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唐傑這段時間是不是都在這裡,他一起跟你在一起?還有,你是什麼時候來這裡的?”陳舒然一連串的問題發出,凌少堂扶了扶眼睛,似乎在思考該怎麼回答。
“抱歉,這些你要問他,他很快就會回來了,可能半個小時,我現在必須要離開,對不起。”凌少堂對陳舒然綻放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而後不顧她的阻攔,帶着手中的電腦邁步出了門,路過蠍子身邊的時候,朝蠍子投去了一記十分難懂的眼神,好像是在說,這個難纏的小姐就交給你了。
蠍子沒有阻攔,陳舒然也沒有繼續追出去,等到凌少堂消失在電梯裡,她才發現自己還站在門口,邁步走進房間後,身後的蠍子也跟着走了進來。
唐傑馬上就回來了?真的嗎?陳舒然做到沙發上,想着離開的凌少堂剛纔說的話,心裡早就不想再追求之前問的那些事了,而是期盼着唐傑的歸來,爸爸,你一定要堅持住,很快我們就會回去救你了。
陳舒然坐在沙發上,這時才感覺渾身的力氣一下子被抽離了,剛纔她又經歷了一場兇險,被保鏢綁上車子裡的時候,她心裡絕望的要死,以爲自己永遠都不會再見到唐傑了,卻不想關鍵時刻,唐傑還是出現了。
蠍子沒有坐下,只是站在一旁,依靠在門口的玄關上,等待着唐傑的回來,眼神始終冷冷的,眉頭蹙着,似乎在想着什麼事情。
一直等到凌晨的時候,唐傑也沒有回來,陳舒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可是卻不想去睡覺,因爲她心裡始終惦記着唐傑,沒有見大宋他,她哪裡能放心去睡。
蠍子看着時間過了這麼久,還不見唐傑的蹤影,走到門口拿起電話打算給毒蜂打過去,彙報一下現在的情況,就在這時,醫院的電話打來,陳舒然一看是醫院的電話,馬上想到了陳鍵凱,立刻接了起來,護士在那頭焦急的告訴她,陳健凱不見了。
聽到這個消息,陳舒然再也坐不住了,衝出公寓門就朝外面跑去,蠍子還在跟毒蜂通話,看到陳舒然一臉慌亂的出門,趕緊掛斷電話跟了上去。
“你要去哪?”蠍子在後面一邊追,一邊問道,陳舒然沒有回答,心裡始終想着陳鍵凱可能會遇到的意外,到底是什麼人帶走了他,難道是商宇?
蠍子跟着陳舒然一路到了醫院,就看到走廊裡的醫護人員已經亂作了一團,陳鍵凱的病房門開着,陳舒然身體僵了一下,一下子撲過去,看到陳鍵凱之前睡着的牀空空的,病房裡的設施的都還完好,只是人不見了。
“我爸爸?他在哪裡?”陳舒然帶着哭腔抓住了一名護士,問完這句話,還不等護士做出回答,整個人就慢慢坐到了地上,身體軟軟的開始哭起來。
蠍子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唐傑聯繫不上,治好給毒蜂再打了電話,毒蜂聽說之後,告訴蠍子讓他不要顧及其他,保護陳舒然的安全爲主,聽到毒蜂這麼說,蠍子只能忍着耐性勸說陳舒然,好一會才帶着她離開醫院,朝藍灣公寓趕回去。
夜變得更深了,蠍子護送陳舒然回到藍灣公寓的時候,東方的天空已經露出了一抹魚肚白,陳舒然終於經受了不了熬了一整夜的疲憊,回到公寓之後,到了房間沉沉的睡去。
蠍子等在客廳裡,耳邊仔細聽着外面的動靜,他有種直覺,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
海邊的別墅裡,陳風看着自從回來之後,始終沉默不語,面色陰冷南側的杜宇,不明白他心裡想的什麼,此刻他一直想要開口問,杜宇跟唐傑的對戰結果是什麼,因爲當時兩人的真氣對撞之後,他什麼都沒看到,最後等到一切都恢復了平靜之後,好一會纔看到從空中降下來的杜宇,而唐傑卻消失了。
只是杜宇的臉色變得十分的冷酷,帶着無情乃至降到冰點的感覺,一雙眼神更加的嗜血,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回到了別墅,陳風跟着回來後,一路上卻始終在猜測着,杜宇跟唐傑兩人的勝負。
一名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鏢從門外走進來,來到陳風面前小聲說了一句什麼,陳風還沒有回答,外面又走進來一個人,一身高檔休閒裝,年輕的臉看起來跟陳風十分相似,見到陳風跟杜宇後,臉上露出了一抹富家子弟慣有的高傲笑容。
“爸,今晚你去哪裡,我等你半天了。陳世凱說着,坐到了陳風跟杜宇對面的沙發上,保鏢隨機從外面送來了咖啡,他拿起來喝了一口,翹起了二郎腿。
“你這幾天又在到處亂跑了,我正要找你說這件事,過來見過這位長輩。”陳風嚴肅的呵斥着陳世凱,自從他從國外回來後,他始終抓不住他的影子,本來想讓杜宇指點一下,讓他的功夫能更近一步,沒想到他整天在外面胡混,以前別墅那裡的看門人,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他了,當時聽了之後,陳風差點氣的跳腳。
聽到這句話,陳世凱一點都不在乎,搖着二郎腿,笑的很無所謂的道:“什麼事,你說我聽着就是了。”他說完,轉頭看着帶着面具的杜宇,聽說父親身邊來了一個神秘人,讓父親對他很敬畏,難道就是這個看起來怪怪的人?看他的樣子年紀也不大,到底是何方神聖,敢到他們陳家裝威風?
陳世凱不屑的眼神被杜宇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眼神更冷了,表面卻不動聲色,只是等待着陳風接下來的話。
陳風責怪的瞪了陳世凱一眼,口氣很嚴厲的說道:“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要讓你拜師的人,還不趕緊見過這位長輩?”
“嗤!”陳世凱聽陳風這麼介紹眼前年齡跟自己相仿的杜宇,忍不住笑了出來,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什麼?長輩?就他?
“笑什麼!還不照我說的做!”陳風看到陳世凱的表現,厲聲呵斥一句,不料陳世凱不僅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反而笑的更大聲了。
“爸,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他看起來明明跟我一樣,要我叫他長輩?你是吃錯藥了吧?”陳世凱一邊帶着好笑的表情,一邊滿是驚訝的回答陳風,說話的時候還忍不住伸出手指着杜宇,卻沒有看到,又一道冷光從杜宇的眼底閃過,如果那道冷光可以比爲一把利刃的話,他的腦袋恐怕在這會已經被跟身體分割成兩部分了。
“你這個不孝子……”陳風看到杜宇眼底的變化,知道陳世凱已經觸怒了他,趕緊站起來就要懲罰自己的兒子,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眼前一道寒風一閃,就看到杜宇的人影如閃電般從沙發上站起來,陳世凱伸出的手腕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一個冷如冰塊的手抓住,接着,發出了一聲慘叫。
“啊!”陳世凱抱着被捏得脫臼手腕,窩在沙發上面立刻出了一頭冷汗,他看着面無表情站在那裡的杜宇,眼底突然浮現了恐怖,剛纔他都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麼出手的,就是那麼人影一閃的空檔,自己的手腕就被捏住,這麼快的速度,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陳風看着痛的滿臉是汗的陳世凱,再看看神色十分可怕的杜宇,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半天,他趕緊陪出了笑臉走過去,對杜宇說道:“都是我疏忽,對這個不孝子欠教訓,你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計較,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陳世凱看到自己的父親對杜宇明顯是有所忌憚,本想說有什麼好怕,他們還有很多高手,還怕了眼前這個怪人不成,但是手腕傳來的一陣劇痛讓他咬着牙,半天說不出話來,再看到陳風說完後,不停的給他使眼色。
杜宇眼神始終凝結着冰霜,聽到陳風的話,慢慢轉過頭掃了一眼陳世凱,而後嘴角發出一聲極爲輕的不屑,說道:“本來我已經考慮,是不是可以破了規矩,收一個徒弟,可是我現在很失望,這麼心浮氣躁,就算是學會了功夫,也成不了大事!”
扔下這句毫不客氣,絲毫不掩飾的話,杜宇不管陳風的反應,轉身離開了,他一出去,陳風有些尷尬的老臉上立刻清白交錯,變得更加難堪,他趕緊查探了一陳世凱的傷勢,發現只是脫臼,杜宇並沒有下很狠手,看來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而已。
陳風扶起自己的兒子,握住他的手腕,身體一運氣,“咔嚓!”一聲,陳世凱的手臂已經復原了,他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坐到沙發上面,盯着杜宇離開的門口,恨得牙癢癢的。
“爸,他是誰,憑什麼在我們這耀武揚威的?”陳世凱揉着胳膊,看着陳風不滿的說道,從國外回來之後,他一直每天沉迷於玩樂,陳風幾次要讓他好好練習自己的內力,他都當作了耳旁風,不過也聽下面人說起杜宇的事情,只不過他一直以爲杜宇是個仗着有點本事,故意討好他們家想要在這裡混吃混喝的人,可是剛纔他的表現,很明顯不是那麼回事,而且,最讓他奇怪的是,陳風竟然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