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一撐,硬生生地在靠上他胸膛半寸之處,停住了,鼻尖兒只離開對方胸膛半寸不到。
她擡起臉,顰眉正要說什麼,卻不想他忽然伸手扣住她的腰肢,輕巧地上面某處點了點,隨後秋葉白便覺得腰肢一軟,整個人就往他身上靠去。
百里初身上靡麗的香氣瞬間就蔓了上來,忽然就讓她想起那個綺麗詭異的夢境,那些親吻喘息和肢體交纏的親密如此清晰,令她耳根一紅,一下子就手足無措,無法推拒他。
他原本是半靠在那流雲錦制的軟墊上,這麼伸手一拉她,她自然膝頭一軟,整個人都靠在他的身上。
“殿下……。”
百里初扣着她腰肢的手一緊,隨後,他淡淡地道:“別起來。”
秋葉白臉被迫半貼在他寬大的懷裡,悶聲道:“我這個樣子,如何起來?”
百里初沉默了一會,忽然鬆了禁錮她細腰的手。
秋葉白有些詫異,這位霸道的初殿下居然會考慮別人的想法了?
她伸手半撐起身子,狐疑地看向百里初,只是她這麼隨手一撐,右手剛好就撐在了百里初耳邊的軟枕上,另外一隻手則撐在他的胸膛上,彷彿她俯下身子將他圈在自己懷裡,居高臨下地這麼看着他,彼此之間,只不過幾寸的距離,感覺異常地的……微妙。
他靜靜地躺在她身下,擡頭看着她。
風瑟瑟而過,華美的鮫珠紗輕舞,深秋冷陽冰涼的光束從幔帳之間灑落下來,落在他修美烏黑如黑鳳羽的睫上,泛出淡淡的細碎金光,膚色蒼白如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非人的精緻,並且充滿了一種奇特的脆弱感,彷彿黑暗中珍貴而脆弱的吉光片羽,一觸就便會在那些迷離的光線和涼風中消散成無數的光斑。
她下意識地伸出手半懸在他的頭上,彷彿要去遮擋那些光線和風。
百里初擡起睫羽,看了眼她懸在自己頭上彷彿遮擋什麼一般柔荑:“怎麼了?”
秋葉白才發現自己的這個手勢看起來古怪而荒誕,就像她方纔的錯覺一般,她有些不自在地收回手,卻又發現自己這個姿勢會很容易讓她失去平衡,畢竟就算擡步輦的人再多,這也不是平地之上,而步輦雖然寬,卻還是隻爲一人乘坐而打造。
所以她遲疑了片刻,還是將手擱在他的臉側,繼續維持那種彷彿將魔美人壓在身下的姿態。
“沒什麼。”她左右動動,還是有點不自在地試圖調整姿態,雖然這種能將對方壓在身下的姿態,讓她有一種自己非常強悍的錯覺。
但是錯覺畢竟是錯覺。
只是她這一動,便一腳踏空,差點從步輦上踩空,好在擡着步輦的鶴衛們身經百鍊,訓練有素,擡着步輦都能從亂軍殺伐之中踏風而過,一人直接微微靠後肩頭就直接托住了秋葉白的腳,而百里初也同時伸出手直接提了下她肩頭,她方纔堪堪穩住了身形,沒有狼狽地從步輦上掉下去。
雖然她武藝非凡,自然不會摔傷,但是場面也夠難看的。
於是秋葉白立刻決定不再輕易嘗試調整姿態,畢竟這個工程有點浩大,必須百里初配合她纔好,但是明顯身下的人沒有絲毫移動的意思。
不過調整完畢姿態以後,秋葉白又發現因爲百里初的手擱在她肩頭,彷彿攬住她頸項一般,他們這個姿態愈發地顯得……曖昧了。
“小白,小白……。”百里初原本勾住她肩頭的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臉頰,他烏黑的髮絲不再一絲不苟地落在身後,而是有些散亂地散開在華美的綢墊子上,不知爲何鬆開了好幾顆領口琵琶扣的衣領,露出的一點子蒼白膚色都讓他看起來渾身充滿一種慵懶細膩的奇異風情。
美麗到極致又看起來脆弱的東西,總是讓人有爲所欲爲的衝動。
若是百里初生在尋常百姓家,就是這樣的姿容只怕定是不長久的,一定會毀在某些男人的手裡。
秋葉白看着他那雙彷彿靜海深流的眸子,有些怔然,她身下的百里初是陌生的,他一向詭譎叵測,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麼,卻自己的一舉一動卻彷彿都在他的眼中,讓你感受到他無所不在的強悍,而不是現在這種彷彿華美又……脆弱的玉石人偶一般的感覺。
強悍的魔收斂了覆蓋天下黑暗羽翼,讓人有一種莫名地心悸的感覺。
秋葉白有些模糊地輕“嗯”了一聲,略不自在地別開臉:“怎麼了?”
百里初看着秋葉白神色不若平日裡對着他,即使是笑的時候都帶着防備緊繃,而是神態雖淡,卻帶着一絲她不曾察覺的放鬆甚至親暱,他幽暗的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隨後修長的指尖掠過她的下頜,輕聲道:“不要和安樂再一起,也不要讓她靠近你、”
如果百里初用的是命令的口氣,也許秋葉白不是直接冷嘲熱諷地頂回去,就是微笑着轉過背給他來個陽奉陰違。
但是偏生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口氣清淺,聲音低柔幽涼,彷彿在她耳邊呢喃一般,雖然只是一句簡單的陳述,卻讓秋葉白對着這張臉,卻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她含糊地道:“本來也就是太后老佛爺想出來的招兒,我也沒想再和任何公主扯上關係。”
一個攝國‘公主’都夠她狠狠喝一壺了,百里家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也不知道怎麼就被外姓人霸佔了半壁江山。
百里初聽着她說話的語氣軟了些,竟隱約有了點解釋的味道,眸光幽幽流轉,隨後伸手環住她的纖細的腰肢,輕笑了起來:“小白,小白……。”
秋葉白看着他那笑意裡不似平日裡讓人心發涼的魅魅幽冷,卻反而有點兒靡靡輕軟,甚至可以說輕佻,精緻的眼角上挑起近乎嫵媚的角度,卻讓人莫名地心猿意馬。
“殿下有何吩咐?”秋葉白別開眸子。
“你的腰肢好細,這身飛魚服可穿得合適?”百里初看着她的樣子,微微一笑,伸手扶住她的細腰。
秋葉白的腰肢本來就細,穿着華美非常的飛魚服更顯修挺,緊閉的交領,更有一種禁慾的味道。
看起來……
真是很美味。
他漆黑的眼珠微微擴大了一些,瞳仁卻如獸一般微微豎起,腥紅的舌尖不由自主地迅速地舔了下嘴脣。
秋葉白此時根本沒與他對視,自然不曾發現他的表情變了,她腦子裡還是那種雖然覺得百里初的話聽着並沒有什麼不對,似尋常閒話一般,但是配着他的動作,便莫名地有一種極爲私密而曖昧的味道。
他的體溫低,但是她只覺得他手擱着的地方一股子熱氣爬上來,直爬到耳根子,她只別開臉,輕咳幾聲:“殿下的傷好了麼。”
她還是換個話題罷。
自從那夜她把他揍下水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就變得極爲古怪。
元澤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百里初不讓他出來,還是他想讓百里初來保護她,所以不出來、
雖然明白百里初用那樣卑鄙的手段得到自己,跟他曾經經歷過的那些可怕又扭曲的過往原本該是兩樁事兒,但是自從和老甄深談過那一次之後,她卻沒法子再像之前對他那般冷硬,總覺得心底某些柔軟的地方彷彿被戳了一針,看見他微笑的樣子,會不自覺地感覺心底有些微莫名的疼痛。
她不是不明白,那夜在湖邊他和她打的那一架,是變着法子讓她出氣,也是一種固執而霸道的宣告,寧願讓她傷着,也不會放棄在她身上蓋的那個屬於他的‘戳’。
他的這種古怪的固執讓她覺得心情很複雜。
於是在他和她養傷的那幾日,兩人之間的氣氛就變得有些古怪,說不上冷,更說不上熱,總有什麼東西繃着。
直到她離京,才覺得鬆了一口氣,但是回京的時候,她的心情又變得有些躊躇,初次回到院子裡,小顏子示意控鶴監的人早就離開了,她心情有些一絲微妙地失落,但是又放鬆了下去。
但是後來她一回房……
秋葉白想起那日,頓時覺得百里初擱在自己細腰上的手愈發地讓她不自在。
百里初並不曾知道她心中閃過的諸多情緒,只是看着她睫羽微顫,雪白臉頰上兩摸淡淡的粉,柔和了她眉宇間的雋秀英氣,多了女兒家的柔美,而她脣間貝齒不自覺地咬着豐潤的淡粉色嘴脣,他眸光落在她粉潤的脣上,漆黑幽邃得沒有一點光澤的瞳仁似又微微散大了一點,愈發地顯得詭譎。
“嗯,好了七八成。”他淡淡地道,指尖還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撥着她鬢角邊細軟的髮絲。
秋葉白被他弄得有點發癢,偏了下臉,想要避開他手指的撩撥:“嗯,那就好,殿下,咱們換個姿勢可好?”
這樣的姿勢實在讓她覺得不自在,像是她要強壓了他似的。
百里初倒是無所謂一般,點點頭:“好。”
秋葉白見他有起身之意,她便立刻伸手扶住步輦的扶手,準備起來,卻不想,她才擡起身子,他卻忽然支了身子,擱在她肩頭的手忽然撫上她柔軟白皙的臉頰,隨後一擡頭輕輕地在她脣上啄了一下。
秋葉白瞬間一怔,白玉似的耳朵一下子飛上了紅霞,有些惱:“你幹什麼……。”
但是她一急就忘了自己還握着車扶手,一鬆手,自己的身子就失去了平衡,整個人朝百里初摔壓了過去。
百里初也沒有想到他偷吃點兒豆腐解饞,這隻小豹子的反應也會那麼大,他還沒有調整好姿勢,便感覺一道陰影壓了下來,他亦不防,一下子被壓個正着,精緻的鼻尖和薄脣都結結實實地撞上秋葉白‘厚實’的胸膛。
鼻尖瞬間傳來的劇烈的痠痛刺激立刻讓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唔……。”
秋葉白只覺得自己胸口底下壓了張臉,一陣悶痛,她趕緊手忙腳亂地膝蓋一曲,頂在軟榻上,再次支起身來,低頭一看,百里初被她整個人壓躺在軟榻之上,捂住了口鼻,連一雙魅眸都微微眯了起來,竟隱約似有淚光盈盈,滿眼迷離的樣子。
秋葉白雖然曾經無數次在心中詛咒過——老子早晚要你這隻妖怪哭!
但是她哪裡想過自己真的會見到堂堂攝國殿下的眼淚,最囧的是,居然是被自己‘兇器’給偷襲的,她瞬間面紅耳赤,立刻伸手去拉他的手:“你沒事吧?”
自己不過是壓了他一下,至於流淚麼,他上回被她揍進水裡,也沒有見他掉淚。
她幾乎覺得眼淚這種東西在百里初身上是不存在的。
不過當她一拉開百里初的手,就明白他爲什麼眼裡會泛淚光了,誰被撞出了鼻血,脣角都蹭破了,大概都會眼眶泛淚。
五官疼痛,只因爲鼻子那樣細微血管密閉,而神經敏感的地方,連着淚腺,陡然撞擊重壓都會刺激到淚腺。
如今身下美人鼻尖泛紅,鼻下和嘴角竟都有一點紅痕溢出,分明是——
“你流血了!”秋葉白忍不住低呼。
怎麼搞的?
她胸口有那麼硬麼?那好歹也是兩團肉罷!
秋葉白瞬間有點抑鬱,低頭看了看自己穿着束胸壓出兩塊‘厚實胸肌’的胸膛,隨後立刻着惱地四處找東西幫百里初擦鼻血。
百里初有點茫然,他流血了麼?
隨後見秋葉白找不着帕子,竟粗魯地一把掀起他的衣袍的寬擺就要給他擦臉,他臉上瞬間閃過驚色,立刻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要!”
髒死了,髒死了,衣襬子怎麼能擦臉!
“鬆手!”秋葉白只好趕緊鬆了衣襬,轉手扯了他袖子朝着他臉上擦去。
“不要用那種東西觸碰本宮的臉,髒!”百里初看着秋葉白的棄了衣襬,但是換了也同樣會拖地的寬衣袖來給他擦臉,便忍無可忍地伸手去推秋葉白,聲音都尖利起來,表達對秋葉白一個女孩子活得如此粗糙的不滿。
他身邊都有鶴衛專門保管自己專用的帕子!
百里初略激烈的反應,扭開美麗面容的樣子像個任性又傲嬌的孩子,一隻手還毫不客氣地推她,就怕她拿着他的袖子給他亂擦,玷污了他高貴美貌的臉,秋葉白瞬間哭笑不得,這人真是太作了罷!
他一天沐浴好幾次,換多少身衣裳,這套衣衫十有八九也是才換了沒一個時辰,能髒到哪裡去?
“你真是夠囉嗦的!”秋葉白看着百里初一扭頭,鼻血很有點恣意橫流的趨勢,便搖搖頭,打算還是先幫他止血再說。
偏生百里初對這一點是無比的堅持:“不要!”
看着百里初阻撓自己,秋葉白也有點惱了,等會他鼻血橫流地出去,讓老甄和鶴衛他們看見,成什麼樣子?
尤其是老甄,只怕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給她嚎半天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那時候百里初養傷,換藥的時候,正主兒一點表情沒有,老甄那樣倒似她揍的人是他一樣,能委屈幽怨並眼底含淚地看着她半天。
她一邊努力仗着居高臨下的優勢試圖壓制他,一邊沒好氣地道:“蟲子、死人都吃過,尿水只怕也喝過罷,這會子裝什麼呢!”
只是她話音剛落,百里初推她的動作就緩了緩,然後就沒有再抗拒了。
秋葉白松了一口氣,以爲他被她戳了痛腳,不好意思再作,便趕緊拿着那一角袖子替他擦鼻血和脣角的血漬。只是她才擦了一會,就覺得身下之人安靜得有點兒過分,便看向百里初的眼睛,卻正見他靜靜地躺着,目光平靜地看着她,但是那種平靜得有些詭異的目光卻讓她她動作緩了緩。
只因爲那目光彷彿不是在看她,而是透過她看向虛空之中,幽暗而空虛,目光之中彷彿只剩下無邊無際的虛無空間。
“殿下……。”秋葉白覺得他的樣子有點不對勁,又說不上有什麼不對勁,她有些不安地看着他。
百里初卻忽然微微彎起脣角,直接擡起另外一隻手慢條斯理地用衣袖擦臉,輕蔑地笑了笑:“小白說的對,反正死人也吃過,尿水也不是沒有喝過,腐屍堆、乾屍堆裡都睡了十年的不人不魔,不生不死的東西,又有什麼資格裝模作樣的講究這些呢?”
秋葉白聞言,忽然心中一震,他的潔癖不會是因爲……是因爲離開了地宮,更不能忍受一丁點兒讓他想起那些日子裡的‘髒污’罷?
看着百里初擡手擦着他臉上的污痕的模樣,他脣角彎起的譏誚微笑卻莫名帶着一種淒厲,讓她心中不忍而莫名地微痛,卻又不知如何是好,手裡揪住他的寬袖也不知道該不該放。
她從不以爲刺痛他人心中最難堪那與最不能願意回顧的前塵舊事,看着對方失態,是君子所爲。
而此時,明光殿到了,老甄一流小跑上來,掀了簾子正要請自家主子和秋葉白下步輦:“殿下,明光殿到了……殿下?!”
卻不想,他才掀開了半幅簾子,就瞬間呆住了,忍不住揉揉眼睛,他看見了什麼?
自家小祖宗眼眶泛紅,淚光盈盈,一臉冷然,脣角、鼻間都有血跡,一隻手則是像是在擋住臉一般遮在臉上,也不知道是揉眼睛還是揉鼻尖,一向一絲不苟的華美袍子被掀到了腿上。
而秋大人將自家小祖宗壓在身下自不必提,另外一隻手還抓着他的一隻手,雋秀非凡的小臉上還有獰色!
不由他不暗自讚一聲,現在的女娃兒都這麼霸氣了!
雖然看着自家小祖宗眼淚汪汪,臉上還有血漬,老甄有點心疼,但是能讓秋大人霸王硬上弓,實在也是佛祖庇佑之事。
他立刻抱着拂塵,輕咳了一聲道:“阿彌陀佛,咱家記錯了,方纔鶴衛們一個不注意,走錯了宮巷,繼續,繼續,功德無量。”
這個時候,一白和出門迎接的雙白見老甄和自家主子半天沒反應,便都走了過來,打算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兒,卻忽然聽見老甄突然冒出這樣的一句話,一白莫名其妙地道:“甄公公,您說什麼呢,咱們鶴衛怎麼可能犯這樣的低級錯誤,這不是明……嗚嗚……呸……呸!”
他話還沒有說完,嘴裡就被老甄塞上了一把拂塵,老甄沒好氣地瞪着他,壓低了聲音怒道:“沒眼力勁的東西,咱家說走錯路就走錯了!”
一白滿臉滿嘴都是拂塵的毛毛,還想說什麼,卻立刻被眼尖看清楚了帳內情形的雙白一把架住,直接點了他的麻穴,他立刻沒了聲音。
雙白架住一白,朝着甄公公點頭:“公公沒錯,宮門、殿門多相似,請往前面走,再拐過四條宮巷,每遇到轉彎便向右邊轉,轉過四條個轉彎口才是明光殿。”
甄公公立刻道:“多謝,起駕。”
說罷,便領着一隊鶴衛浩浩蕩蕩地繼續前行。
秋葉白呆若木雞地看着自己和百里初又被擡起來繼續走,好半晌,纔回過神來,只覺得腦門上被一萬頭草泥馬咆哮踏過。
雙白,什麼叫“再拐過四條宮巷,每遇到轉彎便向右邊轉,轉過四條個轉彎口才是明光殿”,同個方向轉是四個轉,不是他孃的又回到了同一個地方了麼?
唯一沒撒謊的是,確實回到了明光殿了,你這撒謊也撒得太有技術含量了!
還有甄公公,您還俗多年也是個太監罷,腦子裡在想什麼齷齪畫面,什麼叫功德無量,我一副把你家小祖宗霸王硬上弓了的樣子,功德無量?
這樣子……這樣子還是被控鶴監的這羣人都看見了,以後她是不是都要躲着走!
步輦之內一片沉寂,只剩下她心中一片翻騰咆哮,無語問蒼天。
但是身下之人,片刻之後,卻忽然發出低低的忍俊不禁的笑聲來,幽涼悅耳,似潺潺泉水。
她一低頭,便看見百里初半側了臉,精緻的眼角淚光盈盈,咬着脣角在那笑。
秋葉白瞬間就羞惱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忍不住咬了牙低罵:“你笑夠了沒有……。”
百里初頓了頓,卻愈發地笑得厲害,甚至直接把臉埋進她懷裡,笑得肩頭都有點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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