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躍關上了手機的屏幕,想了一下,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心想:不插手就不插手,他們之間的事讓他們解決去。
陳魚躍把手機收了起來,也沒再多想,接着檢查倉庫的施工了。
經過了一上午的忙碌,倉庫最後的收尾工作也完成了,陳魚躍帶着包工頭去柳玉那裡結了工錢,兩個月的忙碌基本算是結束了。
“可算是忙完了,咱也能好好歇歇了。”陳魚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癱在那裡說道。
“這就累到了?我們還要把生意做大呢,這纔到哪啊。”柳玉笑着說道。
“姐你有啥打算沒有?”
“有點想法,不過還沒具體研究好。”
“說來聽聽唄。”
“首先啊,肯定還得買地,我們再建一個倉庫,用來跑外市的業務,各種各樣的業務多了,我們才能慢慢把生意做大,你覺得怎麼樣?”
“生意上的事,我都聽姐的,咱不在行。”
“那就跟着姐多學學,你這麼聰明,以後肯定比姐要強。”
“姐說的是,我以後一定虛心學習。”
“走吧,姐請你吃飯去。”
“好嘞。”
陳魚躍叫上唐老,三個人一起出了門,就近找了一家餐館坐了下來。每人倒了杯茶,坐在那一邊細細的品着,一邊點着菜。
“新庫房都弄好了吧。”唐老說道。
“嗯,剛剛纔弄好,安排安排明天就可以用了。”柳玉把菜單交給服務員,對着唐老說道。
“做事還是得有點野心,不能偏安一隅。”唐老品了口茶,慢慢的說道。
“唐老您見識廣,能不能給指點指點?”柳玉恭敬地說道。
“生意上的事我可不懂,這些都得你們自己去摸索。”
“唐老說得對,這種事啊,咱們自己慢慢來就行,咱這麼聰明的人,還會怕這些?”陳魚躍坐在一旁說道。
柳玉看了一眼陳魚躍,低下了頭,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最近看到陳魚躍的感覺都不太一樣了。陳魚躍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魅力,總是很讓人嚮往,尤其是他時而放蕩不羈時而成熟穩重的樣子,連柳玉這種“老”女人都有點把持不住。柳玉也是二十好幾的人了,在這易城做了好些年的生意,論樣貌也算是極品了,追她的人不在少數,可柳玉從來沒有什麼感覺,偏偏看這陳魚躍有些不一樣。
三人隨便閒聊了一會,吃了個飯也就回到倉庫去了。
*** *** *** ***
此時,劉富榮的辦公室裡,他坐在椅子上,閉着眼睛,一言不發。
過了幾分鐘,劉富榮把站在門口的助手給交了進來。
“榮哥,有什麼吩咐?”
“讓財務部,打五百萬到這個賬戶,馬上就辦。”劉富榮說着就遞過去一張紙條。
“是,榮哥,這哪家公司要錢要得這麼着急啊。”
“不是打給公司的,是給人的。”
“誰這麼大面子,能從榮哥這借這麼多錢?”
“不是借,是給。”
“榮哥,這誰啊,敢收榮爺這麼多錢。”
“這你就不要多問了,按我說的辦就行,該知道的你以後會知道的。”
“是。”那人沒再多嘴,拿着紙條就走向了財務部。
那人前腳剛離開,劉富榮辦公室的門就又被推開了。
“我不是讓你趕緊去辦嗎!怎麼又進來了!”劉富榮有些生氣的說道。
“榮哥,別來無恙啊。”
劉富榮擡起頭看了看,驚了一下,很快他又回過神來,只見他的臉頰微微抖動了一下,放下雙手撐着椅子,挺直了腰,儘可能的向後坐了坐。
“哦,是你啊,坐吧。”劉富榮指了指他面前的椅子說。
“榮哥記性不錯,還沒忘了我啊。”
“這是哪裡的話,我怎麼會忘呢。”
“既然沒忘,那你也應該知道我今天到這來,是爲了什麼事吧?”
劉富榮點上了一根菸,慢慢站了起來,瞥了一眼,說:“你也知道,這種生意我是很少碰的,你找我要是爲了這些事,那還是請回吧。”
“劉富榮,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事,少特麼跟我裝傻。”
“我還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要不你說清楚點?”劉富榮掐滅了菸頭,看着眼前的這個人說道。
“上次那事,事你捅給警察的吧。”
“你們自己走貨的時候不小心,被抓了人,現在回來怪我?我們可都是說好的,不管出了什麼事,你找人抗,怎麼,玩不起了?”
“道上有道上的規矩,人被抓了是我們的事,但是藏毒的地漏了,恐怕得要你來解釋解釋了。”
“這件事警察已經有了公論,人都抓走了,你還要抓着這個事不放?”
“這事到底怎麼樣,你我心裡都清楚,沒必要跟我裝傻。”
“我犯得着跟你裝傻?怎麼,想在我這鬧事不成?”
“那倒不至於,今天就是來討個說法,沒別的打算。”
“你也不掂量掂量,這易城,輪得到你造次?”劉富榮瞪着雙眼,惡狠狠地說道。
“論實力,我是比不上榮哥,可是我們兄弟幾個既然入了這行,就是拎着腦袋掙錢,還是奉勸榮爺,這些日子啊,得留點神。”
“威脅我?那倒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不敢,榮哥你忙,我就先走了。”
說完魁梧大漢就開門離開了劉富榮的辦公室。
劉富榮坐在椅子上,緊緊攥着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
“這種不起眼的臭魚爛蝦也敢來老子辦公室叫囂了,不給他點顏色看看,真當我劉富榮好惹?”劉富榮心想。
這時,劉富榮的助手辦完事回來了。
“錢轉過去了?”劉富榮問。
“轉過去了,一刻也沒有耽誤。”
“好,那你先出去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說完,劉富榮拿起手機,翻出了陳魚躍的號碼,猶豫了起來。
看着陳魚躍的號碼,劉富榮想打又不想打,對陳魚躍這個人,劉富榮是又恨又敬。恨,自然是恨他打傷了自己手下,還攥着把柄;敬,與其說是敬,不如說是怕,劉富榮十分忌憚着陳魚躍的功夫。
看了好一會,劉富榮還是打通了這個號碼。
“喂,什麼事?”陳魚躍接起了電話。
“陳兄弟,我是劉富榮啊。”
“嗯,什麼事?”
“錢我已經派人給你打過去了,你收到了沒有啊。”
“錢我收到了,劉老闆爽快人,辦事痛快。”
“收到就好,這都是應該的,只是還有點事想麻煩一下陳兄弟。”
“說。”
“我這保安公司,本來都是刀疤在負責訓練,現在他也被關了一陣子了,不知道陳兄弟能不能幫幫忙,訓練訓練我公司這幫保安,一個月二十萬,你看怎麼樣?”
“錢不是問題,但是我想聽聽實話。”
劉富榮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