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丹藥就連亡魂都可以救活,凡沉香更加別想死去!
“我不要你死,我要你生生世世都痛苦的活着,纔對得起你的所作所爲。”
說完,墨淳月轉身對阮淺淺和冬夢說道:“把她送到賭場的門口,我想高利貸債主和賭場的老闆應該已經給她準備了‘驚喜’!”
這高利貸債主和賭場老闆的手段,所有人都是有所耳聞的,而如今凡沉香是相思都死不成了,今後的日子,真是比死還要痛苦!
“嗚……”
凡沉香瞪大眼睛看着墨淳月,這一刻,她的命運已經被墨淳月安排既定,再也無法逆轉。
阮淺淺和冬夢剛剛把她送到賭場的門口,賭場的老闆就主動的獻上墨淳月當初賭注贏得的金幣。
這麼多的金幣實在是拿不動,賭場的老闆乾脆給兩人準備了十輛馬車來拉金幣。
至於凡沉香,賭場的老闆已經打算好了,直接把她賣到惡魔島的胭脂館去。
這胭脂館來的都是一些詭異的客人,全部都是有稀奇的癖好,而且一個比一個變態,更有甚者,有的人甚至喜歡看人和畜生野合。
如此看來,這凡沉香今後的日子定然是生不如死的。
見墨淳月的心情低落至此,藥神便讓醉玄天尊學院的學生先回去,他準備帶着墨淳月會蒂荒聖殿休憩一段時間。
墨淳月被藥神攬入懷中,一躍而起踩上那騰飛的金龍,金龍一個扭身回到雲端,在雲朵之中盤旋一圈之後,飛向遠方,消失不見了……
墨淳月跟着藥神殿下回到了蒂荒聖殿,這一次墨淳月的身上雖然幾乎沒有受傷,但是卻比任何一次都讓藥神擔心。
“這裡是什麼地方?”
回到了蒂荒聖殿之後,藥神又帶着墨淳月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在這裡,任何事物的發展都是倒流的。
花朵從枯萎變回一粒種子,大樹緩緩的變矮,然後變成一棵小樹苗。
流水潺潺,卻是逆轉而上的,水中的游魚,全部都是倒着游來游去……
藥神淡淡的答道:“迷影空間。”
墨淳月有些詫異:“師傅,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丹藥可以救人性命,可以提高修爲,治癒身體,而這迷影空間,則是治癒人心。”藥神一邊說着一邊擡手握住一枚枯萎的花瓣。
他手中的紫色靈光閃閃,在枯萎的花瓣上微微晃動,紫色的靈光充盈到枯萎的花瓣之上,原本乾燥無比的花瓣居然慢慢的充盈起來了。
灰色變成淺淺的粉色,最後變得嫣紅無比,變成一枚紅色的鮮活的花瓣。
“這……太不可思議了。”墨淳月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眼前新奇的事物。
藥神看着她,認真的說道:“是時候教你如何治癒人心了。”
墨淳月擡眼看着藥神,他眼中是比教授她練習而更多的東西。
師傅是知道她此刻心裡的蒼涼,所以要治癒她嗎?
不管如何,墨淳月的心裡都有一絲溫暖。
“多謝師傅……”
藥神往前走了兩步,居然瞬間消失在墨淳月的視野之中。
“師傅?”
這無邊的曠野之中,傳來藥神的聲音:“在這個空間裡打坐,當你看不到這些事物的變化的時候,自然就可以看到我了。”
墨淳月有些不明白,這個空間的速度如此緩慢,一朵花的癒合的每一個過程都緩慢的像是電影的慢鏡頭,她怎麼可能看不到呢?
不過,她還是按照藥神的要求在這裡進行打坐。
她不過剛剛閉上眼睛,就聽到周圍悉悉索索的聲音,剛開始還是很細微的,後來總覺得聲音越來越大,幾乎要真破耳膜了!
墨淳月猛然睜開眼睛,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聲音在打擾她修行,可是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怎麼會這樣?”
墨淳月微微皺眉,她再次閉上眼睛打坐修行,耳邊的細微的聲響再次響了起來。
墨淳月仔細辨識了一下,才知道這些聲音的來源。
那是潺潺溪流倒轉的聲音,叮咚叮咚,正是流水叩擊着水底的石頭。
咔吧咔吧……
那是一片枯葉慢慢自我癒合,然後回到書上的聲音……
吱啦……
那是一片花瓣緩緩的自愈,然後重新變成花蕾的聲音……
慢慢的,可以聽到的聲音越來越多,最後纔會覺得這麼多聲音嘈雜在一起,震耳發聵。
看來,想要在這個地方修行,要想辦法屏蔽和忽略這麼多的聲音纔可以繼續下去。
墨淳月的雙手交疊,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圓,然後落在盤坐着的雙腿之上。
靈力在體內不斷的運轉,這一次,墨淳月集中精神,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打坐上,所有的精力全部凝結在自己體內的靈力之中。
剛開始,這些聲音還是讓墨淳月感覺到紛擾不已,讓她的打坐修行進行的非常遲緩。
但是漸漸的,有一些比較細小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弱,只剩下一些較大的響動。
墨淳月繼續讓靈力在體內流轉,順其自然,把自己整個人都放空,任由體內的靈力自由的遊走着。
漸漸的,周圍的聲音居然真的小了下去,幾乎都聽不到了。
這樣的修行方式還是墨淳月第一次嘗試,不過既然可以屏蔽這些聲音,墨淳月便再次讓靈力運轉一個週期。
這一次所有的聲音都沒有了,這個世界,安靜的如同只有她一個人存在一樣。
等到靈力的運轉也已經自由的完全不用操控了,墨淳月才緩緩睜開眼睛。
這一次,她居然依稀看到了藥神的身影。
“師傅,是你嗎?”
她伸出手去,可是卻什麼都沒有觸碰到。
空中傳來藥神的聲音:“只有你徹底看不到這個空間的變化,纔可以見到我……”
如今,周圍的聲音都已經聽不到了,只是這些變化還是如此緩慢,一時間做到看不出變化還真是有些難度。
墨淳月嘗試着像是剛纔一樣,順其自然,她信步走上草叢,那小草一點點縮回,成爲一粒粒的草的種子,然後種子重新飛回到草上,周而復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