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愛?”秋葉白聞言,忽然輕笑了一聲:“殿下,您能給本座什麼寵愛,您身邊不說百花齊放,就只我兩位妹妹都是你的正妃和側妃,怎麼,您打算是連我這個小舅子的也收入你房中?”
這位殿下真是好大的胃口,也不怕撐壞肚子。
百里凌空聞言,擡手就向她的臉:“女人不過是傳宗接代用的,你我皆男兒,才能並肩而立,重新共鑄這輝煌江山。”
她眼底閃過厭惡,擡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腕,沒讓他觸碰上自己的臉頰,輕嗤了一聲:“殿下還真是瞧不起女子啊,莫要忘了你能成爲嫡出皇子,就是因爲你出自杜家女人的肚子,你的皇祖母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也算是女傑!”
“女人就是目光短淺,若不是她們惑亂朝綱,天極帝國如今怎麼會變成如今的一副空架子,看似繁華似錦
秋葉白看了眼他擱在自己肩頭的手,微微眯起眸子:“說起來,您既然在陛下宮中有眼線,知道陛下選擇了八殿下爲下一任的帝國繼承人,那本座問您一句,攝國殿下當初是怎麼回答陛下的?”
百里凌空聞言,心中一愣,盯着她看了半晌,心中轉過千百個念頭,卻不能肯定秋葉白這麼問到底是爲什麼,便道:“本王雖然在父皇的宮裡有安插自己人,但是遠近多少都有些忌諱,尤其是哥哥在的時候,本王怎麼可能讓自己的人去送死。”
秋葉白聞言,心中暗自沉吟,確實,阿初當時必定就在她和皇帝老兒的門外聽着他們說話,皇帝當時遣散了所有的人,若是有人竊聽,不要說以阿初的修爲,就算是她都能察覺。
“那也就是說,您是事後才知道皇帝陛下有意將皇位傳給八殿下的了?”她慢悠悠地再次問。
那麼至少現在她知道百里凌空這個傢伙的人只是潛伏進了皇帝陛下的外圍侍從裡,只知道皇帝選擇了老八作爲繼承人,但是對她和阿初的秘密並不知曉。
“本王什麼時候知道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四少,不,首輔大人你怎麼想。”百里凌空看着她,溫聲道。
“畢竟哥哥就算如今雖然權傾天下,但是父皇撐不了多久了,所有的兄弟裡誰都有可能登上皇位,但唯獨哥哥不行,本王卻不同,你的後半生必榮寵不衰。”
“哦,是麼?”秋葉白看着他,微微抿了下脣,忍耐下心中的冷意漸起。
雖然她知道阿初不在乎帝位,但是看見所有人都彷彿將原本就該屬於阿初的一切奪走,還一副理所當然並心安理得的樣子,她就想要把這些混蛋一個個拍進土裡,心安理得地膠水施肥!
百里凌空試圖抽回被她捏住的手腕,卻不果,便看着她,輕嗤道:“一來,他的公主已經做了太久,又非嫡子,父皇如果沒有考慮過我們,如今是更加不會考慮哥哥。”
他頓了頓,輕嗤了一聲:“何況他根骨因爲當年的刺殺已是不好,每年都要去修養,偏生爲求自保修煉了一身邪門的功夫,更損身骨,宮中早有傳聞他這一次出行強帶國師,是爲了讓國師爲他續命,不知是真是假?”
往日裡這兩個人從無交集,忽然之間百里初要強行逼着元澤與他同去,元澤一向躲着那人,如今竟也跟着去了,尤其是那忽然興起的流言,如風過耳邊,瞬間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得不說耐人尋味。
“齊王殿下,您想知道的事情太多,胃口太大,別撐着了胃。”秋葉白輕笑一聲,捏住他手腕,一個巧勁向後狠狠一折。
“呵!”他眸光一冷,反手前傾,想江她反擒拿壓制。
百里凌風雖然修爲也不差,也早有提防,但比起秋葉白而言,還是有差距不少。
她輕嗤了一聲,指尖一轉,手上一擡,微微用力,一個反關節錯位擒拿,只聽得“咔嚓”一聲,空氣裡響起了骨節錯位的聲音。
百里凌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低低地叫了一聲:“啊!”
秋葉白沒鬆手,徑自一反手,將他“砰”地一聲一點都不溫柔地狠狠扭按在桌上,順勢將他的臉‘呼’地一聲埋進那一堆飯菜、點心裡頭。
她早就看他整日頂着阿初的臉到處招搖不爽了,既然他胃口那麼大,她就好好地喂一喂他!
她手上力度極大,按着百里凌空的頭在一堆飯菜點心裡面左右桌上的碗碟裡使勁地磨蹭。
吃……吃……吃死你這個醜人多做怪的傢伙!
碗碟在百里凌空的掙扎之中‘噼裡啪啦’地碎了一地。
他越是掙扎,她按着他脫臼手肘的力道就越大,痛得他渾身發抖,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她單手壓制住他脫臼的手肘,看着他痛楚的樣子,涼涼微笑:“殿下,我說了讓你別胃口太大了,萬一撐着了胃,輕則難受,重則會死人的,就像人走快了,會扯着蛋!”
“秋葉……白!”百里凌空痛得咬牙切齒,勉力不讓自己慘叫出聲。
她半俯下身子,在他腦後譏誚地、一字一頓地道:“齊王殿下,你給本座聽清楚了,第一、本座非常討厭有人不經同意隨意捧本座;第二、就算你家老八沒了,我就是選你家老三,也不會選你這樣卑鄙的人來輔佐,你今日可以出賣梅蘇、杜家,待得你登上大寶,下一個就是本座了罷?”
“你……嗚……。”百里凌空滿頭滿臉的飯菜、醬汁,痛得說不出話來,只渾身發抖地被她按在桌子上,無力掙扎。
他那狼狽的模樣讓秋葉白眼前忽然掠過當初在地道里,百里初被她從天摔下來砸得手肘脫臼的時候,他面不改色地一邊與她說話,一邊隨意一掰,就將變形的手臂接了回去的淡定冷酷模樣。
如今再看看被自己按在桌上的百里凌空,她愈發輕蔑,就憑這百里凌空只會對別人狠的銀樣鑞槍頭模樣,他與百里初那魔頭根本沒得比。
她譏誚地在被他耳邊輕聲警告:“你再處處模樣初殿下,也永遠不可能像他一樣,他經歷過什麼,你根本不知道,別再東施效顰了!”
“秋……!”百里凌風眼底一片怨毒,剛想要出聲,便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殿下、我給您和四弟送了些親手熬製的蓮子老鴨湯,可要試試?”秋善京溫柔小意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秋葉白和百里凌空兩人的動作皆是一頓。
她看着被她折騰得悽慘狼狽的百里凌空,涼薄地低笑了一聲:“如何,要不要讓我那賢惠三的姐姐進來?”
百里凌空一想起自己這般出於下風,還狼狽不堪的樣子,怎麼肯讓人看見,便立刻放低了聲音冷道:“走開!”
卻不想那秋善京原本就是個喜歡自作主張的,更何況今日是秋善媛有孕了,讓她原本依仗着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和當初爲百里凌空效力過的這點自傲的資本也像是一下子都沒有了。
原本出身就低微,而且自打秋善京知道自己不是秋雲上親生,不過是個自己孃親爬牆生下的父不詳的野種,在秋善媛面前就愈發地擡不起頭來。
今日她見秋善媛高高在上,一身貴氣地接受八方來慶賀,便忍不住愈發不安,彷彿覺得周圍的人都輕慢了她,便打起自己的小算盤,只想私下裡在百里凌空這邊獻殷勤。
再加上這些日子,百里凌空似乎心情還算不錯,雖然不再到她房裡過夜,但是也算是和顏悅色,不曾虧待她。
這會子聽着百里凌空喝令她走開,她心中一陣小委屈,竟直接推門而入:“王爺這是因爲王妃有了您的嫡子,便不再重視善京肚子裡的孩子了麼?”
卻不想,她才推門而入,看清楚房間裡的情形,瞬間驚得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置信自己看見的。
只是從她的角度看去,房間裡的情形是她的‘四弟’秋葉白強行壓着她的夫君,欲行不軌之事!
她頓時勃然大怒,手上的雞湯哐噹一聲落地,隨後她挺着肚子就朝着秋葉白就撲了過去:“秋葉白……你這個不要臉混蛋,你要對王爺做什麼!”
秋葉白自然知道秋善京看見了什麼,只輕嗤了一聲,在她撲過來的瞬間,身子輕巧地一偏,避開了秋善京塗抹着蔻丹的爪子。
秋善京原本就快到生孩子的月份了,肚子漸沉,自是剎不住腳步,一下子就壓在了百里凌空脫臼的手臂之上,這般沉重如豬的身體,自然壓得百里凌空再也忍不住,痛叫了起來。
“啊——你這蠢貨!”
秋善京這纔看清楚她家王爺一臉都是飯菜湯水,狼狽不已,正一臉陰狠地瞪着她,驚得她立刻手忙腳亂地要爬起來。
卻不想她原本身子就沉,這會子哪裡還能爬得起來,反而在不斷地掙扎之中不斷地壓迫都百里凌空的手臂,痛得他勉力起來,擡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秋善京的臉上。
“滾開,蠢貨!”
百里凌空原本手上的力道就大,這會子他心中又是恨又是羞,自己最狼狽的樣子被看見,更滿是屈辱感,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秋善京被打得一下子趴在窗臺上,半張臉都腫了起來,一口血吐出來,地上還掉了一顆牙:“啊——!”
秋葉白看着這情形,輕笑了一聲:“三姐姐,你現在好歹也是側妃了,再如此莽撞,不知收斂,小心害人害己。”
說罷,她一轉身,向門外拂袖飄然而去,將空間留給那一對‘狼狽爲奸’的夫妻。
……
且說這邊秋善京痛得幾乎要昏厥過去,但是頭皮上忽然傳來一陣劇痛,讓她瞬間清醒,她一擡眼便看見百里凌空近乎猙獰的臉逼過來:“賤人,誰讓你進來的,本王的話,外人不當一回事,你一個賤婢也敢不當一回事!”
“王爺饒了我罷,奴家也是隻想……只想……。”秋善京一恍惚,心中惶恐至極,平日裡的小聰明也都沒有了,只結結巴巴地半天說不上一句話。
“只想什麼?”百里凌空的眸光愈發陰沉,身上的劇痛讓他心情更壞。
秋商京知道百里凌空原本就拿她當一個物件,她見着他,就跟老鼠見着貓兒一般,但又捨不得‘貓食’,對百里凌空是又愛又懼,自然也知道他最是要面子。
這會子她除了指望他看在她肚子裡的孩子的份上,不要真惱了她,否則以後還有什麼好果子?
她可憐兮兮地看着揪住自己頭髮的男人,眼淚汪汪:“殿下,是秋葉白那混蛋對你無禮,奴家只是想要將那混蛋扯開,不是故意傷了殿下的,還望殿下看在奴家肚子裡的孩子份上……饒了奴家一次罷。”
“肚子裡的孩子?”他低頭看了眼她隆起的大肚子,眼底閃過暴戾而詭異的光,忽然溫柔地輕笑了起來:“這是你的搖錢樹罷,誰知道是你這個賤貨和哪個男人搞出來的野種!”
秋善京呆了半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齊王不認她肚子的孩子了!
他不認她的孩子,她要怎麼活下去!
滿腹的委屈讓她頓時再忍不住尖叫起來:“殿下……您怎麼可以……善京只有你一個男人啊,您如何能這麼侮辱我。這可是未來的小王爺!”
“小王爺,就憑藉你這樣出身低賤的野種也配生下本王的龍種?”百里凌空眼底閃過譏誚而暴躁的光。
秋善京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一急之下竟然將自己未來的野心給脫口而出,但是這回她再想補救卻彷彿難了……
“殿下……。”
“賤人,本王收了你,不知受了多大的委屈,一個賤貨也配當上本王的側妃,而且你一點用沒有就罷了,還敢不聽本王的話!”百里凌空越看秋善京越是憤怒,心中陰邪的怒火梭然竄起。
反正他娶秋善京原本就是爲了拉攏秋家和秋葉白,如今秋葉白這般羞辱他,這個女人早就已經沒有用了!
他擡起手一把就將秋善京扯得倒在地上,無意扯痛了自己脫臼的手臂,劇痛似火上澆油,讓他心中惡向膽邊生,擡起一腳狠狠地踢在她的肚子上。
“孩子,孩子,你這個賤貨,不是很像快點生下‘小王爺’母憑子貴麼,老子這就幫你生下來,讓你早點見到你肚子裡的野種!”
“啊啊啊啊——!”秋善京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對自己的肚子下手,肚子上得劇痛瞬間讓她尖叫了起來,雙手趕緊抱住百里凌空的腿。
“不……不……王爺,這是你的骨肉啊……是你的骨肉!”秋善京淚流滿臉地哀求,看着那人猙獰的臉孔,第一次覺得無比的恐懼和寒心。
讓他這麼打下去,她會死的,她一定會死的!
只是百里凌空在感受到這種凌虐的快感之後,看着秋善京的哀求,只覺得心中快意了不少,竟又是一腳地狠狠地踩在她的肚子上,暴虐地一笑:“本王的骨肉,想要就要,不要就讓他去死,反正這個世上有的是女人願意爲本王生兒子,你就去死吧!”
說罷,他便又一腳狠狠地踢在她的肚子上。
那種踢打的快感,和腳下女人悲慘的慘叫聲像是一種古怪的藥物,刺激得他渾身舒爽,那種被秋葉白羞辱的痛苦和屈辱彷彿一下子得到了發泄。
太過爽快的感覺,讓他彷彿沒了理智一般一腳又一腳地狠狠踩踢秋善京的肚子,同時猙獰地笑道:“好孩子,出來啊,出來讓爹看看你的樣子,看看你娘這個婊子……哈哈哈哈,去死罷,快點去死!”
不一會,地上便都是血跡。
秋善京淒厲的慘叫聲吸引了周圍的僕人們,但是看着這樣殘忍的凌虐,沒有人敢上前勸阻,王爺近乎瘋狂而暴虐的樣子,誰上去勸阻,誰就是找死!
……
而不遠處的迴廊裡,聽着女子的尖叫聲,秋葉白忽然停下了腳步,她身後的寧冬見狀便問:“四少,要回去看看麼?”
“不必。”秋葉白淡淡地道:“我若是過去,秋善京大概更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何況她原本就是與虎謀皮,她今日所做一切,不過是她自己選擇的。”
她早就能察覺百里凌空絕非良配,富貴榮華哪裡是這般好得?
秋善京也不蠢,她相信她自己明白。
不合時宜,不自量力的貪念必定帶來惡果。
“是。”寧冬點點頭,她對那秋善京也沒有什麼好感。
兩人說話間,忽然有一個婢女匆匆地從另外一頭過來,對着她們屈膝行禮,小心恭敬地道:“是四公子麼,媛正妃請您過去。”
------題外話------
呃~趕着去加班開視訊會議了,原本想二更好湊在一起過萬更,好向大傢伙求票的,但素,現在可能不行了,現在還沒有吃飯,先把15點更新出來,免得大家更,一會啃個包子再去和臺北那邊人資開會,怕是搞不定二更了,抱歉,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