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夢瑤將調好的醬料端過來,放在霍錦笙面前,繼續坐在對面。
霍錦笙舉杯,“謝謝你的晚餐。cheers!”
唐夢瑤也端起酒杯,“cheers!”
霍錦笙臉色如常的裝作喝紅酒,透過曖,昧的燭光,親眼看着唐夢瑤輕輕抿了一口紅酒。
那粒藥無色無味,很輕易的瞞過唐夢瑤,未免讓她起疑心,藥效不會很快發作,所以霍錦笙不停的和她舉杯,讓酒精和藥效一起發作,唐夢瑤很快就有些微醉。
她醉眼迷離的看着對面的俊臉,雙重剪影讓她用力的眨眨眼睛,突然鼓起勇氣站起來,直接走到霍錦笙面前。
“錦笙。”微醉的她臉色粉紅,迷離的眼睛讓她看上去性感而魅惑。
她直接撲到他懷裡。
霍錦笙冷漠的皺眉,身體本能的想把她甩得遠遠的,嘴角卻露出誘惑人心的笑容,“怎麼了?”
“我頭暈,可能是醉了,你扶我去牀上休息好嗎?”
霍錦笙毫不猶豫,“好。”
扶着她去房間,讓她躺好,霍錦笙準備起來的時候,唐夢瑤突然壯着膽子,一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雙手向下用力,兩人的脣差點碰到一起。
“錦笙,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她柔軟的聲音可憐中又透着祈求,就像一隻寵物在祈求主人的恩賜和憐憫。
身下的尤物性感妖嬈,霍錦笙卻厭惡極了,嘴上卻說:“我會一直陪着你。”
唐夢瑤感動得熱淚盈眶。意亂情迷的說:“錦笙,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七年,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深深地愛上你了,可你爲什麼要娶別人?每次看到你和樑簫在一起,我的心真的好痛。”
真情意切的告白一點都沒有激起霍錦笙的感動,反而讓他的心更加冷硬。
那時候如果他早點察覺唐夢瑤對他的感情,或許有些事就可以避免發生。
唐夢瑤卻不知道霍錦笙此時對她的恨意,她壓抑了七年的委屈,一發不可收拾的傾吐出來,“我這麼努力。就是想有朝一日能與你相配的站在一起,錦笙,不要再娶別的女人,你愛我好嗎?”
她的手已經像蛇一樣在他的背上游離,偷偷的鑽進他的衣服裡。
她想勾,引他。
霍錦笙的背被她的指甲輕輕的颳着。
他需要她的勾,引來掩飾這場蓄謀已久的計劃,順從的壓下想掰斷她的手的衝動。
她壯了膽子把手向下探去……
“等等。”
霍錦笙扣住了她的手腕。
“我先去洗澡。”
他溫柔的微笑。
唐夢瑤詫異的臉色再次蒙上一層幸福的色彩。
“好,我等你。”知道他的暗示,唐夢瑤羞澀的垂眸,長長的睫毛不停的顫抖。
霍錦笙單手撐着從牀上起來。直接去衛生間。
隔着透明的磨砂玻璃,聽到室內衛生間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聽得她心潮澎湃。
她終於放了心,幸福的翻身,想起來,突然覺得頭暈暈的。
她搖了搖頭想清醒,卻發現眼前的景象不停的翻轉,看得她頭昏眼花。
也許,是喝醉了吧。
她的酒量不錯,今天高興就多喝了一點,她可不想在這麼關鍵的時刻醉過去。想去櫃子裡拿醒酒藥。
剛起來,暈眩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突然眼前一黑,暈過去。
衛生間,浴缸裡的花灑不停的放着水,霍錦笙身形修長的站在旁邊,擡手看了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
輕輕的打開門,視線冷漠的落在牀上的唐夢瑤身上。
冷笑。
撥了陳練的電話。
“霍總,唐夢瑤的賬本就在她的保險櫃裡,密碼是xxxx。”
“好,五分鐘後,按計劃行事。”
“是。”
霍錦笙沒空看唐夢瑤,直接去翻保險櫃。
按照密碼,很快就打開了。
裡面除了現金和珠寶,還有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霍錦笙打開盒子,裡面安靜的放着一個小本子。
唐夢瑤爲了安全起見,所有的賬目都是手寫,但這也給她的貪污留下了證據。
霍錦笙將賬本調包,不留痕跡的關閉了保險櫃。
回頭,最後一次看向昏迷的唐夢瑤。
離開。
剛出來,陳練領着一個和霍錦笙身形差不多的男人進來了。
“霍總。”
霍錦笙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那個男人,冷聲令道:“進去。”
“是。”那個男人畏縮的低着頭,進去了唐夢瑤的房間。
很快,房裡便傳來激情碰撞的聲音……
客廳。
霍錦笙將賬本遞過去,“把這個給羅局,告訴他明晚守在直播間靜候。”
“是。”
房裡的歡,愛之聲再次傳來。
霍錦笙解恨的表情讓陳練都爲之膽寒。
陳練跟在霍錦笙身邊多年,他有今日的身份地位並不是靠耍手段,正因爲他從來不屑於權謀設計,所有這次對付唐夢瑤的手段纔會讓他覺得震驚。
他的計劃可以說很瘋狂。
因爲房裡的那個男人是位牛郎。
而且,有艾,滋,病。
陳練知道他恨極了唐夢瑤,所以這一切的報復計劃纔會如此瘋狂而極端。
他平靜的再次彙報,“霍總,有夫人的消息。”
霍錦笙臉上的冰霜一瞬間融化。
擡頭,一臉期待的望着面前的陳練。
只要關於夫人,霍總的眼底纔會出現短暫的柔軟溫柔,陳練繼續說:“陸遠得了很嚴重的病,需要骨髓移植,夫人的骨髓,吻合。”
那一剎那。
霍錦笙的心突然像裂開一樣。
疼……
她爲了陸遠去做配型。
聯想過去種種。若非她對陸遠動心,又怎麼會毫不猶豫的去做配型?
深深的痛苦狠狠的撞擊着他的神經。
每一個細胞,都在囂張的嘲笑他,他似乎聽到那些笑聲中夾着兩個鄙夷的字。
活該!
他確實活該。
如果不是當初自己做了那麼多不可原諒的事,他又怎麼會親手把她推向別的男人懷裡。
越是痛苦,他越是憎恨唐夢瑤。
房裡的叫聲如海浪一樣一陣高過一陣。
霍錦笙的臉色一寸一寸的寒冷……
……
第二天清晨。
一夜瘋狂過後,唐夢瑤醒來全身像散了架一樣疼。
殘缺的記憶讓她一下子清醒過來。
低頭,掀開被子,什麼都沒有穿。
嬌嫩的皮膚上,到處都是紅色的痕跡。
昨晚的他很瘋狂。
臉不經意的紅了。
她和錦笙,終於走到了這一步。
她看向旁邊,他不在。
也許,他是怕她不好意思面對吧。
再次羞怯的紅了臉,準備起牀,剛一動,房間門就打開了。
霍錦笙推開門出現,手裡端着一杯剛泡好的牛奶。
看到唐夢瑤躺在凌亂的牀上,霍錦笙眸光中的冷酷一閃而逝。
“錦笙。”唐夢瑤期望的望着他,他竟然沒走。
“醒了。”
“嗯,剛醒。”低着頭不好意思的說。
霍錦笙把牛奶端到牀邊放下。
一雙玉臂突然從身後環住他的腰身。
臉貼着他的後背,一臉幸福。
“錦笙,我終於完完整整的成爲你的女人,昨晚,我好像到了天堂一樣感到幸福。”
天堂?
那就等着從天堂墜入地獄吧。
霍錦笙伸手覆蓋住腰上的玉手,“夢瑤,我會對你負責。”
“真的嗎?”
唐夢瑤鬆手,迫不及待的繞到霍錦笙面前,激動得語無倫次,“錦笙,你,你真的願意娶我?”
“我願意,只是……”
“只是什麼?”
“我怕媽不答應。”他顯得很爲難。
邱晚珍。
這個名字一下子澆熄了唐夢瑤的希望之火。
她看不起她的身份,上次已經警告她了,她肯定不同意他們結婚。
霍錦笙突然拉着唐夢瑤的手,深情的說:“昨晚你對我說了很多話,我才知道你愛了我那麼多年,對不起,我現在才知道你的付出和深情,以後,我不會再辜負你,如果你願意,我們一起努力,讓媽接受我們,好嗎?”
這番話給了唐夢瑤力量和勇氣。
她甜蜜的依偎在他的懷裡,“我會爲了我們的幸福努力爭取一次,如果媽不同意,我就求她答應。”
霍錦笙輕輕的抱了她一下。
“我要去公司了。”
唐夢瑤擡起頭來,雖然不捨也不得不放手,“好。”
霍錦笙突然伸手颳了一下她撅起的小嘴,挑逗的說:“別不高興,我晚上接你下班,一起去電視臺看你直播。”
他還記得這事。
心裡好幸福。
鬆手,“我等你。”
“我走了。”
“好。”
目送霍錦笙離開房間,唐夢瑤回頭看到房裡的牛奶,甜蜜一笑。去衛生間洗漱。
霍錦笙出來房間,看看時間,媽應該快到了。
腳步加快,去門口等。
剛一開門,邱晚珍怒氣衝衝的準備捶門。
時間剛好。
“媽,你怎麼來了?”他故意意外的喊她。
“你真的在這裡。”邱晚珍眼睛都看直了,她一大早就收到一條陌生短信,趕緊跑過來,居然真的看到霍錦笙在唐夢瑤這裡。
“讓開。”
邱晚珍氣得想爆炸。
“媽,別這麼衝動,冷靜一點。”
“我怎麼能冷靜,你告訴我,你怎麼在這裡?”
霍錦笙鎮定的說:“我昨晚頭痛病犯了,來找夢瑤看病。”
邱晚珍不信:“看病需要看一夜?錦笙,你別想騙我,給我讓開。”
霍錦笙裝模作樣的擋了一下,被邱晚珍輕而易舉的推開。
回頭目送邱晚珍怒氣沖天的背影,霍錦笙詭異一笑,置身事外的轉身離開……
屋裡。
“唐夢瑤,你出來!唐夢瑤!”
邱晚珍一邊衝一邊暴躁的大喊。
很快走到唐夢瑤的房間。
滿房的凌亂讓她暴跳如雷。
唐夢瑤聽到邱晚珍的呼喊,從衛生間出來。
來不及穿衣服,她裹着一條白色浴巾,看到邱晚珍一臉怒色,心裡一嚇,突然想到霍錦笙說一起努力的話,又鼓起勇氣站直了背脊。
她和錦笙已經上牀了,邱晚珍還有什麼好怕的。
“媽。”
啪!
邱晚珍可不是好說話的主,她看到唐夢瑤身上的痕跡就氣得上去甩了她一耳光。
“賤人,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竟然揹着我勾,引錦笙上,牀。”
唐夢瑤捂着臉,臉上火辣辣的痛,以前她不敢得罪邱晚珍,現在有了霍錦笙的支持,她必須爲了自己的幸福努力一次。
“媽,我真的很愛錦笙,請你成全我。”
邱晚珍氣得心痛。
上次她還保證和錦笙保持距離,轉身兩人就上,牀了,她的出爾反爾讓她更加憤怒。
“賤人,怪我識人不清,竟然認你當女兒,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賤人。我打死你。”
上去就掐她的肉抓她的頭髮。
“啊,好痛。”
“我打死你個賤人,我打死你個賤人……”
“媽,好痛,好痛,別打了。”
邱晚珍簡直是瘋狂。
她以前有多喜歡唐夢瑤,現在就有多討厭她。
她恨不得打死她。
唐夢瑤很快就被她按在地上,由於抓着頭髮,她一直處於被動,反抗不了。
邱晚珍打累了才放手。
站起來,厭惡的俯視她的狼狽。“以後,我們的母女關係就此了斷,讓我再知道你勾,引錦笙,我看一次打一次,呸!”
吐了一口口水,邱晚珍才解氣的離開。
……
醫院。
“這是檢查結果。”溫靜把報告遞過去。
樑簫迫不及待的接過去查看。
結果,讓她緊繃的心終於鬆了一口氣。
配型成功,陸醫生有救了。
她高興得差點落淚。
溫靜拿到結果的時候,高興之餘,又有點苦澀。
如果可以,她多麼希望骨髓相配的人是她,這樣她和陸遠之間就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可惜,陸遠愛的不是她,骨髓相配的也不是她。
她用複雜的眼神看着樑簫。
也許,他們是上天註定的緣分,哪怕他們錯過了一次又一次,命運總是把他們安排在一起。
她羨慕他們之間的緣分。
“樑小姐,有件事我得先提醒你一下,受捐者術後如果有排斥現象或者以後出現復發的情況,只能繼續找原來的供體繼續捐獻,你真的決定好了嗎?”這是流程,作爲醫生必須反覆確定捐獻者會不會有反悔的可能。
樑簫毫不猶豫,“我決定了,我要救他。”
溫靜深呼吸,忍着絲絲縷縷的痛說,“手術越快越好,我幫你安排入院,從現在開始,你需要做各項身體體檢和血液檢查,之後每天早晚各打一針動員針,你準備好了嗎?”
樑簫堅定點頭,“我準備好了。”
從她決定去配型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做好了捐獻的準備。
“溫醫生,我捐獻的事,請你不要告訴陸醫生。”
溫靜意外的望着她。
陸遠生病的時候,他不願將生病的事情告訴她。
她決定捐骨髓的時候,她隱瞞他。
他們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爲對方選擇默默付出。
溫靜捫心自問,如果自己的骨髓可以救陸遠,她能做到像她一樣瞞着他嗎?
答案是不能。
她愛陸遠,她的愛除了付出還有佔有,她會利用捐獻來感動他。
她沒想到樑簫和她恰恰相反。
她輸了。
輸得徹徹底底。
“好,我答應你。”
“謝謝你。”
出來後,樑簫給劉總打電話請假。
“需要請多久?”
“一週。”
劉總顯得很爲難,“我考慮一下。”
“劉總,不管您怎麼考慮,都無法改變我的決定,如果您不批假,我就辭職。”
說完,樑簫掛了電話。
劉總趕緊給霍錦笙回電話,把樑簫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她聽。
霍錦笙聽後,心情低沉。
知道她的骨髓相配之後,他就已經預料到了她一定會救陸遠,只是沒想到爲了請假,她寧願辭職。
陸遠對她就這麼重要?
霍錦笙心痛的說:“答應她。”
明知道無法改變她的決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無條件支持。
劉總很快將霍錦笙的決定複述給樑簫,樑簫感激不盡,道謝之後掛了電話。
病房。
“溫醫生,真的有人願意救阿遠?”陸振國欣喜的問。
“是,我們在骨髓庫裡找到了一位新的志願者,陸醫生這次真的有救了。”溫靜高興的說。
陸振國特別高興,回頭對陸遠說:“阿遠,你終於有救了。”
陸遠躺在病牀上,同樣很高興,只是身體原因。他淡淡的微笑了一下。
“溫醫生,辛苦了。”
溫靜苦笑一聲,回以微笑。
“陸先生,有些手續需要您隨我去辦理一下。”
陸振國答應,和溫靜出去。
溫靜直接帶陸振國去自己的辦公室。
“陸先生,請坐。”
陸振國坐下後,溫靜將一份白色的文件遞過去,“陸先生,這是志願者資料。”
陸振國看溫靜的表情有些古怪,一般來說,志願者和受捐者之間是不能有任何聯繫的。醫院也會盡力保護兩方的隱私,溫靜身爲醫生,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
“溫醫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先生何不先看看志願者是誰。”
陸振國視線一撇,突然認真的盯着志願者的姓名。
“是她?”陸振國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個名字,反覆揉着眼睛看了好幾遍。
“陸先生,您沒看錯。”
陸振國不解的問:“溫醫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樑簫怎麼會是志願者?”
溫靜說:“樑小姐確實是志願者,我之所以給您看這個,是因爲我有些話想對您說。”
陸振國心裡有點亂,這個消息讓他心裡的罪惡感突然加深。
“陸先生,我知道您想阻止陸醫生和樑小姐在一起,但是,即使您再怎麼阻擾,也無法阻擋陸醫生愛樑小姐的那顆心,陸醫生真的很喜歡樑小姐,請您看在樑小姐救陸醫生的份上,成全他們。”
陸振國不滿的說道:“溫醫生,你一個外人,憑什麼管陸家的事?是不是樑簫讓你來當說客的?你告訴樑簫,能當志願者的又不是隻有她,以爲自己能捐獻骨髓就想讓我鬆口。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溫靜說道:“陸先生誤會了,不是樑小姐讓我說的,相反,她還叫我瞞着陸醫生。”
陸振國的臉色非常難堪。
以他的觀念,樑簫知道自己能救阿遠,怎麼可能放過以此要挾的機會?
溫靜想清楚了,她的愛在陸遠面前顯得多麼的自私,認清自己和樑簫之間的差距後,她終於釋懷了。
“當初,我也和陸先生一樣,不止一次的想阻止陸醫生和樑小姐在一起,後來我才發現自己錯了,愛一個人,不是佔有,而是成全,相信陸先生也看到陸醫生對樑小姐的感情,您身爲他的父親,真的能忍心看着陸醫生爲情所苦?”
陸振國沉默,似乎在想她說的話。
“陸先生,樑小姐一聽說陸醫生的事情,第一時間去做配型,哪怕我告訴她捐獻骨髓對身體會造成損害,她仍然毫不猶豫的選擇救陸醫生,但凡她有一點私心,她大可利用這件事提出任何要求,但是她沒有,她默默的捐獻骨髓,無條件的去救陸醫生,陸先生,請您放下對樑小姐的成見,成全他們。”
陸振國細細品味溫靜說的每一句話。
對於樑簫的舉動,他感到震撼,又爲自己曾經中傷她的那些話感到羞愧。
……
溫靜安排了一切。樑簫直接按照表格里的檢查項目去做檢查。
剛從檢驗科出來,就看到外面一個等候多時的身影。
陸振國看樣子是特意等着她。
樑簫走過去。
“陸先生。”
陸振國的心情很複雜。
聽到陸遠有救的消息,那個志願者就是她的時候,他不感動是假的。
所以他特地過來等她。
“我都知道了,樑小姐,謝謝你肯救阿遠。”
樑簫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但是他知道這件事後的反應讓她感到意外。
難得他平心靜氣的和自己道歉,樑簫的語氣也很尊敬,“您不用謝我,這是我心甘情願的。”
陸振國身邊都是貪慕虛榮的女人,所以導致他對樑簫當初存在很深的偏見。
如今,他不得不重新審思一下自己的觀念。
也許,他從一開始就不該用自己的主觀意識去誤會她的人格。
“樑小姐,請你原諒我的當初對你的誤解,我向你道歉。”他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樑簫惶恐。
趕緊扶他,“陸先生,您是長輩,不需要這樣道歉,我承受不起。”
“樑小姐,我有一件事,請你務必答應我。”陸振國誠懇的說。 ▪TTKΛN ▪c○
“您說。”
陸振國的臉色特別嚴肅,深思熟慮的說道:“如果你要給阿遠捐獻骨髓,請你先答應我,和阿遠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