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喜鵲就站在窗外的枝頭上嘰嘰喳喳的叫,滄瀾煩躁的翻個身,繼續睡。
昨晚,雲琴雲棋爲了體諒淚天顏的相思之苦,都沒守門,倆人睡得那叫一個安穩,以至於,一大早的滄瀾就開始杯具了。
“雲兒啊,起了沒有啊…”林婉兒一邊走一邊輕喊着,雙手也一邊推開了那一大早就喜鵲連連叫的房門。
一陣晨風吹進來,翻飛的羅帳內,雪白的身子露出了錦被,兩具赤條條的身體如蛇一樣的糾纏在一起,好巧不巧的,那兩人的臉,正好對着房門口,也好巧不巧的,林婉兒也正透過那翻飛起的羅帳,看到了裡面的一切。
“啊︕”林婉兒一聲驚叫,身體好像要支撐不住一樣。
這…這是…怎麼回事?那…牀上那個女人是雲兒,那…那個男人又是誰?她女兒牀上怎麼會有…男人?
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他們將軍府可是正經的人家,雖說早先有個不正經的雲滄瀾,可好歹是清白人家啊,雖說雲滄瀾偶爾搶個小親,啊呸,他們將軍府就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女兒自然也清清白白的,雖說剛跟夫君和離了。
啊呸
這可如何是好啊,女兒的牀上怎麼有個男人啊,還光溜溜赤條條的,不過話說回來,長的還不錯,恩,是絕對的不錯,要是家世也清白的話,女婿倒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拜她尖叫所賜,從不離愛妻百丈遠的雲涯君,幾個翻飛就落在了那四敞八開的門扉前,屋內的曖昧,再次被人看光光。
滄瀾不滿的起身,揉揉眼,看到門口呆愣愣的老爹和老孃時,也傻了,頭一次的,起牀氣還沒發作就被壓了回去。
“爹…娘?”一大早給她門口當門神呢這二老,太客氣了吧。
話說,自己好似被看光光了,雲琴雲棋那倆死人呢,她娘身邊就連雲書雲畫都不在,她的狗腿子呢?
“唔…”某人還混不知情的睡得香,一隻胳臂倏的摟上滄瀾的腰,俊美的容貌帶着滿足,好似夢裡都夢到啥好事了,更重要的是,那一團裸露的肌膚,雪白雪白滴。
滄瀾明顯聽到自己爹孃的吸氣聲,然後雲涯君氣勢洶洶的捂住自家愛妻的眼睛,對着滄瀾質問。
“雲兒,你房裡怎麼會有男人?”不錯啊,竟然能認出淚天顏是個男人來,她還當淚天顏那亦男亦女的容貌,多數會以爲是女人呢,恩,老爹眼睛就是毒。
滄瀾無語的低頭看看睡得香噴噴的某帥男,氣不打一處來。
老孃都醒了你還敢睡︕
“啪”的一聲,某帥的天怒人怨的帥男臉上便多了一道紅撲撲的手掌印,比那隱藏起來的羽翎都妖嬈。
“起來了,我爹孃捉姦來了”。她爹脾氣可一向不好,她孃的眼淚攻勢更難纏。
淚天顏揉揉眼睛坐起身子,錦被瞬間滑下,柔嫩雪白的上身就那麼暴露在空中,房內,曖昧的氣息更重了,雲涯君擰起的眉頭也能夾死蚊子了。
“雲兒,怎麼了?”即使把眼角的紅色羽翎藏了起來,早起的慵懶卻帶着另一種性感的魅惑,加上略帶沙啞的嗓音,就是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噴鼻血。
雲涯君,例外。
“你個登徒子,說,是不是採花賊?”雲涯
君箭步上前,抓起淚天顏就是不放手,大有一副送官查辦的架勢,“別以爲長的好看點就可以勾引我家女兒,我家女兒可不是尋常人,豈能被你所騙,估計昨晚黑燈瞎火我女兒也沒看清楚,你給我下來,還賴着幹嗎,走,見官去,本將軍不砍了你本將軍就不姓雲”。
淚天顏懵了,呆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他轉頭,可憐兮兮的看着滄瀾,美目帶着無盡的委屈和哀怨。
“雲兒…”他怎麼這麼倒黴,好不容易偷個情,就被發現了,幸好當初沒聽師傅的話做個採花賊。
滄瀾滿頭黑線,她家老爹是不是反應大了點。她年紀也不小了,有個男人也不爲過吧,話說她的身份還如此的顯赫,有那麼幾個寵男,也是可以原諒的吧。
“爹,你先放手”,你是吃我家天顏的豆腐呢吧。
“爹,他是花落隨,不是採花賊︕”花落隨,是淚天顏掩去羽翎,喬裝後的名字。
“我管你花落隨,草落隨的,走,見官去”,話說,您不就是官嗎?
滄瀾使勁分開將淚天顏手腕抓的通紅的老爹,眼裡認真的看着雲涯君說:“爹,他是我男人”。
他是我男人,他是我男人…
這句話,就像魔咒一樣,淚天顏頓時變得呆傻起來,一抹傻愣愣的笑笑的比弱智還弱智,俊美無雙的容顏無害而清澈,好似被千年的雪水清洗過一樣,妖嬈的寒梅在臉上悄悄綻放美麗。
他是我的男人,呵呵
是我的男人,呵呵呵
我的男人,呵呵呵呵
男人,呵呵呵呵呵呵
急匆匆趕來的雲琴雲棋看着傻笑的淚天顏,得出一個結論,天顏公子,魔障了。
魔障了的,還有一個人,雲涯君。
雲涯君不可思議的看着滄瀾,臉上的表情變幻了好幾次,然後,在傻愣愣的淚天顏臉上在打量半天,最後,冒出了一句,“這長的比女人還好看的男人是你男人?”
滄瀾無奈的點點頭,林婉兒樂了。
“公子啊,我是雲兒的娘,呃,新認不久的乾孃,恩,也算是娘吧。公子啊,你多大了,家是哪裡的啊,家中還有什麼人啊,知道我們雲兒的身份嗎?你願意做一個成功女人背後小怪獸一樣的男人嗎?公子啊,家裡可有妻妾了?我們雲兒可是受不得委屈的。公子啊,我們雲兒雖然強勢了一點點,可我們雲兒其實很溫柔的。公子啊,雖然你長的好看,不過我們雲兒也差不了多少是不?公子啊,你八字是多少,不如,咱們就把婚事給辦了吧︕”
“啪︕”有什麼東西從屋頂上摔了下去。
雲琴雲棋可憐的看看那個傷心離去的身影,搖頭,不是說天下第一高手嗎?還能從屋頂上摔下來?
滄瀾流了滿身的冷汗,這也太快了吧。
淚天顏笑的那叫一個燦爛,果真是個好日子,喜鵲們,謝謝啦。
拿錦被包包自己的身子,“伯父伯母,我叫花落隨,汜國人士,今年二十歲,家裡沒有妻也沒有妾,只有雲兒一個未婚妻,伯父伯母放心,雲兒雖然身份尊貴,但我自信能配得上雲兒,而且,我很願意做被奧特曼欺負的那隻小怪獸”。
誰說淚天顏只有一張妖嬈的面龐的,如今這清
純又甜甜討喜的笑又是怎麼回事?還有,她爹孃那喜笑顏開的兩張老臉又是怎麼回事?
“爹孃…”
“雲兒,你不用解釋了”,雲涯君大手一揮,滄瀾的話還沒出口就回了肚子裡,“我和你娘都不是迂腐之人,既然你跟花公子早就有了婚約,先上車也不算啥,放心,我和你娘一定將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雖說你只是我們的乾女兒,我們也早就把你當成親女兒看了,放心哈”。
滄瀾杯具了,頓時內牛滿面。爹呀,你這麼說我纔是不放心呢。
滄瀾狠狠的瞪向淚天顏,狠不能在那笑的燦爛的臉上再來一下。淚天顏愛戀的回視滄瀾,濃濃的情意看得林婉兒和雲涯君更加高興了。
“爹孃,你們還要看到什麼時候?”還讓不讓人起牀了?
雲涯君一驚,方想起自家女兒和女婿還光溜溜的呢,忙拉着自家愛妻往門口走,“雲兒啊,不好意思哈,耽誤你起牀了,話說,女婿啊,早上男人精力該是更旺盛纔對啊”。
“哐”,滄瀾扔出的花瓶打在門上,雲涯君得意的摟着愛妻往自家房裡走,男人的精力早上格外的旺盛啊。
雲琴看看雲棋,雲棋看看雲琴。
進不進?
你說呢?
主子貌似要起了
天顏公子貌似不會讓主子起
不進?
不太好吧,萬一主子起了呢?
到底進不進?
偷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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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滄瀾氣憤的瞪着淚天顏,將爹孃給的火氣全撒他身上了,不是說他是小怪獸嘛,“淚天顏,你馬上回汜國去”。
淚天顏紅脣一撅,媚眼一挑,“不回︕”那麼多男人虎視眈眈,他能隨便離開嗎?
“回去︕”再不回,她就真的要跟他拜堂了,她相信她爹孃的行動能力。
“不回︕”好不容易找個靠山,想支開他,沒門︕
“你父皇身子不適,你想把汜國拱手讓人?”這淚天顏今天吃秤砣了?
淚天顏換個姿勢,撩人的挑撥着滄瀾,流轉的眉目帶着百轉千回的情意,“汜國是你的又不是我的,再說了,就算別人偷去了,我相信雲兒也能再搶回來”。
“這麼說你真的不回了?”威脅你。
“不回︕”水冥含,火流雲,鳳歸,汐之邀,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況且又突然冒出來一個炎藏月。
滄瀾邪魅的笑,“不回,沒關係,明日便是月圓夜,你若執意留下來,我就讓你頂替水冥含工作,給我和別的男人守門”。
“你敢︕”妖精也是有脾氣的。
淚天顏一個翻身將滄瀾壓在身下,光滑如上好絲綢一樣的肌膚彼此沾染了彼此的溫度,空氣中,再次蔓延起曖昧的氣息。
“雲兒,我是你的男人,你就是我的女人,以前我不在乎,可是以後,你只能是我的︕”妖嬈的雙眸透着一股邪肆,佔有的慾望如此的明顯。
“你…唔…”該死的淚天顏,學會偷襲了。
忙碌的淚天顏眼角閃過精光,岳父大人說的果然不錯,早上男人的精力格外旺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