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安東震驚麻了
ps:上一章因爲我搞錯時間,重新調整了年限,消失的五十年改爲消失的三十六年,其他沒有任何改動。感謝。
ps:安娜從冰封裡出來兩年了,所以現在是三十八年前。
……
……
安娜確實只是個小女孩,因爲她做事還停留在小朋友的程度上。
“糟糕了,我們怎麼進入莊園看母親?”她苦着小臉蛋,“雖然現在城堡沒有被魔法籠罩,但父親是一個極強的巫師,莊園裡還有很多家養小精靈,它們也會發現我們的!”
“哈哈。”安東樂了,“我還以爲你做好了周全的準備,原來你連第一步都沒有應對方案,就這樣沒頭沒腦的來了?”
安娜輕輕錘了一下安東,收攏裙襬蹲在街道旁,有些憂鬱絕望地茫然看向人來人往。
一隻手輕輕地伸到她的面前。
擡起頭,是安東燦爛的笑容。
“那麼,可愛的小公主,有沒有興趣體驗一次變成鳥兒在天空飛翔呢?”
安娜的眼睛亮了起來。
她輕輕地將手放在安東的手上,被他拉了起來。
兩人走到街道昏暗的角落,魔咒的光芒一閃,視野變得奇怪起來,所有的一切都好似變得極大。
安東變成的小鳥蹦蹦跳跳過來,對着安娜的鳥頭輕輕的啄了一下。
兩隻肥嘟嘟的鳥兒嬉鬧了一會兒,撲扇着翅膀向天空飛去。
變色風鳥,這種魔藥聽起來是動物,但其實本質上是一種能夠控制風的、肉眼無法觀察的孢子集羣,算起來是屬於植物。
靈巧,敏捷,但僅限於此。
同巫師世界的貓頭鷹相比,長途遷徙的速度可以類比蝸牛了。
於是兩隻鳥兒停在小轎車的車頂,停在自行車的後座,停在滑板的尾部,停在行人的頭上。
就這樣週週轉轉,不斷地變幻交通工具,終於到了萬花莊園。
安東總算知道這裡爲什麼叫萬花莊園了。
從山坡往下望去,一座歐式城堡幾乎被無數的鮮花包圍,就連城堡的牆上都爬滿了花朵。
在花朵盛開最旺盛的地方,有一個小木屋。
安娜和安東兩個人現出了身形。
悄悄的來到一個窗戶旁,背靠着牆壁,安娜有些緊張地抓着裙襬。
安東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她這才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轉身扒拉着窗戶悄悄露出一個小腦袋。
接着,另外一個腦袋在她旁邊浮起。
兩人好奇的向房間內望去。
房間裡很安靜。
精緻雕花鎏金的梳妝檯和衣櫃傢俱,牆上掛着一副雨林油畫。
正中間擺放着一張有着高高羅馬柱的大牀,紗幔從房頂垂落,在柱子上分開,正中間懸掛着由貝殼組成的風鈴,隨着微風發出清脆的音樂。
大牀的旁邊還有一個小一點的公主牀,一個6歲多左右的小女孩在牀上睡得香甜。
“是你。”安東饒有興趣的看着。
“嗯。”安娜輕聲點了點頭,目光在室內的每個角落流連,估計是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中。
不是很久,腳步聲遠遠的傳來,安東連忙抓住安娜再次變成了小鳥。
兩人跳上了窗臺,期待着安娜母親的到來。
“我就不應該生下她!”一個看起來很漂亮有着黑色頭髮的東方女性走了進來,她眼中滿是悲傷,再次轉頭看向身後的男子,“我就不應該生下她,這是個錯誤!”
安娜搖晃了一下,差點從窗臺上摔下去。
安東連忙飛起一把抓住了她,飛到窗臺外,極爲劇烈的情緒,讓這個初步研發的魔咒變得極不牢固。
兩人在窗戶下顯出了身影。
安娜蜷縮在窗戶底下,面色煞白,一臉不敢置信,雙眼瞪得巨大,眼淚隨着緊咬牙關的晃動腦袋,左右的流淌。
安東默默的嘆了口氣,輕輕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記憶有時候就是這樣,隨着時光一點點的變化,有些你以爲歷歷在目的,不過是多番腦補之後的畫面。
只是……
安東皺着眉,總覺得安娜母親有點眼熟,不知道哪裡見過似的。
“娜娜(NaNa),不是的。”這是羅齊爾先生的聲音,安東記得。只是沒有了那種滄桑富有磁性的成熟嗓音,多了一點猶如唱歌詠詩般的浪漫。
“這是我們愛情的結晶,我們生命的延續。”
安東悄悄的探出半個腦袋,只見羅齊爾在背後溫柔地抱着妻子,不一會兒,安娜也把腦袋探了出來,眼中滿是悲哀的看着自己的母親。
安娜的母親將頭靠在羅齊爾的懷中,悲傷地哭泣着,聲音低沉壓抑,“不,安德烈,就不應該生下來,就不應該生下來!”
羅齊爾溫柔地蹲了下來,雙手扶住她消瘦的肩膀,“娜娜,我們去找佩德羅,好嗎,去找他解決。”
娜娜顯然情緒激動了起來,臉上滿是刻骨銘心的仇恨,咬牙切齒,“永遠,永遠都不想見到他!”
羅齊爾依然堅持,溫柔地幫妻子擦拭調眼淚,深碧色的眼睛滿是深情地看着她,“爲了你,也爲了安娜,好嗎?”
娜娜遲疑了,呆呆的看着羅齊爾,“爲了安娜?”
羅齊爾用力的點了點頭,“是他發明了血魔咒,也是他親手給你母親釋放魔咒,找到他,讓他解除這個詛咒!不要再讓這種惡毒的詛咒沿着血脈一代代延續下去!”
“對!”娜娜的眼神堅定了下來,“讓這個混蛋把安娜的詛咒解除了,她不能再延續我的悲劇!”
羅齊爾抿着嘴搖了搖頭,“他是個危險的人,我們不能這麼冒險,我們兩個先去找他。只有我們兩人,好嗎?”
娜娜蒼白的面孔看着羅齊爾,最終點了點頭,她面色哀傷的撫摸着女兒的臉。
羅齊爾叫來家養小精靈,吩咐它們備好馬車。
不久,這對夫妻走了出去,安娜呆呆的看着他們的背影,“母親其實是很愛我的對嗎?”
安東笑着點了點頭,“我能看到她的眼裡滿滿的都是你。”
他指着遠處跟家養小精靈吩咐什麼的羅齊爾,“想不想跟上去看看?”
安娜擦了擦眼淚,堅定地點了點頭。
於是,情緒重新穩定下來的安娜,再次在魔咒的光芒下化爲飛鳥。
安東輕輕地落在馬車車頂。
安娜卻徑直朝馬車裡面飛了進去,落在母親的懷中,只是她的變形太輕了,輕到悲傷的母親都沒有察覺到。
隨着一聲輕籲,白馬扇動着翅膀,帶着馬車飛了起來。
沿着天際一路奔馳,掠過泰晤士河,繞過白金漢宮,甚至還穿過半空中一道波紋般的漣漪,徑直的飛到了翻倒巷上空。
安東從高處向下望去,這才發現,翻倒巷後段那個大湖裡,滿滿的全是墓碑。
“我叫人打聽了,他就在這裡。”
羅齊爾一路上說了好多安慰的話,都沒有能讓娜娜做出反應,卻因爲這句,娜娜哭了出來。
“我不知道,安德烈,我不知道我該怎麼面對他,我害怕。”
羅齊爾沉默了一會兒,“我們總要面對的,不是嗎?”
馬車停了下來,面對空蕩蕩的一片空地,羅齊爾朗聲說道,“佩德羅大師,羅齊爾家族安德烈·羅齊爾攜夫人納吉尼來訪。”
不久,空地一陣波動,一棟歪歪曲曲的小樓出現在面前。
一個年輕版的老巫師走出了出來,“阿萊克斯·費因斯,我代老師向您問好,請進吧。”
安東目瞪口呆地看着安娜的母親,“娜娜?納吉尼?”(Nagini,NaNa)
“我勒個去!”
他嘴角抽搐着,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自己目前的心情。
反正是很震驚,他是大樹後面現出了身影。
安娜也跟着變了回來,在旁一臉驚喜,“你聽說過我母親的事蹟?能不能告訴我。原來我母親叫這個名字,我一直都不敢跟父親問母親的事情,到現在才知道。”
安東面色古怪,愣愣地看着安娜。
要他怎麼開口?
說納吉尼眼光不錯?
第一任男友是鄧布利多家族的克雷登斯,最後一任男友是岡特家族的伏地魔,然後中間還找了一個羅齊爾家族的安德烈?
卻在這時,一個聲音在兩人身旁響起,“我年輕的時候還是很帥的,對吧。”
安東愕然轉頭望去,只見一隻手託着一顆腦袋正對着自己,“老師?”
“你怎麼也來了。”
老巫師聳了聳沒有腦袋的肩膀,“你該慶幸你在家裡種植了食象藤,是它阻擋了時間轉換器的波動,否則整個倫敦的人都要來了。”
“!!!”
“我那個愚蠢的老師也來了,而且還醒了,可真有意思。”
有意思?安東嚥了咽口水,“來哪裡?”
“喏,安全屋,我剛剛看到他進去了。”
一個個信息震得安東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