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想從榻上坐起,自己做惡夢一直是這個樣子,老是禁不住的說夢話。
一想到夢境中的情形,安薏人心裡很是緊張,如果剛纔的夢裡的話都在現實中說出來了,那璧兒應該全部聽見了,她會怎麼想自己呢。
“璧兒,你剛剛聽到我說什麼話了麼?”
安薏人小心翼翼的問道,她心裡很是害怕,如果她是澹臺堯贏派來監視自己的,那事後肯定將所見所聞告訴給他,那自己將會身處在危險之中。
“娘娘你指您剛纔叫喊的話嗎,奴婢沒怎麼聽清楚,只是您一直叫着公主,你在哪?公主,你在哪?”
看到璧兒說話時誠懇的表情,一點不像是在編瞎話,這個侍女應該是可以信任,可是自己剛纔真的這麼說的麼,明明在夢境裡看到的是自己受刑時的樣子。
雙手懊惱的扶着自己的額頭,安薏人難受的樣子讓璧兒看了直着急,問她要不要找大王前來這裡,安薏人直說不要,只要再休息一會兒就能好。
撤離了璧兒,安薏人躺倒在榻上,腦中想的是夢境中的樣子,聽到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還有求救無人應答的絕望感,彷彿真的歷歷在目。心裡一陣恐慌。
爲什麼這夢境是如此真實,記得在夢裡,那個審判官一心認定自己就是楚國公主安薏人,而忽視了她和親來到燕國的安薏人。這似乎是在說明什麼。但怎麼也想不出這樣做是爲什麼。
“難不成,公主在楚國真的出了事?有血光之災?”
安薏人大驚失色,說完之後真是覺得壞事都被自己這張烏鴉嘴說了出來,連連扇了自己幾個巴掌。
不可能的,公子她是千金之軀,金枝玉葉,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無論遇到任何事都能化險爲夷的。
化險爲夷?如果真的那麼容易,也許陪在自己身邊的,就是楚闌姜了,自從上次去往楚國,意外的看到了裴連煜,他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知曉現在楚國的國君是裴齡,太子之位理所當然的落到了裴連煜的身上,那如果要保留楚闌姜的王族身份,就會讓她入贅給一個王室成員,不一定是世子或王子,也有可能是皇親國戚,到底是不是裴連煜呢。那個裴齡是個奸詐狐疑的老雜毛,想必在這種父親的慫恿下,裴連煜做出的決定也不會被採納,一切都是由裴齡做主。看來楚闌姜在那樣的環境下生存着,一定是吃了很多苦,而且現在必定是凶多吉少。
“薏人,以後不要叫我公主了,直接叫我闌姜就可以了,我們是好姐妹嘛!你說是吧。”
“以後公主去哪裡,薏人就跟隨您去哪裡,忠於您一輩子。”
想起多年前,在落寞的楚國王宮裡倆人發誓般的對話,安薏人淚如雨下,曾經那麼信誓旦旦的說要留在楚國,留待楚闌姜身邊,卻沒想到在短短的時間內倆人就此分別,而且兩地相隔,這輩子是否能再見到彼此都是難題,能確保彼此是否活着都是未知數。
安薏人的胸口處彷彿貓抓般的難受,默默的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懸掛的明月,雙手合一,祈禱天上的神仙一定要保佑遠在楚國的闌姜公主一定能渡過難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