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們進去說。”
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江靈對着自己的母親說道。
今天的事情,江靈全部都看見了,周芳知道瞞不住了,在看周圍的人,道:“好,女兒我們進去。”
“鄧大哥,孫大哥你們也進來。”江靈又看向鄧飛和孫斌二人。
猶豫了一下,鄧飛也擡腳跟了上去,需要幫助江靈解決麻煩,爲他的家人討回一個公道,有些必要的問題還是需要知道的。
孫斌也是同樣的想法,左莫在電話裡面說的已經很明確了,他在這裡的目的就是爲了協助鄧飛,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和昌臨的市委書記取得聯繫。
平房看上去已經有不少的年頭了,牆角上面都出現乾裂的痕跡,不過屋裡面的裝飾卻是十分的溫馨,該有的差不多都有了。
矮小的桌子前面,幾個人全部坐下。
周芳倒了幾杯茶水,端到鄧飛幾人的面前,然後道:“這位先生,今天真是多虧你了。”
她知道今天要是不是鄧飛的話,恐怕她的家就會被那羣混蛋毀掉。
丈夫死了,家就成了他們這孤兒寡母爲了依靠了,要是也失去了,她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了。
鄧飛接過茶水,客氣的道:“伯母不用客氣,我和江靈是朋友,這是我應該做的。”
“媽,鄧大哥,你們不用這麼客氣了。”江靈輕聲的說道,她並沒有告訴母親他回來的時候遇到的事情,家裡本來已經夠亂了,他不想讓母親多餘的擔心。
“媽,你告訴我家裡到底發什麼了什麼事情好嗎?”
從周芳躲閃的表情上面,江靈知道母親有意想要隱瞞,但是今天的事情她是親眼見到的,父親的死絕對不是那麼的簡單。
沉默了一會。
周芳看了一眼旁邊的陳嵐。
低沉的說道:“你父親和小叔的死全部都是因爲那幫天殺的傢伙。”
周芳彷彿已經全部豁出去了,女兒已經長大了,有知道這一切的權利了,“前幾天的時間,你父親告訴我,礦裡讓他們去一個新的礦井裡面。
那個礦井是最近纔開發出來了,根本就沒有來的及建立安全的措施,很多人不願意,當時我也沒有同意。
不過礦井的老闆說,誰要是不願意的話,就從這裡滾出去,以前的工資也別想要了,你爸在那裡被扣留三個多月的工資,爲了這筆錢你爸沒有辦法才選擇進了礦井,你知道我們根本就沒有和那幫人談條件的餘地。”
周芳的臉上露出濃濃的悔意,“當時我就該拼死也同意的,要不然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你爸他們五十多人才進入礦井一天的時間,礦井就出現了坍塌”
“更可恨的是,那幫人爲了隱瞞消息,連救援都不叫,而是讓侯爺的那些打手去救人,那幫人欺負老百姓可以,但是救人簡直就是一個笑話,三天的時間一個人都沒有救出來,五十多人全部都埋在了地下,再也沒有出來了。”
說道這裡周芳的臉上都顯露了幾絲的猙獰,由此可見侯爺是多麼的招人恨。
“這簡直就是在草菅人命!”心中早有準備,但是鄧飛還是被周芳的話驚到了,在華國的大地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孫斌的面色也陰沉起來,身爲體制的人他知道這件事情有多嚴重的後
果。
“媽,你們沒有告他們嗎?”江靈的語氣急促。
“告,怎麼沒有告?”一邊江靈三娘陳嵐的語氣有些黯然,“北街的小李去告了,結果還沒有走出臨水就被打斷了雙腿仍在了集市上面,旁邊的劉家的那個姑娘去告了,結果在路上不知道所蹤了,到現在還沒有聯繫上。”
那個倔強的小姑娘,現在恐怕...
一聲嘆息,周芳道:“我們也並非沒有抗爭,但是終究不是侯爺的對手,最後我們合計了一個法子就是做了一個千人的血書,讓後送到省裡,但是誰知道他們竟然直接的找到了這裡,看來血書的事情已經暴漏了。”
簡直是喪心病狂,鄧飛放下了水杯,看着周芳道:“伯母,你放心我一定爲你們討回公道。”
那個所謂的侯爺,鄧飛已經給他下了必死的符咒了,不管他有什麼後臺鄧飛也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一個敗類。
“周伯母,按個千人血書,我可以幫助你送到省裡面。”孫斌抓住了事情的重點,他的想法也鄧飛有些不同,只要那些人的惡性得到了曝光,他們就沒有辦法在這裡爲非作歹了。
“這位是——”
孫斌從進來始終爲發一眼,也沒有表露自己的身份,周芳以爲這個人是鄧飛的朋友之類的。
鄧飛道:“這是我的朋友,是玉昆市長的秘書,他有這個能力幫你辦到這一切。”
玉昆就是雲貴第一大的城市,比昌臨市大了很多,那裡的市長秘書辦到這樣一件小的事情,還是很容易的。
江靈在一旁點了點頭,確認了孫斌 的身份。
“那就多謝你了...”周芳急忙的起身,想不到這個普通的年輕人的身份竟然這麼的大,在普通人的眼裡市長的秘書,那可是州府的師爺一差不多同樣是高不可攀。
這份血書在她家裡始終是一個大麻煩,這次是鄧飛過來了才保住了,下次要是鄧飛不在這裡的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把保住這重要的東西。
周芳在櫃子裡面翻找了一會,然後抱出來一推白色的粗布,不上面一個個血色的名字訴說着他們憤恨和無奈。
“江五回來了。”
外面議論的聲音傳了進來,周芳神色一變,急忙把血書準備放到身下,但是已經晚了。
一個修着流裡流氣的寸頭的青年走了過來,看道周芳手裡的血書,眼色一亮。
“嫂子,你血書果然是在你這裡,看來我猜的沒有錯...快我血書交給我,我在侯爺面前給你們求情讓他老人家放過你們。”
江五的臉上露出竊喜的神色,只要把這個血書搶走交給侯爺,他的地位肯定會得到更大的提升。
“江五,你妄想——”
周芳把血書抱在身前,一副寧死不從的樣子。
陳嵐的臉色也極度的不好,憤恨道:“江五,你還是不是江家的人,你的大哥還有三哥全部被那個老王八蛋害死了,現在你竟然還給他們辦事。”
“他們死了,那是他們運氣不好,管侯爺什麼事情,我可告訴你們,今天你罵侯爺的話我當做沒有聽見,但是你要是不把血書叫給我的話,就別怪我江五不講情面了。”
江五的表情十分的猖狂,看着周芳手中的血書露出一絲的渴望。
這東西可是他進
升的希望。
周芳不爲所動,江五卻已經按耐不住了,他把血書在周芳家的消息告訴了黑豹,結果非但沒有得到獎勵還被黑豹的手下狂揍了一頓,這讓他的心情極度的鬱悶,原本以爲黑豹是得到東西之後翻臉不認人了,但是沒有想道回來之後竟然見到了血書。
這難到就是老天在幫他。
向前一步,江五就動手準備搶,至於一邊的鄧飛和孫斌兩個陌生人他完全忽視了,剛剛他已經說了侯爺,相信這兩個傢伙只要有一點眼色就不會自找麻煩。
但是他錯了,鄧飛起身就擋在他的面前,他口中的侯爺根本就無法讓鄧飛動容。
“你是誰,你知道和侯爺作對的後果嗎?”
江五拿着雞毛當令箭已經養成了習慣。
“不知道——”
鄧飛輕輕一笑。
“找死。”
江五臉色一變,就從口袋裡面摸出了一把匕首。
“鄧大哥小心。”江靈大叫一聲。
“死吧——”江五的面色瘋狂,手中的匕首刷了一下朝着鄧飛捅了過去,對於這個敢當他財路的人,江五絲毫都沒有準備留情。
“啪——”
江五的手,被鄧飛抓住,他手中的匕首在距離鄧飛還有幾釐米的地方停止不前。
任憑江五如何的用力,他手中的匕首在也無法前進一步了。
鄧飛的手指微動,捏在江五手臂上的手稍微用了一點力氣。
“啪”
匕首掉在了地上。
江五面色猙獰。
然後露出痛苦的哀嚎,他的手都快要被鄧飛捏斷了。
鄧飛的力氣制服江五就是小菜一碟。
“放手啊——”
“啊,饒命——”
“鄧先生,你放了他吧。”周芳微微的開口了,他已經猜到了血書在他手中的消息就是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說出去的,但是江五畢竟是江家的人,爲了死去的丈夫她只能讓鄧飛放這個傢伙一馬。
鬆開手,江五立刻撿起地上的匕首跑了出去,在門外的時候纔敢回頭罵道,“你們給我等着。”
鄧飛從周芳的手裡接過血書,然後看着孫斌道:“孫秘書,你現在趕回玉昆把這件東西交給左莫。”
事情越早處理,就可以越早給江靈的家人一個交代。
孫斌並沒有拒絕,這裡距離玉昆並不是太遠,連夜他都可以趕回來。
天色已經漸漸的暗淡了下來,周芳給鄧飛準備了一個房間,然後就和江靈離開了。
母女之間還有很多的話要說在,這些在外人面前都無法開口的。
窗外明月漸漸的升起。
這裡的月亮十分的明亮,天空彷彿被雨水洗過的一樣沒有一絲絲的塵埃。
鄧飛的身體突然一動,然後消失在月色裡面。
人來的可真快。
距離江靈家幾百米的一個柳樹下,一個穿着牛仔的男子身體一哆嗦,手中的夜視望遠鏡差點掉落在地上。
視線中鄧飛的身體瞬間的消失不見了,這讓他以爲是見到了鬼了。
夜色淒涼,寂靜無聲。
“你在看什麼?”
一道聲音從男子背後響了起來,他的身體猛然一抖差點坐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