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也不想再呆在辦公室裡打擾蔣青青工作,就帶着陳魚躍和莫小夭出去了,準備回倉庫。
一出派出所的大門,陳魚躍看了看對面,剛纔還只停了一輛白色的轎車,現在那輛車的旁邊又多出了一輛黑色轎車,很明顯,這輛車是跟着自己過來的,可令陳魚躍感到擔憂的是,自己居然絲毫沒有察覺到之前有車跟在後面,可能是行駛在市區裡自己分散了注意力,也有可能是這位是個高手,一點破綻都沒露,仔細想想,讓人不寒而慄。
“你在看什麼呢?”柳玉看到陳魚躍站在那裡頓了幾秒,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陳魚躍聽到了柳玉的話,回過了神來,說道:“哦,沒什麼,就是想看看對面那兩輛車停在那幹嘛。”
柳玉走過來輕輕的拍了拍陳魚躍的肩膀,說道:“你還真的挺閒,人家把車停在這,關你什麼事,趕緊開車,咱們走人。”
這溫柔的一拍,令陳魚躍的全身都有些酥酥麻麻的,陳魚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林婉清那種極品的女人投懷送抱,陳魚躍都能剋制的住,可偏偏柳玉這不經意的一個小動作卻能讓他渾身酥麻。再一扭頭,剛好看到柳玉那精緻的面龐,雖然沒有了十八九歲的那種水嫩,但是依然算是姣好,白皙的皮膚加上迷人的五官,尤其是那一雙眸子,墨瞳幽深,一個眼神就能讓人慾罷不能。
陳魚躍也是盯着柳玉看了幾秒,柳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臉頰居然有些泛紅,拍了拍陳魚躍的頭說道:“盯着姐看什麼看呢,想動什麼歪心思?”
“沒有,姐這般花容月貌的,我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陳魚躍笑了笑,說道。
“姐第一天這麼好看?你每天都看,得了便宜還不賣乖是吧?”
“哪敢啊我,姐你一直都好看,今天特別好看。”
“這還差不多,小心我收拾你。”柳玉摸了摸陳魚躍的臉龐,笑着說道。
“咳咳咳,旁邊還有人呢,有什麼事晚上回去慢慢辦不行嗎?”莫小夭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
“就你話多!”陳魚躍和柳玉異口同聲的說道。
被莫小夭這麼一說,兩人也都溜到了車上,本來挺好的意境,月黑風高的,算是被莫小夭一句話給攪得啥也不剩。
簡單地整理了一下情緒,陳魚躍開着車走上了回倉庫的路。
這一次,陳魚躍沒再關注別的事情,仔細的觀察着後面。果然,不出他所料,那輛後來的黑色轎車就跟在後面。陳魚躍也感嘆難怪自己之前沒有發現,那輛車開在路上跟其他車輛沒有絲毫的不同,而且和其他車不同的是,那輛車上只有一個人。這就難怪陳魚躍意識不到了,一般這種玩跟蹤,玩盯梢的,一輛車至少也是兩個人,就算沒有經歷過,看電視也能知道,哪怕是警察辦案,需要跟蹤的時候,一輛車上也至少坐着兩個警察。可是這個人一路上都是一個人,跟在後面默默的開着車,一直保持着他的速度,貼得不近不遠,絲毫沒有超車的意思,但也不會被拉開距離。
即使陳魚躍發現了這些,他還是隻能若無其事的開着車,只能默默的藏在心裡。要是以前,被別人跟蹤的時候,不說把人拉下來揍一頓,怎麼也得跟他在路上飆一飆車,用自己的車技徹底把他們甩開。可是今天,陳魚躍是一點想法都沒有,只想安安穩穩的開着車。
到了倉庫,陳魚躍發現一直跟在後面的那輛車已經不見了,就像突然蒸發了一樣。不過之前停在倉庫對面的那輛黑色轎車,依然停在那裡,陳魚躍心想,這次邱洪真是下了狠心,這跟蹤就沒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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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陳魚躍回到了倉庫之後,邱洪也得知了陳魚躍這半天多的行程。
“怎麼樣,邱會長。”邱洪掛了電話之後,蘇星河有些着急的問道。
“沒什麼問題,陳魚躍還是跟以前一樣往返於倉庫和公司之間,只是他們今晚集體去了一趟派出所,去給那個什麼蔣青青送飯去了。”邱洪緩緩的說道。
“也就是說,邱洪到目前爲止什麼都沒有察覺到?”蘇星河接着問道。
邱洪點了點頭,說:“嗯,應該事這樣,我安排過去的眼線,一個都沒有暴露,陳魚躍如果有防備,怎麼也得抓一兩個過去盤問盤問吧。”
“好!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爲這陳魚躍有多厲害呢,搞了半天也不過如此。他一定想不到,他的一舉一動早就在我們的監視之下了,既然他沒有防備,那我們何不趁機快刀斬亂麻,直接給他辦了?”蘇星河有些心急的說道。
邱洪搖了搖頭,品了口茶,微笑着說道:“這不過是咱們走的一小步棋,說到底還是爲了試探,這招成功了不代表之後就可以高枕無憂,咱們可不能再吃以前的虧,千萬不要低估陳魚躍,知道嗎?”
“那會長您看怎麼辦?咱們總不能一直這麼耗着吧,依我看,現在的時機是最合適的,陳魚躍還沒有絲毫防備,咱們這人手也充足,擺平他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蘇星河信誓旦旦的說道。
“又心急了不是,我說過,這件事情,我遠遠比你着急,可是咱們不能急,必須得一步一步來,步步緊逼,步步爲營,這樣纔能有最大的把握取勝。”邱洪語重心長的說道。
蘇星河雖然混了幾年了,但是比起邱洪這種老狐狸,他還是差的很遠。畢竟是年輕人,說話做事都容易衝動,不計後果。這也是蘇星河這幾年把生意做得越來越差的原因之一,生意場上講究的就是一個互惠互利,每個人都是平等的。然而蘇星河繼承了家族企業之後,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衆多大佬他也完全不放在眼裡,也就邱洪能壓得住他。時間長了,大部分人也都是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讓着他幾分,要不是那樣,蘇星河很可能在商會都很難說上話。
每次看到蘇星河這種表現,邱洪都有一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感覺,可就算再扶不上牆,邱洪也只能盡力去扶,拖着蘇星河,希望能把他拖到自己的位置上來。
“會長說的是,可是咱們這麼光耗着也不行啊,咱請過來的高手可都在家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呢,龍哥那邊也都安排的好好地,就等你一聲令下,隨時都可以行動了。”
“我當然知道,我派人過去盯着,就是爲了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如果時機不合適,我們就無異於白忙活一場,很可能就是前功盡棄,與其這樣,倒不如平靜一點,慢慢來,把風險降到最小。”
“那我們明天做些什麼?繼續派人跟蹤?”
“嗯,如果時機合適,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就定在明天晚上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