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不願意去坐牢,布魯斯·韋恩也沒有辦法,他不可能綁着王博讓他去坐牢,因爲他知道他打不過王博。
如果他打得過王博,不介意將王博送入監獄讓他冷靜一下。
但實際情況是,他真的打不過王博。
而且,他還跟王博學習了波紋氣功這麼奇妙的氣功,欠下了王博一個人情。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只能儘量幫助王博。
當然,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爲他知道,王博並不是真正的亞當·王,並沒有在這個世界殺過人,否則他絕對不會跟王博妥協。
他布魯斯·韋恩,就是這樣一個莫得感情的超級英雄。
幾天之後,布魯斯·韋恩很快就聯繫上了一個精神病方面的專家,不過不是稻草人,而是另外一個專家。
在砸出了一大筆的錢後,這位精神病方面的專家很沒有節操的表現,從現在開始,王博就是他爸爸,他願意爲了王博付出一切。
其中自然也包括自己的前途。
這位專家之所以如此不顧一切,主要是因爲布魯斯給的錢足夠多。
多到了他下半輩子可以衣食無憂的地步。
在搞定了專家之後,布魯斯·韋恩又開始攻略法官和陪審團。
這年頭,不愛錢的人真的很少。
尤其是在哥譚市這種政治腐敗的地方,就連檢察官都不知道被法爾科內收買了多少,更不要說法官和陪審團的人了。
在一系列的金錢攻勢下,這羣人很快出賣了自己的良知,表示會在開庭之日,偏向王博,只要布魯斯·韋恩做的工作到位,他們絕對不會讓王博去坐牢。
這天夜裡,王博和布魯斯·韋恩從最後一個陪審團成員的家裡走出來,兩個人並沒有坐車,反而隨意在街道上漫步。
王博看的出來,布魯斯·韋恩的心情不太好。至於布魯斯·韋恩的心情爲什麼不好,他一清二楚。“你似乎對哥譚市很失望。”
布魯斯·韋恩沉默,走了一會,他低聲說道:“我雖然賄賂了這羣人,但我曾經無數次希望他們可以義正言辭的拒絕我。”
“你希望這羣人還有良知,證明哥譚市還有救。”王博說道。
“是的,但是他們讓我失望了,他們沒有一個人拒絕我,在金錢攻勢下,他們卑躬屈膝,貪婪醜陋,忘記了法律和公正。”
布魯斯·韋恩擡起頭,夜晚的燈光照耀在他的臉上,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這就是我想要拯救的哥譚市。”他譏諷的說道。
王博說道:“所以,你打算黑化?”
“黑化?”布魯斯·韋恩詫異的看了王博一眼,“黑化什麼?”
“當然是黑化自己,變成反派蝙蝠俠,比如狂笑之蝠,在比如破曉詭燈,又或者是紅死魔,殺戮機器,蹂躪者,溺亡怨魂,無情戰魔。”
布魯斯·韋恩表示完全聽不懂王博在說些什麼。
王博說道:“這些都是布魯斯·韋恩,準確來說,是其他平行世界的布魯斯·韋恩,他們都是蝙蝠俠,不過卻因爲種種原因,最終黑化,成爲了反派。”
布魯斯·韋恩:……
王博說道:“就拿無情戰魔來說吧,我記得好像是編號12號的宇宙,這是一個戰爭不斷的多元宇宙,在這個世界,布魯斯·韋恩也就是蝙蝠俠,和一個叫做神奇女俠的女人,是一對並肩出生入死的戀人,他們很強,直到戰神阿瑞斯擋住了他們。”
“嗯,就是你想到的那個阿瑞斯,希臘神話中的戰神。”
“戰神阿瑞斯鍛造了一頂強大的頭盔,能夠將他的神力放大百倍。因此戰神變的極度的強大,強大到了蝙蝠俠和神奇女俠也有所不及。”
“不過最終,正義還是戰勝了邪惡。”
“蝙蝠俠與神奇女俠花了兩年的時間與阿瑞斯正面交鋒,他們試圖摧毀頭盔,擊敗戰神。合力之下,他們做到了,阿瑞斯的頭盔被打翻在地,但神奇女俠卻爲此獻出了生命。”
“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戀人之後,這個世界的布魯斯發誓要讓阿瑞斯付出代價。”
“但以凡人之軀,布魯斯顯然無法與神明對抗,於是,他撿起了阿瑞斯遺落的頭盔。神奇女俠曾經警告過布魯斯,頭盔擁有腐化人心的能力,而布魯斯卻堅信,他能夠憑藉自己的仁慈與剋制,公平、公正地重塑戰爭的原則。”
布魯斯·韋恩逐漸被王博講訴的故事所吸引,聽到平行宇宙的自己的故事,他還是蠻感興趣的。
不過當他聽到平行世界的決定帶上阿瑞斯的頭盔時,心頭咯噔了一下。
由神靈打造的頭盔,真的是人類可以剋制的嗎?
他說道:“那個世界的我,沒有做到,對嗎?”
王博點了點頭,“沒錯,你說的很對,那個世界的布魯斯·韋恩戴上頭盔的一剎那,他曾恪守的一切便被不可逆轉地顛覆了。蝙蝠俠殺掉了那些他曾手下留情的敵人、忤逆他的英雄、甚至是奧林匹斯山的衆神。”
“那個世界的布魯斯向世人宣告,‘頭盔讓我知道,我曾經的原則和規矩都太幼稚,真正有意義的事物只有勝利。現在,我的本我終於接受了這一點。’”
“於是,曾經的蝙蝠俠變了,變得比任何人都要可怕。”
“戰神的頭盔讓那個世界布魯斯釋放了自己壓抑已久的求勝本能。”
“在這個經歷過太多死亡、挫敗與孤獨的黑暗騎士的內心深處,那隻名爲戰爭的野獸也比任何人都更加兇猛。”
“如今,這隻猛獸出了籠,吞噬了布魯斯脆弱的人性。”
“因此,當布魯斯發現神奇女俠依然活着,當他知道阿瑞斯當初不過是將其擊昏,當他察覺神奇女俠想要收回頭盔,布魯斯也毫不留情地將自己的愛人抹殺了,因爲這是頭盔教會他的第一條新原則——戰爭,從不留情。”
王博說道這裡,看着臉色逐漸變的沉默的布魯斯·韋恩。
“從這一刻開始,蝙蝠俠已經不再是蝙蝠俠,布魯斯·韋恩失去了蝙蝠俠的身份,接受了自己新的身份……無情戰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