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在挑撥離間嗎?張寧她爲什麼要欺騙我,這有什麼合理的理由來解釋嗎?你這麼做無非就是爲了讓我偏向你們,最終答應成爲你們的同夥。”我有些生氣地說道。
但齊嵐這個時候並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她在盯着我看的時候,我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絲慌亂。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產生,但齊嵐好像的確沒有故意拿這種話來混淆我的思想。
“我可以理解你現在的反應,不過我相信你在心裡也開始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剛纔所說的話根本就沒有問題,因爲那根本就是事實。”
“有什麼理由可以用來證實張寧和她背後的寧家就一定是你的朋友呢?朋友是什麼,在陰陽界可是沒有這個概念的,唯一亙古不變的真理是利益。”
齊嵐對我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嚴肅,我不知道她現在的心裡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但好像並不像是爲了混淆視聽。就算她說的這些也是事實,但是以我跟張寧和寧家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我就完全可以判斷出她們究竟是不是我的朋友了。
我說道:“這些事情沒有什麼說服力,我跟張寧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她的爲人我很清楚,是不是朋友恐怕也輪不到你來挑唆吧?相比跟我說這些,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組織,爲什麼要展開這麼可怕的計劃?”
齊嵐顯得有些落寞,於是便回答道:“我們的最終身份你早晚會知道的,只不過眼下你對我們還是心懷芥蒂,因此現在我並不想要跟你說明一切。這裡有一個地址,我想要你明天到那裡去。”
“在那裡你將會見到一個人,他對你來說非常的重要。同時他也可以證明我所說的話全部屬實,到那之後你可以自行判斷,而我最後還要強調的一點是,我之所以想要你加入我們並不是需要藉助你的力量,而是你根本就應該是我們之中的一員!”
“今天我馬上就要離開源案,或許距離下一次見面的時間不會相隔太短,但是等到我們再次相遇,是敵是友可就難說了。”
溫柔說完便放下一張紙條在桌子上,然後直接離開了房間。我走過去將她所留下的紙條打開來一看,上面是一個名爲梵天莊火鍋店的地址。
我雖然並不想要把她說的話當一回事,但她說在那裡我可以見到一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人,這無疑讓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那裡到底會有什麼樣的一個人在等着我?
在這裡胡亂猜測下去倒不如親自走一趟,看看事情真相究竟是怎麼樣的。這是我一貫的處事風格,實踐出真知,任何事情都需要通過身體力行的求證才能夠窺得真相。
於是我返回到自己的房間,打算在這裡好好養傷一晚上,等到了明天就按照齊嵐的話去會會那個聽上去非常神秘的人物。在444號房間的這一晚是我來到豐城所睡的最爲舒服的一個晚上。
雖然我腿上的瘡口會時不時引起疼痛,但是在這個晚上我一個人完全沒有受到任何的打擾,於是我非常舒心的好好悶頭大睡了一場,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感覺到久違的充沛精力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當我收拾好行李走出房間後,旅館裡感覺就像是人去樓空了一樣,完全聽不到半點動靜。這就讓我感到了非常的奇怪,究竟這是怎麼回事。
等我來到旅館一樓前臺,這裡也根本就看不到半個人影。原先這裡是齊嵐她們的一個據點,可是在短短的一夜之間,似乎她們的人就已經完全從這裡撤走了。
這一下可好,我也不需要再支付這些天的食宿費用了。就算我有心想要結賬,也根本就找不到收錢的人。我心說這樣也好,至少自己可以不用付給那個黑心老闆娘那麼多的費用了。
在她的一次次套路之下,我在這家破舊的小旅館所花掉的費用也的確已經是個不小的數目,原先我是想着必須要找到機會逃跑才行,但等到今天真正要離開的時候,情況早就已經跟我所想的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我在旅館前臺的桌子上看到了一張紙條,好奇之下打開一看,這是齊嵐給我所留下的。
“我們的人已經全部從豐城撤走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們不是你的敵人,而在背後策劃這一系列陰謀的人也不是我們,而是一個實力強大的組織。你不要妄想憑藉一己之力去逞英雄,那無異於白白送死。”
“跟在你身邊的那隻千年女屍我們要暫時將她帶走,讓她跟在你身邊實在太過於危險。你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也大大低估了她所能帶來的巨大威脅,因此我們不得不把她帶走。”
“如果等你在見過那個人之後想要來找我們,我可以保證在你做好準備之後便會回來接你。如果你無法接受的話,那麼我們之間就會成爲真正的敵人。”
讀完這段話,我知道這個時候齊嵐她們早已經離開源案多時,她們應該是在昨天晚上連夜出發的,這個時候或許早就出了豐城了。我有些感慨,甚至覺得自己似乎是有些被齊嵐的話所打動。
齊嵐在這張紙條上幾乎是直接向我透露了一個重要的線索,那就是至今爲止的所有陰謀計劃,根本就不是她們所策動的,這背後還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勢力,看來她們也只不過是配合行動罷了。
我將行李放回車上,這源案的貿易市場依然在一派熱鬧的氛圍中繼續交易着。等到眼前的急事都一一處理完畢後,我說什麼都要將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徹底夷爲平地不可。
我絕對不是隨意的發泄一下自己的不滿,而是真正覺得這個地方根本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和煦的陽光灑下,照亮了這片荒蕪的土地,但卻根本抹不掉背後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