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她叫什麼名字?”艾格嘬了一口酒,看着牆壁上畫像中的女孩喃喃自語。
“阿莉安娜·鄧布利多。”阿不福思看着牆上的畫像喃喃自語:“她很漂亮,對吧?”
“恩…是的。”艾格點點頭。
“她死了…”阿不福思聲音如同夢囈一般,安靜中透着一股傷感:“我曾說過我會保護她…我哥哥也曾說過會保護她…可我們終究都沒能做到……”
“咳咳…雖然有點冒昧不過…她是…怎麼…?”艾格尷尬的看着阿不福思。
“格林德沃,我,我哥哥,我們三人交手的時候,她衝了過來,被不知道誰的魔咒打到了…”阿不福思聲音憔悴:“明明我們都已經藏到了戈德里克山谷…可即便這樣,我們還是讓她受到了傷害。”
“額…節哀。”艾格咂咂嘴,一時之間感覺有些語塞。
“我討厭他,且不能原諒他,但我同樣不能原諒我自己。”阿不福思微微搖頭。
艾格知道他說的是誰,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正是自家校長。
“真遺憾,我還以爲你們的關係似乎是好了一點。”艾格攤攤手,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對方。
同樣的姓鄧布利多,不過艾格並不太瞭解應該怎樣和眼前這位溝通。
“是他的失職…”阿不福思突然開口:“如果不是當初的他一心想要和埃菲亞斯·多吉環遊世界,他也不會照顧不好阿莉安娜,他開始逐漸討厭她,就因爲阿莉安娜阻擋了他成名的腳步。”
“直到蓋勒特·格林德沃出現在戈德里克山谷,成爲了這一切的導火索,他迫切的想要離開那個地方,離開阿莉安娜,就爲了那所謂的更偉大的利益。”
阿不福思聲音沉重且飽含怒火,隨即眼神黯淡的嘆了口氣:“我想盡了一切辦法,也沒能彌補這一切…我多想她能活過來,哪怕死去的人是我…”
“節哀,都過去了。”艾格輕聲說着。
他突然有點後悔來這裡了。
我爲什麼要跑過來聽一個老頭子碎碎念?
阿不福思默默地看着艾格:“我很抱歉…”
“沒事,我不介意的,畢竟也沒能給我帶來什麼損失…”艾格趕忙擺手:“我不怪你,真的。”
講道理,阿不福思人還是挺不錯的,艾格來之前就沒打算爲難對方。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阿不福思微微搖頭:“十三年前,我去倫敦給酒吧進貨的時候,目睹了你的誕生…”
艾格:“???”
臥槽,這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
“什麼意思?”艾格愣了愣,隨即微微蹙起了眉頭。
“傳說中,惡魔有着可以滿足人們任何願望的能力,只要你付出代價。”阿不福思聲音平淡:“我去倫敦的時候,遇到了一對魔鬼信徒夫婦,他們用自己的孩子作爲祭品,用自己的生命作爲了召喚惡魔的條件召喚了惡魔…”
艾格茫然的看着面前的阿不福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出意外的話,阿不福思說的應該就是自己了。
“那是一種非常古老的召喚儀式,我不知道他們是在哪裡學到的,至少我是聞所未聞…”
“然後呢?”艾格的情緒有些低落。
他到不是很在乎這輩子的父母,不過任誰一生下來就被當成了祭品,心裡也不會感到好受。
“結果失敗了,那對夫妻死了。”阿不福思目光深邃的看着艾格:“我將他們安葬後,將那孩子就近送到了一家孤兒院。”
阿不福思嘆了口氣:“很抱歉,我原本想着制止,但我聽到他們說魔鬼的能力後我以爲可以…”
“沒事…”艾格微微搖頭,隨即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真夠愚蠢的不是麼?他們總不會以爲惡魔出現了就能救活他們吧…”
“理論上來講,現在的你確實可以做到,他們也成功了…”阿不福思搖了搖頭:“不過他們可能不知道惡魔也需要成長…我很抱歉孩子…”
“沒事。”艾格聳聳肩,突然就沒了興致。
原本還想着來做做阿不福思的心理輔導,結果突然就被對方丟出了個王炸給打蒙了。
艾格眼神黯淡的轉過身,推開門離開了酒吧,有些木然的回到了學校。
他曾想過各種自己出現的理由,或許是因爲伏地魔…又或者因爲鄧布利多…
但他從沒想過自己出現的原因竟然會這麼簡單…
或許原本那個孩子也死掉了,畢竟原著裡沒有出現,可能是因爲自己的穿越突然又使儀式成功了?
艾格只感覺腦袋裡一片混亂,回到寢室後便在赫敏那擔心的目光下一頭栽倒,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
“他怎麼了?”
渾渾噩噩的,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艾格聽到了這是愛莎的聲音。
“不知道,從那天回來開始就一直睡。”赫敏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憔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愛莎的聲音聽起啦有些擔心:“發生了什麼?”
“他那天去了豬頭酒吧…”這是弗雷德的聲音:“或許是因爲那裡杯子太髒了?”
“弗雷德!”韋斯萊夫人嚴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艾格終於忍不住咳了咳,緩緩睜開眼睛,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他現在感覺還是很睏倦,一點精神頭都沒有,不過身旁越發吵雜的聲音讓他沒辦法再睡下去了。
“他醒了。”赫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有些激動:“艾格?”
“唔…?”艾格睜了睜眼睛,感覺有些乾澀,估計眼眶裡全是眼屎…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牀邊,哈利看着艾格咧嘴笑了笑:“再不醒的話赫敏就要殺人了。”
艾格睜了睜,扭頭看了看,牀邊正呼啦啦的圍了一羣人,眼神關切的看着自己。
有愛莎赫敏幾人,還有韋斯萊一家,小天狼星和萊姆斯。
“艾格,你怎麼了?”愛莎眼眶看起來紅紅的,很是疲憊的樣子,一旁的赫敏狀態也是如出一轍。
“我沒事…”艾格微微搖頭,有些費力的坐起身,嘴裡仍不住的調侃着:“可能是因爲狗糧吃多了?”
“啊哈…怪我哈哈哈哈…”小天狼星那張狂的笑聲響起,龐弗雷夫人的咆哮聲很快的跟了過來,小天狼星頓時縮了縮脖子。
“你可不能生病啊boss,不然你的遺產就全歸我們了。”弗雷德笑嘻嘻的調侃着。
喬治點點頭:“當然,我們也很願意繼承你的遺願,將魔法把戲坊發揚光大…”
“想得美。”艾格咧咧嘴,輕輕靠在了枕頭上:“我睡了多久?”
“兩天多了。”赫敏緊緊的握着艾格的手,使勁的抿着嘴不讓自己哭出來。
“啊…我感覺還好,睡得身上都軟了。”艾格看着身旁的一羣人嘴角微微翹了翹,原本因爲得知身世而鬱鬱寡歡的心裡突然地溫暖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艾格。”愛莎捋了捋有些凌亂的頭髮,關切的看着艾格。
“沒事,就是想偷個懶。”艾格咧咧嘴,沒說什麼。
“但很多都在擔心你,孩子。”韋斯萊先生樂呵呵的聲音響起:“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跟我們說,你知道的,我那裡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亞瑟!”韋斯萊夫人掐着腰怒視着自家老公。
“沒關係的,沒人會找艾格麻煩…”韋斯萊先生嘟囔着,有些委屈地拽了拽頭上的針織帽:“不過還好,既然艾格醒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韋斯萊先生到底還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眼看着艾格不太想說話的樣子,趕忙拽上了幾個身旁的幾個大人一路離開了。
哈利和羅恩對視一眼,無聲的交流着。
哈利:咱們是不是也該走了?
羅恩:沒事,弗雷德和喬治也在呢…
弗雷德:“行了,艾格,我們先走了。”
說着,雙胞胎兩人便風風火火的離開了,看樣子他們也很不願意待在病房,又或許是因爲在病房呆太久了。
羅恩:……
哈利:他們走了。
羅恩:我們也走吧…
屋子裡只剩下了赫敏和愛莎,艾格安靜的靠在枕頭上笑眯眯的看着兩人:“我沒事了,真的。”
“艾格,發生了什麼?”愛莎眼眶紅紅的看着艾格,眼中滿是心疼。
“就是一點小事情。”艾格嘟嘟囔囔的說着,不太好意思說實話,怕被笑話。
輕輕地抱了抱艾格,愛莎吸了吸鼻子:“跟你說個事?”
艾格:“???”
“小天狼星要辭職了,我應聘了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愛莎笑了起來。
“那挺好啊,他怎麼突然想着要辭職?”艾格愣了愣。
“聽說他是要去一趟中國…”一旁赫敏解釋着:“不知道是爲了什麼…”
“還能爲了什麼…”艾格哈哈笑了笑。
“你這幾天睡覺時候的樣子,很讓人心疼,一直蹙着眉。”愛莎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艾格的眉心:“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一直在你身邊。”
“嗯…”艾格抿着嘴,往被窩裡縮了縮。
都說戀愛中的男人像個孩子,艾格覺得這話挺對的,不管是赫敏還是愛莎,艾格都很難去抗拒對方。
呵…這就是被包養的感覺麼?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艾格很快便在龐弗雷夫人的抗議聲中強行出院了。
愛莎很快的離開了,她魔法部那邊的辭職流程還沒有走完,需要回去安排一下。
將赫敏送回了格蘭芬多塔樓,艾格便一路來到了校長室內。
“啊…很高興你能醒來,艾格。”鄧布利多樂呵呵的打量着艾格。
“我怎麼會睡那麼久?”艾格微微蹙眉。
“我覺得…你大概需要一個良好的睡眠來緩解你心理上的焦躁。”鄧布利多微微點頭:“看樣子你當時的情緒確實很有問題。”
艾格有些默然,他大概能猜到是鄧布利多做了點手腳。
“當時你在那裡?你早就知道了?”艾格扭頭看向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微微搖頭:“不,這件事我並不知情。”
“但是…”鄧布利多目光深邃的看着艾格:“是的,但是…但是我覺得,這種事情並不能給你帶來什麼影響。”
“確實沒有給我帶來什麼影響。”艾格嘴硬的嘟囔着。
影響還是有的…
心裡還是很難受的…
鄧布利多耿直的看着艾格:“你很傷心孩子。”
“你閉嘴謝謝…”艾格面無表情。
“你還記得小矮星彼得和小天狼星的事情麼?”鄧布利多看向艾格。
“怎麼?”艾格歪了歪腦袋,一把揪過福克斯擼着鳥,福克斯屈辱的縮在艾格懷裡瑟瑟發抖。
“當初你說過一句話,讓我記憶尤爲深刻…”鄧布利多樂呵呵的看着艾格:“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你是說,他在騙我?”艾格愣了愣。
“不,阿不他不會說謊。”鄧布利多微微搖頭:“不過有些事或許並非是我們想的那樣,你說眼見爲實,但有的時候,眼見也不一定爲實,很多事情我們不能單靠着眼睛去分辨好壞對錯,透過表象看本質,這一直都是你最擅長的事情孩子…”
艾格有些沉默:“你是說,我應該…親眼去看看?”
鄧布利多不說話,安靜的坐在桌子後面。
艾格咬了咬嘴脣,隨即身影啪的一聲消失在原地。
“真是個不安分的男孩…”牆壁上,菲尼亞斯哼了一聲。
“你好像很關注那孩子菲尼亞斯。”鄧布利多眼神平靜的看着菲尼亞斯的畫像:“你很喜歡他?”
“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菲尼亞斯頓時暴躁的叫嚷了起來。
鄧布利多聳聳肩,不置可否。
呵,斯萊特林的人…
“你剛剛似乎有很冒犯的想法。”斯萊特林瞄了鄧布利多一眼。
“啊…”鄧布利多樂呵呵的笑着:“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
菲尼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