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噼裡啪啦開始打了起來,不斷的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兩把長劍之間來回碰撞,爆發出一次一次的火花,閃瞎衆人的眼睛。
“不相上下啊!”
“是啊,似乎兩個兵器之間的靈氣差不多啊……”
“看來紅衣的煉器水平很高超啊!”
“能和江公子打平的話,這紅衣也算是一戰成名了!”
“啊呸,人家紅衣掌櫃日進斗金,早就成名了好嗎?”
“紅衣好厲害啊,這兵器居然和江公子煉製的差不多……”
……
葛連珠也沒有想到,紅衣煉製的長劍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她眼神示意了一下武者,武者立刻明白了過來,他用盡全部的力氣開始瘋狂的攻擊對手,並且趁機不斷的砍着墨淳月的如意寶劍。
江淮春也是看的心浮氣躁,恨不得自己上去直接折斷墨淳月的寶劍。
兩個武者打了一百多個回合,居然還沒有分出勝負,這在煉器工會幾乎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何況如今墨淳月的對手還是江淮春,每一次江淮春和對手比試,總是秒殺的結局,像是這樣精彩的場面,大家還是第一次見到。
“好,真是精彩!”
“多虧了紅衣姑娘,我們才能看到這麼精彩的比試!”
“太不容易了!居然可以打這麼久!”
“好精彩啊,實在是精彩!”
“在我心裡,紅衣姑娘已經贏了!”
……
就在衆人拍手稱快的時候,忽然聽到“噹啷”一聲!
這聲音清脆無比,每個人都閉上嘴巴,朝着比試的臺子上看過去。
江淮春和葛連珠也是有些難以置信,終於要分出勝負了嗎?
只有墨淳月淡然無比,好像這是一場和自己無關的比試一般。
一方面,墨淳月對自己所煉製的兵器十分有信心,就像她自己所說,只要武者沒有故意放水,她是不會輸的。
另一方面,她來的目的已經達到,這葛連珠,也就是葛霸天,魔王的暗中實力,已經被自己所吸引,一切已經水到渠成!
除了墨淳月,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朝着臺上看過去。
居然是墨淳月的長劍從把手處斷掉了,飛了出去!
“糟了,紅衣輸了!”
“完蛋了,紅衣輸了,我的錢也沒了!”
“早知道就應該選江淮春贏啊……”
“唉,可惜啊,就這樣輸了!”
……
大約兩百個回合之後纔有了結果,衆人都忍不住爲紅衣感到惋惜,雖然輸給了江淮春,但是能堅持這麼久,說明兩個人的兵器確實不相上下。
這樣的煉器天賦,在當今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墨淳月的如意寶劍輸了的時候,那如意寶劍居然在空中花了一個圈,在對手的脖子上轉了一圈,回到了使用者的手中,重新插回到劍柄之上!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如意寶劍和武者的配合也是天衣無縫。
如意寶劍插回之後,一聲“噹啷!”全場震驚!
在對手的脖子上,留下一個淺淺的血痕,如果剛纔這個武者不是點到即止的話,現在對手已經死在自己的手裡了!
不過是一個瞬間的事情,情況已經被扭轉了過來。
“啪啪啪啪!”
掌聲,像是雷聲一般轟鳴而起,將墨淳月包圍住。
“原來紅衣的如意寶劍是雙刃!”
“寶劍的身體可以自由的出入,有致勝的奇招!”
“原來劍身是可以飛出來的,難怪融合的部位有縫隙呢!”
“紅衣贏的不僅僅是精彩,簡直是讓人歎爲觀止啊!”
……
面對衆人的讚歎,墨淳月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這世上,還有什麼比置之死地而後生,更加讓人印象深刻而又信服的呢?
果然,江淮春的臉色都變得慘白無比,像是白紙一樣,額頭也開始滲透出一滴一滴的汗水。
他看了一眼葛連珠,面色更加慘白了。
因爲葛連珠的臉色非常不好看,她嘴角的笑意沒有一絲的溫度,而且這笑容危險無比,充滿了殺意。
葛連珠慢慢的轉向江淮春:“江公子,我說過,我這個人可是不喜歡輸的……”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可以煉製出比這個如意長劍更好的兵器,你給我一次機會!”江淮春直接跪在了葛連珠的面前。
葛連珠掏出自己的長劍,抵住江淮春的脖子,江淮春不得不擡頭看着葛連珠和墨淳月。
葛連珠紅脣微微翹起:“這件事還是交給紅衣吧……”
江淮春得到了葛連珠的話,整個人朝着墨淳月撲了過去:“紅衣,求你饒過我吧,放了我吧,給我一條生路!”
江淮春跑過去的時候,整個人抱住了墨淳月的小腿,墨淳月一腳將江淮春踹開。
江淮春被墨淳月一腳踹倒在地之後,立刻又朝着墨淳月撲了過去,跪在墨淳月的腳邊說道:“紅衣,你饒過我這一次,至少給我留條命,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墨淳月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願賭服輸,你之前說過,如果我輸了要我下跪求饒,讓我遊街,這些話,我沒記錯吧……”
墨淳月每說一句,江淮春的後背就像是冷風襲來一樣,後背不斷的發涼,渾身發抖宛若篩子。
衆人見到這個場面,都跟着起鬨起來。
“是啊,我們都聽到了!”
“江淮春經常這樣打壓新興的煉器師!”
“是啊,現在好了,輪到他頭上了!”
“是啊,他親口說的!”
……
葛連珠說道:“好,既然江公子親口說了,那就願賭服輸好了。”
葛連珠都已經開口了,江淮春自然不敢多說什麼廢話了,只能願賭服輸,當場跪地認輸求饒,然後準備遊街。
不過,在江淮春出門的時候,墨淳月冷然提醒道:“衣服脫掉!”
“這……”江淮春憤恨不已,但是這是他自己說過的話,大家都看着,他不得不按照約定,脫光了衣服,在路上游街。
煉器工會很多人早就看江淮春不順眼了,但是礙於江淮春是頂級煉器師,不敢造次。
何況,江淮春還是葛連珠養的小情人,大家對他都是敢怒不敢言的。
現在好了,江淮春爲自己的自負和狂傲付出了代價。
之前被江淮春所欺負的這些人都受不了了,拿起雞蛋和菜葉子朝着江淮春打了過去。
江淮春被打的狼狽不堪的,也不敢反抗,自此臭名昭著,再也不敢出門,更加不敢以煉器師自居。
江淮春走了之後,葛連珠將江淮春的頂級煉器師的牌子給了墨淳月。
墨淳月不卑不亢的接下了牌子,然後意有所指的看着葛連珠的髮簪。
葛連珠也明白墨淳月的意思,葛連珠笑道:“紅衣姑娘還真是看上我的髮簪了,雖然說我應該願賭服輸,但是……有一件事,你說對了,這個髮簪確實代表着我的運氣。”
原來,自葛連珠勢力強大之後,便和江淮春一直有聯繫,每次江淮春比試的時候,她都是用這個簪子作爲賭注。
用這個簪子,她一共贏了幾百場,從來沒有輸過,除了,今天!
所以,葛連珠難免有些猶豫了。
墨淳月不說話,淡然的看着葛連珠,既不說不要,也不說要,只是這樣定定的看着葛連珠。
這讓葛連珠有些不知如何說下去,衆人也都等着墨淳月的答案。
過了一會兒,葛連珠見墨淳月還不鬆口,無奈說道:“好,既然輸了,那我就把簪子給你吧……”
說完,葛連珠有些無奈的把簪子遞給墨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