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八千字大章更新,
康王爺龐大而又奢華的隊伍即將踏進曲靖縣境內的時候,曲靖縣土地上第一批八旗吉祥花也已經到了可以收割的時候,風中搖拽的吉祥花褪去美麗花瓣,露出一顆顆一枚枚墨綠色的飽滿果球,沉甸甸的微微下墜,散發出陣陣神秘的誘人香氣,展現出一種特殊的魔力,引人入勝的魔力。
當天上午,在受過盧胖大恩的小地主羅雷生的土地上,盧胖帶着朱方旦親自下到了田間,在無數聞訊趕來參觀習的姓緊張注視,指導羅雷生的家人和佃農收割吉祥之花,讓他們用粗針、錐和小刀等物割破吉祥花果實的果皮,割出一道小小的、淺淺的傷口,果實傷口中也逐漸滲出了點點白色濃汁,匯聚成滴,象眼淚一樣緩緩流淌,再被小刀刮下,裝入小小陶罐之中。
“看明白沒有?就這麼簡單。”盧胖擦着臉上的汗水,衝着羅雷生和周圍圍觀的姓們嚷嚷道:“每個果實,每天可以割一刀收一滴藥汁,也可以當天下午割了,第二天上午再來收汁。收到的汁水裝進罐裡,等累積到一定時候,就可以按着朱師爺教你們的法熬藥了,等藥再熬出來,就可以送到城裡賣過大恆商號,或者直接送到縣衙裡,賣給縣衙門,明白沒有?”
“明白了,明白了。”衆姓紛紛點頭,把盧胖的用心指點用心記住。但越是到了這個地步,在土裡刨食的老姓們就越是擔心,尤其是小地主羅雷生——爲了感謝盧胖,他可是把一半還多的土地都拿出來的種吉祥花的。
“尊,朱師爺,現在你能告訴我,草民家種的這十畝阿芙蓉,到底能換到多少銅錢了嗎?”羅雷生近乎哀求的向盧胖和朱方旦問道。
ωωω ⊕tt kan ⊕c o 盧胖和朱方旦對視一笑,故意賣起來了關,盧胖說道:“羅鄉親,實在抱歉,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因爲要等你這十畝地裡的吉祥花都收上來,熬成了藥,稱出了重量,本官才能給你估算價格。”
“沒錯,曲靖這裡是第一次重,一畝地能收多少,我們現在也沒辦法估算。”朱方旦點頭附和,又說道:“還有一件事,你這十畝阿芙蓉,最好留半畝地的阿芙蓉別收割,等長成果實收種,那些種也能賣到銀,還能賣到你想象不到的那麼多銀。”
“那到底是多少銀?”羅雷生哭喪着臉問道。
盧胖和朱方旦兩個壞種都不說話了,只是對視大笑,盧胖還拍着羅雷生的肩膀說道:“羅鄉親,這個我們也不能告訴你,到時候給你一個天大的驚喜,免得現在告訴你了,把你給嚇壞了。”
說罷,盧胖又轉向旁邊探頭探腦的姓們張望,大聲叫道:“各位鄉親,你們都記好,阿芙蓉種得多了,一定要記得留兩分地的阿芙蓉別收割,留着長種,免得你們來年有錢都買不到種。種得少的,比如只種了一分地半分地的,還有隻種了幾十棵的,乾脆就別收割了,留着長成種賣種吧——不過到時候,本官可以保證,就算有人拿着刀和銀逼着你們賣,你們恐怕都捨不得賣了哈哈哈哈……。”
姓們將信將疑的點頭答應,又把盧胖的這些話用心記住,將信將疑的記在心裡。這時候,一個曲靖縣衙役騎着快馬衝來,遠遠就大叫道:“尊,尊,康王爺的隊伍從沾益出發了,最多再有一個時辰,就能抵達交水關了,李捕頭請你快做好準備。”
“很好,正主終於來了。”盧胖冷笑,吩咐道:“朱師爺,二郎,趕快拾掇一下,招呼一些願意去的姓,馬上就去交水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李率祖今天該用他早就準備好的那招了。”
“好,我這就去給少爺拿官服。”肖二郎答應,轉身要去拿官服。
“不用了,就這麼去。”滿腳泥土又滿身塵土的盧胖搖頭,說道:“既然已經藉口組織秋收不去勝境關迎接他了,那就乾脆讓他看到我剛從田裡出來,免得他又挑刺找藉口。”
“話雖然是這個道理,可東家你還是要小心點。”朱方旦擔心的說道:“康王爺在勝境關已經挑明態了,這次來曲靖就是給李率祖擂鼓助威的,省裡那些牆頭草勢利眼也大都站到了他那一邊,現在的局面,已經對東家你還不利了。”
盧胖何嘗不明白眼下的情況已經演變得對自己不利,可是又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無可奈何的搖頭說道:“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沒有退了,再怎麼不利也只能和李率祖硬拼下去,拼下去還有一線反敗爲勝的希望,別人也會顧忌我的靠山背景不敢過放肆。”
“可如果不硬抗下去,稍有讓步,態稍一軟弱,李率祖、孔四雖然生性搞鬼”仇人相見,格外眼紅,尚婉欹馬上象發狂的獅一樣撲上去,張開十指就要去抓孔四貞的臉。孔四貞則早就領教過尚婉欹身上流淌的尚家血液,雙手一把抓住尚婉欹的雙手,又飛起一腳,有意去踢尚婉欹已經隆起的懷孕小腹。還好,尚婉欹旁邊有身手高強的李天植和方世玉護衛,兩人各出一腳,搶先踢中孔四貞的小腿,把孔四貞的小腳踢飛,李天植也就算了,方世玉一腳下去,可是疼得孔四貞都流出了眼淚,嚎叫道:“疼死老孃了,來人啊,給老孃把這些襲擊格格的賊人拿下”
知府衙門的差役依令上前,可是被李天植和方世玉眼睛一瞪,這些早就被打怕了的知府衙門衙役都是把腦袋一縮,不敢上前。而旁邊的傑書都有點看不下去了,說道:“四格格,你也過分了,就算是打架,也別打去人家孕婦的肚吧?起來吧,進去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不幹,老孃一定要這個*死,要這個*死”孔四貞更加發狂的嚎叫,跳起來一瘸一拐的又要撲向尚婉欹,嚇得李天植、方世玉和肖二郎等人趕緊護在尚婉欹面前。旁邊的周培公趕緊拉住孔四貞,低聲說道:“四格格,你瘋了?沒看到這裡有這麼多姓爲喊冤嗎?你還想打她懷孕的妻,你真想激起民變?”
被于成龍提醒,孔四貞這纔想起在場還有成千上萬羣情激憤的曲靖姓,如果真的鬧出民變,自己就算不被這些憤怒姓生吞活剝了,將來到了小麻那裡也交不了差。這時,崔之瑛和李興元等人也上來安慰,都說,“四格格,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了,等一會把盧胖先收拾了,然後再收拾他們不是易如反掌?”
左勸右勸,孔四貞總算是暫時壓住怒氣,惡狠狠瞪一眼尚婉欹,昂首進了知府衙門大堂,那邊于成龍則乘機向尚婉欹等人擠了擠眼睛,打着官腔說道:“小格格,李捕頭,你們且請稍安勿躁,這審理還沒有開始,罪也還沒有定,你們急着喊什麼冤?你們放一個心,本官一定會秉公而斷,不會冤枉無辜的。”
“還有,李捕頭,你可把次序維持好了。”于成龍又指着李天植說道:“如果一會姓有什麼騷動,出了什麼意外,你們老爺身爲曲靖知縣,可是要擔責任的。”
說罷,于成龍轉身就走,尚婉欹、肖二郎和方世玉都想上前去拉他,還好比較精細的李天植一把拉住他們,低聲說道:“小格格,你們稍安勿躁,於大人剛纔的表情不對,這事怕是還有意外,先等等再說。世玉,二郎,你們趕快帶着衙役維持秩序,千萬被出民變,對少爺也不好。”
有了曲靖縣衙的衙役幫着維持秩序,在場開始出現民變勢頭的姓秩序總算是稍微安定下去,而於成龍大步進到衙門時,康王爺和孔四貞等一大幫武官員已經表情各異的依次坐到兩旁,盧胖則高昂着頭站在大堂中間,等待審訊。惟有大堂正中的主審官位置空着,上面還放有香爐香案,等待供奉聖旨和尚方寶劍。于成龍點點頭,轉身向李率祖問道:“李府臺,都準備好了嗎?”
“欽差大人放心,都準備好了。”李率祖獰笑答道:“還有各種刑具,也都準備好了,用刑的人個個經驗豐富,就算是鐵打的罪犯,也能把嘴撬開。”
“那就好。”于成龍點頭,又轉向傑書打千問道:“康王爺,那下官可以請聖旨和尚方寶劍了吧?”
“於大人請隨意,本王只是聽審。”康王爺微笑點頭,很是滿意于成龍的恭敬態。
“謝王爺。”于成龍拱手道謝,又向在場衆官員抱裡一個四方拳,說道:“各位大人,那下官就僭越了。來人,請聖旨,請尚方寶劍”
“遮。”于成龍帶來的一個隨從答應,從背上解下寶貴,從中取出黃綾包裹的聖旨和尚方寶劍,雙手捧到于成龍面前,于成龍雙手接過,又小心翼翼的捧着聖旨和尚方寶劍放到正中的香案上供上,作了一個揖,又退到一旁站定。
“於大人,你怎麼不升座?”雲南布政使崔之瑛疑惑的問道。
“崔大人,我爲什麼要升座?”于成龍更加疑惑的反問。
“你是欽差大人啊?”崔之瑛滿頭的霧水,說道:“你是欽差大人,你應該坐到正中,先朗讀聖旨,然後再開堂審案啊?”
“誰說我是欽差大人了?崔大人,各位大人,還有康王爺、四格格,下官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欽差大人了?”于成龍反問。
“什麼?”話音未落,滿堂皆驚,差不多所有的人都跳了起來,盧胖也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于成龍搞什麼鬼。孔四貞更是驚叫出聲,“什麼?你不是欽差?”
“哦,怪下官沒有說清楚。”于成龍清清嗓,說道:“這裡說明一下,在下確實是皇上派來調查此案的,不過在下於成龍不是欽差,只是副手,真正的欽差大人,另有其人。”
“那欽差是誰?”孔四貞忽然生出一種不吉的預感——嚴重不吉的預感
“四格格認識,康王爺也認識,盧大人更認識,在場諸位大人就算不認識,也肯定聽說過他的大名。”于成龍笑笑,走到大堂門口,衝着大堂外的姓人羣大聲喝道:“有請欽差大人升堂——”
“有請欽差大人升堂————”于成龍帶來的十幾個隨從整齊長喝。
“欽差到底是誰?”孔四貞緊張得心臟得差點跳出喉嚨,趕緊拖着被方世玉踢傷的腳一瘸一拐衝到大堂門口,往姓人羣中張望。卻見姓的人頭涌動,十幾個叫花逐漸擠上前來,爲首一箇中年乞丐拉着一個小叫花,身材清瘦,昂首挺胸大步上前,想來就是真正的欽差無疑。而當仔細看清那欽差的容貌時,孔四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耍賴……,耍賴—,欽差怎麼會是他?這個老東西連吳桂和鰲拜都不怕,我拉來的幫手康王爺還能有什麼屁用?”孔四貞痛苦的流下了眼淚,含淚仰天,絕望長呼,“老天爺,盧胖他耍無賴啊,老孃好不容易把他逼到絕境,好不容易把能爭取的人都爭取過來。可皇上派來的欽差,怎麼會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王煦?”
就象那首歌裡唱的那樣:
“不是我不明白,
是這世界變化快。
不是我不明白。
即將迎來新的時代。
不是我不明白,
噢,有個胖他耍無賴。
不是我不明白,
噢,噢,他將踏上新的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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