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了自己能正常釋放出魔咒的可能後,西莫就陷入了一種狂熱狀態,即使是在走路時也要不時拿出魔杖揮舞上一兩下。
這種興奮帕西法爾不是不懂,就像是他石不過三,或者剛滿了一個五星光炮的時候一樣,但他看到西莫拿出魔杖的時候總是有些膽戰心驚的。
當然,這種格蘭“分多”的行爲最終還是在午餐時間被看不下去了的麥格教授喊停,併爲他帶來了由費爾奇先生擔任導遊的十足愉悅的城堡一夜遊機會。
不過即使這樣,他在晚上天文臺上的占星學課程上嘴角也一直咧開着,被辛尼斯塔教授擔憂的看着,生怕他下一個瞬間就跳起身子來,大聲呼喊“中了!我中了!”。
不過那註定已經不是帕西法爾需要關注的事情了。
在天文課結束後,他就和小獅子們一起回到了公共休息室,坐到了壁爐前的躺椅上應付着斯內普佈置下來的作業。他們被要求寫一篇關於盔甲護身的釋放要點的論文。
論文要求不能短於9英寸,並且需要提及到至少四個課堂上示範過的技巧。
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尤其是在斯內普對小獅子們高的有些嚴苛的標準的情況下。
他已經戰略轉進了魔法史課,可不想再丟失黑魔法防禦術這片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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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西,半個小時?”
小海狸赫敏走過來,戳了下有些懶散的坐着的帕西法爾的腰眼,無疑是在提醒他晚上的密室之旅。
看到他有些懵圈的眼神,她的眉毛向上一挑,微微拉開手中哈利的揹包,隱形斗篷靜靜的躺在裡面。
——赫敏和其他小獅子的不同之處就在於這裡。
其他的小獅子們違反校規前想的是F2A式的“gkd”,但她卻會去考慮怎麼不被人發現的同時“gkd”,是有組織,有紀律的在違規。
“好吧,我們在盥洗室碰面,我有點東西需要去那裡稍微準備一下。”
帕西法爾說,順帶把課本和羊皮紙揉成一坨,扔進揹包裡,才站起身來。赫敏這才滿意的點頭,輕巧的走上樓梯。
在火光的照耀下,帕西法爾確定自己昨天看到的並不是錯覺,赫敏一直蓬鬆着亂成一團的頭髮真的變得柔順、光滑了一些。
“也不知道她和扎比尼夫人到底談了些什麼?”
暗暗在心裡猜測着,帕西法爾轉開了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門。
他說的那裡,自然是位於城堡八樓的有求必應屋,他可沒有忘記上次去密室時的尷尬體驗。
站在某個cos“拉姆暴打巴魯斯”的破舊掛毯前,帕西法爾默想着“王之財寶”,轉了三圈。在他對面的光滑的大理石牆上,一扇他已經非常熟悉的木門憑空出現。
他轉動把手,一個顯得十分凌亂的房間就出現在眼前。
這裡正是插座俠用來放置拉文克勞冠冕的那間“倉庫”。它足有一間小教堂的大小,被高聳的石牆所包圍着,架子一直高到房頂,不時還傳來一些奇奇怪怪、不可名狀的聲響。
儘管他同樣可以想着“我需要一個藏東西的地方”,但帕西法爾始終堅定的認爲“王之財寶”這種說法更加的有逼格一些。
“要不順便找找那頂冠冕的位置?”
自言自語着,帕西法爾順着第一條過道走到中間,從旁邊的架子上扯出來一圈帶有一些紅、黑色光澤的繩子。
繩子本身的材質非常堅韌,不知道是由什麼材料編織而成,但上面的光澤無疑來自於乾涸的血跡。這是他第一次來轉悠的時候發現的,沒想到今天能派上用場。
取出魔杖,帕西法爾爲繩子的表面變了個色,然後揣到袋子裡。
“大概還有十來分鐘的時間,倒是不急。”
要知道,斯萊特林密室的入口可是在女生盥洗室內,而且那裡還有着常年的居民“哭泣的桃金娘”。帕西法爾一想起天亮後可能會傳出“一年級紳士學生違反校規進入女生盥洗室”的流言後,就打消了提前過去的想法。
看到還剩下不少時間,他就繼續向着過道深處走去。
“瓶子,帽子,箱子,椅子,書,奇葩武器,掃帚柄,球棒。霍格沃茨的前輩們到底是在這裡藏了多少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帕西法爾一邊感慨着,一邊往他隨身的布口袋裡塞着各類花樣的小玩意。這口袋被用魔咒改造過,延申了很大空間。
他甚至還找到了一根至少有兩米多長的巨型狼牙棒,也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不過那要是打在身上一定很痛。
經過一個拐角,他走進側邊的通道。
在那裡有一箇舊櫥櫃,它表面的黃色油漆已經起泡。在櫥櫃的頂上,是一個有麻點的男人巫師石像。
那石像戴着頂骯髒的破舊捲髮和一個看上去古老褪色卻看起來就很有金加隆(劃掉)藝術氣息的王冠。
王冠正中,嵌着一顆巨大的藍寶石。
王冠是由銀雕刻而成的,有着非常精緻的鏤空與紋飾,整體看上去像是一隻高傲的老鷹。
如果帕西法爾沒有猜錯的話,這正是七等分的黑魔頭之一。
“靠近我,戴上我。我承諾你將有無上的智慧,與至高的權力。”
若有若無的呢喃聲響起在他的耳畔,這呢喃是有魔力的,讓他情不自禁的走到櫥櫃前,雙手端起冠冕,緩緩的舉了起來。
“對,就是這樣。快,快點,戴上我。”
那呢喃的聲音變得興奮起來,有些顫抖,似乎看到了郵件中派送的免費石一般。
但出乎它意料的是,帕西法爾的周身突然被一團銀色的光芒包裹,雙手掰着王冠的兩頭用力扯着。老虎鉗一般的巨力拉扯着王冠,讓已經褪色黯淡的銀色紋飾像麻花似的扭曲成一團,可惜的是那顆藍寶石依然穩穩的嵌在上面。
——拉文克勞在冠冕上施加的保護咒早已過期,而插座俠又不會想到十多年後會出現一個走甘多夫路線的傢伙會用力掰扯這可能是價值連城的冠冕。
“啊!”
那原本若有若無的呢喃聲忽然轉爲一陣氣急敗壞的尖叫聲,伴隨着升騰起來的黑綠色的煙霧,冠冕掙脫了帕西法爾的雙手,飛到半空中,緩慢的復原着。
不過片刻,冠冕就已經恢復成了原樣,但它落回櫥櫃頂後,呢喃就停止了,而且任憑帕西法爾再怎麼戳也不做聲。
如果插座俠再看到這個已經自閉了的七等分的自己,恐怕會有些後悔自己當年的錯誤決定,畢竟這種因爲自信不會有其他人發現這間屋子而連個像樣點的防護咒語都不加的行爲,基本等同於八分投。
不過帕西法爾還是沒有選擇帶走它,而是把它扔進櫥櫃中,並在附近找了一堆重物蓋了個嚴嚴實實。
“小別致,憑你也想起舞?”
滿意的拍了拍手,帕西法爾反覆確認過,就算是有求必應屋突然變成了怪物總動員,這冠冕也別想跑出去後,就乾脆利落的離開了有求必應屋。
畢竟,他還有一場“約會”要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