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現在已經那麼痛苦了,顯然後續的刑罰他已經承受不下去了,也許現在逼供就已經願意說出來了。
墨淳月一揮手,示意幾個獄卒先停手,“是誰派你做那些事情的?”墨淳月冷聲問道,聲音威嚴的讓人不容置疑。
可是即使是那麼威嚴的聲音,那人還是絲毫不爲所動,糾結這的臉努力恢復原樣,讓自己說話。
墨淳月只覺得自己等了許久,那人才稍稍恢復過來,平喘了氣息纔回答墨淳月的問題,可是答案偏偏不是墨淳月想要知道的!
“是小的自己不識好歹,只不過是沒見過世面,想要到神界來看看,求你們……求求你們殺了我吧!”
那人顯然是已經痛苦到了極致,可是還是不願意說出實話,帶着哭腔還是不承認到神界來心懷不軌。
墨淳月這時候已經有些喪失了耐心了,今天一大早就蹲守在邊界,好不容易抓住它,可是到了地牢那人還是不老實,又折騰了好一會兒。
如今早已經過了晚膳的時間,墨淳月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只顧着在這裡審訊犯人,那人已經將墨淳月最後一定耐心都消磨掉了。
“給我繼續!”墨淳月惡狠狠地撂下了一句話後走出了地牢,現在的墨淳月早已經沒有耐心在待在這地牢裡面。
在墨淳月的背後瞬間得到了墨淳月的吩咐,鞭聲、慘叫聲響成一片,不識好歹,墨淳月在心裡暗罵。
幾個獄卒原以爲那人願意說出是誰派他來的,那麼他們也就能交差,可誰知竟然表現的那麼痛苦,到最後什麼都不願意說,那麼這麼痛苦不就是是裝出來的嘛!
幾個獄卒這時候也早已經失去了耐心,一見他還不願意說,幾個人一起拿着鞭子就往他身上胡亂地抽過去。
神殿的地牢離宮殿和兩人的房間很遠,墨淳月也不用擔心慘叫會傳進宮殿,侍女們見墨淳月總算是出來了,爲墨淳月準備膳食。
墨淳月獨自用完膳以後,看着天色,天空才濛濛然上了一層黑紗,楚子渠應該還沒有那麼早回來。
墨淳月在外面稍坐了一下,陪着龍兒和小邪玩了一會兒,又想起了地牢裡的那位,就又走進地牢準備去看看。
纔剛一走進地牢,抽打聲、慘叫聲此起彼伏,顯然幾個獄卒沒有趁着自己離開放一點點水。
墨淳月冷着臉出現在審訊室,幾個獄卒一看墨淳月的臉色就知道那是怪自己沒有好好審問犯人,到現在還沒有問出墨淳月想要知道的事情。
幾個獄卒稍稍福了福身子,又開始施行,墨淳月看了看他們的手裡,還是拿着嗜血鞭,但是這時候幾個獄卒已經圍着那人毫無章法的胡亂抽打。
抽打聲,在整個牢房裡不絕於耳,讓人根本就不敢再聽下去,墨淳月看着那人現在都已經是渾身血肉模糊。
早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模樣,在陰暗的地牢更顯得血腥,墨淳月看着那人血肉模糊的臉,看樣子是隻撐不下去了。
墨淳月又一次站起身來,示意幾個獄卒停手,隨後走到了那人的面前,“你是誰?是誰派你來的?”
墨淳月冷豔的聲音甚至到了咄咄逼人的地步,旁邊幾個獄卒見了就害怕,可是那人索性就低着頭,不願意看墨淳月一眼。
幾個獄卒一見他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竟然還是嘴硬更加生氣,早已經沒有了耐心,現在將他折磨至此竟然還是不願意說。
“嘩啦……”
只聽見一個獄卒將一桶水澆在了那人身上,地上滿是鮮紅的血水,還泛着光,微微升騰出了蒸汽。
這顯然不是一般的水,水剛一觸及那人,那人擡頭仰天長叫那聲音幾乎就要把人耳朵震聾一般。
顯然是承受了極大的痛苦,已經到了極限,墨淳月低頭看了看地上殘留的水,原來是噬魂水。
這是神界的巫師才能夠調配出來的水,就是用來責罰犯人的,不管那人時神身還是魔身,一旦遇到這種水,就會一點一點侵蝕他的靈魂,讓人痛苦萬分卻求死不能。
“啊……”
慘叫聲彷彿永無靜止了一般,一浪高過一浪,墨淳月淡然看着那人的慘叫,就好像是在看戲一般。
畢竟那人事罪有應得,更何況墨淳月也不允許任何不利於楚子渠的因素出現,所以墨淳月即使看見了那麼慘烈的景象依然絲毫不爲所動。
那人的慘叫過了許久才漸漸停息了下來,“再問你一遍,你是誰?誰派你來神界的?”墨淳月陰冷到甚至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又一次想起來。
那人遲疑了一會兒,似乎是在猶豫,墨淳月見那人這個樣子心裡一陣煩躁,“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墨淳月冷聲道。
隨即轉身佯裝要走出地牢,“是……是……”那人似乎還有點遲疑,墨淳月站定了腳步,可也沒有回過身來,似乎如果他不說,自己就要走了。
“是拓跋辰逸,是他派我來的!”那人繼而大聲喊道,繼而恢復安靜,甚至就連呼吸聲也聽不到。
那幾個獄卒趕緊泡上前查看,墨淳月轉頭一看,那人倒在了邢牀上可能是會昏迷了,也可能是死了。
幾個獄卒查看後,一個獄卒到墨淳月面前稟報,“墨姑娘,犯人已經自殺了!”
“什麼?”墨淳月微微皺眉,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人當然死因竟然是自殺,“怎麼自殺的!”
“犯人有意將自己身上的魔力全部消耗,現在消耗盡了,加上受了刑身體虛弱,就死了!”獄卒低頭答道。
“扔去亂葬崗,不要髒了神君殿下的眼!”墨淳月冷聲吩咐着,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直讓人打寒顫。
“是!”墨淳月走出地牢,身後還留下了獄卒的一聲回答聲。
走出地牢沒有多久,墨淳月在宮殿等了沒有多久,楚子渠就回來了,墨淳月藏着心事也沒有多跟楚子渠多親近。
由着楚子渠將自己帶回了房間,墨淳月一夜無眠,她不知道這個人說的是不是真的,可是墨淳月就是有幾分不信。
拓跋辰逸毫無理由,爲什麼會派人來到神界呢?更何況看這架勢分明就是心懷鬼胎呀!難道是那人想要嫁禍給拓跋辰逸麼?
墨淳月輾轉反側想着那人說話時的臉,雖然滿是鮮血,但是依然清晰的可以看出那張臉,似乎並沒有多少虛僞呀!
況且死前的最後一句話,於情於理也不至於騙人呀!
墨淳月反覆想着,愈來愈確定那人死前說的絕對是真話,那麼就應該要告訴楚子渠了,莫非拓跋辰逸覬覦神界?
墨淳月下定了決心,這件事一定要告訴楚子渠,也好讓楚子渠防備着,自己絕對不允許楚子渠受到一點點傷害。
墨淳月起了身,看着外面的天色,一輪皓月當空看上去應該已經是三更天了吧!也不知道楚子渠睡了沒?
夜晚的神殿顯得尤其清冷,下人們都回房休息了,可是宮殿裡,墨淳月在遠處隱隱約約看見了亮光。
墨淳月快步走到宮殿的窗外,看上去果然是有亮光,墨淳月從窗外望去,在燭光中楚子渠一人還在批閱奏摺。
原來楚子渠每天將自己送回房間後,並沒有回自己房間休息,耳熟還要在宮殿批閱奏摺,墨淳月一陣心疼。
轉身悄悄走進廚房爲楚子渠燉上了一盞羹湯,將羹湯燉好,墨淳月悄悄推開了門,儘量讓自己聲音小一些不要影響到楚子渠。
可楚子渠還是被門口的響動吸引,擡頭看了一眼,看見墨淳月來了,臉帶着一絲溫暖的笑容。