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部。
當福吉慢悠悠的來魔法部上班的時候,鄧布利多已經在他的辦公室裡恭候多時了。
“鄧布利多?”
福吉被嚇了一跳,有一種小學生見了班主任的膽顫。
“你……你怎麼來了?”他看起來非常的不安,十分拘束地將自己的禮帽放在了衣架上。
鄧布利多消失的這一個多月裡,福吉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自在。不需要向對方尋求意見,所有的政策都由自己來決斷,說實話,上任這麼久以來,他還是第一次切切實實地感受到自己纔是魔法部部長。
此前,他倒更像是鄧布利多的傀儡。
這些時間過去了,好像也沒有出現什麼差錯,對不對?
福吉不希望看見鄧布利多回來。
沒有鄧布利多對他來說反倒更好。趕走鄧布利多的雖然是馬爾福,但是現在福吉自己也成了受益者,看見鄧布利多之後,自然也有點心虛。
“我來拿幾件東西,福吉。我想——伏地魔——”
福吉的臉色白了一些,顫抖地說:“別提那個名字好嗎,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嚴厲地說:“我知道在當年這個名字留下了太多的恐慌和死亡,但是現在,這只是一個名字。害怕它只能加劇恐懼本身,這沒有什麼益處。”
“我,我想我們還是說說,您特地過來有什麼事情吧。”福吉額頭冒汗,跳過了這個話題。
鄧布利多只好繼續說:“我想知道,他的魔杖應該還保存在魔法部吧?沒有人來這裡把它偷走吧?”
魔法部有一個專門的部門,是用來保管一些罪犯的魔杖的。許多被關押在阿茲卡班的食死徒的魔杖至今依舊在魔法部保管得好好的。
魔法部對於純血的巫師通常不會用折斷魔杖作爲懲罰,因爲對於純血巫師而言,弄到一支新的魔杖再容易不過了。不是每一個人都信奉魔杖選擇巫師那一套。
“在,那個人的魔杖,當然保管的最爲嚴密,只是……”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而已,福吉,另外,”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我還想提前替另一個學生拿一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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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泉水要凝結成賢者之石還需要一些工藝和步驟,不過解決了最大的難題,剩下的就不算什麼了。
在曼德拉草徹底成熟的前兩天,坩堝裡赤紅的“生命之泉”終於凝聚成了一塊鮮紅的、但是看起來有點渾濁的、不規則棱形石塊。
彷彿是一塊小小的紅色水晶,又像是一粒熟透了的石榴的果實。
“終於成功了。”
塞勒斯驚喜的拿着那塊魔法石,石塊中蘊含的魔力足以煉製出無窮無盡的不死藥,點石成金更是輕而易舉。他稍作嘗試,立刻將一張桌子變成了黃金。
不僅僅只是外表而已,塞勒斯切開桌子,就連內在也變成了金子。
然後,他又從魔法石中提取了一瓶血紅的魔藥一飲而盡,伴隨着滾燙的血液流入咽喉,塞勒斯明顯感受到一股生命的魔力開始在金妮的身體內部擴散開來,填補她之前缺失的那一部分生命。
魔法石是真的完成了了。
不過魔法石到底能不能創造出一個鮮活的、擁有生命的、活着的軀殼還是一個謎。伏地魔是打過魔法石的主意但是說到底也沒有成功。
但是塞勒斯已經沒有時間繼續等待了。
曼德拉草成熟的前一天的下午,
哈利和羅恩找到了一個前往盥洗室的機會,塞勒斯可不想他們兩個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現密室的位置,更何況——
“赫敏在校醫室裡還有話要和你們說呢。”他喃呢細語,給自己施展了幻身咒,手裡緊緊地攥着活點地圖。
到了這個時候,他的呼吸越發沉重了。
他知道這不是緊張,而是激動。
“麥格就在三樓巡邏,我需要弄個響,把她引過去。”
塞勒斯快步在城堡裡走着,在五樓轉角的時候遇見了不停撥弄着頭髮走回辦公室的洛哈特。接着看見了哈利和羅恩兩個人鬼鬼祟祟的離開格蘭芬多的隊伍,轉進了一條小道。
“我們是不是帶上裡德爾先生會更好一點?”
他聽見羅恩小聲的對哈利說。
“我是說,他和桃金娘是一個年代的學生,或許桃金娘看見有一個和自己差不多遭遇的人,會更敞開心扉一點。”
“但是我們來不及了。”哈利提醒道,“金妮和我們不是同一個年級。”
“你說的對。”羅恩說。他們甚至就連隱形衣都沒有機會回去拿。
塞勒斯與他們兩個擦肩而過,突然之間,哈利停頓了一下腳步,往後看了一眼。
他好像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影子,內心中彷彿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似乎在這一刻,自己與自己的宿命擦肩而過。
但是那裡什麼也沒有,只有一縷陽光照進來,灰塵在空蕩的走廊裡輕輕地跳動。
“怎麼了?”羅恩問。
“沒什麼,快走吧。”
他們兩個不敢耽擱太久,但是塞勒斯轉過彎就故意發出了一道聲響,引來了麥格。
“波特!韋斯萊!你們在做什麼?”麥格教授的嘴巴抿成了一條線,嚴厲的看向他們兩個人,“我聽見你們好像要往哪裡去?”
“我們想——我們想——”羅恩結結巴巴地說,“我們想去——去看看——”
“赫敏。”哈利接口道。羅恩和麥格教授都望着他。
“我們好長時間沒有看見她了,教授。”哈利踩了一下羅恩的腳,一口氣說道,“我們剛纔想偷偷溜到醫院去,告訴她曼德拉草快要長成了,叫她不要擔心。”
塞勒斯聽見麥格被他們兩個感動得差點哭出來,他繼續前進,在盥洗室門口解除了幻身咒。
他擡眼看了看走廊的牆壁,上一次他留下的文字至今依舊還留在那裡,就好像整個城堡裡沒有一個人能夠把它清理乾淨似的。
這一次,他需要留下一點新的東西了——
“她的屍骨將永遠留在密室。”
鮮紅的文字彷彿是用血液寫下的一般,以恐懼刺痛着每一個看見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