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地宮當中。
伊恩找到了離奇之處,這裡沒有出走的媽,好賭的爸,學業優異的弟弟和下海的她,有的竟是一個死而復生的人!
「羅尼.埃裡希教授———」
趴在地上的男人音容相貌是那般的讓人感覺不真實,作爲親眼見過對方戶體的人,伊恩如今的心情真的很難用言語去形容一一他甚至感覺自己如今頭皮發麻的思緒,甚至比知曉自己或許陷入了時間循環時還要凌亂,
斯萊特林留下的手段讓他陷入了時間循環也就算了,怎麼還連一個最近沒多久才死亡的教授也能夠在這場目的不明的循環當中復活?
學校裡難道有什麼可以截留在這裡死亡之人靈魂的手段?若非如此,羅尼.埃裡希教授的靈魂不應該在這場循環的起始階段前就已經去往了迷離幻境,亦或者踏上了比迷離幻境更遠一些的那片神秘了麼!
阿利安娜之前沒有受到影響的情況,分明已經說明了斯萊特林留下的手段,
應該是延伸不到迷離幻境當中去發揮作用纔對。
最關鍵的是就算霍格沃茲當中來自於斯萊特林的遺留真有復活之能,爲什麼偏偏復活的是這學期才進入霍格沃茲任職還不到一天的聖徒?
多種疑惑。
接連在伊恩心中升騰而起。
「搞不懂!是真的搞不懂!」伊恩可不相信薩拉查.斯萊特林能在千年前,就看到如今霍格沃茲會發生的事情並且做下準備和留下自己的手筆。
除非斯萊特林還活着,並且一直知道霍格沃茲在發生什麼事情,若非如此,
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合理解釋就是斯萊特林的遺留會截留最近死亡的人的靈魂,並且在有人觸發了地宮的遺留之後將截留的靈魂復活在地宮當中。
若真是如此。
這種復活就一定存在某種意義,至少是對薩拉查.斯萊特林來說,需要向觸發地宮遺留的後來者展現亦或者進行考驗的意義,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小傢伙---我雖然可能遭受了一些未知的影響導致記憶混亂,但我想我還是知道自己到底是死是活。」
羅尼.埃裡希教授估計是在之前和龍骨的撞擊下斷了幾根肋骨,他爬起來的時候還有些劇烈咳嗽並且捂住了不斷髮出陣痛的胸膛。
「不,教授,我想你根本不瞭解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伊恩的眼眸依舊在微微晃動,不過內心當中的思路卻是越發的清晰。
他心中有種極爲強烈的預感。
就像是最開始所猜測的那般,破除掉手上咒印的關鍵的確是在這個地宮當中,也就是面前死而復生並且不自知的前任黑魔法防禦課教授。
「我倒是感覺不難理解。」羅尼.埃裡希教授沒敢去撿魔杖,他發現了小巫師的情緒敏感,所以只是望着自己摔到遠處的魔杖嘆了口氣。
「如你所見,我記憶混亂,並且還不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多久,種種跡象都在表明,我是遭到了奪魂咒的襲擊受到了某個神秘人的操控。」
「那個神秘人可能出了什麼意外,也有可能利用我已經完成了他的目的-
所以我這才從他的奪魂咒當中逐漸恢復了自我意識。」
不得不說,羅尼.埃裡希教授的判斷其實也是合情合理,他如今的狀態也確實和被施加過奪魂咒後又清醒的人的狀態差不多。
然而。
這當然不是事實。
伊恩可清楚的看到過面前這個男人被拼湊起來的戶塊,並且那些戶塊最後也經由幾位教授乃至鄧布利多校長親自查證的確就是羅尼.埃裡希。
「我說過不止一遍,教授,你本來應該死了纔對。」伊恩沒想着隱瞞事實,
也不擔心羅尼.埃裡希教授因爲知道事實而精神崩潰。從他剛纔釋放繳械咒時的毫不留情就可以看出來,他和這位上任纔剛剛一兩天時間就隔屁了的教授真的不熟。
「呵,死人可不會被你的魔法擊中。」羅尼.埃裡希教授倒是沒有精神受創,
因爲這個傢伙壓根就不相信伊恩所說的話,
「你現在讀幾年級?」
他記憶當中的伊恩要比現在矮一些。
「一年級,現在剛剛臨近聖誕節——-我想知道你還記得什麼事情?」伊恩回答了對方的問題並且拋出了自己的疑惑,
「還是一年級啊———?噴噴。」
羅尼.埃裡希教授並未第一時間給予回答,他先是看了看自己失去了魔杖的手,隨即又看了看距離自己非常遠的那一根魔杖。
對於一個剛入學的小巫師在剛纔竟是能釋放威力那般強大的繳械咒,這位二代聖徒的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感慨和些許隱藏在眼底的狂熱。
「我之前在貓頭鷹棚屋當中,看到過你留下的那個變形術痕跡,極爲驚豔的施法,那時候我本以爲你只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黑巫師苗子。」
「誰能想得到,只是短短几十天時間,你竟然連索命咒都已經學會了。」羅尼.埃裡希教授想到了之前伊恩魔杖上亮起的綠光。他相信自己的判斷,那絕對已經是蓄勢待發的無聲施法,小巫師對其熟練度遠比繳械咒更爲卓越。
「教授,能不能回答一下我的問題,我想要知道你最後那段清晰的記憶停留在哪一刻。」伊恩感受到了對方壓根不想回答自己的問題。
果不其然。
羅尼.埃裡希教授哪怕已經手無寸杖,整個人都只能靠在龍骨上支撐起身體,
可依舊還是帶着笑意的無視了伊恩的問題。
「說實話,霍格沃茲容不下你這樣優秀的苗子,這裡的校長一向痛恨任何學習黑魔法的人,我想他要是知道你的情況一定不會寬恕你。」
這傢伙胸膛都已經凹陷下去,嘴巴里時不時就得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明明慘的不行,然而居然還企圖用校規來嚇唬伊恩。
「我和鄧布利多關係好得很,不用你擔心。」伊恩直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對於這種思緒還停留在過去的人他感覺真的好難溝通。
「他最喜歡傷害的人,就是自以爲和他關係很好的人,你不瞭解我們的校長。」羅尼.埃裡希教授毫不掩飾對於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偏見。
作爲聖徒。
他會有如此思想倒也合情合理,唯一不合理的地方就在於他本不應該如此暴露自己,這表現就差直接告訴伊恩他是一個霍格沃茲二五仔了。
「我可太瞭解我們的校長了,是你完全不瞭解你現在的情況,我希望你不要用其他話題來轉移我向你進行詢問的事情。」
伊恩皺起了眉頭。
他在地宮當中又尋找了一番,並沒有能夠找到別的不同尋常之處,這再次加深了他對於羅尼.埃裡希教授就是問題關鍵的看法。
「抱歉,那是不能告訴你的秘密。」
羅尼.埃裡希教授搖晃了一下頭痛的腦袋,終於正面回答了伊恩接連不斷的追問,並且繼續又用一種充滿蠱惑口吻的語氣向伊恩開口說道。
「霍格沃茲不適合你,我知道一個更好的地方,那裡才能真正發揮你的潛力。」他想要拉伊恩入夥的意圖極爲明顯。
這或許就是活在不同時間點上的人之間會產生的代溝吧。
「教授,你還是省省自己的力氣吧,紐蒙迦德現在可不是進修的好地方。」伊恩無語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他的話讓羅尼.埃裡希教授的瞳孔猛然一縮。
「這怎麼可能!該死!你知道了什麼!」羅尼.埃裡希教授的語氣罕見的緊張了起來,他連懷疑自己中過奪魂咒時都沒如此情緒劇烈。
「你是蓋勒特.格林德沃的人,我想這應該不是什麼秘密吧?」伊恩也沒料到羅尼.埃裡希教授的反應會如此之大。
這位教授先是捂住了腦袋,隨即,眼神渾濁了起來。
「我明面上是來監視鄧布利多,但是實際上可不是這樣-—--..」羅尼.埃裡希教授也不裝了,只是他說到這裡的時候表情突然大變。
「原來如此!看來對我施加奪魂咒的人就是鄧布利多·—-·-果然,果然,只有他那樣的巫師才能夠讓我毫無意識的中了招。」
「怪不得我還能活着,假仁假義的鄧布利多最喜歡這樣標榜他的道德高尚。」羅尼.埃裡希教授一副將所有信息都串聯起來的樣子。
他極爲渾濁的眼睛轉頭看向了四周。
「一切都合理了,這裡是霍格沃茲的監獄對吧,他沒能從我的記憶裡找到答案,就想要用你這樣的小巫師來套話嗎?」
羅尼.埃裡希教授冷笑了一聲,「很遺憾,我的記憶可沒有什麼被隱藏的部分,我本以爲我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尋找你。」
「可現在看起來,你選擇了鄧布利多-—--而且他還讓你參與進了對我的審訊,噴噴,或許在你看來這是對你的重視。」
「我想你最後的下場一定會和相信他的其他人一樣。你才十一歲,他就教導你索命咒,你怎麼就知道自己不是他造就的武器。」
「讓我想一想,你們這邊有一個伏地魔對吧?他可曾也是鄧布利多的得意愛徒。」剛纔被打成重傷可依舊還和顏悅色的羅尼.埃裡希教授,此時的態度和語氣卻是變得極爲陰側,並且還想要在伊恩這裡給鄧布利多上一記眼藥。
小巫師不爲所動。
這種手段或許對哈利.波特有效,可對於他來說卻只是一通胡言亂語,伏地魔是不是鄧布利多的愛徒他作爲鄧布利多家族的好兄弟能不知道?
「你太高估了你自己,也太低估了我們的校長——-你怎麼會覺得他想要查看你的記憶,還會被你的隱藏記憶手段所困擾?」
伊恩感覺有些難以和羅尼.埃裡希教授進行溝通。
「我沒有隱藏的記憶!」
羅尼.埃裡希教授提高了幾分音量。事實或許也確實是如此,他就算真的有什麼任務要進行,蓋勒特.格林德沃肯定也不會第一時間告訴他。
畢竟。
這位教授雖然不知道鄧布利多的本事,但蓋勒特.格林德沃肯定不會一樣愚味,只有最後一刻纔給出指示才能規避被鄧布利多窺探。
「說實話,我真的不想要使用暴力,特別是在我是學生,而你是教授的情況下更是如此,我只是想要知道你身上發生的事情。」
「希望你不要逼我,還沒教導過我的-—」—教授。」伊恩的耐心也是有極限的,他語氣誠懇切認真的對羅尼.埃裡希教授開口說道。
「呵,你會怎麼做,繼續對我用索命咒嗎?我建議你試一試鑽心咒,如果沒有學,我現在也可以稍微教導你一下。」
羅尼.埃裡希教授表現出了硬骨頭的一面。
「鑽心咒可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所以--攝魂奪魄!」伊恩的魔杖微光一閃,他注視上羅尼.埃裡希教授眼眸的雙眼也染上了妖異的色澤。
下一刻。
羅尼.埃裡希教授整個人就變得有些渾渾噩噩了起來。他的表情有所掙扎,明顯意志堅定,如果這是伊恩只有2級的奪魂咒或許效果並不會多麼好。
然而。
【攝魂奪魄】畢竟更接近於【攝神取念】,伊恩進入到了羅尼.埃裡希教授的思緒當中,只是對方混亂雜碎的記憶片段卻讓他有些無從下手。
「怎麼會如此破碎!」
伊恩很難想像記憶破碎的羅尼.埃裡希教授居然還能正常交流,或許這傢伙會那麼篤定一切都是鄧布利多的陰謀也和記憶和思維的破碎有關。
「我還就不信了!」
小巫師嘗試手動拼接羅尼.埃裡希教授的記憶,於是,他便發現了一個極爲詭異的事情,同樣的一件事上這位教授竟有數百種不同的經歷。就比如剛開學前一天的時候吃早餐片段,這個教授的記憶裡竟是有各不相同的吃食場面。
有的片段裡是在吃燕麥,有的片段卻是在吃三明治,而有的片段甚至是什麼都沒吃一一就像是這位教授纔是經歷循環的那個人。
每一個片段都那般真實。
可所有的片段卻都好似都有些似是而非。
「我該不會也淪爲這樣的下場吧。」伊恩感覺背脊發涼的感覺再次涌了上來,好在羅尼.埃裡希教授的手背上並沒有銜尾蛇咒印。
在羅尼.埃裡希教授雜亂的記憶裡,伊恩根本就難以拼湊出一個完整的經歷過程,或許羅尼.埃裡希教授自己都分辨不出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怪不得剛纔的時候,他甚至在懷疑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年。」伊恩很難想像什麼樣的意志,才能夠讓羅尼.埃裡希教授依舊處於能交流的狀態。
他覺得要是自己的記憶雜亂碎片成了這個樣子,他就算不會瘋,也可能已經成爲了和別人難以溝通的那種魔障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大半個小時後。
「分不清,媽的,真的分不清!」
伊恩表情憋屈的退出了羅尼.埃裡希教授的記憶。
「我告訴過你,我沒有隱藏記憶。」
失去了魔法的影響,重新恢復清明的羅尼.埃裡希教授癱坐在了地上,不過他看向伊恩的目光還是帶着幾分莫名的幸災樂禍。
「如果你能夠稍微冷靜一下,我想現在我們就能一起去找你效忠的人談一談。」伊恩屬實是拿這個腦補過多的教授有些沒辦法。或許羅尼.埃裡希的精神狀態真的出了問題,不然的話正常人怎麼會腦補出這麼多荒唐的可能。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
羅尼.埃裡希教授的自光彷彿看穿了一切,根本不爲所動,好似認定了伊恩只會帶他去見一下變成格林德沃的鄧布利多。
「我能理解你的腦子現在不清楚,但我真的不想要被你耽誤我過聖誕節的時間。」伊恩眼見勸不動羅尼.埃裡希教授立馬轉身就走。
「你要去哪裡!」
羅尼.埃裡希教授連忙追了上來。
「去找能讓你給我答案的人。」伊恩轉頭的時候,有些異的發現,羅尼.埃裡希教授只是追着他走到了地宮外的通道當中。
「奧羅拉那個小姑娘可命令不了我。」
這位前任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站在最後一截蠟燭能照到的地方,沒敢繼續往前,他像是感知到了什麼一般突元的停止了腳步。
「我是怎麼回事?」
羅尼.埃裡希教授猶豫着擡步,然而,他的腳還沒有邁出去,便立刻捂着腦袋,發出了嘶聲裂肺一般的咆哮和怒吼。
「啊啊啊!」
他表情扭曲的樣子更是如同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你出不來?」
伊恩盯着深紅色的蠟燭若有所思。
「我的腦子裡有聲音!有聲音在警告我!滾出去!滾出去!」羅尼.埃裡希教授抱着腦袋,僂着身軀跪倒在地歇斯底里的在嘶吼。
那表情扭曲,渾身都在顫抖的情景讓伊恩的頭皮再次發麻了起來一一中了鑽心咒的人,所表現出來的痛苦之意恐怕也就只是這樣了。
彷彿靈魂都在戰慄。
「這份死而復生-—-還不如沒有。」伊恩有些可憐起了羅尼.埃裡希教授,他擡手施法將羅尼.埃裡希教授扔回了地宮。
果不其然。
一回到地宮後的羅尼.埃裡希教授就立馬不再嘶吼,只是趴在地上不斷喘着大氣,望向通道方向的伊恩發出了後怕的質問。
「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他的神情充滿了驚怖的感覺。
「我也想知道薩拉查.斯萊特林對你做了什麼。」
伊恩沒有繼續在地宮的通道停留太久,在羅尼.埃裡希教授有些愣然的注視下,他沿着一路往上的樓梯便飛速向上跑去。
「這位教授也是倒黴,活了,但感覺比死還難受。」
伊恩知道,想要從羅尼.埃裡希教授這裡瞭解到有用的信息,還得找對的人來,蓋勒特.格林德沃才能夠讓羅尼.埃裡希教授知無不言。
當然。
從羅尼.埃裡希教授的記憶混亂程度來看,羅尼.埃裡希教授的話可信度估計也不高,就看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能不能拼湊出他拼湊不出的真相了。
「可惜不知道斯萊特林埋在哪裡,不然我定是要根據他的屍骨找到他的所在,帶着人在迷離幻境裡堵住他問問情況。」
伊恩沿着樓梯一路往上快跑。
原本四十分鐘的路程被他壓縮到了十多分鐘。
體能驚人。
「鄧布利多估計在霍格莫德村,格林德沃在他的辦公室裡面。」伊恩准備找齊兩個人,然後統一說明自己遇到了什麼情況。
然而。
計劃儘管非常完善。
可正所謂計劃永遠都不可能趕得上變化。
「怎麼說呢,你在辦公室裡應該找不到我,畢竟我現在已經不在辦公室了。」格林德沃的聲音在伊恩鑽出位於二樓盥洗室的大洞後,便隨即在伊恩耳邊響起,身穿黑色長跑的初代目此時居然就站在盥洗室當中。
「阿?」」
伊恩沒料到自己一出密道就能撞見格林德沃。
「居然是在你那邊麼。」
格林德沃注視着伊恩走出來後,又自動復原的洗漱臺,語氣異。他站着的位置同樣是一處和伊恩這邊一般無二的洗手檯。
從格林德沃彎着腰在研究洗手檯的樣子,不難看出,他在伊恩出來前正在尋找着什麼,那雙手正摸在一塊有着蛇形浮雕的水龍頭上。
「格林德--洛哈特教授。」伊恩有些異的看着走過來的格林德沃,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下一刻就瞪大了眼睛。
「您在找我嗎?」
伊恩可不覺得格林德沃是故意繞了一大圈來廢棄廁所上大號,這裡一向只會出現一些癖獨特想要和桃金娘談戀愛的小巫師。
「我注意到你的名字,在這個地方就消失在了地圖上。」格林德沃掏出了一張活點地圖,那正是伊恩不知道賣給了誰的作品,
「額··地圖裡我應該在寢室睡覺·.」伊恩看着一臉笑呵呵的格林德沃意識到了自己在地圖上的小手筆肯定遭到了對方的破解。
「你現在確實該在寢室睡覺,而不是大晚上的進行什麼冒險,要知道,根據我的判斷,這所學校裡潛伏的危機可不止你們的黑魔王。」
格林德沃的聲音帶着幾分飽含深意的感覺。
還沒等伊恩開口詢問。
格林德沃已經是摸起了那重新閉合的洗漱臺。
「我想這裡通往的是斯萊特林的密室對嗎?」很顯然,現任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對於霍格沃茲的歷史和秘密已經有了相當深入的研究,
「不只是斯萊特林的密室,還有霍格沃茲不爲人知的地宮。而現在,我們已經死掉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羅尼.埃裡希教授就在裡面。」
伊恩當然還記得自己需要尋求的幫助。
「嗯?」
格林德沃臉上的笑意有些凝固,他認真的打量起了面前表情有些急促的小巫師,那雙深邃的眼睛漸漸眯了起來。
「我想這不是一個有趣的玩笑,羅尼.埃裡希的屍骨我已經讓人送回了他的故土。」他的語氣帶着幾分嚴肅且認真的感覺。
很顯然。
即便是格林德沃這樣的巫師,也很難去想像死而復生的情況。
「這可不是玩笑,教授,羅尼.埃裡希又活了!」伊恩立馬講述了自己在地宮當中,是怎麼遇到了羅尼.埃裡希又怎麼發現了羅尼.埃裡希身上的不對勁。
眼看着格林德沃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伊恩也是依舊忍不住繼續開口說道,「或許,您該派人去檢查一下你們埋下的屍骨還在不在。」
這絕對是一個值得求證的問題。
只是。
格林德沃卻是搖了搖頭。
「很不錯的故事,但這種事絕對不可能發生。如果你想要說服我的話,你就需要給我提供一些能讓我信服的證據。」
格林德沃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
「我們現在就可以去地宮。」說着,伊恩就用蛇佬腔再次打開了密道的大門,可他想要進入其中的時候卻被格林德沃一把拉住。
「等一等。」
格林德沃看起來並不着急。
「你不是要我給您看證據麼,活生生的羅尼.埃裡希就在地宮裡,您看了就知道。」伊恩有些疑惑于格林德沃的磨蹭。
「我們需要在這裡等鄧布利多。」格林德沃說完了之後,稍有停頓,立馬補充了一句,「這裡畢竟是他的學校。」
以前真沒看出來他還是一個如此守規矩的人!
歷史書裡可沒寫這個!
「您什麼時候通知的鄧布利多?」
伊恩有些愣然。
他沒看到格林德沃有什麼其他的動作。
「就在剛剛。」
格林德沃言簡意明的笑着迴應,「我們畢竟是老朋友,所以總有一些特別的聯絡方式,以後有機會或許可以教給你。」
他都如此說了,伊恩還能說什麼呢,只能是陪着一起等待了起來一一其實伊恩本來也打算去尋求鄧布利多的幫助。
空寂的女生盥洗室內。
一高一矮兩個男人就這麼站在洗漱臺前。
氣氛有些沉悶。
忽然。
「或許你可以先和我說一說,你身上發生的其他一些情況。」格林德沃平靜深邃的眼睛凝視向了身旁的小巫師。
伊恩被格林德沃冷不丁的開口搞愣住了。
這些老傢伙都是怎麼回事?
「我確實也遇到了一些情況,不只是活過來的羅尼.埃裡希教授———」遲疑了片刻後,伊恩還是將自己的遭遇給說了出來。
他本打算尋求保險一些的方式,在鄧布利多在場的情況下,才說出自己遭遇的時間循環,畢竟他比起格林德沃更信任朋友的老哥。
不過。
既然格林德沃都已經開口問了,再不講出來的話肯定有些不太合適,他有些難以理解格林德沃是如何看出的異常。
「我問的不是這個,不過--有趣,薩拉查.斯萊特林的遺留麼。」格林德沃看着伊恩擡起的手語氣竟是隻有驚異的感覺。
居然不是伊恩想像當中的那般難以置信。
「您知道這樣的情況?」
伊恩感覺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情緒有些太穩定了一些。
「沒遇到過,也沒聽說過,正因如此,它才顯得有趣,不是麼。」格林德沃抓着伊恩的手對着他自己的眼睛施加了某種魔法。
「呵。」
他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了起來,「事實上,我看不到你手背上的圖案,也感受不到你手背上蘊含什麼魔法的力量。」
說着。
這位語氣波瀾不驚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就掏出了一瓶藥劑,直接倒在了伊恩手背上,伊恩看到閃爍不斷的銜尾蛇咒印更加明顯了起來。
不止如此,就連來自於阿利安娜饋贈的火紅色紋路也隨之顯現,還有另一個伊恩從未見過的圖案也是同時出現在了他的手背上。
「果然如此。」
格林德沃像是能夠看到銜尾蛇咒印了一半,不過,他的目光只在銜尾蛇咒印上停留了一剎,隨即目光就盯住了火紅色的紋路。
「看來城堡當中的一些傳言也不是空穴來風。」這位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沒來由的開口,語氣當中帶着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
「這是什麼魔藥。」
伊恩只聞到了一些熟悉的材料氣息。
「血脈藥劑,能顯現特殊的血脈。」格林德沃的回答讓伊恩有些始料未及,
他瞪大了眼睛表情帶上了幾分驚疑不定。
「我被斯萊特林的血脈玷污了?」
小巫師的腦回路着實有些異於常人。這也是情有可原,他本以爲自己只是被施加了咒印,沒想到竟是被不知不覺灌入了另一種東西。
「那我豈不是白學蛇佬腔了!」
伊恩接二連三的關注點也都有些出乎格林德沃的預料。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這纔有些無語的開口,「或許你體內本就有斯萊特林的血脈,畢竟巫師之間的通婚情況非常常見。」
「都是這塊土地上生活的巫師,多種特殊血脈混雜的情況也不是不可能。」格林德沃看着伊恩手背上另外兩個圖案若有所指。
伊恩感覺他在罵自己雜種,又拿不出一個確鑿的證據。
「我很肯定我之前一定沒有斯萊特林的血脈。」伊恩回想起了自己學習蛇佬腔的艱苦,那可不像是有斯萊特林血脈的樣子。
「這也不是什麼壞事。」
格林德沃輕笑了一下。
「我現在只想抹除這個東西,我認爲就是它把我帶回了現在。」伊恩語氣堅定,他可是傳奇女巫摩根的關門弟子,輪起來,斯萊特林和他差了可不止一輩,
誰願意被沒給好處,只耍了個整人把戲的斯萊特林佔便宜哦!
「問題會解決的。」
格林德沃笑的很輕鬆。
讓伊恩也安心了不少。
他甚至還有了閒心關注格林德沃剛纔使用的藥劑。
「教授,能把這個藥劑的配方給我一下嗎?」伊恩注視着格林德沃手中的空瓶,他在圖書館裡可沒看到過這類藥劑的介紹。
或許是因爲親子鑑定對於巫師界同樣敏感,爲了巫師界的和諧和穩定,神秘事務司也曾對這種會讓男男女女志志不安的魔藥配方下手?
「你該去問你的魔藥課教授。」
格林德沃對於伊恩的請求表示了拒絕。
「您可真小氣。」
伊恩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
「我並沒有配方,所以,你該去你的魔藥課教授那裡詢問配方,他熬了不少這種魔藥,我只是順手拿了一瓶而已。」
格林德沃重新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
伊恩懵了。
感情不只是小巫師和奇洛在好叔叔那裡進貨啊!
「沒想到您也會做這種事。」
伊恩山笑了一下。
格林德沃卻笑的很開心,「你的好叔叔不止一次當衆辱罵我,他還沒有缺胳膊少腿,可不只是因爲我現在的脾氣變好了不少。」
「他的魔藥手藝的確不錯。」格林德沃的語氣帶着幾分感慨,很難想像,他到底在斯內普上鎖了的辦公室進了多少次貨。
伊恩覺得自己再聊下去就有些對不起好叔叔了。
他選擇了轉移話題。
「等鄧布利多校長過來,你們真得看看羅尼.埃裡希教授現在的情況。」伊恩回憶起了羅尼.埃裡希教授那詭異無比的多重記憶。
他感覺羅尼.埃裡希教授遭受的絕對不只是時間循環那麼簡單。
「我本以爲你會詢問,另外兩個圖案的意義,不過看起來你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情況。」格林德沃點了點頭又接着開口。
老傢伙的觀察力果然厲害。
他從伊恩的表情裡就讀到了許多信息。
「額—」
伊恩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那第一次看到的圖案肯定是普林斯家族的特殊血脈,畢竟每一代人都能成就魔藥大師肯定不會沒有原因。而另一個火紅色的圖案,來自於阿利安娜的饋贈,這本就是很難在不暴露迷離幻境時能解釋清楚的問題。
就在伊恩尋思着該怎麼轉移話題的時候,格林德沃好似自己就給伊恩找了個理由。
「我一直覺得我比阿不思更瞭解鄧布利多家族,不過現在看起來-—.·—-噴噴。
」格林德沃也不知道在感慨個什麼。
他只是說着說着突然收住了話頭,轉頭看向了盥洗室大門口的方向。只見,
一身紫色長袍的阿不思.鄧布利多正好從外面走了進來。
「蓋勒特,現在可不是愚人節。」
這位老校長的臉上還有些淤青的痕跡,一隻手正拿着魔藥往嘴巴里面不斷的灌,另一隻手上則有火紅色的鳳凰站在上面。
看到阿不思.鄧布利多,伊恩剛想要開口。
「小傢伙,還請原諒我對你的些許背叛,畢竟,想要把我們的校長從他的親人身邊叫回來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格林德沃忽然壓低了聲音,在伊恩沒能開口前,搶先對伊恩倒了一擊個歉。
而就在伊恩滿頭霧水沒搞明白他在說什麼的時候,這位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竟是快步迎上了阿不思.鄧布利多。
「阿不思,我可沒騙你。」
格林德沃站在了阿不思.鄧布利多的面前。
他回頭用手指指向了伊恩。
「這絕對是真正發生的事情,就是那邊那個小鬼,我在我的水晶球裡親眼看到的,他帶着阿利安娜的靈魂在八樓走廊上撒丫子的瘋跑!」
「他身上肯定有什麼我都未曾瞭解的大秘密!」
很難想像。
這就是世人眼中的初代目黑魔王。
他語氣激動。
在向鄧布利多······告小巫師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