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鬼界的奴博希由啊,請用你那偉大的力量來溶化一切*之物!屍腐之氣!”
“地獄中跳動着的紅色幽靈啊,將你們的憤怒化爲利劍消滅敵人!爆靈地獄!”
“九天九地之氣,形成我的屏障,遠古的魔神緊記盟約,吾乃惡之最惡,邪之最邪,是無上之尊者,消散於無盡的黑暗之中!冥魔六道炮!”
兩位前來刺殺的強者,不斷的用出強大黑暗魔法,打得夏亞和修奈澤爾狼狽不堪,兩人不止一次使用驢打滾這種大丟顏面的手段來保命,可即便如此,若非有着諸多守護親兵們捨生忘死的拼殺,只怕早已沒命。下iiLOU,看
“修奈澤爾,鐵血統帥,你在對敵人使用斬首戰術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會遭到同樣的待遇?”夏亞又是一個不要臉的驢打滾,躲過了一道黑暗炮,燒焦了一縷額發,“該死的,你要是早提醒我會發生這種事,我一定躲在伯爵府裡不出來。”
“你在說什麼傻話?重要時刻,統帥若不在站在最前線,與將士們共患難,如何能鼓舞他們奮勇殺敵?”修奈澤爾扔出一張魔法卷軸擋下攻擊。
“這哪是奮勇殺敵,分明是奮勇敵殺!我就不該聽你忽悠的,君子不立危牆之角,身先士卒,以武拼命根本就不是我的強項,換成去敲鼓奏樂反而更能增加士氣。哎咿呀!好險好險,你那些高手護衛呢?趕緊讓他們來護駕!”
“全派出去了,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方的兵力本來就比敵人少,如果不全力進攻,怎麼可能取得勝利?”
“說得好聽,現在孩子有沒有被狼吃掉我不清楚,但我很清楚,我們很快就要被狼吃掉了……”夏亞稍稍一怔,猛然間反應過來,臉色劇變,“你小子!該不會所謂的‘孩子’其實是指你和我?”
修奈澤爾好奇的反問:“你現在才明白?我還以爲你是在知曉的情況下才答應我的。”
“我呸——分明是你在故意誘導,我還以爲那些直搗黃龍的伏擊人員纔是誘餌,早知道是這種情況,打死我也不出來。怪不得非要把我拖出來,你小子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虧我還想招你進假面英雄戰隊。”
他一直以爲,被犧牲去送死的是那些衝出去拼命的傢伙,沒想到修奈澤爾是拿他來吸引強者,爲外面的人減輕壓力。
“波拉德,別再玩了,認真一點,速戰速決!”
兩名血族中的女子怒喝一聲,手中短劍一擊將修奈澤爾的長劍斬斷,並在他的胸口上砍出一道噴血的豁口。
“雅蘭,你可沒有資格這麼說我,新獲得了強大的力量,你敢說你沒有想要炫耀一番的心思。”
另一邊,男性血族波拉德竟是無懼利刃,伸手抓住夏亞的細劍,空手入白刃,直接奪了過來,同時發出的暗能球正中對方胸口,將他打得吐血飛出。
夏亞勉強站穩身子,臉色變得蒼白起來,苦笑着問:“修奈澤爾,以前你都是怎麼對付這些這些不守規矩的極道強者?”
“派出敢死隊纏住他們,然後再用巴比倫巨炮進行齊射,再極道的強者也給炸成粉碎。”
“唔,到了這地步,你不會還想將責任怪在我的頭上?告訴你,我是絕不會讓那種沒品調的機械大炮進入我的生活。還有這些以一人之力就能改變戰局的強者,最是討厭,完全破壞了戰爭的藝術,總是以力破巧,令智慧的戰術失去了作用,這絕對是戰爭藝術的退化!”
修奈澤爾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在發表你的藝術論之前,還是先想一下該怎麼應付眼下的局面,要不然你只能去跟冥王哈迪斯去討論國畫和雕塑了。”
“哼,眼前這兩個跳樑小醜,說實話我還沒放在眼裡。”
夏亞這番狂妄的話頓時引起了兩名血族強者的仇視,雙雙射出濃烈的殺意,但他卻依舊神態自若,彷彿真的有所倚仗,無所畏懼。
“我還有五絕神功沒用,一旦用出來,這羣傢伙當如土雞瓦狗,不堪一擊。猛虎落地式、猛獅一擊式、青蛙軋死式、狼牙襲背式、魔犬慟哭式,任何一招都足以渡過眼前難關,只是一時不知道該用哪一個纔好?”
這小子到現在還拿矯,修奈澤爾惱怒道:“有那閒工夫煩惱這種問題,你倒是趕緊用啊,不管哪一招都可以,遲了就沒機會用了。”
“好,就讓你們見識一下,震驚極東之地,打遍天下無敗績的五絕神功!”
夏亞的身上氣勢陡然一變,變成鋒利無比,他用凌厲的眼神瞥了修奈澤爾一眼,隨即轉向兩名血族強者。
那股自信滿滿的眼神,略帶輕笑的嘴脣,彷彿在憐憫着,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笨蛋,即將喪命在自己的無知之下。
受到氣氛感染,兩名血族的表情也從一開始的隨意變得嚴肅起來,提高全身注意力,警備着即將出現的驚世之招。
猛然間,夏亞動了,在場所有人的心神爲之一跳!
只見他一下子向後躍出十米之外,接着伸出手指着對方:“你們這兩個爛番薯,臭鳥蛋,卑鄙無恥的下流胚子,一代強者還要對我們下死手,窮追不捨,還要不要臉?一看就知道是對男盜女娼的姦夫淫婦,長着一張會嚇死小孩子的死人臉,拜託你們出門前照照鏡子,長得醜不是你們的錯,出來嚇人就是你們的不對。先天發育有誤,這事得怪你們父母,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把人扔了,把胎盤養大了?
大白天的穿一身黑衣服,見不得人嗎?像你們這樣非主流的笨蛋小流氓我見多了,一個個非得搞得人模鬼樣,好凸顯出自己的與衆不同,省省,都這麼大的人,居然還犯中二病,和人拼命還要弄行爲藝術,你們這樣的舉動不就像是帶着計時器到牀上去看自己到底是早泄還是晚泄的變態一樣無聊嗎?
僵着一張表情不會改變的臉想裝冷酷?可以確定的說,你倆不是得了柴可夫斯基症候羣,就是得了亨廷頓舞蹈症,簡直就是一門心思地朝着人生的黑暗面衝過去,裝成與衆不同的樣子就以爲自己會很受歡迎了?說實話真是太噁心了啊!就連水蚤也算是食物鏈的組成部分,比你們都更有生存價值,要是不甘心的話,就發生光合作用吐出點氧氣來啊!”
雅蘭:“……”
波拉德:“……”
修奈澤爾:“……”
罵到最後,夏亞意猶未盡的豎起兩根中指:“看到厲害了,嚇倒了,哈哈哈,這就是第五招魔犬慟哭式……咦,修奈澤爾你怎麼還待在這裡?”
修奈澤爾震驚得面無表情:“這就是打遍天下無敗績的五絕神功?”
“當然,在我吸引敵人注意力的時候,你就趁機溜走,剛纔我不是給你眼神,讓你快點離開去喊救兵了嗎?”
夏亞一臉“你怎麼這麼沒用,老拖我後腿的”失望表情。
修奈澤爾被氣得揪頭髮:“你那眼神是這個意思嗎?好歹也弄個清楚點的,話說得那麼滿,氣勢又那麼足,我還以爲你是真有本事!”
“想要欺騙敵人,就得先騙過自己人。再說了,我要真有克敵制勝的絕招,早就用了,哪還等到現在,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特意被逼入再反撲玩逆轉?用小腦想想都知道不可能,暴力向來不是藝術家擅長的領域。”
修奈澤爾無話可說,鞠躬道歉:“對不起,我爲剛纔那一瞬間選擇相信你而道歉,這一定是世界的錯,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讓世界犯同樣的錯誤。”
“誒,被你說到這種地步我也很傷心的……”
這時,感覺自己被戲耍的兩名血族怒火沖天:“你們倆耍夠了沒有?居然被我們當傻瓜看待,我保證你倆接下來會死得非常難看!”
膨脹的殺意,更勝從前,聚集在掌心的黑暗能量,彷彿能摧毀整座城市。
修奈澤爾連忙將自己挑出去:“這事與我無關,我也是被戲耍的人,你們冤有頭,債有主,全衝這位去,至少,他得比我先走一步,這樣我纔會死得瞑目。”
“喂喂,吾親愛的摯友,不帶這樣子的,你我可是約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
“請不要隨意替別人捏造這種恥辱的過去,若發生這種事,我寧可現在就自殺,也要將你這個禍害一起拖入地獄。”
同時被盟友和敵人仇恨的夏亞頓感孤立無援,眼見兩名血族伸長了爪子迎面虎撲而來,連忙大聲吶喊:“救——命——啊——安吉爾你再不來就得做寡婦了!”
剎那間,電光一閃,奔馳的雷電將兩名血族擊飛出去,震得兩人雙臂發麻。
“吵吵嚷嚷的煩死人啦,還讓不讓人午睡?還有啊,我可沒有找一隻猴子當伴侶的惡趣味。”
夏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臉不耐煩的安吉爾,長噓一口氣:“好險,總算被我拖延了足夠多的時間,話說你怎麼現在才趕來?說好的援兵呢?”
“不是來了嗎?”
說話間,遠方的地平線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騎兵,正快馬加鞭,鬥志昂然的向着戰場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