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飛看見了一道白色的光,裡面夾雜着一點黑色。自己之前是不是已經暈倒了?爲什麼剛纔看到了一抹無窮無盡的黑色?可是自己現在又怎麼可以有意識看見自己在做着些什麼事情的?難不成自己又醒了?
鄧飛捂住自己的腦袋,雖然周圍是白色的環境,但是自己還是沒有辦法清楚的看到周圍是什麼一片景色;隱隱約約的,鄧飛朝着前面伸出手去,雖然自己不知道前面有着什麼,可是卻好像手臂受到了磁鐵一樣的吸引,不知不覺的沒有意識的伸了過去;空虛,一片的空虛,摸到的是無窮無盡的空虛。
剛纔自己看到的那些肯定就是幻覺的!絕對不可能會是真的!
鄧飛一回想起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些景象,一想到黃偉跪倒在自己面前,身上長出來的那些恐怖的尖刺,看起來簡直就是在朝着實驗體在變化着,還有身上滿是彈孔的黑山邱,不知道什麼原因暈倒的黃清。最讓自己感到駭意的就是之前自己還在跟着他們正常的交流着,那些突然來到的情節,就像是被誰撥弄了加速鍵一樣,無緣無故的設定就變成了那樣。
我的身邊之前是不是還有着一個人?我應該不是暈倒纔對!我是從一個什麼地方走着出來!
自己的面前突然就出現了一點點的顏色,接着一股暖意就涌到了雙眼的周圍,鄧飛猛地就把眼睛睜開,發現有着一絲又一絲的微風從自己的腦袋處吹了過來,順着耳道,淡淡的衝擊着耳膜。
“你醒了?這一覺還真是夠久的。”一道男人的聲音突然就撕裂開所有的微風,瞬間就把安靜的耳膜給劇烈的振動了起來;鄧飛像是被電擊了一下,馬上就把臉轉向聲音的來源處,印入自己眼簾的是一個男人,雖然臉上幾處地方有着些許的皺紋,可是那一頭被髮蠟做過定型的烏黑頭髮,倒是增添了不少個人的成熟味道。仔細看起來的話,倒是有着那麼幾分熟悉的味道,好像是在哪裡看見過這個男人。
“你是誰?!”鄧飛下意識的擺動雙手雙腳,可是就是這麼一動,才發現自己的手腳正被皮帶給捆綁起來,動彈不得,自己正要開口說什麼,對面的男人卻搶先一步回答了自己的問題:“我叫黑山良,是黑山邱的叔叔,相信你對我也不陌生,雖然之前素未謀面,但是畢竟我們還是在電腦上見過面。”
黑山良!鄧飛瞬間就在腦海裡面找到了關於這個名字的記憶,接着腦海裡就是之前自己在屏幕上看到的景象,異常驚奇的指着他。要是自己沒有記錯的話,先前在視頻裡面看到的那個不就是這個男人,他不是給黑山邱錄了一個相當於是”遺書”之類的視頻麼?!
“是不是看到我感覺到很驚奇?”黑山良用眼角掃了一眼躺在牀上的鄧飛,注意到了他臉上那不怎麼有禮貌的表情,但是自己知道爲什麼他會這樣,因此也沒有多說什麼,
即使這樣的表情在倭國人看起來對於長輩做出來是極爲不妥的;
“這一切其實都只是一個計劃鄧飛,很遺憾你看到了那個視頻。”黑山良把一個試管從桌面上拿起來,接着就輕輕的就對準另外一個試管,對着裡面就倒了過去,瞬間紅色和綠色就混合在了一起,紅色出現在了綠色的晶體裡,看起來甚至還有點五顏六色的錯覺感:“黑山邱真是厲害,我研製了這麼久的試劑最後還是被他給研製了出來。你知道這個叫什麼麼?其實這個不是叫做‘理論解除劑’,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任何一樣東西可以把已經變形了的實驗體給重新變回人類,就好像我把一個雞蛋給煮熟了,它還能夠像當初一樣是一個生雞蛋麼?”黑山良放下了手中的試管,拿起一個針管,接着便擡起頭看着鄧飛,嘴角微微揚起,就像是在看着一個寵物,或者說是一個任憑自己處理,沒有一丁點反抗能力的實驗用的小白鼠。
“你以爲櫻花組織已經研製了接近三十多年的項目,會留下任何一個破綻給其他的人來破除麼?!根本不可能!”黑山良來到了鄧飛的面前,把手上的針管對準鄧飛手上的血管,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又覺得這個位置不太好,把針管拿了起來,皺着眉頭說:“黑山邱那個小子啊,就是太莽撞了,我都不知道勸了他多少次,告訴了他無數次他一生都是在做着一樣徒勞無功的事情,還不如去研究一下實驗體室爲什麼可以長生不來的還好;可是他就是不聽,一意孤行,說什麼沒有什麼東西是毫無剋星的,即使他在組織裡面已經從事了將近二十年,可是他對於櫻花組織這個存在還是沒有任何的瞭解啊!”黑山良最後還是沒有找到自己中意的位置,於是便直接的就把針管給放了下來,不再在鄧飛的身上找尋着位置。
“技術是什麼?!你對黑山邱做了什麼?!”鄧飛聽到了他口中所說的計劃,加上他剛纔提起的黑山邱,大概也就猜到了兩者之間的某些關聯:“剛纔是不是你讓加本進來把黑山邱給殺掉的?!”
“本來是要把我的侄子給殺掉,不過不是被加本,他只是和你一樣,都是突然闖進我計劃裡面的人而已。”黑山良重新回到了實驗桌邊,今晚自己很多時間,因爲知道組織是需要鄧飛的身體的,自己要是想要進入組織的總部的話,唯有通過鄧飛這一條線纔有機會;可是他知道組織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這對於同樣也是科學家的自己來說,一樣重要。
“不過也沒有什麼關係,最後的結果和預先的一樣就足夠了,過程是怎麼樣,誰在乎呢?你說是不是?鄧飛先生!”黑山良說道:“好了,我現在也不和你說其他的事情了,就算是說了你也不會明白了,不如我們就直接來進入主題吧!”
“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在想着,爲什麼一覺醒來就看見了和剛纔不一樣的
地方,不一樣的人是麼?還是我都已經把黑山邱給殺掉了,之前他所做的一切事情身邊都有着你,要是我要把知道這件事的人都給剷除掉的話,爲什麼就沒有把你也給幹掉了,而是還要跟你說那麼多的話?”黑山良笑着看着鄧飛,接着就在實驗臺上按下了幾個按鍵,接着捆綁着鄧飛手腳的兩條皮帶便鬆開了;鄧飛看見皮帶送開了,便想要從牀上站起來,可是四肢一點力氣也用不上,還是和之前一樣。
”你認爲我會把一個比我年輕二十幾年,強壯不知道多少倍的人給放開麼?“黑山良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擰開瓶蓋放在嘴裡喝了幾口:“你要不要來上一口,正宗厄羅斯進口伏加特,很暖胃的。”
“我爲什麼會這樣?!你對我做了什麼?!”鄧飛對着黑山良大聲的叫喊着。
“看你這麼精神,那還是不要喝了,這瓶酒可是花了我將近一個月的工資呢!”黑山良接着又喝了一口,接着就擰好瓶蓋重新放回到口袋裡面了:“你吸入了一種叫做‘安多酚’的神經麻醉藥粉,四肢部分的神經只是被暫時的麻痹掉了而已,不用太過於擔心,我只是想要心脾氣和的和你講一些事情而已,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在這裡和我對着幹,你也是知道的,加本那個小子已經把組織裡面的部隊給拉來了,就在外面,要是裡面失去聯繫太久的話,他們可是會闖進來的;就算你是再怎麼厲害的一個人也好,怕是現在也抵抗不了幾百人吧?”
鄧飛緊皺着眉頭,即使自己心裡面很想要衝上去把這個賤人給幹掉,可是現在的自己就連下風也算不上,真是說不準什麼時候這個男人就把自己給幹掉了。
“要說什麼就快點說。”鄧飛狠狠的嚥下了一口唾沫,說道。
黑山良哈哈大笑了一聲,接着就坐在了鄧飛的身邊,舔了舔嘴脣說道:“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到櫻花組織的總部裡面去的麼?現在我就可以給你提供這麼一個機會。”
鄧飛馬上就瞪大着眼睛,這個消息對於自己來說是異常的重要,之前做得那麼多的事情,最終就是爲了要到敵人的老窩裡,現在黑山良竟然說可以讓自己進去到組織的總部裡,這是多麼的讓人激動;可是很快鄧飛就猜到了,黑山良再怎麼說也是櫻花組織裡面的一員,他竟然會帶着一個被組織“通緝”的人進去,只能有兩種結果,要麼是是以領賞者的身份去的,要麼就是以自己想象的那樣,帶着某種目的進去的。
“現在把我給抓住了,所以要回到老窩去領賞?”鄧飛試探着說道,不過心裡面還是把可能性往着後者偏向了過去,要是領賞的話,自己現在應該已經是在櫻花組織的總部了。
“不不不,我怎麼會把自己的夥伴交給敵人呢?”黑山良摸了摸頭髮,繼續說道:“我和你一樣,也是想要把櫻花組織給幹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