們!”陳舒然看着那兩名滿臉邪笑的保鏢,渾身的其皮疙瘩都起來了,想到杜宇說的話,一緊張害怕大聲的喊了出來。
“哼!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出去嗎?”杜宇冷冷的看着陳舒然,眼神冷的可怕。
“怎麼樣?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這樣的話覺得夠刺激嗎?要不要多叫來兩個人,讓你看個夠!”看到唐傑好一會沒有說話,杜宇轉過臉對他說道。
唐傑盯着隱藏在暗影中的那張面具,嘴角仍舊保持着笑意,但是杜宇分明能感覺到他目光裡投射出來的殺氣。
“我很想知道,我到底跟你有什麼仇,難道說我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而那個被殘害的人,是你的親戚?”唐傑不溫不火,繼續嬉笑着道,心裡卻已經恨的牙癢癢。
如果他現在身上沒有傷,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衝過去,就算跟那個該死的傢伙同歸於盡也要殺了他!
“你生來就錯了!如果妖怪,就怪你的父母不該把你生下來!”杜宇冷冷的迴應,語氣刻薄狠毒,在故意製造出來的嘶喊聲調襯托下,好像一個地獄的使者發出來的。
唐傑的面色明顯變化了一下,眼底閃過可怕的陰沉,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眼神難以揣摩的盯着杜宇的那張臉,似乎在欣賞他臉上的那張特別的面具。
“難道是因爲你嫉妒我?”杜宇身體輕微一震,唐傑看了眼底閃過一抹疑惑,仔細觀察着,前面帶着面具的傢伙又恢復了冷靜,只是眼神比剛纔還有森冷。
“是不是因爲我長的太帥了,而你又沒有臉見人,所以你嫉妒我有美女喜歡,笑起來還那麼好看,是不是啊?”唐傑繼續厚顏無恥,一點都不害臊的說道,實際是想氣氣杜宇,這個奇怪詭異的傢伙,每次都跟他過不去,他現在就算不能出去殺了他,也不能讓他好過!
杜宇突然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安靜得讓人覺得有點可怕。
陳舒然盯着他身後的兩名保鏢,眼睛不時的朝唐傑投去求救的目光,雙手情不自禁的抱住了身體,縮在角落裡,好像害怕他們隨時都會衝上來對自己施暴一樣。
“你很得意是嗎?那我就讓你看看,你這麼得意的後果是什麼,馬上你就會嚐到後悔的滋味!”杜宇說完,嘴角勾起陰邪的笑容,朝身後的兩名保鏢輕輕揮了揮手,那兩名保鏢會意了她的意思,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雙眼放光的朝關着陳舒然的單間走去。
“站住!”唐傑看着他們過來,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沉冷的喝聲道。
兩名保鏢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被唐傑的氣勢嚇到,聽話的站在了那裡,正要回頭去徵求後面人的意見,“哼!你們怕什麼,他現在是半個廢人,連那欄杆都掙脫不了,更別說打得過你們了,進去吧,這麼漂亮的妞今天就送給你們兩個,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兩名保鏢一聽這句話,心裡有了底氣,不顧唐傑的要殺人的眼神,打開關着陳舒然的那間牢房,走進去,老鷹抓小雞一樣把陳舒然從角落裡拉了出來。
“你們要幹什麼,剛開我!”陳舒然大聲叫喊,拼命的掙扎,無奈她渾身的力氣都抵不過一名保鏢的一隻胳膊力氣大。
“老實點,待會哥哥一定會溫柔點,要是你不聽話就別管我們不疼惜你啊,哈哈哈!”兩名保鏢被陳舒然的掙扎弄得身體裡的和火苗上竄,一人抓住她的一條胳膊,大手直奔她的衣領。
“不要啊!唐傑救我!”陳舒然嘶聲力竭,絕望的尖叫!
“喂!麻煩你們等一下好嗎,有件事忘記跟你們說了。”兩名保鏢抓住陳舒然的衣領,正要撕扯開來的時候,身後的唐傑突然說了這句話。
兩名保鏢一愣,不知道是他們蠢,還是唐傑那句話說的好像小學生問路一樣,語調平和,客氣而禮貌,好像是在好心提醒他們鞋帶開了一樣。
他們兩人同時停住了動作回頭,還未看清楚對面人的臉,就被一個飛來的物品砸中,一物雙鵰的砸在了他們的臉上,那力道讓他們眼前一陣眩暈,高壯的身體竟然搖搖欲墜,慢慢倒了下去。
驚魂未定的陳舒然看着倒下去兩個人,再看看那個救了她的東西,竟然是之前她扔過去砸唐傑的那隻鞋,純牛皮的中高跟淑女鞋,硬度韌性絕對一流,怪不得威力如此之大。
“小然,把那一隻也給我。”唐傑看着被砸暈的兩名保鏢,面帶得意的朝陳舒然笑笑,眼睛看着她腳上穿着的另外一隻鞋子。
陳舒然好一會才明白他的意思,可能是剛纔被嚇的有點反應遲鈍,趕緊脫下自己左腳上面的鞋子扔給唐傑。
“哼!真是精彩!”暗影裡的人拍了拍手掌,嘴裡吐出一句冷冷的話語,聲音寒冽若冰。
“那接下來,就讓更精彩的上演吧,怎麼樣?”杜宇說完,外面就走進來兩個人,身材跟剛纔那兩個保鏢一樣,滿臉橫肉,甚至看起起來比剛纔那兩個更威猛,更可怕。
陳舒然這下子呆住了,看着面不改色,站在鐵欄杆裡面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的唐傑,她正要問唐傑問什麼不出來,就感覺身後有點不對勁。
陳舒然慢慢轉過頭去,就看到剛纔那兩個被唐傑砸暈的保鏢,這會醒過來了,一邊揉着被鼻血染紅的臉,一邊看着小臉被嚇得慘白,身體不由自主靠在了唐傑那面欄杆上面。
“老大,我這樣不會很影響形象吧?”其中一名保鏢的鼻子還在流血,他一邊仰起頭,一邊看着杜宇悶聲的問道,那樣子滑稽至極,讓陳舒然哭笑不得。
“現在四個人是不是更刺激?”杜宇看着唐傑,看着他手中握着陳舒然的鞋子,嘴角帶着冷冷的嘲諷,一聲令下,那四名保鏢又如餓狼一般撲向了陳舒然。
“怎麼才能放了她?”唐傑覺得沒有玩下去的必要了,也不想讓陳舒然再受到驚嚇,冷冷的對杜宇開口。
杜宇揮手,那幾名保鏢趕緊放開了陳舒然,轉身來到他身邊,只不過臉上都帶着很不情願的表情,好像一團旺火突然被澆了一盆冷水,雖然火苗是滅了,但還冒着煙呢。
“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杜宇看着唐傑,用一種詭異陰森的調調說道。
“只要你答應放了她,讓我陪你玩什麼都可以。”只要不是上牀。唐傑盯着杜宇,後半句在心裡說出來,
“我對她不感興趣,只有你這種愚蠢的人,纔會爲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賠上自己,所以你天生就註定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