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茂才的眼神之中也散發出異樣的光彩,他注目着諸葛雪兒遠去的地方:“雪兒,你放心,你的心願,我會幫你實現……”
諸葛茂才一個甩袖,站到了祭壇之上。
墨淳月緊隨其後,和諸葛茂才並肩而戰。
諸葛茂才朗聲說道:“我杜鵑城和火雲城從此結爲兄弟之城,共同抵禦魔族!”
墨淳月點點頭,她的面色因爲傷勢未愈還有些蒼白,不過她絕美的面容之上籠罩着一層華貴的光澤。
墨淳月說道:“從今以後,斬殺魔族,回到人間!”
“斬殺魔族,回到人間!”
“斬殺魔族,回到人間!”
“斬殺魔族,回到人間!”
滔天的聲響一陣接着一陣,聲勢浩大無比,像是要通過魔族的重重霧靄,回到人間,穿透大地……
墨淳月的心,微微顫抖:“雪兒,你聽到了嗎,你看到了嗎,我們就要回到人間了……”
楚子渠擡頭看着墨淳月,眼神之中散發着異樣的光彩。
注意到了楚子渠灼熱的目光,墨淳月有些意外的回頭看過去,四目相視之間,墨淳月似乎看到了楚子渠對自己的認可……
這樣的目光,讓墨淳月覺得安心。
在轟動的掌聲和歡呼聲之中,墨淳月款款而來。
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之前楚子渠所說的話的意義。
她說諸葛茂才自以爲是,根本就不瞭解諸葛雪兒,到最後失去才後悔,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她想回到人間,幫這些人都回到人間,但是爲此卻讓自己萬劫不復的話,意義在哪裡呢?
不過是親者痛,仇者快罷了……
“楚子渠……”墨淳月走到了楚子渠的身邊,定定的看着他。
然而,墨淳月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忽然有些發暈,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楚子渠的懷中。
“娘子……”
楚子渠擡手抱住墨淳月,低頭一看,她的額頭已經滿是汗水……
看來,剛纔她教訓諸葛茂才也好,號召這些人反抗也好,已經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娘子……”楚子渠輕輕的晃了晃墨淳月。
墨淳月微微睜開眼睛,但是不過一瞬間,又暈了過去。
楚子渠蹙眉,本以爲自己的藥物可以讓她好的快一些,開來自己也是和她一樣急功近利了!
楚子渠擡手抱起墨淳月,直接翻身上馬。
諸葛茂才提出讓墨淳月在這裡休息,但是楚子渠根本理都不理,直接帶着墨淳月回到了落草閣。
拓拔辰逸正在煉藥,看到楚子渠和墨淳月回來,便知道杜鵑城已經拿下。
只不過,他看到墨淳月昏倒了,這可是在意料之外。
“小月月……”拓拔辰逸上前一步。
楚子渠一個轉身,直接繞過拓拔辰逸,將墨淳月抱回到房間之中。
拓拔辰逸蹙眉,但是也沒有過多的理會楚子渠的粗魯,很快追了上去。
“小月月怎麼了?怎麼又暈倒了?”拓拔辰逸有些擔憂的說道。
楚子渠冷聲說道:“按照上次的配方去煎藥,這一次加上她身上的雙虎怪的血。”
雙虎怪的血是上一次墨淳月和大漠飛鷹,諸葛茂才,諸葛雪兒一同獵殺的魔獸,無意中發現血液可以療傷,所以墨淳月收集了起來。
楚子渠一眼便看出這血液的屬性,這一次藥物加上這血液的癒合作用,或許會大有裨益。
“知道了……”
危機關頭,拓拔辰逸也不願意和楚子渠計較,只要儘快治好墨淳月的病,一切都好。
見拓拔辰逸已經去煎藥了,楚子渠的面色也緩和了下來。
他半抱着墨淳月,從背後擁抱着她,給她溫暖和力量。
等到拓拔辰逸回來的時候,卻發現楚子渠居然就這樣抱着墨淳月睡着了。
楚子渠擁抱着墨淳月,墨淳月睡的十分安心,男才女貌,宛若一對璧人。
但是這一幕在拓拔辰逸看來,真是怎麼看怎麼礙眼。
拓拔辰逸用力拍了一下門,本想故意吵醒楚子渠,沒想到楚子渠沒有吵醒,倒是把墨淳月給驚醒了。
墨淳月恍恍惚惚睜開眼睛,看到了拓拔辰逸:“小白……”
她正要坐起來,忽然感覺到一圈的束縛,低頭一看,正是楚子渠抱着自己呢!
“混蛋……”墨淳月的面色微紅,輕聲罵道。
雖然已經被楚子渠多次佔了便宜,但是如今畢竟是當着拓拔辰逸的面,墨淳月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縱然被墨淳月罵了一句,楚子渠還是沒有鬆開。
墨淳月回頭看過去,楚子渠居然還在睡,手還緊緊的抱着她。
墨淳月本想伸出手去捏他的鼻子,但是靠近楚子渠的時候,卻看到他濃重的疲憊之意,無奈,墨淳月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掰開了他的雙手,從牀上下來。
“小白……”墨淳月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將拓拔辰逸帶出了自己的房間,並且順手關上了門。
拓拔辰逸的面色始終陰沉着,像是輸了一場戰役一般。
墨淳月覺得自己這樣似乎有些太在乎楚子渠了,她解釋說道:“我是怕他再逼着爲我吃藥……我還是自己吃吧,所以纔會……”
不過說完之後,墨淳月又覺得這話似乎有些欲蓋彌彰的感覺,乾脆什麼都不說了。
她從拓拔辰逸的手裡接過湯藥,吹了吹之後,一口氣全部喝了下去。
“多謝你啊,小白……”墨淳月由衷的說道。
拓拔辰逸忽然露出一絲苦笑:“這有什麼,我不過像是一個藥童一樣,按照他的吩咐去煎藥而已……”
說起楚子渠,墨淳月也是笑了:“他怎麼這個樣子,是多久沒有睡了……說起來睡覺的樣子,真是蠢極了……”
這話絕對是違心之論……
畢竟楚子渠的樣貌出衆,宛若謫仙,就算是睡着的時候,也像是謫仙醉酒一般,賞心悅目,根本不會用“蠢”來形容。
墨淳月這樣說,無非是心裡還是有些和楚子渠置氣罷了。
拓拔辰逸卻忽然笑了:“有時候,我希望我在你眼裡,也可以像他一樣,哪怕是‘蠢’……”
墨淳月一愣:“什麼?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說,有他在你可以儘快養好身體,對付魔族……”拓拔辰逸轉移的話題。
墨淳月點點頭:“石家畢竟是一個隱患,很可能會威脅到我的身份……”
“不是讓你不要想這麼多了!”
墨淳月的背後傳來楚子渠的聲音,墨淳月回頭一看,楚子渠已經慵懶的靠在門檻上,正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
“你不是睡了?”墨淳月反問。
楚子渠沒有回答,而是走到墨淳月的身邊,二話不說的拽起墨淳月的手臂。
“唉,你……”墨淳月下意識的就要躲開,楚子渠卻抓的更加結實。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叩擊她的脈搏,感知她的傷勢。
墨淳月這才停止了掙扎,原來他不過是想要看看自己的傷好的怎麼樣了而已。
不過,楚子渠剛纔也順勢將墨淳月朝着自己拽的更加靠近了一些,和拓拔辰逸拉開了距離。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兩天要好好休息。”楚子渠叮囑道。
墨淳月點點頭,先行轉身回了房間。
屋外,只剩下楚子渠和拓拔辰逸。
兩個各懷心事的男人隔着淡漠的距離,遙遙的對峙着。
“我說過,離她遠一點。”楚子渠的聲音冰冷無比。
拓拔辰逸冷然說道:“我承認,當初靠近小月月是因爲她身上強大的天賦,但是我現在可以確定,我要她!”
“是嗎……”楚子渠不怒反笑:“真是可惜,你想要的往往得不到,比如你的王位,比如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