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火龍：汗流浹背了，老弟
哈利手裡的那柄手槍是塞勒斯送給他的生日禮物，算是一個試驗品。
通過魔法打造的鍊金槍械，發出出去的不是子彈，而是魔咒。
相比於槍械本身，屬於消耗品的魔咒子彈實才是真正珍貴的東西。畢竟槍械改造這點程度的鍊金術，即使是韋斯萊先生也能完成，甚至就連弗雷德和喬治也有樣學樣地弄了一個複製品。
不過他們兩個對於槍的內部構造不是很瞭解，結果導致了魔咒子彈炸膛，那枚子彈上銘刻的咒語是一個惡咒，炸開之後直接作用在了喬治和弗雷德身上，兩個人立刻長出門巨大的門牙，就連韋斯萊先生也無法破解。
頂着牙生活了兩天之後，韋斯萊先生才找了一把鋸子把他們的牙鋸斷了，這才恢復原狀。
不過這點程度的事故對於一個在魔法家庭長大的孩子來說算不了什麼。羅恩小時候舌頭還被雙胞胎燒了一個洞呢！
小小的失誤讓雙胞胎對鍊金手槍更感興趣了，不過他們的鍊金術基礎還不過關，改造的槍械結構並不穩定，更關鍵的在於，他們沒有辦法自制魔咒子彈。
於是在哈利用光了所有的魔咒子彈之後，這柄手槍就成了一個沒什麼大用的玩具。
哈利不明白爲什麼赫敏如此大驚小怪。
“因爲私自改造麻瓜物品是違法的哈利。”韋斯萊先生替她解釋道，“這條法律是我定製的，實際上，大多數和麻瓜有關的法律都是我制定的。”
“但是你的汽車……”哈利看向他，欲言又止。
有些隱藏的規則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不能把它拿到檯面上來說。
這裡的一切都讓人感到驚訝，所有的地板都鋪滿了天鵝絨，尤其是在最頂層的包廂，這裡的椅子都是紫金色的，看起來非常的華貴，彷彿所有的一切都籠罩着一層金光。
兩年前魔法改造汽車被發現之後，亞瑟還是吃了一點苦頭的，差點就連工作都丟了。
“總有一點漏洞，哈利。”亞瑟輕輕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巴前面，示意哈利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維達對於眼前的氣氛似乎也不是那麼在意。
哈利跟着韋斯萊先生一同走進了會場，十幾萬人在紫紅色的地毯上一起行走，陸陸續續地就坐。
只有坐在另一頭的馬克西姆女士，感覺非常的焦灼。
鄧布利多的目光一直在塞勒斯和維達的身上來回轉動，看得出來，他有很多話想要對塞勒斯以及維達說，以至於幾人同時陷入了沉默，氣氛變得非常的怪異。
不用他吩咐，魔法國會自己就已經封鎖了消息。
畢竟諾大一個魔法國會居然被一個人打服了，這麼丟人的一件事情要是傳出去，所有國會的要員在國際上恐怕都要擡不起頭了。
在等待比賽開始的這段時間裡，哈利看見韋斯萊先生不停的和什麼人握手，他期待着塞勒斯或許會出現在這些人當中，但是直到最後他也沒有看見。
不過此刻面對鄧布利多，小巴蒂不敢冒險，還是變成了馬克西姆的樣子，親自前來。
問題是——
不過那件事實際上也是鄧布利多與魔法部還有馬爾福爲首的純血家族的一場隱形交鋒，鄧布利多回到學校之後就不了了之了。
當然了，實際上她真正的身份就是小巴蒂·克勞奇。在伏地魔離開之後，小巴蒂放棄了趕走馬克西姆的計劃，而是和之前對待盧平一樣，將她囚禁，對她施展奪魂咒。
塞勒斯對於這種怪異的氣氛並不在意，實力就是他最大的儀仗，他甚至沒有任何的僞裝，而是以自己本來的面目坐在了鄧布利多的眼前。
而且他在北美的所做的一切也沒有任何的掩飾，只有大鬧魔法國會的事情如今還不爲人知。
哈利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但是很快像是針刺了一樣縮回手，生怕弄壞了什麼東西，然後被所要賠償。
一張巨大的圓桌上，四個人分別坐在了東南西北四個角。
這個老太太氣定神閒，五官和氣質依稀還能看出當年冷豔的樣子。
實際上，這個時候塞勒斯正在魔法部。
此刻鄧布利多沉聲不語，難道是看出了自己的僞裝？
一時間，小巴蒂汗流浹背。
他坐立難安，幾乎想要開口，不過鄧布利多終於在許久的沉默之後說話了。
他看向了塞勒斯。
“我沒想到你居然成了伊法魔尼的校長，建議伊法魔尼參與三強爭霸賽是你的提議？”鄧布利多面帶微笑，輕聲問道。
塞勒斯的身體往後靠了一點，他注意到鄧布利多在開口和自己說話的那一刻，維達女士的表情變得有點不是那麼高興。
她臉上的皺紋在那一瞬間都緊了一點，看向塞勒斯的眼神也有點不善。
不過實際上她從一進門開始就冷着一張臉，所以除了塞勒斯之外，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她表情微小的變化。
塞勒斯懷疑她恐怕不是維達本人，而是某個煤氣竈醋王。
不過他沒有拆穿。
“我打開了密室，繼承斯萊特林後人建立的學校也是合情合理的吧？”塞勒斯反問道，“布特先生和學生們都很熱情，認爲我是天選之子，除了我以外沒人能勝任校長的位置了。”
“你確定他們是熱情而不是害怕？”維達女士輕輕的嘲諷了一句。
她一開口，終於吸引了鄧布利多的目光。他的視線看過去，似乎有些膽怯。
“很久不見了羅爾齊女士，我也很意外你成了德姆斯特朗的校長。”
“這就要怪你的那個學生了，鄧布利多。”維達冷冰冰的說道，“是叫伏地魔是吧？要不是他，卡卡洛夫那個陰險的小人也不會死了。”
維達的意思好像是在說她就任校長也是一件無可奈何的事情。
但是這點程度的藉口不可能打消鄧布利多的懷疑，這個老人的每一句話都在試探。
“要來一趟這裡可不是那麼容易，你一個人過來的嗎？”鄧布利多的呼吸重了一點。
維達，或者說格林德沃聽懂了他的意思，冷冷的哼了一聲。他沒有和鄧布利多繞彎子，直接問道：“或者你以爲他還活着？”
他冰冷的視線落在鄧布利多身上，彷彿在對他嚴刑拷打。“伱打敗了他，自己享譽盛名，所有人都尊敬你，因爲你打敗了黑巫師格林德沃，但是實際上真的是這樣嗎？他從沒有真正的失去反抗的能力，我們都在等他回來。”
這位最偉大的巫師居然退讓了，他根本就不敢直視格林德沃的眼睛，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低下腦袋。
小巴蒂聞到了八卦的味道，但是他不敢多問。
塞勒斯拿起了瓜子，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格林德沃自然注意到塞勒斯一副吃瓜的樣子，不過他一點也不在乎，他是故意要鄧布利多難堪，以至於顯得有點咄咄逼人。
“你真的以爲你可以打敗擁有傳說中的的那隻魔杖的他嗎？打敗格林德沃的從來都不是你，而是‘愛’。要不然，他即使是輸了，也不會甘願囚禁在紐蒙迦德！但是你呢？
“他給你寫了那麼多的信，用光了所有的信紙，以至於只能寫在牀單的碎片上，你呢——”
“沒有一封回信，讓他在五十年的時間裡忍受孤獨的煎熬，你知道他是怎麼度過看風景以外的時間嗎？”
格林德沃的質問字字誅心，彷彿有無數把刀刃硬生生地捅進了鄧布利多的心臟，鮮血淋漓！
他原本高大的身軀此刻看起來竟然如同殘燭，在風雨中飄搖將息。
“別告訴我你現在纔開始爲他哀悼。”格林德沃冷聲說了一句。
“他已經死了，死在了無人問津的紐蒙迦德。”
“從今往後還有誰會愛你，鄧布利多？”
會議室裡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鄧布利多彷彿被悲傷和自責籠罩了，有些情感平時被他壓抑在內心的深處，被泥沙掩埋。沒有爆發出來的時候彷彿一切都風平浪靜。可一旦那些泥沙被沖刷掉，它們就會赤裸裸地暴露在外面。
他熱淚盈眶。
“感受到愛的刺痛了鄧布利多？”塞勒斯放下手裡的瓜子，打破了悲傷的氣氛。
鄧布利多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摘下眼鏡，用蒼老的手指擦掉了眼角的淚水。
“不好意思，人老了以後不免有些多愁善感。”
“多愁善感嗎？”格林德沃喃喃地念了一句，似乎對鄧布利多這個回答有些不太高興，但是他沒有繼續糾纏了，歸根究底，這些都是他自己留下的罪孽，只能慢慢償還。
“還是繼續說三強爭霸賽吧，”格林德沃就像是一個年老的決鬥者，剛與鄧布利多完成了交鋒，立刻又將矛頭對準了塞勒斯。
“三強爭霸賽從古至今就和伊法魔尼沒有關係，你來這裡幹什麼？”格林德沃以一種偏執而古板的目光看向塞勒斯，不加掩飾的將排斥展露出來，就差沒有明着拒絕塞勒斯提出的請求了。
“以前沒有關係不代表以後也不能有關係，女士。”塞勒斯說道，“這項傳統既然能夠停止，自然也可以修改，把它變成四強爭霸賽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塞勒斯一邊說，一邊從位置上站起來，雙手撐在桌面上，上半身往前傾。
他緩緩開口：
“世界在變小，先生們。”
“以前，巫師們自己也守着小小的領地足不出戶，但是現在，各個國家的魔法政權成立，國際巫師聯合會也在起作用，在歐洲的巫師與在南美、北美的巫師雖然相隔半個世界，但是也能坐在一起。魁地奇世界盃就是最好的例子。我相信，如果這項傳統能夠繼續延續下去，其他的巫師學校也會願意加入進來。全世界的巫師孩子們會一起學習與競爭，這是一件好事——
塞勒斯停頓了一下，視線在僞裝成維達的格林德沃身上停頓了幾秒鐘，然後才繼續說道：
“只有打破屏障，巫師們才能看的更遠。”
“如果他還活着，或許和你有許多共同的語言。”格林德沃彷彿故意在將塞勒斯的話語引向巫師和麻瓜之間這個敏感的話題。
他倒是想看看塞勒斯對於保密法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
“當然，打破巫師和麻瓜世界的屏障也同樣如此。”塞勒斯並不在意格林德沃的試探。
他如今掌握的力量已經足以讓他不必遮遮掩掩。
況且，他相信以鄧布利多的智慧，不可能覺得麻瓜一無是處。只要他們有長處，那就值得學習。
在場的，唯有小巴蒂覺得塞勒斯是那麼的荒唐，簡直是不可理喻！
他無法想象，伏地魔那麼一個厭惡麻瓜的人，從他的靈魂中誕生的塞勒斯怎麼會親近麻瓜？怎麼會認爲那種低賤的東西值得擁護？
‘果然是把那個靈魂可悲低賤的部分分裂出去了！’
小巴蒂想着。
他已經知道了伏地魔的隱秘——魂器！
也知道了塞勒斯就是怎麼出現的。
他和伏地魔都認爲塞勒斯一定是伏地魔靈魂中屬於麻瓜的那個部分。
小巴蒂很想怒斥塞勒斯可恨的思想，但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沒有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
“三個學校或者四個學校都沒什麼區別。我想要知道到時候你打算怎麼進行比賽？”小巴蒂問道。
他關係的是比賽的進程，這關乎伏地魔的復活。
“我認爲這場比賽不必侷限於霍格沃茨。”他提出了一個意見，“幾百年前三強爭霸賽的規則有些太古老，你們不覺得嗎？”
小巴蒂的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不過具體的比賽內容是他們不能提前知道的。哪怕是鄧布利多也一樣。
到時候會由魔法部，甚至是四個魔法政權共同商議。
“我只希望難度再高一點。”塞勒斯揚起了眉毛，揶揄道。
要是爭霸賽的難度還和原著一樣，那塞勒斯就要提前爲那些火龍們默哀了。
“還有，這場比賽將會面向整個魔法世界，讓所有巫師看見。我希望由國際巫師聯合會來主持，你認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