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蘇聽着蘇嬤嬤的傳來的消息,揮揮手,揮退着蘇嬤嬤。
輕輕一笑,放下手中的書,看着蘇嬤嬤離去的方向,沉思。
寧若水怎麼可能會肯乖乖的嫁給忽必承宣,以寧若水那麼高傲的人,自是不會願意嫁給一個傻子,所以,自然是要想上一些辦法的。
寧白蘇輕輕勾脣,回想着蘇嬤嬤說的話,告知她寧若水特意是去寺中求了一簽,那方丈卻說她命中帶煞,不宜過早成親,必須過了雙十年紀纔可以。
果然寧若水不想嫁給忽必承宣,是下了大工夫的。
古來的女子都是及冠之年就嫁,而如今寧若水卻弄出這麼一樁事來,硬是讓自己等上兩年才嫁,寧若水如今十八,而按照那支籤來說,也就是說忽必承宣若是要娶她,就必須還要等上兩年了。
而這消息傳到忽必承宣耳中,聽說是鬧翻了天,吵着鬧着就要現在娶到寧若水,怎麼也不肯等上兩年。
無奈,忽必成勳便去寺中探聽真假,卻發現寧若水所言非虛。
寧白蘇聽着門外的吵鬧聲,站起身,邁步而出,就聽到院子裡的小丫鬟議論道“哎,聽說那傻子王子又來了”。
一旁一個偏瘦的丫鬟說道“菊兒,聽你這語氣,你像似覺得多可惜一樣啊”。
“是可惜啊,多癡情的人啊,自從三小姐去寺裡燒香回來後,那個三王子就天天來看三小姐,對三小姐那可是叫一個放在掌心,只可惜三小姐看都不看一眼,葉兒,你說是不是可惜”叫菊兒的丫鬟輕聲嘆了口氣,看一眼身旁的葉兒,臉上滿是嘆息“只可惜我不是三小姐,我是覺得這般的良人,錯過了多可惜,不然我會是肯嫁的”。
“呵呵,若是人家是個不傻的人,說不定三小姐早就嫁了”葉兒輕輕一笑,轉過頭,就見寧白蘇正靠着門立着。
連忙朝着寧白蘇吐吐舌頭,笑道“六公子,您怎麼在身後偷聽都不出句聲”。
“呵呵,我這可是光明正大的聽,你這丫頭,我哪是偷聽”寧白蘇看着兩人笑道,開口問道“那忽必承宣又來了?”。
“那不是,這會正在前廳大鬧着,聽說管家給他上的茶水,都全部打翻了,說什麼也要見到三小姐,可是三小姐哪裡會想見他啊,只讓侍女說人不舒服,就早早歇息了,寧那傻傻的三王子想要去見三小姐,也被三小姐賞了個閉門羹”菊兒一聽寧白蘇這麼問,連忙說着。
寧白蘇點點頭,還未出聲,就聽得一旁的葉兒說着。
“聽說那傻子還不小心把手割傷了,想要三小姐去看他一眼,哪知道三小姐壓根就當做沒聽到,是絲毫不理睬,剛纔聽別的院裡的丫鬟說這事,感覺怪可憐的”。
寧白蘇聽着葉兒的話語,不在多說什麼。
微微一笑,準備出門。
“六公子,楚之公子等下就要回了,你這會出去,若是看不到你,怕是楚公子就要鬧情緒了”見她身影離去,身後的菊兒輕輕說着,楚公子若是鬧起來,她們可招架不住。
“好啦,我就是去接他”寧白蘇朝他們漾漾手,頭也不回地說道“這不要下雨了,等下別讓他淋得一身溼回來”。
最近,楚之突然心血來潮的想要去學蕭,便找了個師傅去學習,寧白蘇剛纔看這天氣似要下雨,所以這才準備出門去接他。
可哪知道,寧白蘇剛走出大門,就被人從身後一個用力撞開,寧白蘇轉過頭,就見忽必承宣捂着受傷的手腕,一臉不高興的往前面走着。
寧白蘇皺皺眉,看着忽必承宣捂着受傷的手,而他身後是一堆侍衛在追趕着他“三王子,您等等屬下,您受傷了,若是不包紮,等下會更嚴重的,而且讓大王子知道了,屬下一干人等怕是性命也要不保”。
一個侍衛上前,似要替他包紮,哪知道卻被忽必承宣大力的推開,就聽到忽必承宣,帶着怒意的聲音說着:“水水都不理我了,我還要包紮幹嘛”。
不知道爲什麼,寧白蘇聽完這句話,卻瞬間覺得想笑。
卻也真的就這麼做了,果然,聽聞她的聲音,忽必承宣就怒意的轉過頭來,生氣的瞪着她,一幅俊俏的臉上,帶着傻傻的疑問。
“你笑什麼”。
“沒啊,我看天下要下雨了,想起剛纔我在府門口拿了一把傘,就覺得我做了個聰明的事情,所以,我才笑啊”寧白蘇輕輕一笑,隨後就說出一個謊言,順帶朝他揚了揚手中的傘。
卻見忽必承宣只是盯着她。
“你是上次我在huayuan裡遇到的人,是不是”忽必承宣見她動作,盯着她的臉看了好久,半響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恩”寧白蘇卻沒想到忽必承宣竟然還記得,隨後,輕點了點頭“好啦,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寧白蘇說完,就準備繞開忽必承宣,去接楚之,哪知道她剛邁步,就聽到身後忽必承宣傳來疑問的聲音“你不應該勸我包紮傷口嗎?”。
寧白蘇聽着這話,原本準備邁開的步伐一愣,停住,轉過頭,看着身後的忽必承宣,皺眉,不由問道“你真的是傻子嗎?”。
寧白蘇的話音剛落,就見無論是忽必承宣還是他身邊的侍衛,都因爲這句話而臉色有些怒色。
寧白蘇微微一笑,將忽必承宣所有的動作收入眼底,剛纔忽必承宣這句話太讓她驚訝了,像似透露了什麼信息。
仔細盯着忽必承宣,寧白蘇不放過忽必承宣臉上每一個動作。
對上寧白蘇打量的眸光,忽必承宣癟了癟嘴,有些生氣道“你竟然敢叫我傻子”。
寧白蘇只是不說話,依舊看着他。
隨後,慢慢一笑,帶着循循善誘的話語道“你想讓我替你包紮手臂?”。
“那你肯嗎?”忽必承宣咬脣,傻里傻氣的看着寧白蘇,不太確定的問道。
“嗯”寧白蘇點了點頭,笑道“當然肯”。
如果能發現一個好玩的秘密,她爲什麼不肯,隨後,看一眼忽必承宣身旁的侍衛,吩咐道“去準備東西”。
“是”那侍衛點點頭。
待那侍衛將一切都準備好,寧白蘇將傷步包裹上忽必承宣受傷的手腕,問道“你爲什麼要我幫你包紮手臂”。
“他們每個人都要幫我包紮手臂,就你不問我,我自然就要你幫我包紮手臂”忽必承宣看一眼她,眼底依舊有些傻里傻氣說着,似像知道她在想什麼般,自顧自說着“我喜歡挑戰”。
寧白蘇卻不答,只是依舊盯着忽必承宣,若不是剛纔那麼一句話,她真的不會有任何眼前這個人就是個傻子,可是,當她轉過身,打量着忽必承宣的那一刻,他微微躲閃的眼神,卻讓她有些,忽必承宣的眼神閃爍的很快,一度都讓她是不是看錯了,可是剛纔那個眼神,她敢確定絕對不是她看錯。
待最後一個動作完成,寧白蘇看一眼忽必承宣,卻見他一直都是一臉傻氣的樣子,寧白蘇不由的皺眉,卻又有些自己剛纔是否是錯覺。
“寧白蘇”突然,不遠處傳來楚之的聲音。
寧白蘇轉過頭,看一眼已經放學歸來的楚之,就見楚之已經站入到她身旁,有些狐疑的看着她和忽必承宣。
寧白蘇不理他,看一旁的侍衛,輕聲道“好了,已經包紮好了,你們將你家三王子送回去吧”。
“是,多謝六公子”那侍衛朝着寧白蘇道謝。
“沒事”寧白蘇朝着那侍衛搖頭,看一眼一直低頭的忽必承宣,說着“我走了”。
卻見忽必承宣只是低着頭,似乎像沒聽見她的話一般。
寧白蘇也不理他,只是邁開步伐,就朝着府裡走去。
楚之跟上她,不由疑問道“你什麼時候和那傻子這麼熟了”。
寧白蘇看着他,微微一笑“不熟,只是想猜測我心中的真假罷了”。
她只是因爲想知道忽必承宣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試試忽必承宣罷了。
聽她這麼說,楚之面上有些驚愕,疑問道“你他裝傻?”。
“感覺有些像”寧白蘇晲一眼楚之,輕答。
不過,卻還需考證。
“那他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啊?”楚之有些好奇的問着寧白蘇。
寧白蘇一笑,對上他好奇的眸子,笑道“你猜”。
說完,就快步的跑進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