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擔任總設計師兼總顧問
“咱們國家在半導體領域和計算機領域，目前處於斷層領先的狀況，但我們也不能驕傲自滿，要居安思危纔是。”
……
在場的專家和教授們一陣七嘴八舌的討論，算是初步認可了李暮的想法，確立了要研製超算的計劃。
最後，郭默、谷崢、董華興等領導做出總結，紛紛表態，將大力支持超級計算機的研究。
“不要辜負了大家的期望。”臨走時，郭默輕輕地拍了拍李暮的肩膀，低聲傳達上級領導的話：
“放心大膽的搞，我相信你，相信你們，一定能夠成功！。”
聽到這句話時候，李暮心中一陣熱血上涌。
……
討論會結束後，很快，被命名爲“智慧中心”的超算研究計劃被提上日程。
上級領導親自指示，這次的超算研製，將採用大會戰的模式。
由半導體研究所和計算技術研究所牽頭，全國各高校、各單位的計算機專家和教授，凡是手頭沒有重要研究的，都被一紙調令，調往京都。
……
在各方人馬馬不停蹄地趕來的同時，李暮也在考慮建造“智慧中心”的地點。
放在半導體研究所肯定不行，僅僅是安放超算的地方，都需要所裡兩個小院子那麼大。
這麼大的體積，要想放在半導體研究所裡的話，就必須擴建，但那樣動靜太大不說，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所以一開始，李暮比較傾向於建造在郊外，地方夠大不說，也不容易引人注意。
不過在郊外的話，又有一個大問題。
他的時間趕不及。
總不能天天來回在城裡和郊外跑吧。
所以最後，還是取了折中的辦法，先在半導體研究所裡研究，然後秘密建造新的地方，建完後再整個搬過去。
……
國科院，郭默辦公室。
地址的問題得到解決後，李暮趁着機會，順勢提出要取消他研究時間被限制的事情。
他言之鑿鑿道：
“上次打球，小關也一起的，你是不知道，他們三個人綁一塊兒都不夠我打的。”
“我的身體問題真的已經解決了。”
“不行你問問，我認真以後，他從頭到尾摸到過籃球嗎？”
被diss到的關建民略顯尷尬點點頭，想了想，弱弱道：“我還是摸到球了的。”
“被球砸到也算？”李暮笑道。
關建民：“……”
郭默看着李暮逮着關建民“欺負”的樣子，微微一笑，然後道：
“好了好了，不用說了，早就知道你會提出這個要求，我已經去問過了。”
“之後你的研究時間不會再繼續受到嚴格限制，但前提是你保證身體不再出問題。
“當然要是再來一次的話，以後就是每天固定8小時，再求情也沒用。”
“還有就是領導指名要你擔任此次研究的總設計師兼總顧問，總工程師則是計算技術研究所的嚴佩林所長，但實質上一切研究都歸你領導。”
“領導對你的期望很深，也很重，你要好好努力啊！”
他說到最後，語氣中滿是感慨。
雖然作爲超算的提出者，李暮擔任總設計師兼總顧問一點毛病都沒有，但實際上還是有着很多阻力的。
最大的問題，就是他的年紀。
能下這個決心，可想而知上級領導對他的重視。
“這……總顧問可以，總設計師有點不合適吧？”李暮也懵了一下，總設計師兼總顧問，讓他來？
郭默道：“是有一點，不過以你的能力，我相信能夠勝任。”
他的話讓李暮一時沉默了下來。
總設計師兼總顧問，這個擔子不可謂不重。
但他能退縮嗎？當然不。
“我一定不會辜負上領導和組織對我的期望！”李暮堅定道。
聞言，郭默欣慰道：“好，好。”
……
帶着滿腔的激情，李暮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看了看邊上的關建民，問向郭默道：
“我的研究時間限制被取消，那小關是不是……”
“領導讓我做你的助理，看着你是上面的命令，就算這個命令沒有了，我也還是你的助理！”關建民嘴角微微抽了抽。
李暮解釋道：“你想多了，咱們相處這麼久，早就是朋友了，平時你也幫了我很多忙，我是擔心上級領導把你一併要回去啊。”
“信你纔怪。”關建民心中無語。
郭默看着兩人相處融洽，也十分滿意。
強制管理一個科學家的研究時間，肯定是不現實的，他們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勸住李暮的人。
不過僅僅只有一個作爲“朋友”的關建民，還是不太行。
最好還是能有個媳婦。
想到這裡，郭默悄悄地對關建民使了個眼色。
後者立刻心領神會，對李暮道：“你先走吧，我和郭院長說點事。”
“你們能有什麼事？”李暮眼中滿是狐疑。
關建民道：“這你就別管了，工作問題。”
他負責照看李暮的生活和研究，關心關心李暮的個人問題，說是工作問題，也沒毛病。
“行，那我先走了。”李暮看了看郭默，旋即和兩人道別。
……
待他一走，郭默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小關，你經常陪在他的身邊，有沒有發現他和王婭有什麼情況？”
“上面對他的個人問題，很擔心啊！”
“沒有老婆管着，你總不能陪他一輩子吧！”
“他們兩個相處的時間不多，待在一起的時候，也和普通的朋友差不多。”關建民想了想道。
僅看兩人平時的相處狀態，確實和朋友一樣。
這個結果讓郭默一陣失望。
但關建民緊接着又道：
“不過我發現，他們基本都沒有別的異性朋友，李暮除了王婭，基本不會接觸別的女生，王婭也一樣，除了李暮叫她外，都在學習和研究。”
“還有他剛剛提過的打球那事，王婭本來在研究，結果李暮一叫她就跟着去了，還坐在旁邊什麼也不幹就看我們打球。”
“我覺得他們倆彼此肯定是有意的，就是不知道爲什麼，誰都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聞言，郭默的眼睛霎時變得炯炯有神。
果然啊，錢樹言一點都沒說錯！
他站起身，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了片刻，然後道：“他們都不主動，我們可不能閒着。”
“小關，你過來，我和你說……”
……
回到科大。
今天有錢五師的課，李暮早早來到教室佔位。
等到下課後，待圍着錢五師問問題的人散盡，他才走上前，將早就寫好的課題作業上交。
不過錢五師只是隨便掃了幾眼，就將之放下。
都直接研製了，這些理論自然不會有問題。
他先是和李暮離開教室，然後一邊走在校園的甬道上，一邊道：“聽說你們半導體研究所最近整了點大動靜？”
“是，我正要和您說這事，我後面一段時間可能會比較忙，只怕不能在您有空的時候過去學習。”李暮慚愧道。
錢五師的時間相當寶貴，就是固定來科大授課，有時也會因爲研究推遲。
“不過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落下應用物理的學習。”李暮又道。
聞言，錢五師笑眯眯地搖了搖頭，“智慧中心”就和大蘑菇一樣，都屬於絕密研發任務。
所以他雖然知道半導體研究所在搞大動靜，卻不知道具體是搞什麼東西。
他道：“我相信你這麼做有你的道理。”
“學習的事情很重要，但是研究有時候更重要。”
“說到底，我們學習知識，不還是爲了研究嘛。”
“謝謝老師您的理解。”李暮鬆了一口氣，他是真覺得自己這個學生當得不夠格。
雖然已經很努力了，但是到現在也才只搞了一個自動化制導系統而已，還沒成功。
錢五師忽然哈哈笑道：
“這有什麼好謝的，你想要研製地空D彈，已經是給我大大的驚喜了。”
“你的研究天賦並不輸給我，要相信自己，大膽地去做，不必一定要聽我耳提面命。”
“我要做的，是在你遇到問題的時候替你把把關，讓你少走歪路而已。”
天才是不需要教的，他做的從來只是把李暮領進門而已。
“您過獎了。”李暮看着錢五師的眼神，心中一陣心虛。
開什麼玩笑，他哪敢和自家老是比科研天賦？
那可是在世界範圍內都是真正的TO級別的！
……
和錢五師告別後，李暮想了想，回了趟家。
超算研製是一項極其艱鉅的任務，他可能半個月都未必能回家一趟，得先和李奶奶說一聲。
不出所料，他說完之後，李奶奶又是一陣埋怨：
“工作工作工作，怎麼就不見別的大學生畢業了那麼忙。”
“從三四天回來一次，到一週回來一次，這次半個月，以後是不是就要幾個月半年了？”
……
嘮叨歸嘮叨，吃完飯的時候，李奶奶還是不停地給李暮夾菜，讓他工作一定要注意身體，別太勞累。
飯後，李暮坐在院中，和李奶奶、小叔、嬸子拉着家長。
李軍在廠裡的工作十分穩定，踏實能幹，得到廠長的器重，自豪地說着用不了多久就能升任車間主任。
王娟紅也幹得不錯，工資又提了一級。
說着說着，兩個小妹妹鬧騰地跑來跑去，李嵐一不小心摔倒在地，發出“啊~”的一聲痛呼。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李嵐便又爬起身擦擦身上的泥土，跟沒事人一樣繼續玩鬧，惹得他們不禁哈哈大笑。
就是笑着笑着，李奶奶忽然道：“小嵐和小瑜都這麼大了，帶他們也輕鬆了許多。”
“小暮，你年紀也差不多了，我看可以考慮對象的事了。”
“早點生，趁我還有力氣，還能幫你帶一帶。”
一旁的李軍和王娟紅也跟着幫腔，道：“小暮，媽說得對，你是該考慮這個問題了。”
“會找的，會找的。”眼看幾人形成了統一戰線，李暮目光一轉，笑道：“其實吧我覺得也未必用得着我結婚。”
“奶奶您想帶，可以讓我小叔和嬸子再努力努力，給咱們家添丁進口嘛。”
“反正咱家現在不愁吃不愁穿，就是再生幾個大胖小子也養得起。”
“沒大沒小。”李奶奶笑罵了一句，卻不知不覺地轉移了火力，道：“小暮說的其實也有道理……”
小叔：？？？
……
第二天。
李暮來到科大，不出預料，嚴佩林已經在寢室裡等候。
作爲總工程師，他這幾天忙前忙後，眼睛都熬出了不少血絲。
“嚴老，您要多休息啊！”看着他的樣子，李暮忍不住心疼道。
嚴佩林擺了擺手，笑道：
“沒事，沒事，就是籌備正式立項的事情，忙了一點點。”
“等後面正式開始了，我就不用管了。”
“上面雖然沒有明說，但誰不知道你纔是這次研究的領頭人。”
“我能擔任這個總工程師，還是因爲你，實際上，我的任務就時做好你的後勤工作，保證讓你後顧無憂，與其說我是總工程師，不如說是後勤大隊長喲！”
他雖然是計算技術研究所的所長，但畢竟上了年紀，想要爆肝研究也有心無力。
“嚴老您過謙了，您的眼光我一直都很欽服。”李暮誠摯道：“而且我畢竟年輕，也沒有參與過這種大型的研究。”
“到時候還要你多多提點，不然出了亂子，都不知道怎麼做纔好。”
“你啊~”嚴佩林輕輕笑了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下去，而是道：
“三天後，來自全國的專家都會匯聚到人們大會堂，進行超算的立項大會。”
“你是總設計師兼總顧問，所以我想問問你，對分組和人員的分配有沒有什麼想法？”
面對這個問題，李暮沉吟了片刻，然後才道：
“這事您其實自己決定就行，那麼多人，我就是認都認不過來，更何況分組了。”
“如果非要我說的話，分佈式投影光刻機那邊，集成度的提升，是能否實現超算的關鍵，這方面我建議讓黃教授繼續領導。”
“還有軟件開發上，J語言應用研究組的能力在對遊戲的開發中得到了足夠的鍛鍊，超算需要的軟件，非他們不可。”
“除此之外，我就想不到了，還得您勞煩您這個總工程師才行。”
分組這事兒他年紀太輕，確實不好插手。
你說某專家比某教授能力高，可以擔任組長，但能力又不是明晃晃的遊戲數值，一眼就能看出高低。
再說還有很多人情世故的東西，李暮不想理會，索性交給嚴佩林。
“好，那除了你說人員安排不變，剩下的都交給我，咱們明確分工，爭取早點把超算搞出來。”嚴佩林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點了點頭。
對李暮的反應，其實他早有預料，不過這一趟該來還是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