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毫無防備的被陳魚躍騙上了車,一打開車門,彪子傻眼了——只見鄭四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坐在豹哥旁邊。
“快跑,去找我舅舅,讓他來收拾這幫人。”鄭四衝着彪子喊道。
彪子萬萬沒想到會是眼前這幅場景,撒開腿就要跑。可他怎麼能逃得出陳魚躍的手心,還沒跑出兩步,陳魚躍一腳就把他踢翻在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彪子掙扎了幾下,軟癱在了地上。
“真他孃的是個廢物啊。”鄭四在車裡罵道。
“給老子閉嘴!”豹哥立馬給了他一拳。
鄭四吃了一拳,疼的說不出話,如今人爲刀俎他爲魚肉,就算想說怕也不敢說了。
陳魚躍拿來一根繩子,把彪子也綁了起來,扔進了車裡。
“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了。”陳魚躍對豹哥說道。
“那兄弟我就幫你到這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叫隨到。”豹哥說着就下了車。
鄭四和彪子各捱了頓打,又被綁在車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陳魚躍把車越開越遠。他們也不知道陳魚躍到底要玩什麼鬼把戲。
不一會,陳魚躍開着豹哥弄來的套牌車把二人帶到了易城水庫一個特別偏僻的角落裡。
這易城水庫,建在易城的城郊,就算是白天,也就幾個工作人員會在附近出沒,到了晚上,又是這偏僻的角落裡,連個鬼影都不會有,很顯然這個地方是陳魚躍精挑細選的。水庫的旁邊就是一片樹林,水庫上面被一層薄霧籠罩着,樹林裡一片漆黑,又不時地傳來不知是什麼動物發出的聲音,又有陣陣涼風吹過,肅殺的氣息撲面而來。
鄭四和彪子見陳魚躍把他們帶到了這麼偏僻的地方,不禁有一絲害怕。
“姓陳的,你要幹嘛,你最好趁早把我放了,等我舅舅來收拾你的時候,再後悔就來不及了。”鄭四對陳魚躍叫道。
陳魚躍二話不說,一手捏着繩子,另一隻手把鄭四直接拎了起來,一腳踹進了水庫裡。
陳魚躍站在岸邊,手裡捏着繩子,默默的看着在水裡掙扎的鄭四。
豹子被坐在一旁,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呆了,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緩緩流下,他也猜不到眼前這個人,接下來還會做出什麼來。
鄭四兒嗆了幾口水後,從慌亂中冷靜過來,他深吸一口氣,憋住氣的同時,用力扭動身子浮在了水面上。
“喲,會游泳啊!”陳魚躍嘴上說着,擡腳一踢,一塊石頭徑直地砸向鄭四兒,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他腦門上。一陣劇痛襲來,疼得鄭四兒頓時泄了氣,一張嘴,身子立即沉了下去,咕嚕咕嚕又喝了幾口水。
陳魚躍讓鄭四又嗆了幾口水之後,就把他拉了上來。
鄭四兒先是吐了幾口水,接着又喘了好幾口粗氣,對着陳魚躍叫道:“姓陳的,你特麼趕緊把老子放了,不然以後有你好受的。”
“今天把你們帶到這來,就要一個結果。要是不想接着下水,保證書我都帶來了,簽字走人。”
“我呸!老子死也不會籤,有種你今天就弄死我,不弄死我以後有你受的,來啊,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
彪子是跟着鄭四屁股後面混的,鄭四不答應,他哪敢多話,況且他也覺得陳魚躍就是嚇嚇他們,根本不敢把他們怎麼樣。
這時,陳魚躍朝着鄭四兒走近了一步,蹲了下來,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軍刀,在鄭四的臉上拍了拍,冷冷的說道:“我今晚嚐嚐鮮,夜宵弄點螞蟥上來炸了吃,就在你身上放點血,釣點螞蟥上來。”
“姓陳的,你特麼敢動老子一下試試……”
話還沒說完,陳魚躍就在鄭四的腿上割開了兩道口子,血慢慢的劃過小腿,流向了腳跟,鄭四也是疼得大叫。
“撲通”一聲,鄭四兒又一次被陳魚躍踹進了水裡。
鄭四在水裡面疼的大喊大叫,可這鄭四的水性還不賴,浮在水面上也沉不下去,陳魚躍見狀,索性就讓他在水裡多呆了會才把他給拉了上來。
“喲,還真釣到了。”陳魚躍說着就把活的螞蟥給捉了出來,“考慮的怎麼樣了,籤不籤?”
鄭四兒現在也有點害怕了,他拿不準陳魚躍還會幹出什麼事來,但他並不相信陳魚躍敢要了自己的命,所以他還是不認慫。
“不籤可以,這點螞蟥還不夠塞牙縫,你倆一起下去釣點吧。”陳魚躍拿着刀走向了彪子。
彪子看到陳魚躍用鄭四真的釣上來了螞蟥,就被嚇破了膽,陳魚躍這話一說,嚇得他一哆嗦,立馬就慫了,連聲答應陳魚躍說他願意籤。
鄭四聽到彪子這麼快就慫了,怒火中燒的罵道:“你特麼真是個慫比,就這麼點手段你就慫了了?你要是真敢答應,我回去就告訴我舅舅,你看我舅舅弄不弄死你。”
“這事本來就跟老子沒關係,你自己幹了破事,還要從我這想辦法弄錢,結果還要拖着我一起在這受罪。”彪子也對着鄭四兒罵道。
陳魚躍聽彪子這麼說,感覺這件事背後肯定還有隱情,說道:“那你倒是說說鄭四幹了什麼事。”
“大哥,本來我那塊地五十萬賣給柳老闆,這都是簽了合同,板上釘釘的事,我也壓根就沒想着要多要錢。可鄭四這個色鬼,上個月在外面鬼混強X了一個姑娘,他怕女的報警,就要跟別人私了,賠了二十多萬。可這個管不住褲襠下面那玩意的慫貨沒錢,這錢他又不敢管他舅舅要,不知道從哪打聽到我剛賣了這麼一塊地,就過來找我,讓我給他授權,他再去收錢。一開始我也不答應,可他威逼利誘的,我也沒辦法,只能答應他了。大哥,冤有頭債有主,這事他真不怪我,都是這鄭四一手謀劃的啊,你就饒了我這條狗命吧。”彪子也是真的被嚇到了,一口氣把這些事全都抖了出來。
鄭四聽到自己的老底被兜了,恨不得馬上一刀把彪子砍了,他瞪着彪子破口大罵:“你這個狗孃養的,看老子回去了怎麼弄死你,老子出了事你也別想活!”
陳魚躍轉身走到鄭四面前,拿着剛剛釣上來的螞蟥,掰開了鄭四的嘴,說道:“你要是不閉嘴,我就把螞蟥放進你嘴裡讓你閉嘴!”
鄭四被這招嚇到了,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會閉嘴。
“你剛纔說的,最好沒有假話。”陳魚躍看着彪子,淡淡的說道。
“就算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騙你啊大哥,我說的句句屬實啊。”
“最好是,我想知道詳細的。”
“就上個月,我們一塊去富橋洗浴中心按摩,本來就是去放鬆一下,那地方也沒別的服務。可鄭四見人家小姑娘有點姿色,直接就給強X了。他幹完之後準備扔個幾百塊錢就走,結果鬧出了動靜,來了好幾個小姑娘的同事,把他們經理也弄來了,鄭四還報他舅舅的名字,結果人家不買他的賬,要麼賠錢,不然他們就要報警。鄭四這個貨怕他們報警,馬上就慫了,答應賠別人二十五萬,還打了欠條,後來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彪子軟癱在地上說道。
“那女的叫什麼,還在那上班嗎?”
“叫徐敏好像,肯定還在那上班,鄭四這錢還沒給人家呢。”
陳魚躍看向鄭四,說道:“這事,是你乾的吧。”
鄭四就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在地上,面色鐵青。
“現在,這個字能不能簽了?”陳魚躍問道。
“籤,我籤。”鄭四兒算是徹底慫了,他怎麼也不會料到,彪子會把自己的事給說出去,讓別人抓住了把柄,這以後可就得看着陳魚躍的臉色行事了。
陳魚躍拿來保證書,讓二人簽了字畫了押。
“現在你可以放我們走了吧。”鄭四真的怕了,他不想再呆在這個地方,生怕陳魚躍又拿出什麼招來折磨他。
“想走了?彪子,他乾的事,怎麼跟警察說,清楚嗎?”
“清楚,清楚。”彪子連聲應道。
“說漏一個字,我打掉你一顆牙!”
“姓陳的,你要得條件,我也答應你了,你還要我怎樣!”鄭四聽到陳魚躍要把自己交給警察,整個腦子都空了。
“不想讓警察知道的話,那就讓我聽些更有用的東西。”陳魚躍站在鄭四兒面前,凝視着他。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