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貪歡、阿茲卡班裡犯了錯、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醉。
安東頭枕着一頭攝魂怪的胸膛,腳交疊翹在另外一頭攝魂怪的腦袋上,整個人沉浸在無盡的快樂餘韻中。
‘魔力之眼’只能看到攝魂怪那種充滿詭異讓人陷入冰冷枯寂的長毛詛咒魔力圖像。
他只能靠着靈魂黑線一點點摸索着攝魂怪的每一個細節。
收穫不大,除了將這個詛咒的信息都收集起來,安東沒有找到任何的突破口。
這很古怪。
要知道,哪怕是強如火龍,安東也是有辦法對對方進行測繪的。
家養小精靈、妖精、馬人,也都是有各自的魔力圖像的。
唯有巫師,是完整的一整片色塊,無法繪製。
攝魂怪有點像變形的巫師,它也是如此的圓融一體,雖然不是一整個色塊的模樣,卻也觀察不出任何的信息。
除非安東能利用時間轉化器帶它們進入時間的迷霧隧道,在那裡面,所有人都會變得蓬鬆。
“咦?蓬鬆?”
貌似還有個手段,也是可以將靈魂黑線變得蓬鬆,換句話來說,還有個手段可以將靈魂的緊密度變得不穩定。
那就是赫奇帕奇的傳承密道里的‘心靈之雷’。
安東有將其模擬了下來。
唯一的問題是,這種超高難度的技術活,還是需要一根魔杖,至少至少也需要一個施法媒介才行。
安東咂摸了一下嘴巴,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坐牢啊……”
“半點自由都沒有!”
“淦!”
他爬了起來,很不爽地踹了攝魂怪兩腳,揹着雙手慢悠悠地向自己的牢房走去。
見貝拉雙手抓着欄杆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看什麼看!”
貝拉沒有介意,眼裡滿是光,興奮地叫道,“你有辦法解決攝魂怪,你還有辦法開門,這就證明你有辦法出去!”
安東撇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徑直朝着自己的牢房走去。
他現在正不爽着呢,別來惹他!
嘎吱~
輕輕推動,牢房的鐵門發出難聽的摩擦聲。
“小子,我跟伱做個交易怎麼樣?”貝拉瘋狂地將臉頰擠在兩根欄杆之間,彷彿要把腦袋從裡面擠出來一樣。
“只要你幫我們逃出去,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安東的手抓住鐵門的欄杆,停了下來,沉默了片刻,回頭盯着貝拉,“我只想要你閉嘴,別再招惹我了,好嗎?”
“哈哈哈~~~”
貝拉爆發出瘋癲似的狂笑,一手拉着欄杆,上半身後仰,指着安東笑得整個人都在抖動。
“你心動了對嗎?你心動了!”
“小子!”
貝拉聲音愈發的大聲,“你根本不知道我們這些人有多大的能量,只要讓我們出去,只要能出去,我們有足夠的能力幫你擺平一切。”
就在這時候,靠近這邊角落沒有被攝魂怪影響太大的幾個人也都清醒了過來,貝拉旁邊的牢房,她的丈夫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眼中也爆發出灼熱的目光。
他側身後退到最遠的距離,讓自己能看到安東的身影。
雖然他不知道貝拉爲什麼會認爲這個人能幫他們逃出去,但他向來認同貝拉的判斷能力。
這個瘋女人有着足夠的敏銳度,總能抓到機會。
“是的,幫我逃出去,我將給你權利、金錢、乃至豐厚的利益,我以萊斯特蘭奇家族的聲譽發誓。”
於是,其他人也跟着叫嚷了起來,“我是羅斯·羅齊爾,幫我,幫我,羅齊爾家族會給你一大筆錢的!”
呵呵~
是嗎?
你跑出去,安娜的老爸真的會因此給我一筆錢?
安東表示懷疑,這些人看起來名頭都很大,但其實大部分都被自己家族放棄了。
自從魔法部幾乎是廢除了死刑之後,這些被判處終身監禁的傢伙早就被外界理所當然的認定爲死亡了。
羅齊爾……
嘖嘖。
純血家族的關係比安東想象的更緊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小天狼星的舅媽,貝拉和納西莎的媽媽,就是羅齊爾家族的。
安東擡頭望去,哇哦,伏地魔的手下簡直是人才濟濟啊。
大多出身名門望族,估計食死徒裡出身最差的就是小矮星彼得了吧。
直到一個聲音出現,“我是安東寧·多洛霍夫,我想你應該聽說過多洛霍夫家族,幫我出去,你這個該死的小孩,無論你有什麼辦法,快把我從這個該死的地方救出去!”
安東挑了挑眉,喲嚯,安東寧?
這個人他還真知道,同樣是被卡卡洛夫供出來的食死徒成員,罪名是殺了吉迪翁和費比安·普威特。(莫麗嬸嬸的兩個兄弟,至此,普威特家族失去了所有男性繼承人。)
以及對大量的麻瓜和黑魔王的反對者使用鑽心咒等魔咒進行殘酷的折磨。
手段極其兇殘。
並以此爲樂。
標標準準的黑巫師。
“該死的小孩?”
安東咧嘴一笑,放開門把手,轉身朝着他的牢房走去。
那兩頭攝魂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所有人都從攝魂怪的影響中走來,畢竟都是實力不錯的巫師,哪怕依然有些虛弱和負面狀態,依然保持着精神。
聽到可以逃出去的希望,所有人都很激動。
唔,也不是所有人。
剛剛被攝魂怪啃了一口的緘默人奧古斯特·盧克伍德就顯得很是沉默。
他掙扎地爬到欄杆和牆壁的夾角處,看着安東走過來,嘴巴動了動,終究是沒有說話。
安東寧·多洛霍夫就在他對面的牢房裡。
安東笑眯眯地看着安東寧。
他突然想起來了,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圖書館禁書區裡,還真有記載一種古代巫師邪惡的施法媒介製作方法。
名字特別有趣,叫‘哀嚎的脊椎骨’。
製作方法很簡單,讓受術者在折磨中哀嚎三天三夜,然後生生抽出對方的脊椎骨,這玩意擁有很不錯的魔力。
當然,這玩意太過惡毒,對比魔杖來說效果也太過差勁,已經只剩下書籍裡的隻言片語。
安東會記得那麼清楚,主要是這本書是斯內普教授開的借書條讓他去讀的。
折磨後抽取人類的脊椎骨這種事情太邪惡的,斯內普把它改成抽取動物的脊椎骨。
並且深入淺出地跟安東講述了這種魔藥材料剝取和使用範圍。
總之,很兇殘,很邪惡。
安東心善,做不得這種事情。
他笑眯眯地看着多洛霍夫,心中開始分析着‘歡樂的脊椎骨’是否可行。
都是用極端情緒來影響受術者的靈魂,按道理來說,鑽心咒可以,胳肢咒也是可以的呀。
多洛霍夫依然兇狠地對他嗶嗶嗶的嘟囔着什麼,聽得周圍幾個人都皺起了眉頭,更甚者竟然有人跟着在一旁起鬨。
彷彿只要威脅足夠,辱罵足夠,就能讓這個小孩畏懼,按照他們的命令行事一樣。
安東背後牢房的緘默人盧克伍德看得直搖頭,跟這些蟲豸一起,怎麼可能成功。
“笑完了嗎?”安東有些乖巧地看着這個膀大腰圓的中年男人,頗有禮貌地問候着。
多洛霍夫面色一凝,目光變得兇狠,雙手抓着欄杆,“可惡的小子,快把我放出去!”
安東搖了搖頭,“不行啊,你該一直笑纔對。”
他輕輕擡起手,手掌向上一招,多洛霍夫跟着飄起來。
啪!
極其用力地撞擊在欄杆上,整個身體都貼服在欄杆上,牙齒被撞擊得鮮血直流,鼻子更是彷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一樣瘋狂的懟着鐵欄杆擠壓。
“啊~~~~”
他發出了淒厲的痛呼。
“哎呀,你別這樣,搞得我好像對你使用鑽心咒一樣,我不是那種人。”安東一個後仰,歪着腦袋仰頭看向這個高大的漂離地面的中年男人。
“你應該笑纔對。”
“哈哈哈哈~~~~”
令所有食死徒驚訝的是,向來殘忍硬氣的多洛霍夫,竟然乖乖的笑了出來。
而且越笑越大聲,越笑越用力。
嘭!
安東皺着眉頭,手臂化爲靈魂黑線,盡數沒入多洛霍夫的胸膛,“你不能笑得那麼用力,要笑足足三天三夜呢,要注重可持續的發展潛力。”
隨着他的低喃,多洛霍夫笑聲果然聲調降低了很多,只是那種低沉的聲音,貌似笑得有點撕心裂肺的感覺,聽起來賊像在哭。
於是,整個監牢的走廊,都變得安靜了許多。
“真棒。”安東揹着手,笑眯眯地走向自己的牢房,這下子就沒有人對他大小聲的喊叫了,頓時覺得這裡的人都蠻不錯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