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糗!”慢慢地走在校園裡的楊軒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然後滿不在乎地抹了抹鼻涕,看了看夜色,滿不在乎地嘟噥了一聲,已經快要到夏季的尾聲了,雖然天氣還有些炎熱,可是在這種天氣下,還會忍不住忽然打個噴嚏,這讓楊軒對此感到很不適應,要怪就怪這校園裡的花花草草實在太多,一不小心,花粉會就鑽進楊軒的鼻子裡,引得楊軒立時就是一陣噴嚏聲大作。
楊軒當然不知道此刻蘇陶和蘇紫兒父女兩的對話,現在,楊軒正要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情。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左右了,宿舍樓也早已經被熄燈斷電,大門緊鎖,校園裡空空蕩蕩的,偶爾會有草叢裡的蛐蛐偶爾發出幾聲輕輕的叫聲,夏日的和風梻過草地發出一陣陣清脆的沙沙聲,此外便再也沒有聽不見一點的動靜了。
就連遠處還亮着些許燈光的學校保衛科值班室的值班人員也已經安然入睡,楊軒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校園裡,一來是不易引人注意,二來辦起事情來也要更加的方便。
施了一個法術,楊軒便很輕鬆的離開了宿舍樓,一路緩緩地向着花壇的方向走去,一顆巨大的洋槐樹已經出現在了楊軒的視野裡了。
沒錯,楊軒此來,正是要幫那個叫做曹新的靈魂安息。既然答應了幫忙,楊軒就絕不會反悔,高階生物自然有着高階生物的驕傲,更何況還是對於一個低級的卑微靈魂。
順利地來到了那顆洋槐樹底下,楊軒輕輕地撫摸着那粗大的樹幹,這顆洋槐樹看起來最少應該已有幾十年的壽命了,就算在萬大也是一道風景線,只不過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就在這耳熟能詳的洋槐樹底下,竟然埋藏着一個關於419宿舍曾經發生過的一段陳年往事,這讓楊軒也不禁有些感嘆生命的卑微與渺小。
體內的能量微微催動,楊軒的手掌猛地平伸開來,一股微微的綠光豁然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中,然後,隨着能量的波動,楊軒的那隻正泛着微微綠光的手掌赫然壓在那有些溼潤的土地上,開始仔細尋找了起來。
根據曹新所說的,他生前留下的那份遺囑就埋在了洋槐樹底下,在楊軒探尋了一圈以後,終於,在樹下往東大約十寸的位置,終於探尋到了一些硬物的痕跡。
根據腦海裡探知得來的神識,這應該是一隻小箱子,想也沒想到的,楊軒掌心裡的綠光大盛,那泛着幽幽綠火的光源開始立時源源不斷地向着那地下的土壤裡鑽去。
若是讓楊軒親手去挖,還不把楊軒累死?所以楊軒很自然的選擇了使用能量將那有些溼潤的土壤一一衝擊分解開來,果不出其然的,在那些散發着綠色光源的能量體剛一鑽入土壤裡,便立時發出了一陣隆隆的聲音,彷彿像是在進行着切割一樣,地裡正傳來一陣陣似乎像是攪合水泥一樣的聲音,很快,一塊又一塊被成功衝擊出來的泥土便彷彿炸開來似得,開始向着那一塊被衝擊出的小洞不斷的泛了上來。
又過了沒一會兒,那洞口也越來越大,隱隱的已經可以看得見一隻滿是泥土和泥漿的箱子,那個箱子並不大,放幾張紙也是綽綽有餘的,楊軒深深地吸了口氣,將那滿是泥漿的箱子取了出來。
端詳了那隻箱子一眼,因爲陳年的泥土和水的侵蝕,使得它的周身已經鏽跡斑斑,曹新的遺囑就在裡面。眼見已經取到了東西,楊軒就欲準備離去了,然而在離去之前,收尾工作也是不得不辦的。
那隆隆的聲音,彷彿像是岩石碎裂開來似得,在楊軒力量的催動下,那些本來已經被分割擠壓開來的泥土正在以一種令人完全感到不可思議的狀態飛快地聚集在一起,洶涌着向着那原本已經裂開了個大洞鑽了進去。
就在這時,這陣巨大的聲音,也終於驚動了遠處的保衛科值班室的保安!
此時,原本已經沉沉睡下的兩個保安正慌忙打着手電筒向着花壇的方向跑來,遠遠的那陣聲音依然還在迴響着,兩個保安頓時對望了一眼,這麼晚了,究竟是誰還在校園裡面遊蕩?
耳邊聽的那巨大的隆隆聲,聽起來極有些像是機器轟鳴的聲音,校園的夜晚極其安靜,昏暗的燈光照在大地上顯得有些不寒而慄,兩個保安最終還是提着膽子小心翼翼地來到了花壇處,就在這時,那怪異的聲音豁然停止了!
“剛纔怎麼回事?”兩個保安立時對看了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來,拼命地撞起膽子,兩人在花壇裡尋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一絲的蛛絲馬跡,立時之間,一股怪異的感覺猛地浮上了兩人的心頭,一股讓人感到有些發慌的感覺也立時攀了兩人的脊樑骨上。
“鬧鬼了…一定是鬧鬼了!”兩個保安頓時被唬的面無人色,連忙嚥了口口水,立時拔腿就向着值班室的方向逃了過去。
此時此刻,楊軒已經回到了宿舍裡,藉着月色,楊軒打開了那隻鏽跡斑斑的箱子,一張滿載着筆跡的紙張赫然落入了楊軒的眼裡。楊軒倒也不擔心被人發現,因爲對那恐怖傳說仍然心存餘悸,矮胖子許佳今晚又一次留宿在了隔壁寢室裡,今晚上,楊軒依然是獨自一人住在宿舍裡。
翻來覆去的,楊軒把那紙條上的內容讀了好幾遍,那紙條上面寫着的無非就是一些愛戀的話語,楊軒自然對那些情情愛愛的肉麻東西不感興趣,他要尋找的,是那看信的對象,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