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事家屬瘋狂的對霍天麒發起進攻,要不是安保人員拼命的攔着,恐怕那些木棍已經敲在了霍天麒的腦門上。
“各位,大家冷靜一點,先聽我說……”面對失控的家屬,霍天麒的高喊完全被淹沒。
“叫霍錦笙出來。”
“對,霍錦笙要是不出來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就把事情鬧大。”
一窩蜂的衝向霍天麒,其中一根木棍在慌亂之中直接砸向霍天麒。
“爸。”霍錦笙見狀,顧不得腿上的疼痛,快速衝上去拉開那些瘋狂的家屬,護着霍天麒。
那根棍子狠狠地砸下來,霍錦笙來不及擋,棍子準確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肩膀一瞬間痛入骨髓。
“錦笙。”
霍天麒趕緊把他往後拉。
“爸,我沒事。”霍錦笙臉色都白了卻面不改色的強忍着痛楚。
“霍總。”陳練也鑽入了人羣,看到霍錦笙受傷,心裡又急又氣,面對這些瘋狂的家屬又無計可施。
霍錦笙一隻手緊緊抓着肩膀,右手臂和右腿分別傳來劇痛,半邊身子幾乎麻木。
霍錦笙很少公開對外露面,那些人看到聽到霍錦笙和霍天麒的交談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霍錦笙,你終於出現了。”打人的是一個年輕男人,看到霍錦笙被打氣焰更加囂張。
旁邊的鬧事家屬雖然安靜下來不鬧了,各個看霍錦笙的表情都充滿了仇視。
霍錦笙無懼大家虎視眈眈的目光。
出了人命,這件事的嚴重程度可想而知,霍氏難辭其咎,這些家屬纔會失去理智,而且現場這麼多記者,稍微有點把柄被人抓在手裡,霍氏將岌岌可危。
這種時候,最好不能和他們起任何衝突。
霍錦笙誠心誠意的說道:“各位,很抱歉出了這樣的事情給大家以及大家的家人造成傷害,我在此先向大家道歉。”
然後。對着所有憤怒的家屬誠懇的彎腰,九十度鞠躬。
大家都安靜下來,看着霍錦笙彎腰,臉上露出鄙夷之色。
旁邊的記者不忘捕捉霍錦笙低聲下氣的折腰。
“霍總。”陳練扶着他站立不穩的身體,輕輕的喊了一聲。
霍總身份尊貴,何曾如此低聲下氣的給人鞠躬道歉,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那些人還不領情,那些記者更過分,快門聲不停的在耳邊響,生怕錯過霍錦笙的難堪。
霍錦笙並不在意。這種時候驕傲和自尊只會讓此事越來越糟糕。
“哼,虛情假意,以爲一個道歉我們就會原諒你,我們的家人現在還躺在醫院生死未卜,要不是你這個無恥奸商,又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這件事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對,霍天麟呢,他採購過期食品害死我兒子,叫他出來。”
“霍天麟出來。”
大家的情緒高漲,粉粉嚷嚷着要把霍天麟抓去遊街示衆。
“各位請冷靜一下,先聽我一言。”霍錦笙擡高音量大喊。
“大家這麼鬧無非是怕霍氏推卸責任。我在此向大家保證,霍氏絕對不會逃避責任,警方已經介入調查此事,請大家稍安勿躁,一切等真相查明,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說得這麼冠冕堂皇,誰不知道你們霍家在東城的勢力,你們和警察都是蛇鼠一窩,今日我們要是放過你,轉身你就不管此事,我們的家人所受的罪找誰說去?”
“就是。大家不要聽他一派胡言,我們把這件事情鬧大,越大越好,只有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我們的家人才有可能討回公道。”
“對,大家齊心協力,把霍氏給砸了。”
說着那些人便瘋了一樣的又揚起手裡的棍子。
局面亂得一發不可收拾。
他們根本就聽不進任何話語,霍錦笙沒有辦法控制,只好想其他對策。
這時,周圍突然出現很多警察來維持秩序。
鬧事的家屬雖然失去理智,看到警察也不敢輕舉妄動,人人握着手裡的棍子,緊張的望着那些警察。
“霍總。”羅局長過來,“這裡交給我,你們先撤離。”
民不與官鬥,現在這種情況,也只有警察能制止他們鬧事。
“我們走。”
霍天麒和陳練扶着霍錦笙先進入公司。
一樓大廳圍觀了好多人,有的人手裡甚至握着掃帚,生怕那些人衝進來。
霍錦笙進來的時候,大廳裡安靜無聲,人人都緊張的看着他。
霍錦笙面色凝結,厲聲說道:“都去工作。”
那些人被霍錦笙一個表情嚇得紛紛散去,生怕惹禍上身。
“錦笙,你的傷沒事吧?”霍天麒扶着他的肩膀,能夠感覺的他的手臂在發抖,剛纔那一棍子肯定很痛。
“爸,我沒事,二叔這次鬧出人命,恐怕被董事會一些人抓住霍家的把柄,你得趕緊去處理,別管我了。”霍錦笙憂愁的說。
董事會有一些不滿霍錦笙的股東,這時候不宜起內訌,霍錦笙思路周全,霍天麒也不敢耽擱。
對陳練說:“我把錦笙交給你。”
“霍先生放心。”
“那好。錦笙,我先去了。”
“嗯。”
霍天麒走後,陳練扶着霍錦笙準備上電梯。
“霍總,請留步。”
羅局長趕過來。
霍錦笙回頭,看到羅局長過來,看來外面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羅局,謝謝你。”
“維護公共秩序和公民安全是我的職責,你不用謝我。”
“羅局特意趕過來,是不是案子有了新的進展?”
羅局嚴肅的說:“霍總,我來只是想告訴你一聲,這件事在東城鬧得沸沸揚揚。事關霍氏,希望霍總能避嫌,此事最好不要管。”
剛纔那些家屬就誣陷霍氏和警局有關係,羅局在這種時候要他避嫌,足見此事的影響力已經超出了可控範圍,出於大局考慮,他確實不能插手此事。
霍錦笙和羅局交情深厚,他不想爲難他,讓他難做。
“羅局,這件事就拜託你了,請您一定要查明真相。”
“霍總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
和羅局告別後,陳練扶着霍錦笙上電梯。
到了辦公室,霍錦笙坐在沙發上。“餐廳的監控調過來了嗎?”
事關霍氏,他不得不管,即使答應羅局,他也無法做到無視。
來的路上,他就猜測此事影響太大,警方一旦介入,他就不能私自調查,於是讓陳練調了監控。
“霍總,調過來了。”
“好好查,不要有任何遺漏。”
“是。”
霍錦笙交代完後,陳練先行離開。
坐在沙發上,霍錦笙無法平靜處之。
每當他要去找她的時候,總有事情發生,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無形之中似乎有一隻手把他拖在漢城,不讓他離開。
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他真的很想立刻去漢城,現在分身乏術,想去的念頭再一次打消。
突然想聽聽她的聲音。
拿起手機,霍錦笙看着屏幕發呆。
霍氏現在出事,還是等事情解決後再找她吧
……
漢城。
樑簫默默的看着手機發呆。
多久沒接到他的電話了。
自從那天解除誤會之後,霍錦笙再也沒打電話給她。
她不由自主的想他在幹什麼,爲什麼不給她打電話。
好幾次她想打過去,手指隔着屏幕一段距離,硬是沒有按下去。
他說過讓她給他一段時間,她不應該這麼心急。
於是,就這麼日復一日,轉眼就過去大半個月,霍錦笙還是沒有打電話過來,她終於按耐不住了。
手指準備撥過去。
一個電話打進來。
是陸遠。
自從他手術成功後,他在醫院住院觀察,兩個人也好久沒聯繫了。
他突然打電話過來,莫非是他出院了?
樑簫高興的接了電話。
“陸醫生。”
“樑小姐,最近還好嗎?”陸遠的聲音傳來,溫柔儒雅,即使這麼久沒聽依然親近得好像剛見過面,一點都不生疏。
“我很好,你呢?身體恢復得怎麼樣?”
“已經好多了,我今天出院。”
樑簫由衷的笑道:“祝賀你康復。”
“謝謝你,樑小姐,我想邀請你晚上一起吃飯,你有空嗎?”陸遠主動邀約。
這段時間他在醫院天天思念她。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就趕緊出院,想見她的念頭一天比一天強烈。
樑簫愣了一下,他出院了,真替他感到開心,不過吃飯就……
“我晚上加班。”
“這樣啊。”陸遠有些失望的說:“那明天可以嗎?”
他又約定明天,如果她再推脫,他會不會又說後天?
與其找藉口逃避,不如面對。
“陸醫生,我突然想起來今天不用加班了,晚上一起吃飯吧,爲你出院慶祝,我請客。”她大方的說。
陸遠聽後特別激動,“那好,下班我去接你。”
“好。”
掛了電話,樑簫心情大好。
看看時間,還有十五分鐘就要下班了。
這麼短的時間內,陸遠不可能趕過來。
但是當她從公司出來後,意外的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他遠遠的站在車旁,見她出來,高興的朝他招手。
“樑小姐。”
他笑着呼喊,陽光灑在他俊美的臉上,讓他的笑容乾淨又明媚。
他身上獨特的氣質,也吸引了圍觀羣衆的目光,他的那聲呼喚自然也讓她成了關注的焦點。
她看到一些羨慕又嫉妒的目光。
她臉一紅心一跳,怕被更多人觀賞,加快速度跑過去。
“陸醫生。”她笑容滿面的擡頭望着他,他的臉色看上去是正常的白皙,精神狀態和氣色也好,一點也看不出他放出生了那麼嚴重的病。
看來他恢復得不錯。
他能重新站起來,樑簫真心爲他感到高興。
“陸醫生,你怎麼來得這麼早。”
按理來說,他不可能十五分鐘就到了,而且下班點路上堵車,這附近的紅綠燈她知道,他不可能這麼快就趕來了。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
他早就等在這裡。
心裡產生一絲異樣。
他就不怕她真的拒絕他然後白來一趟嗎?
陸遠正要回答,突然一個悅耳的聲音從車裡傳來。
“媽媽,還有我。”
樑簫低頭一看,後做的車窗緩緩下降,露出裡面一張滿面笑容的小臉。
“悄悄?”
以前陸遠也和悄悄一起接她下班,好久沒見陸遠,突然有點不習慣。
“媽媽,今天陸叔叔接我放學,陸叔叔和我都等了好久了呢。”
樑簫猜測陸遠早就來了,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被悄悄這麼一說出來,心裡有點緊張,趕緊把視線從陸遠身上移開。
陸遠捕捉到她臉上的一抹羞色,看上去可愛又撩人,他強壓着躍躍欲試的心跳,將車門打開,“上車吧。”
樑簫鑽了進去。
車內,悄悄特別開心。
自從溫靜騙她陸遠出國後,樑簫已經好久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這麼開心的笑容了。
每次看到悄悄悶悶不樂,她差點就告訴他陸遠沒走,可是又怕說了。她好不容易纔接受陸遠走的事情,又會讓她重新燃起希望。
陸遠一出院就去接悄悄,難怪悄悄這麼開心。
樑簫心裡突然冒出一些想法,如果悄悄真的不願意接受霍錦笙,她和霍錦笙始終無法走到一起。
因爲悄悄的感受遠遠高於她的,只要悄悄開心快樂比什麼都重要。
“媽媽,你在想什麼呢?”悄悄擡頭望着樑簫。
最近媽媽又開始發呆了呢。
樑簫溫柔的摸着她的頭,“沒什麼。”
悄悄突然對前面開車的陸遠說道:“陸叔叔,我們去哪玩呀?”
“你想去哪玩?”
“我們去遊樂場好不好?媽媽,上次陸叔叔帶我去坐摩天輪,悄悄還沒有和媽媽一起坐過呢,媽媽,我們和陸叔叔一起去做摩天輪好不好?”
悄悄期待的擡頭望着她。
她對女兒的要求一向沒有抵抗之力,“好啊。”
陸遠心裡跳了一下。
陸遠開車先去了一家餐廳吃晚飯。
樑簫記得這個地方,這是上次他們來過的音樂餐廳。
上次悄悄還在舞臺上唱過爸爸媽媽。
想到這裡,不由看向悄悄,陸遠把她抱着,悄悄摟着他的脖子特別乖巧。
在別人眼裡,他們就像真正的父女一樣融洽。
“悄悄,你都多大了,趕緊下來,陸叔叔抱着你會累。”
他手術剛好,樑簫又不想讓悄悄知道,明面上的關心陸遠的身體聽着有點責備悄悄不懂事。
悄悄委屈的撇撇嘴,要下來。
陸遠回頭,微笑,“沒事,悄悄還小,我喜歡抱着她。”
“可是你的身體……”
“我已經好了,別擔心。”
陸遠堅定的看着她。
樑簫只好作罷。
三個人進去餐廳,晦暗的燈光下,三人其樂融融的吃晚餐。
“悄悄,最近有沒有好好學習?”陸遠關心的問。
悄悄點頭如小雞啄米,“有,老師教的我都會了,我又新學了幾首歌哦。”
“悄悄真聰明,陸叔叔好久沒有聽悄悄唱歌了。”
悄悄自告奮勇的站起來,“那我現在就唱給陸叔叔聽。”
說完從兒童座椅上下來,直奔舞臺。
自從悄悄學音樂後,她的表現力越來越好了,看到悄悄在舞臺上收放自如的唱歌,樑簫引以爲傲。
陸遠的眼神炙熱的望着樑簫驕傲的表情。
她爲他捐獻骨髓,卻若無其事的瞞着他,如果不是溫靜告訴他,他還矇在鼓裡。
她救了他的命,他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淡然處之。
“樑小姐,你怎麼不問我的病是怎麼好的?”他故意問道。
樑簫心一跳,萬沒想到他會這麼問。
垂眸,掩飾眼底的慌張,“你的病是怎麼好的?”
“我很幸運的遇到一個骨髓相配的人,那個人救了我。”他盯着她垂下的眼皮,筒燈把她長長的的眼睫毛倒映在她的下眼瞼,看上去嫵媚又撩人。
樑簫沒看他,卻能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
心裡緊張得跳個不停,“你很幸運。”
“我這輩子能夠遇到她,確實是我最大的幸運。”他動情的說。
樑簫感到好緊張,她不敢擡頭。
不知爲何,他總覺得那些話他是刻意說給她聽的。
她安慰自己,也許是自己多想了吧,她捐獻骨髓的事情醫院都會爲捐獻者保密,他應該不知情。
她只能附和,“嗯,是。”
“我好想見見她。”他眸光期待的落在她身上。
樑簫心跳加速,“這個,捐獻本身就是心甘情願的事情,剛好她的骨髓配到你的。你不必如此在意。”
“不,我覺得,這不是巧合,這是老天安排的緣分,不然骨髓庫裡那麼多志願者,爲何獨獨與她骨髓相配?樑小姐,你不覺得這種緣分很奇妙嗎?”他眼裡的光芒讓她緊張不已。
當初報告出來的時候,她也覺得不可思議,即使她刻意避免,仍然無法斬斷她和陸遠之間這種微妙的緣分。
剪不斷,理還亂。
不知爲何。今晚的陸遠,讓她很慌亂。
“陸醫生。”
“簫簫,叫我阿遠。”他突然霸道的伸手過來,覆蓋在她的手背上。
她的手在他的掌心一顫。
想縮回來,陸遠握得緊緊的。
“陸醫生!”
“簫簫,還記得我臨走的那天晚上嗎?你喚我阿遠的時候,我的心,從未如此放縱的跳過,簫簫,不要再叫我陸醫生,叫我阿遠,好嗎?”
他的眸中藏着無限的深情和期待,讓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心裡,特別亂。
“陸醫生,你先放開我好嗎。”他突然這麼主動,一點也不像她所認識的陸遠。
陸遠沒放,“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再放手。”
只要能讓他放手,十個問題都可以。
她點頭。
“是你救了我。”
這不是疑問句,而且肯定句。
他肯定已經知道了。
樑簫沒必要再隱瞞。
“是。”
陸遠眸光大喜,五指併攏,不再猶豫的把她握在手心。
“謝謝你,簫簫。”他眼底的情愫快要溢出來。
樑簫狠了狠心。“你不用謝我,你救了悄悄,就當我還你的恩情。”
陸遠受到沉重的打擊,一絲憂傷掠過眼底。
失落的鬆了鬆手,“你真這麼想?”
樑簫趕緊把手縮回來,“是,陸醫生,你很好,好到我覺得認識你之後,這個世界都是美好的,當我知道你生病,我第一時間去做配型,但凡有一點機會我都不會放棄,我救你,不僅是因爲恩,更是因爲你這個人,像你這麼好的人,我怎麼能見死不救?”
陸遠的哀傷越來越濃。
聽到溫靜說她爲了救他暈倒過幾次,他心裡尤爲震撼,他以爲在她心裡,他至少還有點位置。
原來她救她,只是因爲他是一個好人。
陸遠聽到自己的心掉在地上,摔成碎片的聲音。
默默的把手縮回來,“對不起,是我太魯莽,冒犯了你,我很抱歉。”
陸遠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個完美的紳士,被拒絕的時候從不糾纏不休。
樑簫特別內疚。
她又傷害了他。
“陸醫生,對不起,你很好,真的。”
好到她根本就配不上他的好。
陸遠苦笑,“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樑簫靜靜的看着他。
“我臨走的時候問你願不願意跟我走,你的答案是什麼?”
樑簫回憶過去。當時要不是溫靜,或許她早就告訴他這個答案。
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遺憾。
她看着他期待的眼神,說道:“我的答案是,我願意。”
陸遠如釋重負的鬆了鬆眉。
“陸醫生,謝謝你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出現給我的溫暖,我承認,我對你動過心,如果當時溫靜不出現,我會對你說,我跟你走。”
陸遠激動不已的看着她。
樑簫無奈的說:“有時候命運就是如此捉弄人,我和你,相識在一個錯誤的時間裡,你未婚,我離婚,我配不上你,所以當溫靜告訴我你的身世後,我選擇不告而別,我不想連累你,你這麼好的一個人,我怎麼忍心讓我成爲你人生的一個污點?”
“我根本不在乎這些。”陸遠不覺懊惱。
爲何命運要如此捉弄他們。
就差一點點,他們就可以攜手同行。
這是他一生的遺憾。
樑簫說:“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我在乎,你知道嗎?我之所以離婚,有很大一個原因是身份不匹配,我的婆婆因爲瞧不起我的身世經常刁難我,如果我選擇和你走,我們就一定會幸福嗎?不,我只會造成你的困擾,你的父親和母親會因爲我而與你爭吵,有些美好,只能存在於記憶中,一旦面對現實便會面目全非。陸醫生,你是一個完美的人,完美到我不忍心去傷害你,對不起。”
陸遠痛不欲生。
遺憾,才能讓人念念不忘。
有些美好,恐怕要用他一生去懷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