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帶着小白來到柴房,推開門走了進去,神色不由一僵。
小白看着堆滿了木塊的柴房,滿臉疑惑的看着王博,不過明白王博所指的驚喜是什麼?
王博走了兩步,不由笑連起來。“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小白越發不明所以。
“太陰真人不見了。”王博沒有想到,不過是一會的時間而已,那麼大的一個太陰真人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太陰真人?”小白不由悚然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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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博說道:“我去找一秀和尚的時候,遇到了太陰真人,於是將他打傷,帶了回來,我原本以爲這傢伙吃了我一招烈陽刀,受傷嚴重,法力混亂,又被我捆住,應該難以逃脫,沒有想到啊,我還是低估了這位國師。”
小白不由恍然,安慰道:“你不要太在意,太陰真人是國師,實力高深莫測,你可以打敗他已經很厲害了。”
她從不懷疑王博是在說大話,這讓王博多多少少有些欣慰。
王博張開眼睛,環視四周,方圓十幾萬米的範圍內,確實沒有了太陰真人的蹤跡,想必這傢伙已經通過自己不知道的遁術逃走。
想要抓回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也罷,既然他能逃走,也算是他的命了,那就讓他逃過一劫好了。”
王博和太陰真人交手後,就知道這傢伙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就算是他逃走了,王博也沒有太過於緊張。
反正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心腹大患。
人家憑自己的本事逃走,王博也無可奈何,但假如這傢伙還敢出現在王博的面前,王博自然不會手軟。不過王博相信,經過這一次的交鋒之後,太陰真人應該不會在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
現在的自己,還有更加中重要的事情要做。
……
另一方面,距離王博數十公里之外的一片荒野之地。
地面忽然炸開,一個狼狽的身影一飛沖天,然後從半空摔了下來,砸在地上,蕩起了一片灰塵。
如果王博在這裡,就會發現這個狼狽的身影,正是剛剛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的太陰真人。不過此時的太陰真人,早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氣度和風範。
現在的他滿身淤泥,臉色灰白,氣若游絲,彷彿隨時隨地都會猝死。
實際上,太陰真人確實已經近乎油盡燈枯了。
他被王博打敗之後,深受重創,一身法力確實混亂無比,失去了反抗之力,不過當王博把他丟到柴房之後,他就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於是他強行忍着痛楚,施展秘法,壓制了傷勢,恢復了對法力的操控。
然後解開了王博的魔法,施展第遁地術,一路從地底下逃走,最終瞞過了王博的視線,成功逃出生天。
不過現在,他的秘法效果以過,傷勢加重,法力反噬,從地面衝出來的時候,近乎油盡燈枯,隨時都會猝死。
不過在這種危急關頭,太陰真人並沒有昏迷過去,反而開始打坐,強行收斂法力,一邊緩解法力反噬,一方面治療傷勢。
這一坐,就是三天三夜。
幸運的是,周圍是荒野之地,空曠無人,所以沒有人和野獸來打擾太陰真人。
三天三夜之後,太陰真人總算是初步收斂的法力,壓制了傷勢,度過了最爲危險的關頭,接下來必須長期閉關,纔可以徹底的治癒自己。
但這裡是王博的大本營,他豈敢久留。
於是他擠出一些法力,一張張符咒從垂落的袖口飛了出來,變化成了一隻仙鶴。
太陰真人跳上仙鶴,仙鶴展翅長吟,直入青冥,緩緩朝着長安城的方向飛馳而去。
兩天之後,仙鶴抵達長安城。
太陰真人駕馭仙鶴,回到國師府後,就對外宣稱閉關,誰也不見。
不多時,皇帝聽說國師回來了,連忙派人去請,但是國師府內的道童早已經接到命令,閉門不見。
請國師的人吃了也閉門羹,無奈之下,只好返回宮內。
皇帝一聽國師在閉關,不由着急的上火。
這些天他一直都在關注王博,發現王博穩紮穩打,一路推進,所過之處摧枯拉朽,不知道多少軍閥,藩鎮都成爲了對方的踏腳石。
再這樣下去,他這長安,他的大唐都保不住了。
在這個時候,他最需要的就是國師了,他需要國師幫他想想辦法,度過這一次的難關。
結果聽到國師在閉關之後,皇帝當時就蒙了。
不用你的時候,你耀武揚威,用你的時候,你就成了縮頭烏龜。
朕要你何用啊!
皇帝現在恨不得一巴掌糊在國師的臉上,大喝一聲,“給朕滾!!!”
不過現實是,如果不依靠國師的話,他還真不知道如何打贏對手,主要是因爲對手實在是太過於強大,太過於兇殘了。
這纔多長時間啊,對方已經平推了半個大唐,在這樣下去,打到自己的長安,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無奈之下,只能衝着文武百官,大聲呵斥道:“再請,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把國師給我請過來,如果這一次還請不來國師,朕就砍了你們的腦袋。”
大殿之內,文武百官苦着一張臉,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說話。
皇帝正在無能狂怒,他們誰也不敢去觸碰皇帝的眉頭。
而跪在大殿男子一臉死了老爹的表情,他聽到皇帝的命令,估摸着自己可能保不住自己頭頂上的腦袋,顫顫抖抖爬了起來,都沒有站起來。
他已經被嚇壞了。
皇帝一臉厭惡的看着他,正要開口,就在此時,一個侍衛從外面匆匆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了皇帝的面前。
“啓稟皇上,外面來了一個僧人,說是自稱能解決我大唐面臨的難題,要覲見皇上。”
皇帝不由一愣,“僧人?”
他很清楚,這個世界有高手存在,難不成這個僧人和國師一樣,都是得道高人不成。
他心念一轉,連忙說道:“有請!”
現在,正牌國師閉門不出,他也只能將希望放在了這個神秘僧人的身上了,如果對方真的有本事,他不介意把對方當成座上賓。
就算是將國師的頭銜給對方也無所謂。
如果對方只是在裝神弄鬼,那就別怪他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