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飛和阿跳朝着電梯裡面飛了過去,現在電梯裡的柯天隆等人馬上就伸出手去,抓住了他們的衣服,阻擋掉了不少衝力,不過最後兩個人還是摔在了地上。
柯天隆從地上撿起一根警棍,接着狠狠的朝着後面一個想要跑上來,已經把手放在電梯門上的獄警手上砸過去,毫無懸念的就把整個手打得粉碎。
“你們還呆呆的現在這裡幹什麼?嫌電梯太大了,想多載幾個人?”柯天隆看着怎麼過了這麼久電梯還沒有動,外面的人眼看着都要衝進來了!
鄧飛看了一眼外面,頓時嚇得面如死灰,外面的人每個人都在從腰間拔出手槍來,正把槍口對着電梯!
鄧飛上前就把手掌往着按鈕拍了過去,也不知道按到了哪個鍵,電梯門馬上就合了起來,慢慢的便開始動了起來。劉滔看見電梯動了,拼命的扣動扳機,想要把手槍裡哪怕是一顆子彈都好,能夠把電梯給打停下來,可是最後還是眼睜睜的看着電梯門合上,接着消失在了自己面前。
劉滔看着自己面前那扇鐵板,嚥了口唾沫。這裡是第四層,再上去的話就是樓頂了,根本就沒有電梯了,只能是朝着下面過去,鐵板擋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不能往下面看過去,不知道他們在哪裡停了下來,於是只能站在鐵板麪前把頭擡起來,張大着口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你們,”劉滔對着周圍的人擺擺手,接着說道,聽着語氣充滿了無奈,還有着不甘:“到樓下去,每一層都守着,特別是第一層!”
劉滔說完以後突然就發瘋的大叫了起來,周圍的人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要是他手上槍要是走火的話,不知哪裡一顆子彈就射過來了,誰也不想自己身上出個窟窿。劉滔真的是想不明白了,爲什麼自己都已經把事情做到這個份上了,也什麼最後還是被柯天隆給逃了下去,下面的範圍可不屬於自己管轄的,本來平時就已經和鄭喬鬧翻了,剛纔自己還讓他不要出現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現在這樣的話,鄭喬那邊可不好說話。
正當他苦惱萬分,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的時候,突然眼角瞥到了一種不同的顏色。
陳明在血泊裡呻吟着,子彈從他的肺部直接打穿了過去,已經算是回天乏術,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沒有辦法再把他救回來了,距離死亡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劉滔朝着陳明走過去,接着看到了他的傷口,身邊的人看見是自己監獄裡面的人,馬上就衝上來想要把他抗下去救治,卻被劉滔攔住了:“這個人剛纔可以和罪犯跑在一起的,他可能也是共犯?你們救了他,也會成了共犯,你們想要坐牢麼?”
身邊的人把伸出去的手慢慢的放下來,只是看着地上的陳明沒有說話。陳明看着周圍的人,瞪大着眼睛想要說什麼,可是鮮血不斷的從肺裡涌出來,把喉嚨給堵住了,聲音沒有辦法從那裡傳出來。
劉滔扭過頭,看向陳明,接着用手指把他胸前的名牌扯了下來,念着:“陳銘,拿天監獄副監獄長。哦,原來是你啊!”劉滔頗爲驚喜的叫出了聲來。
這不就是整天跟在鄭喬身邊的那個副監獄長麼,鄭喬平時叫他做什麼就做什麼,簡直跟一條狗一樣,這樣的人,死了也沒什麼可惜的,說不定還能把鄭喬給氣到!
等等!
劉滔突然想到了什麼,瞪大着雙眼看着銘牌上的照片,接着又看向了地上的陳明,發現自己沒有看錯人,真的是他!
劉滔慢慢把嘴巴給張開了,對着周圍的人拼命的揮起手來,大喊着說:“快點過來,把他擡走搶救,快點啊!”
這個人可是這所監獄的副監獄長!雖然說對自己沒有什麼直接的聯繫,但是剛纔可是自己開槍打中他的,雖然說他是跑在了柯天隆的後面,但是單單靠着這個還不足以把自己開槍的責任給推脫掉。並且這個人還是鄭喬的“親信”,要是他出什麼事的話,鄭喬接下來肯定會把自己當成是仇敵,千方百計的去和自己作對,以後自己在這裡工作的話還是很不爽的。
“兄弟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劉滔看着被擡上擔架的男人,緊皺着眉頭舔了舔嘴脣。然後自己看見另外一邊還躺着一個男人,和被擡走的陳明穿着一樣的制服。
“這個不會也被我打中了的吧?”劉滔看着那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還真的有那麼幾分緊張,都已經有了一個陳銘了,要是再來一個的話,怕是日後的日子還真的挺辛苦的啊!
劉滔上前把樑昌從地上擡起來,看了看他的身體,發現並沒有傷,心裡才微微舒了一口氣,接着便拍着他的臉叫着:“同事,你還好麼?”
樑昌剛纔在轉角里被陳明一拳就打暈在地,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完全不知道,一眨眼就看到了特別獄警的大隊長劉滔正蹲在自己的面前,張大着雙眼有點不知所措。
“副,副監獄長呢?”他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接着就看見了自己前面不遠處的一條血跡,然後看見了劉滔滿手的血跡,還有着來回走動的人,唯獨看不到陳明的蹤影。
“那個,剛纔他受傷了。”劉滔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馬上就把手插進口袋裡,語氣有點停頓的說道:“那個,剛纔我們在這裡遇到了從四層逃出去的重刑犯,警告他多次還是沒有任何的作用,於是便開槍想要抓捕他,沒想到副監獄長卻跟在重刑犯的後面,子彈打中了他,不過你放心,現在他已經被送去急救了,不會有事的!”劉滔看見剛纔這個人都已經看到了自己滿手的血跡,要是再掩飾的話陳明有什麼不妥,日後追究起來的話問到這個人,自己也有逃不了的干係,但是他卻沒有說是自己開槍把陳銘給射中的。
樑昌聽完劉滔說的話以後,並沒有像劉滔想象的那樣出現緊張的,想要急迫的問
副監獄長去哪裡了之類的話和緊張的表情,反而是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就好像是從什麼大災難裡逃了出來一樣輕鬆。
多年從事警察的直覺告訴劉滔,這個男人和陳銘之間肯定有着什麼事情,這時突然纔想起來剛纔他就在陳銘的肩膀上的,陳銘是扛着他跑的,這麼說來的話,可能這個人也是有問題的!
“樑昌,炊事房主管。”劉滔上前把他的銘牌扯下來,眯着眼看着上面的照片:“你一個管做飯的,跑上來這裡幹什麼?”自己已經抓到了他的把柄,這樣也不必再對他有所戒備了。
樑昌看着自己的身份已經被人知道了,錘了一下地板真想找個洞鑽進去。“我可警告你,要是你不能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我會把你當成是剛纔逃掉的那個重刑犯的同夥來處理的。”劉滔把銘牌丟回給樑昌,蹲下來看着他微微笑着:“這罪名,可是足夠能讓你把這身衣服給脫下來的。”
“咕嚕……”
樑昌看着眼前那張醜陋無比的臉上的奸笑,心情又是緊張又是氣氛,真想把這個人給打倒在地,然後自己就逃走。可是要是不說出來的話,劉滔肯定不會讓自己平安的離開四層的,要是說出來的話,鄭喬那邊還有着自己的把柄。
兩個都是自己沒有辦法得罪的人,可是偏偏就是讓自己遇上了!
“是不說麼?考慮清楚了?”劉滔等着他開口都快一分鐘了,可是還是無窮無盡的無言。現在他應該不會把剛纔自己看到的事情說出去了吧?就算是說出去的話,自己也可以把罪名推到他的身上!
“今晚,監獄長想要把你給幹掉!”樑昌低着頭,慢慢的說道。他感覺自己現在孤立無援的,加上陳明剛纔對自己的行爲,讓他以爲是鄭喬之所以安排陳明和自己一起行動,是想要在中途就把自己給幹掉。
既然你不仁,也不要怪我不義!
劉滔笑着正想朝着後面走過去,聽到了樑昌口裡的話,邁出的腳步突然就僵硬了,一點一點的放下來。他回過頭去看着地上的樑昌,感覺自己剛纔好像聽到了一句很恐怖的話一樣,臉上的歡喜一掃而光,有的只是緊皺的肌肉。
“我可以把全部的事情都跟你說,但是你必須要保證我的安全。”樑昌狠狠的盯着劉滔的眼睛,儘管此時的心臟跳動劇烈得都快要炸開了,可是自己還是決定賭一把。
劉滔緊皺着眉頭,咬緊牙齒把眼皮垂下來。鄭喬想要把自己給幹掉?爲什麼要這麼做?難到是爲了這個第四層?
“有什麼你最好跟我一五一十的全說出來,不然老子整得你生不如死!”劉滔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猛地就把樑昌的衣領給抓住:“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是麼,但是剛纔你說了那些人已經逃離這裡了哎。”樑昌笑了笑:“你的管轄範圍,好像就是整個第四層而已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