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在交流,而且,它們還行動了。
一白毛殭屍突然間往上一蹦,想從上方跳進來,八卦驅魔陣上空“呼”的一陣風聲,捲起了一陣龍捲風,硬是把它給甩了下來。
上面偷襲不成,它們一跳一跳的,三具殭屍一個排在一個後面。
最後面的那個殭屍猛的一跳,跳出兩米多高,兩腳踏在最前面的那個殭屍的肩膀上,而中間的那個殭屍趁機也一蹦,一下跳到第三個殭屍的肩膀上,然後藉着最高的點猛的向上一躍,從最高的角度往八卦陣中間落。它們居然玩起了踏雲梯。
古晶臉上變色,這這個陣雖然布的很厲害,但是畢竟是有破綻,這個破綻,又這麼巧的給這殭屍遇上了。
那殭屍從高處落下,兩手朝下,那長長的指甲發出幽綠的光,兩臂就像兩把利器,虎虎生風。
“着!”古晶抓了一把糯米,往上面一灑,噼啪之聲立馬響起,別小看這糯米,這可是古代制殭屍的必備之物。原本刀槍不入之身的殭屍被小小的米粒打中,凹陷出一個大洞。
就在殭屍慘叫的一聲中,任天行的火焰噴射器已經瞄準了它,一團火焰“唆”的一聲圍在了它身上。
火焰發出一股炙熱的氣Lang,那殭屍變成了一個火球,任天行把力量都集中在右腳,往上用力一踢,大叫了一聲:“回去!”
若是平常人敢這麼起腳踢一個高空落下來的東西,特別是一百多磅的東西,重力和慣性就能把腳給壓斷,更不用說是迎着往上踢。任天行雖然不是平常人,但是也是肉身,他這一腳不會直接踢上去,而是使用了一個巧勁。
當腳和那火團一樣的殭屍在接觸的一剎那,急忙改變了腳的力度,從垂直向上的方向改成斜向下,再微微一帶,借力打力,把那團火球往前方一引,不是內行人還真以爲是任天行一腳把那火球給踢飛。
那殭屍撲的一聲,從一旁被帶飛了出去。任天行歡呼了一聲,這一下可是他算準了是水和木的變數之時。只是殭屍跟他的接觸太近了,那火團冒出的熊熊烈火在他眼前一晃,他只覺得額頭滋滋的響,之後臉上一熱。
頭髮被那火團給燒着了許多,幸好是短髮,要是以前的長髮,那就遭殃了。手往臉上一抹,漆黑一片,儼然,他漆黑的臉上印着自己的一個巴掌印。
古晶暗自點頭,這小子果然天賦很高,一點就透,居然可以舉一反三。
“八卦驅魔陣”本來就很耗費真氣,這次殭屍的偷襲,讓古晶分心去對付,又消耗了他幾分真氣,本身中毒就很虛弱,這麼一來,他體內的屍毒又逐漸地有擴散的趨勢。
這白毛殭屍給任天行“踢”出去之後,在地上滾了幾個跟斗,這固體汽油黏性實在太大,而且是軍用易燃燃料特製的,把這殭屍燒得就像烤豬一樣。
但是這畢竟不是普通的殭屍,這白毛殭屍修行了有六百多年,豈是等同一般。
它知道如果不及時把自己身上的火給撲滅,自己就會變成一堆骷髏,跟之前的那個殭屍是一樣的下場,在落地之後,它就像地鼠一樣,用它的手全力往地上挖,挖了個大洞之後,它整個身子都鑽了進去,而上面的其他殭屍也跳了過去,用它僵硬的手把附近的泥土往它身上埋。
另一具殭屍低吼着,兩隻手臂直直的指向任天行,死死的盯着任天行和古晶,嘴裡一陣一陣的冒出寒氣。
那八卦驅魔陣就像一個罩子一樣,把它阻擋在陣勢外面,不管它如何憤怒,都進不了這個陣裡,反而把它給震退了幾步。雖然如此,它還是沒有放棄,一蹦一跳的朝任天行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戳來。
火焰噴射器使用的次數有限,這一次噴射之後已經不能夠再使用,任天行扔下了火焰噴射器之後,微微的握了握拳,沉住氣,把他腰間的那把槍掏了出來。
握住手上的槍,任天行的臉上莫名的多了幾分冷漠,這是一種不能用言語表達的感覺。
任天行看着古晶額頭漸漸冒出的虛汗,知道古晶耗費的真氣太多,這“八卦驅魔陣”支持不了多久,沉沉的說道:“古老,等會我把它們給引開,你先走。”
“不行,天行。”古晶連說話都費勁,他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要逃出去,這些殭屍不同其他,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暈在一邊的士兵,漸漸的醒來,其實他傷得並不重,就是被火箭彈的氣Lang給掀飛了之後,頭先着地,就這麼給撞暈了。
醒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是前面的一個動作僵硬的殭屍,在一旁不停的鏟着泥土,泥土下面冒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而另一隻,瞪着個死魚眼,冷冷的看向他,青色瘦弱的臉扯起尖尖獠牙,縱身跳得高高的,那長長的黑色指甲就像是戳向自己一樣,硬是把這士兵給嚇得蹦了起來後退了幾步。
“別亂動!”古晶喝了一聲,只是爲時已晚,這士兵被嚇得後退這幾步,正好他的屁股壓在那八卦陣的圓弧上,這陣勢的防線頓時被破。
古晶原本就打算把這陣給撤了,讓任天行準備逃走,如此一來,連準備的功夫都沒有,由主動變成了被動。
陣勢一破,任天行第一個感覺到了,他身體裡的那股絲絲的熱火呼的一下全消失了,而手上的槍向全身傳來了一股冰涼的感覺。
那殭屍被八卦陣震退了幾步,這陣勢正好給那士兵給破了,它猛的一跳,就像一個猛虎一樣,撲向了那士兵。
速度非常的快,呼的一下,兩條手臂已經戳在那士兵的身上。
那士兵瞪大了眼睛,他趕到自己的心臟加速的跳,因爲速度過快,殭屍的兩手戳穿了他的胸膛,在短時間內他還不覺得痛,等到他感覺自己胸膛溼漉漉的時候,低頭一看,隨之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喉嚨裡發了出來。
那殭屍因爲過於憤怒,根本不吸他的血,兩手用力一扯,把這士兵的身子一分爲二,扯成了兩半,唰的一下,這士兵的內臟從中間落了出來,血花四濺!
而另一隻殭屍聞到了血腥味,緩緩的轉過身來,咧開大嘴,發出低沉的聲音,似乎在歡呼。
這一幕看在眼裡,任天行差點就嘔了出來,胃部一陣翻滾,但是他還是忍了下來,因爲痛苦在瞬間就戰勝了自己的所有感受。
當過兵的人應該都知道戰友之間的那種真摯感情,那不是一般人所能體會到的,那種感情,可以用性命去交換。
而作爲刀鋒的隊長,任天行更能體會到這一點,看到士兵在他眼前被這麼殘忍的手段給殺害,引發了他一股怒火,他臉色通紅,死死的看了那殭屍一眼,吼道:“殺!”
舉起手上的槍,嘰咕似乎被任天行的憤怒給影響了,在任天行扣動扳機的時候,嘰咕的力量呼的一下從槍口噴了出來,一個白色如針一樣大小的光閃過,刺入了那殭屍的身上。
這殭屍被這針大小的力量給穿過之後,傷口冒出了一股黑色的血,而那力量似乎是會轉彎一樣,把這殭屍當成了一塊布,轉眼間像縫針一樣,刀槍不如的身子被穿成了密密麻麻的透明窟窿。
嘰咕受到了任天行的影響,它甚至比任天行還要憤怒,化成了一團黃霧,扯着兩顆金燦燦的牙齒,撲向了那殭屍。
這嘰咕自從上次冒出兩顆金牙之後,它的力量幾乎是突飛猛進的以幾何形增長,再加上任天行這幾天用自己的精血餵食,讓它和任天行在某種程度上已經達到了心有靈犀的境界。原本懶洋洋的嘰咕,自從上次把“噬魂”給收服了之後,從此變了性格,多了幾分陰沉和好鬥,少了幾分活躍。
嘰咕撲向那殭屍,那殭屍只是一個普通的殭屍,哪裡是它的對手,轉眼間已經連連狂吼,眼睛似乎被弄瞎了,僵硬的手不停的亂舞。
而另一隻殭屍,就沒這麼衝動,畢竟是白毛殭屍,靈性要比普通殭屍高得多。這幾次遇到的挫折,讓它隱隱感覺到眼前的這幾個人不容易對付。
它趁着任天行朝它同伴開槍的時刻,突然間一躍,飛疾而來,居然偷襲任天行。
古晶站起來都困難,但是他已經發覺不對勁了,這殭屍偷襲任天行的時候,他猛的一咬牙,把自己的舌尖再次咬破,劇痛刺激着他的神經,利用這種感覺,他使盡了全身的力量,在自己手掌上用血畫了一道符咒,遙遙打向這殭屍。
這殭屍不躲避,吃了古晶這一掌讓它連連倒退幾步,眼睛一紅,身子轉向了古晶。
任天行此時正在憤怒當中,感覺到自己背後有異響,回頭一看,另一隻殭屍居然撲向古晶,古晶一臉疲倦,幾乎是脫力,根本沒法躲避。
任天行用力一撲,他沒有向古晶撲去,而是利用自己的衝力,撲向那殭屍。
他手掌碰到那殭屍的衣服之後,用力一抓,死死的抓住這殭屍,身子帶起的衝力,改變了這殭屍的方向,一人一屍就像皮球一樣,一個上一個下的滾到一邊。
翻滾着,這殭屍趁機把它手一收,兩隻乾癟的手掐向任天行,長長的指甲發出一股寒光,漸漸靠近任天行的脖子。
任天行只覺得脖子涼颼颼的,要是被這指甲戳進去,一定是幾個大窟窿,急忙一扭脖子,指甲擦着脖子而過,殭屍雖然沒有戳進去,但是卻在任天行的脖子上留了兩道長口,鮮血從真皮層裡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