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過伊凡魔法控制能力的老羅齊爾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對方既然能夠在施展強力魔咒的同時,精準的預判動作將自己的魔杖削成兩段,那就絕不可能出現誤傷的情況!
所以一定是有着某種深意的!
老羅齊爾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這個小巫師不僅實力強大,心思也是深不可測,要不是面臨着現在這種情況,他根本就想不到還有這麼一層意思。
就在幾名純血巫師彼此爭論不休的時候,外面的爆炸聲和哀嚎聲已經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夠了,都別吵了,現在可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等先幹掉敵人再吵也不遲!”矮胖的女巫打斷了衆人的爭吵,在這麼下去的話用不着敵人出現,他們就先自己打起來了。
弗利等人這才停了下來,不過看向彼此的時候,還是有着幾分不信任。
“你去將附近剩餘的巫師都給召集起來,我們從出口處殺出去!”諾特將目光掃向剛纔進來的那名執法者,開口說道。
既然艾西亞選擇從三個方向進攻,那必然代表着分散戰力,他們只需要集中人手,從一個方向進行突破,還是有很大的概率能逃出去的。
唯一讓他有些擔憂的是,之前他們的爭論無疑是耽誤了最佳逃亡的時間,好在這間地下密室的防護很是嚴密,一時半會,對方應該是打不進來...
嘭!!
諾特正想着,一道劇烈撞擊聲在前方響起。
下一秒會議室的大門就直接被撞了開來,一個高瘦的黑巫師直接從門外飛了進來,身子徑直的撞到了會議桌上生死不知。
在場的七人都是被嚇了一跳,紛紛舉起魔杖緊張指着門口,任誰都知道現在只能背水一戰,否則的話他們恐怕都得交代在這裡。
昏暗狹窄的通道里,逐漸傳來了一陣令人膽寒的騷動,隨後一條蜿蜒的巨蛇便從門外衝了進來,那猙獰的蛇頭上滿是傷口,身上坑坑窪窪的遍佈着被火燒過的痕跡。
衆人的心中一陣泛寒,但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一連串的魔咒直接甩了出去。
“Confringo(霹靂爆炸)!”
“Diffindo!(四分五裂)”
......
一道又一道的魔咒光束擊打在這條巨蛇的身上,加重了它的傷勢。
巨蛇拼命的掙扎着擠進了會議室裡,但張開嘴還來不及襲擊任何一個人,就被一顆橘紅色的火球擊中,身體承受不住直接爆了開來。
血肉還原成了木塊,大量的碎屑從天空中灑下...只是還未觸地又像是受到了什麼指引一般,向着他們飛射了過來。
隨之響起的還有一道稚嫩的聲音。
“Oppugno!(萬彈齊發)”
諾特等人顧不得去想來者的聲音爲何像個小孩子一般,紛紛揮動着魔杖用鐵甲咒和障礙咒抵擋這第二輪的進攻。
數以百記的木塊殘片以流矢般的速度擊打在薄薄的魔力屏障上,發出一陣陣令人牙酸的尖響,卻真正無法突破這層屏障傷害到諾特等人。
不過伊凡的目標根本不是他們,而是四周擺放着的魔法燈,這上面可沒有任何的防護,幾秒內就被生生打爆,原本亮堂的會議室瞬間就變得漆黑一片。
四周黑下來的那一刻,諾特就在心裡暗自叫糟,他已經明白對方想做什麼了。
“Lumos!(熒光閃爍)”旁邊不遠處的弗利腦子一時間沒有轉過來,揮動着魔杖便要用光亮咒進行照明。
但幽暗的熒光剛剛從魔杖頂端亮起,另一道赤紅的光束便從身後飛了過來,徑直的撞到了弗利的身上,將他擊飛了出去。
“是埃弗裡乾的!他是臥底!”一片黑暗中,老羅齊爾的聲音響了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憑藉着記憶,下意識的對着埃弗裡的所謂位置發動了攻擊,五顏六色的魔咒光束在昏暗的會議室裡找出了埃弗裡那張懵逼的臉。
“不是我,是...”埃弗裡哪裡會不知道自己被老羅齊爾給坑了,當即就想要開口辯解。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一堆魔咒就轟了過來,身上加持了鐵甲咒堅持不到一秒就轟然破碎,緊接着他的身體就被炸飛了出去。
然而諾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打錯人了,因爲轟飛了埃弗裡之後,來自內部的偷襲並沒有停下。
老羅齊爾不斷的改變着位置釋放魔咒,在加上門外的伊凡不時的施展幾道魔法,兩方夾擊之下,本就緊繃着心神被堵在會議室裡的幾人徹底的瘋狂了,他們揮動着魔杖胡亂攻擊除自己之外的所有人。
“Reducto!(粉身碎骨)”
“Stupefy!(昏昏倒地)”
......
各色的魔咒在寬闊的會議室裡飛舞,唯一還有理智的諾特慘笑了一下,他明白自己已經完蛋了。
要是說大家團結一致抵禦外敵的話,還有那麼一絲的可能逃出生天,鬧到現在這種程度,不死在隊友的手裡就不錯了...
“羅齊爾!”諾特咬了咬牙,到了現在他又怎麼會猜不出背叛的人是誰,但這時候場上的混亂已經掀起來了,他根本無能爲力。
就在一片混亂之中,幾個高大的狼人猶如虎入羊羣一樣從門外衝了進來,憑藉着出色的嗅覺,黑暗不僅不會對他們造成妨礙,反倒是成了最佳的助力。
所以短短十幾秒鐘後,混亂的會議室內便平靜了許多,只剩下哀嚎和咒罵聲響個不停。
“Reparo!(恢復如初)”伊凡這時候才慢慢的走進了會議室,魔杖在空中輕點,龐大的魔力頓時覆蓋了整個會議室。
在修復咒的作用下,地上掉落的魔法燈慢慢的漂浮了起來回歸原位,牆壁上坑坑窪窪被魔咒擊打出來的破洞也在慢慢的被修復。
沒過多久,黑漆漆一片的會議室裡重新變得明亮了起來。
伊凡這纔看清楚裡面的場景,幾名純血巫師們已經被狼人們給禁錮了起來,最慘的埃弗裡硬生生的被友軍打了個半死,身上的巫師袍破爛不堪,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另一邊,老羅齊爾正推擠着將他束縛住的兩名狼人,掙扎着大喊道。
“鬆開,你們搞錯了,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