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裙襬,讓墨淳月看起來就像是火焰女神的降臨一般,俯瞰衆人。
只見墨淳月手中閃過藍藍的熒光,這熒光包圍着掌門令牌,墨淳月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我眼裡,你什麼都不是……”
說完,墨淳月一個揮手,掌門令牌猛然抖動了一下,然後從空中飛了出去,直奔烈火柱而去。
這掌門令牌朝着烈火柱飛過去,時機已到!
雲斯靈的手握住了腰間的佩劍,隨時準備發出信號,她的手指緊緊的扣在佩劍之上,一瞬不瞬的看着墨淳月。
令牌一碎,她長劍出鞘,幻影派就開始大肆屠殺,強行吞下幻貞派。
而她的長劍出鞘之後,第一個要殺的就是墨淳月!
其實,就在雲斯靈的手移動到自己的佩劍的時候,墨淳月就已經能夠感覺到着一股殺意,她也已經準備好了自己的凌舞之鞭,隨時準備和雲斯靈決一死戰。
幻影派的弟子都緊張的看着雲斯靈,等待雲斯靈的信號,雲斯靈的長劍微微拔出,幻影派的弟子也緩緩的拔動自己的佩劍。
千鈞一髮之際,忽然,天成異彩,一道黑影閃過,撈起了掌門令牌,衆人都是一驚。
“我幻貞派的令牌又不是廚房的柴火,怎麼可以隨便拿去燒掉!”
這聲音宛若洪鐘在側,震耳發聵,內力低一點的幻影派弟子居然被震的喉嚨之處一陣腥甜的血氣。
衆人都驚訝不已,立刻循聲望去。
“掌門!”
幻貞派的弟子立刻認出來人,都震驚不已。
錢運道說掌門遇害,他們以爲是真的,而且掌門的閉關還有幾天纔到期限,怎麼會這個時候出關呢!
雲斯靈也被這氣場震的有一瞬的暈眩,她的佩劍立刻收回,幻影派的弟子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紛紛將自己的佩劍收回。
“恭喜幻貞派掌門突破靈尊一層!”雲斯靈假模假樣的說道。
她身後的幻影派弟子也立刻雙手抱拳,齊聲說道:“恭喜幻貞派掌門突破靈尊一層。”
“幻影派最近倒是悠閒的很,不再你們自己的門派修煉,準備下一次的同宗比試,還在我幻貞派晃盪?”
這話語之中的不屑和諷刺意味濃重,雲斯靈豈會聽不出來。
不過,此時幻貞派的掌門剛剛突破令尊一層,幻貞派士氣大增,這個時候動手,無異於找死,她只能陪着笑。
“我幻影派不過是過來關心一下,雖然我們分別屬於兩個門派,但是畢竟同宗,同宗之情還是有的,所以過來關心一下而已。”雲斯靈的話說的滴水不漏的。
“那還真是謝過你們了!有心了!”掌門的聲音充滿譏笑。
既然這雲斯靈想要演戲,那幻貞派掌門也不當面拆穿,而是等着看她怎麼下臺。
一句“有心了”說的雲斯靈面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也不好反駁。
雲斯靈無奈,只好忍着,幻影派也都跟着她忍氣吞聲的,很是窩囊。
幻貞派掌門微微皺眉:“關心已經表達過了,幻影派還在這裡逗留?”
雲斯靈忙說道:“恰逢貴派之中有逆徒受審,我在這裡學習一下,日後我幻影派也好有個參照不是?”
雲斯靈這一次吞併幻貞派的目的沒有達成,心裡恨透了墨淳月,所以必須要親眼看到墨淳月死才甘心!
說白了,她之所以沒有走,不過就是爲了要看墨淳月的笑話。 шшш◆ⓣⓣⓚⓐⓝ◆¢ ○
“是嗎?”
幻貞派掌門看向錢運道,眼神之中滿是莊重和威嚴,讓人不寒而慄。
墨淳月詫異的看着這來人,只覺得十分眼熟。
這時候,錢運道立刻變了一個嘴臉,主動恭喜掌門出關,而且還趁機告了墨淳月一狀。
“就是這個墨淳月,煽動我幻貞派弟子,還不服管教!”
墨淳月擡頭看着來人,終於想起來了,微微皺眉:“是你?”
“怎麼樣,掌門,這墨淳月見了你都不下跪,對我這個代理掌門更加是無法無天!”錢運道像是抓住了墨淳月的把柄一般,立刻添油加醋的說道。
“哈哈,我說是誰有這樣的膽量,原來是逍遙王的王妃啊!”楚朝陽朗聲大笑。
墨淳月之前也沒有想到,這楚朝陽居然就是幻貞派的掌門!
當初給楚朝陽送丹藥的時候,楚朝陽也不過是隔着石門和墨淳月說話,墨淳月也沒有在意,今天見了,倒是有些震驚。
墨淳月滿臉黑線的看着楚朝陽:“什麼王妃,我和楚子渠沒關係!你可不要胡說!”
“好,你們年輕人喜歡保密,我就不摻合了!你也是我幻貞派的弟子,倒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幻貞派掌門不僅僅認識墨淳月,而且還相談甚歡,除此之外,兩個人居然還似乎有些淵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開心的聊了起來?
此時的雲斯靈內心簡直崩潰,她本想留下來看墨淳月的好戲,這下好了,還真一場戲劇性的轉折。
雲斯靈的眼神充滿殺意的看着墨淳月,暗自想着趁機一定要殺了她!
她帶着幻影派的弟子,轉身就要走。
楚朝陽卻立刻開了口:“你們幻影派不是要看我幻貞派如何教訓弟子?”
雲斯靈賠着笑:“看樣子也是一場誤會,而且您也是出了名的護短,所以,我幻影派也沒什麼好看了!”
這話說的柔和,但是其中滿是譏諷,暗指楚朝陽要護短墨淳月。
楚朝陽微微皺眉:“護短?我可不是護短的人,既然想看,那就留下來看完再走也不遲,否則我還以爲你們是來挑釁的呢!”
楚朝陽這話看似玩笑,但是一字一句都是包含着威脅和譏諷。
雲斯靈無奈,只好硬着頭皮留了下來。
錢運道和錢浩父子,這會兒還看不清局勢,還以爲楚朝陽真的要處置墨淳月呢。
兩個人立刻開始把自己編排的故事說了出來,無非是墨淳月如何囂張跋扈,偷了藏經閣的重要經書還在這裡頂撞他們。
“《蘭花經》?”楚朝陽蹙眉,從背後掏出這本經書:“你是說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