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淳月回到幻貞派,就發覺幻貞派處在一片慘淡之中的樣子,每個人似乎都有些失魂落魄的。
“師傅,這就是幻貞派,這也……太壓抑了吧?”吳瓊兒說道。
對,這種感覺,就是壓抑,墨淳月隱隱感到不安。
墨淳月帶着吳瓊兒直接到了煉石門,煉石長老正毫無神采的坐在椅子上,煉石門之中閃爍着瑩瑩的燭光。
“長老?”墨淳月輕聲喊了一句。
煉石長老擡頭看着墨淳月,眼圈微紅:“小月,你回來了……”
墨淳月心頭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長老,發生了什麼事情?”
煉石長老嘆息了一聲:“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墨淳月信步而去,走到暗室之中,這一路都是瑩瑩的蠟燭,蠟燭的火光搖搖晃晃,像是墨淳月不安的心境。
墨淳月一步一步的靠近暗室的中心,暗室的中心是一個寒冰牀,寒冰牀的周圍擺滿了鮮花,墨淳月踩着鮮花而去,才發現,這寒冰牀上居然是一具乾屍!
“這……怎麼會有一具乾屍在這裡?”吳瓊兒嚇了一跳。
雖然已經變成乾屍,但是五官輪廓還是依稀可辨的,墨淳月的心漏跳了一拍,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幻貞派弟子,白彩蓮!
墨淳月的手微微發抖,看到白彩蓮此時的樣子,她就知道,一定是邪功!
當初她就在天山之巔看到過,後來她爲此處決了錢運道和錢浩父子,沒想到這兩個人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原來,真正的邪教是深淵教會!
墨淳月的眼角滑落一滴晶瑩的眼淚,想到當初她和白彩蓮一起去收集種子,一起執行門派任務,那些時光還像是在昨天,如今她卻已經變成了一具乾屍!
墨淳月凝聚自己身體的力量,源源不斷的將內力注入到白彩蓮的身上,配合着頂級丹藥,纔將白彩蓮的屍體填充起來,慢慢的白彩蓮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師傅……”
爲了幫白彩蓮恢復容貌,墨淳月已經耗費了全部的力量,此時有些虛弱的靠在吳瓊兒的身上。
如今的白彩蓮,雖然已經恢復有血有肉的樣子,但是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再醒過來了……
死亡,是最殘忍的告別……
墨淳月的身體都在發抖,她靠在吳瓊兒的身上,吳瓊兒深切的感受到墨淳月骨子裡的悲涼的感覺,一時間不知如何安慰。
她扶着墨淳月從暗室之中走了出來,墨淳月的聲音有些哽咽:“是深淵教會做的?”
煉石長老點點頭:“白彩蓮只是其中一個,同宗的其餘幾個門派也反應有女弟子失蹤,但是找回來的,都是一具具沒有生命的乾屍……”
“歷銘之師兄呢?”墨淳月忽然問道。
她知道歷銘之和白彩蓮在修煉的這段時間裡,日久生情,兩個人情投意合,如今白彩蓮已經死了,卻不見歷銘之的身影,墨淳月難免有些擔憂。
說起這個,煉石長老的聲音也有些哽咽:“那小子……去了深淵教會!”
“什麼?”墨淳月不敢相信:“他獨自一個人去深淵教會去爲白彩蓮復仇?”
“聖女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如果他真是去找聖女了,如今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啊!”吳瓊兒對深淵教會的瞭解比其他人都要多。
煉石長老忙解釋說道:“不是,他只是去求聖女復活白彩蓮的生命……”
墨淳月蹙眉:“他們殺了白彩蓮,怎麼會復活她?師兄是不是瘋了?”
“聖女答應了歷銘之,只要歷銘之幫她收集夠九個有靈氣的女子,她就會用巫術復活白彩蓮……”
墨淳月一臉的震驚:“師兄他……答應了?”
“是……”
“這不是與虎謀皮,爲虎作倀嗎!”吳瓊兒一手扶住墨淳月:“師傅,看來你這位師兄有危險,我們要趕快把他救出來啊……”
墨淳月想了想問道:“掌門呢?”
煉石長老如實回答:“掌門已經去遊說其餘幾個門派,但是這些門派都忌憚聖女的狠厲和深淵教會的巫術,雖然都曾經答應一起剷除邪教,但是卻一個個觀望着,根本沒有人動手。今日又是門派商議的日子,掌門準備再次遊說……”
“豈有此理!”墨淳月怒不可遏,抓起自己的凌舞之鞭就朝着議事大廳奔去,吳瓊兒緊隨其後。
墨淳月趕到議事大廳的時候,楚掌門正在上面遊說,但是其餘門派卻在下面小聲議論,似乎海華絲觀望的態度,根本不準備動手。
墨淳月擡手甩動凌舞之鞭,將其中一個人直接甩到議事大廳的中央,這人朝着議事大廳的方桌砸了過去。
“啊……”
一聲慘叫,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議事大廳中央的方桌也是應聲而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墨淳月的身上,墨淳月朝着議事大廳中央走去。
楚掌門見到墨淳月來了,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主動退了回去。
“你……你這是做什麼?”
被甩上來的男子不滿的看着墨淳月,怒氣衝衝。
墨淳月擡手扼住這男子的喉嚨:“想死嗎?”
她的手指只要稍微用力,這男子馬上就會魂歸此處。
“爲什麼殺我……”男子滿臉的不甘心。
墨淳月忽然鬆開了手,這個男子瞬間摔倒在地,撿回一條命之後,驚恐的看着墨淳月。
墨淳月冷眼看着衆人:“爲什麼殺我?我相信,每一個死去的女弟子臨死之前想到的都是這句話,爲什麼是我?可是,深淵教會會給她們機會嗎?”
剛纔被墨淳月扼住喉嚨的男子被墨淳月質問的滿面通紅,不知如何回答。
墨淳月輕輕揮動着手中的凌舞之鞭,凌舞之鞭散發着天火的光芒,衆人根本移不開視線。
墨淳月甩動凌舞之鞭,指着其中一個門派的掌門說道:“告訴我,你們門派女弟子死了幾個。”
“一個……”
墨淳月輕輕勾起了嘴角:“一個,只是死了一個弟子而已,在萬千弟子之中是多麼不起眼啊,死了就死了好了,不值得再追究,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