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炮子將剛纔在學校旁的巷子中的一幕緩緩道了出來,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王世文聽完之後,由最初的驚愕漸漸變成了陰沉,末了,咬牙道:“唐傑,我當你爲什麼會不懼怕我,原來是練過兩下子,呵……”
陰冷嗤笑一聲,王世文別過頭來,對着坐在一旁的虎哥道:“虎哥,這小子只不過是練過兩下子,不礙事,麻煩你親自出手,收拾了這小子後這五十萬歸你了!”
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張銀行卡,遞到了虎哥的面前。
“這……”虎哥面露難色,下一刻,卻是不着痕跡的將銀行卡收到手中,徐徐道:“既然王少你都親自開口了,那我也不好推辭了,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是何方神聖。”
對於虎哥的做作,王世文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表情來,只是在心底暗暗鄙視了一番眼前這個見錢眼開的傢伙。
五十萬,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無疑是一筆巨大的數字,但是對於王世文來說,卻是如同九牛一毛。
身爲王氏集團的唯一指定繼承人,錢對於王世文來說,並不算什麼。
“這五十萬,我要唐傑的一條腿!”見虎哥收下錢之後,王世文雙眼一眯,陰沉的道:“出了事我負責!”
“好,王少,有你這句話,足以!”虎哥點了點頭,道:“我一定將這小子的一條腿帶回來。”
“不!”王世文搖了搖頭,開口道:“我要親眼看見這窮酸小子斷了一條腿時的痛苦,我跟你一起去!”
對於王世文的要求,虎哥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給王世文做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兩人談妥之後,離開了包廂之中,虎哥撥打了一個電話之後,便與王世文乘坐一輛白色的麪包車徐徐朝着第二高中而去。
此時的唐傑也已然剛從小餐館裡吃飽飯,付過錢後便走出了這家小餐館。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臉滿足的模樣,仰天嘆道:“這家店的飯菜真貴!”
“噗通……”
此話一出,剛從唐傑身旁走過的一直黃毛狗突兀的倒了下去,嚎叫一聲,爬起來看了一眼唐傑,眼中含有濃濃的鄙視之意,旋即四腿一奔,直接無視了唐傑。
“靠!”
“這是什麼年代?連狗都會鄙視人了?”唐傑捶胸頓足,一副悲憤的模樣。
“吱……”
一輛白色的麪包車急剎車,地面被拖出一條黑色的輪胎印記。
旋即麪包車的門打開,裡面衝擊三名男子,二話不說將還在陶醉的唐傑給拽上了車,關上車門後快速離去。
“喂喂……我說你們幹什麼,大白天的搞綁架啊。”
被拽上車的唐傑反應過來,對着剛纔將他拉上車的三人一陣的破口大罵。
可是麪包車內沒有人回答他,方纔將唐傑拉上車的三人動作熟練,取出一捆膠帶迅速的將唐傑的雙手綁上。
對此,唐傑又是一陣無語,這事情怎麼沒完沒了了,先是被人找茬,將自己架到小巷子中打算羣毆,這剛吃飽飯又被人拖上車綁住自己的雙手。
難道,自己長的就那麼欠欺負麼?第一次,唐傑對自己的相貌產生了懷疑。
“看什麼看!給我老實點。”車內,一名男子瞪了一眼唐傑,出聲喝道。
聞言,唐傑也不在多言,麪包車行駛大約十五分鐘後,從熱鬧繁華的街道來到了一處廢棄的工地之中。
從麪包車上被人推下來的唐傑環視一週,暗道:“靠,怎麼是這裡。”
原來,這個廢棄的工地便是昨天自己和趙伯遇到刀疤男子的襲擊後,將刀疤男子引過來的所在地。
看了一眼前方的工地之中,還殘留着昨天自己用那輛林肯加長的轎車甩出來的漂移痕跡,唐傑苦笑了一聲。
怎麼自己就跟這個工地如此有緣,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居然來了兩次。
目光望去,只見廢棄的工地之中還停留着一輛白色麪包車,車外站着三道身影。
仔細一看,兩道熟悉的身影映入唐傑的眼簾。
“王世文?”
王世文看着被束縛住雙手的唐傑,緩緩開口道:“唐傑,想不到吧!”
“的確是想不到啊,你居然會出現!”唐傑聞言笑了笑,沒有在意王世文朝自己投來的毒蛇般的目光。
“桀桀……跟我作對不會有好下場的!”王世文突兀的笑了,陰森詭異般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就是你這小子戲弄我的兄弟的?”虎哥上前一步,目光緊盯着被舒服住的唐傑,他有些不相信。
眼前這名年紀不大,身體瘦弱的少年,怎麼會是炮子這個混跡黑道也有些時日整日在刀口上添血過日子的對手。
“虎哥,就是這小子!”炮子在虎哥的身後,指着唐傑說道。
可當他看到唐傑的眼光後,後續的話又被他硬生生的嚥了下去,因爲唐傑朝他投來猶如利劍般隨時都能刺穿他心臟的眼神使他嚇了一跳。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虎哥說着,單手化爪,朝唐傑伸了過去。
看似奇快無比的一抓,令人防不勝防,唐傑身形一側,巧妙的避開了虎哥的一抓。
“呵呵……果然有兩下子。”虎哥此時也認同了炮子說的話,眼前這名年紀不大的少年,的確有些本事。
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虎哥本身便是特種兵出身,只是後來經過各種原因被迫混跡黑道。
“虎哥,給我打斷他的腿!”這時,王世文的聲音從後邊傳了過來。
聞言,唐傑原本溫和的臉色突兀的一變,四周的空氣溫度也隨之降低了幾分。
旋即他雙手發力,捆綁在他手上的膠帶頓時被撐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