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齡眉頭緊蹙,扶額嘆惜連連。
“陛下,秦琰大將軍求見。”
陳公公不知何時來到裴齡面前,弓着身子細聲細氣的稟報道。
“秦琰,他來幹什麼?罷了,讓他進來吧。”
裴齡無力的揮揮手,彷彿已近風燭殘年。
“奴才遵命。”
不一會兒,身形彪悍的秦琰風塵僕僕的來到裴齡面前。面帶憨笑,拱手下拜。
裴齡微笑的點了點頭,擡手讓他起身,說道:
“自家兄弟還這麼見外,說吧,已經身爲驃騎大將軍的秦琰,還想要些什麼?”
秦琰默默起身,開口道:
“堂哥真是明白舍弟心意,舍弟如今身爲楚國鎮國大將軍,事事都爲楚國千秋萬代得以保存的基業奮鬥,舍弟今日特此前來,就是爲了分擔您的煩惱。”
裴齡喝了口茶水,說道:
“如今楚國讓孤王煩惱的事有很多,不知舍弟肯分擔的煩心事是哪一件?”
秦琰的神色稍有不悅,上前一步說道:
“堂哥真是貴人多忘事,一向最明白舍弟心意的就是您了,今早您不是出宮了嗎?”
“是啊,那又怎麼樣。”
“據舍弟門下的探子回稟,您是去了您之前自己的府邸。”
裴齡端茶的手僵住。
“這也沒什麼,堂哥想念故居,看看也無妨,但是,我聽說,那裡住着一個女子,而且那個女子的身份不一般,是前朝公主,楚延平的小女兒——楚闌姜。”
碗蓋被重重的扣放在桌面上,驚得秦琰一時間沒了下文。
“只不過去探望了下前朝君王的遺孤,你至於打聽的這麼詳細嗎?”
秦琰聽罷他毫不在意的言語,冷哼了聲。
“想必探望是假,摸實情是真吧!”
一聲茶碗碎裂的巨響聲傳來。裴齡氣憤的站起身,直視面前氣焰囂張的秦琰。
“堂哥不必動怒,舍弟剛剛不是說了,此次前來,就是爲了分擔堂哥您的煩惱。如今這闌姜公主,已經成年,終日住在那深閨舊閣裡,無所事事,當然這只是表面現象,孰不知,她已經在暗暗籌劃着自己的報仇大計……”
裴齡氣從中來,正欲訓斥,秦琰仍舊笑着自顧自說道:
“就是爲了避免這類事情的發生,舍弟有一計謀,可解決堂哥您的燃眉之急。不知堂哥可否願意聽舍弟娓娓道來?”
“就你?也只能出些毫無用處的餿主意——我還倒想聽聽看,你說吧。”
裴齡抑制住怒氣,眼含怨恨的看着他。這個秦琰,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秦琰得到了應允,上前對裴齡展露笑容,說道:
“舍弟有一獨子,自小習武,生長在青城山的白雲觀,年方十七,如今已身在我門下。如果堂哥不嫌棄我那劣兒,不置可否將闌姜公主下嫁與我兒,共成秦晉之好。”
“不可能!”
裴齡猛然站起身,大喝道。
秦琰沒想到他會回絕的這麼堅決,沉默了半響,便說:
“堂哥還是多多考慮過後再給舍弟答覆吧,孰輕孰重,堂哥心中應該自有分寸。那舍弟先告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